赴宴
赴宴
萨亚亲王府的宴会上,众人看到苏时越带着钟洛虞赴宴深色都有些玩味。有的觉得她真是一步登天了,有的为宋婉芝惋惜。 今天的宴会是因为亲王府的二少爷在收拾总理这件事上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功被封了子爵。二少奶奶荣升子爵夫人,人逢喜事精神爽,再加上苏时越对她娘家帮助颇多,对钟洛虞格外亲热。 跟苏时越说:你们男人聊你们的去,你家太太我会帮你照顾好的。很巧妙的把二字给去掉,苏时越果然眉开眼笑:她胆子小,你可别带她去那些嘴碎的夫人面前。 二少奶奶白了他一眼:你是怕那些夫人给她传授御夫经验后回家收拾你吧! 钟洛虞难为情的低下头,苏时越哈哈大笑促狭的对亲王府的二少爷道:二少奶奶平时是怎么御你的啊? 二少奶奶斜睨着她哼笑:你是想问我平日是怎么欺负他的吧? 二少爷背着手一本正经道:没有的事,我家太太平日里最是温柔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欺负我。 苏时越笑着摇摇头取消道:你跟你小舅子一个德行。 二少奶奶搂着钟洛虞的胳膊把她介绍给交好的几位夫人。那些人在二少奶奶给月小姐办的舞会上她也见过,当时她的身份还只是月小姐的法语教师,礼貌寒暄后就没拿正眼看过她。今时不同往日,她现在是苏时越的二太太,是苏时越目前唯一的女人,虽然身份还是不高,但她们的态度已然转变。 这个夸她穿siwai漂亮,那个夸她的宝石挂链价值不菲,有的干脆连他们两口子一块夸,说她和苏时越郎才女貌。 钟洛虞没遇到过这种阵仗,这些人和苏时越那些朋友、生意伙伴的家眷不同,几乎都是皇室的亲戚,皇亲国戚她可得罪不起。只能端着谦逊的微笑回应:哪里、哪里。过奖了、过奖了。 看出她的拘束,二少奶奶带她打了一圈招呼后就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和她闲聊。见她一问一答都恭恭敬敬地就笑道:和我聊天随意一点就行,你这么正襟危坐的我反而不自在了。 她是这么说,钟洛虞哪里敢就当真,抿着嘴笑了笑:您随和我也不能失了礼仪啊! 二少奶奶端起茶喝了一口道:我不是跟你客气,我是真心想感谢你,要不是你我家云开也不能这么快找到月明。那个丫头在外面也吃了不少苦,这回回去两人应该能好好过日子了。 钟洛虞吃了一惊:云二少和月小姐和好了? 二少奶奶放下茶杯点点头:好了,云开亲自去腾冲把她接回允相。 钟洛虞低头不语,好半天才道:回去了就好。 他们俩是从小的情分,哪里就那么容易散了。我家云开是个长情的,做夫妻男人有良心那就是好日子。说到这她对钟洛虞笑道:也得恭喜你,好日子也要近了,凭着你家苏时越这次立的功,他要是想把你扶正他家里应该也是没话说了。 钟洛虞不解,苏时越坐牢还坐出功劳来了。她疑惑道:立功?!这.......这从何说起? 二少奶奶挑眉:他没跟你说?他进监狱就是国王给总理设的局,让他以为能去和苏家捞点好处。还让我家哪位把苏时越给我娘家供军火的消息悄悄放出去。不然凭你家苏时越的本事那个倒霉鬼能那抓到他的把柄? 坐牢是商量好的?钟洛虞结结巴巴道:不是.......不是说是安克俭给总理报的信么? 二少奶奶冷哼一声:那也是国王想让他报信他才能报,不然他哪里有命走到总理府。我看在小阿月的份上让我家那位和国王求了情,他才能安安稳稳的呆在曼谷。但你家苏时越肯定是要收拾他的。 说完一脸叹服的对钟洛虞道:咱们现在这位八世国王虽然年轻但真的是有手段、有魄力。悄不声息的设了个局就干掉了权势滔天的总理,这下皇室的腰杆总算是挺起来了。 钟洛虞勉强的笑了笑:皇室昌盛,您家子爵前途无量! 回去的路上钟洛虞一路无言,苏时越以为他不在的时候她遇上不高兴的事,抓过她放在膝盖的手握在掌心,柔声问:怎么了? 钟洛虞和二少奶奶聊完天后心里窝了一簇活,并不想搭理他。想抽回手他又紧抓着不放,只能偏头不看他。 看这样子是生他的气,可他今天没做什么令她生气的事吧?二少奶奶带她去应酬时她不是还笑眯眯的么? 两指钳住她的下巴,迫她转回头:有事就说事,你这么不理人算怎么回事? 本来想回到家再发做,既然他偏要这个时候盘根问底那她也就不客气了。她看了眼前面开车的司机,压低声音问道:你被抓是不是算计好的,就为了引总理掉坑里去? 苏时越暗骂二少奶奶嘴真快,面上却一派无辜道:的确是,但这事不光瞒着你,连我父亲他们都被蒙在鼓里,不然总理哪里会上钩。 钟洛虞点点头,面沉如水。 到了家,钟洛虞不等司机帮她开门就自己推门下车,苏时越追上去牵她的手被她一把甩掉。 当着下人的面这么扫他脸,苏时越脸上也挂了薄怒,他快步上前挡在她前面沉声道:不都给你解释了么,为了演的逼真谁也没告诉,你怎么还生气。 钟洛虞也瞪着他:我问你,你为什么把月小姐的下落告诉云少爷? 苏时越不明所以:不告诉他小阿月的下落他们怎么会和好,他们和好你不高兴么? 看着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钟洛虞真想踹他两脚,她冷笑道:月小姐不想让云少爷知道她的下落那说明他们俩之间的矛盾没解决,就算暂时和好,以后还会因为没解决的矛盾吵架乃至分手。我有什么可高兴的。 苏时越觉得她说的一点道理都没有。两人吵架分手想要和好肯定得有一个人先低头,但云二找不到小阿月,想低头都没处低。他不得帮一把,难道真的眼睁睁看着两人劳燕分飞、抱憾终身。不管什么事,重要的是结果不是么? 见他一脸我没错的表情钟洛虞的肝火烧得更旺了,不想再跟他讲一句话,虎着脸想迈开他进屋。苏时越去揽她肩膀,她拼命挣扎头上的发簪掉了一地,挣扎不过就张嘴咬在他的胳膊上。 痛、痛、痛......苏时越卷起袖子看胳膊上的牙印,这女人是下了死力咬啊,印子老深了。他吸着气骂道:你发什么疯? 钟洛虞把散乱的头发别到耳后,拉了拉歪了的披肩,恨恨道:你帮国王办的事要紧又要命,你不跟我说不要紧,我能理解。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月小姐的下落告诉云少爷。她好心帮我,我转头就出卖她,我还是人吗?你把我变成一个出卖朋友的小人,我还得高兴的放烟花庆祝么?你们男人间的义气感天动地,我们女人间的义气就是拿来出卖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