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憑我喜歡她 【季聿安篇】

    「好了。」利弘瑋收起化妝品。「別再弄花了。」他意有所指的看向兄弟。

    「吵死了。」季聿安拉起高苑樂。

    適才，季聿安得逞後替高苑樂整理完禮服，發現她的唇彩被自己吻掉、眼妝也因為她的眼淚暈開。

    然，被季聿安拉出倞奶奶房間的高苑樂也來不及拿包包，就算有拿，她也沒有隨身帶化妝品的習慣，季聿安只能打電話叫利弘瑋上樓幫她補妝。

    「小樂樂，我是利弘瑋，妳可以叫我少。」利弘瑋倚著沙發椅背站立說。

    「你、你好。」高苑樂緊緊抓著季聿安的衣角說。

    「不用這麼怕我，我對兄弟的女人沒興趣。」被高苑樂害怕自己的模樣逗笑的利弘瑋說。「時間差不多了，快下樓吧！」他轉身離開房間。

    「走吧！」季聿安牽起高苑樂，拉著她走出房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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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點一到，倞奶奶在高昱京的陪伴下來到一樓宴會廳，接受大家的祝福。

    「媽，祝您壽比南山，富貴安康。」倞奶奶大兒子高天巖偕同妻子、孩子送上祝福。

    「嗯。」倞奶奶應聲，除了面對高昱京、季聿安那些孩子，她在外人面前都是高高在上的老夫人，不易喜悲。

    即使面對延續她血脈的子孫，亦同。

    她永遠不會忘記自己的二兒子、高昱京的父親是怎麼死在她大兒子和女兒的手中。

    「媽，祝您福如東海、日月」

    「我可不記得我有妳這個媳婦。」倞奶奶打斷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的話。

    「媽，如萍也是好意。」倞奶奶的小兒子高天諺說。

    「弟弟啊！媽早就說過不承認那個女人和她的孩子，你還帶來，是想氣死媽嗎？」穿著一襲香檳金長禮服的中年女子說，她是倞奶奶唯一的女兒高天琴。

    「姑姑，今天是奶奶的壽宴，留意您的話。」高昱京猶如寒冰似的聲音在眾人耳裡響起。

    「奶奶，願您永遠美麗。」排開眾人來到倞奶奶身邊的歐陽絳給前者一個大大的擁抱。

    「你這孩子真是」倞奶奶在歐陽絳耳邊碎念，隨即又恢復一號表情。

    倞奶奶怎麼不知道這孩子是看自己心情不好，特別上來用擁抱安慰自己的。

    「大伯、大伯母、叔叔、姑姑都去用餐吧！嚐嚐姪兒請來的名廚手藝，舞會很快就開始了。」高昱京毫無聲調的話其實是在請他們離開。

    「讓你堂哥、堂嫂留下來陪奶奶吧！」高天巖自己已經沒有繼承權，自然要兒子多在母親面前盡孝，也許能分到股份什麼的。

    「你表弟、表妹也留下來吧！」同樣沒有繼承權、沒有股份的高天琴也將自己的一雙兒女推出去。

    「樂樂。」厭煩他們貪婪嘴臉的高昱京剛好看見被季聿安牽著的高苑樂走下樓，他朝她低喚。

    其實他對這個堂妹也沒有很熟，只是奶奶喜歡，她的個性又不爭不鬧，所以他對她的態度便沒有其他親戚那樣冷冽。

    不過現在兄弟看上她，那麼他也會多多照顧她的。

    「二堂哥。」高苑樂來到高昱京身邊。「大伯、大伯母、姑姑爸爸、小媽。」她禮貌的向每一位親戚打招呼。

    「你們兩個為什麼牽手？！」高苑瑤看向兩人交握的手尖叫。

    「因為我們在交往。」季聿安不等高苑樂開口便淡淡的回應。

    「安哥哥是我喜歡的人，妳憑什麼跟我搶？」高苑瑤指著高苑樂駡。

    「憑我喜歡她。」季聿安揮開高苑瑤的手。

    「安哥」

    「夠了！」高昱京冰冷的聲音有了怒意。「再吵，通通滾出去。」

    此話一出，高天巖等人都帶著自家人散去，以免真的被趕出去就難看了。

    但也有人完全不怕，好比高苑瑤，不論她的父母怎麼拉她都不願離開，死死守在季聿安旁邊，惡狠狠瞪著高苑樂，彷彿這樣就能搶到人似的。

    「和好了？」倞奶奶握著高苑樂的手問。

    「嗯。」想到剛剛發生的事，雙頰便俏紅的高苑樂點頭。

    「好好待我孫女。」倞奶奶用只有兩人聽得見的音調說。

    「奶奶，我會的。」季聿安將人攬進懷裡。

    「奶奶，吃點東西吧！」端著食物的慕若語和安曉綺走近倞奶奶。

    「他們說開場舞留給倞，再來要您輪著跟他們跳。」慕若語指指利弘瑋幾人。

    「你們想累壞我啊？」倞奶奶要真的輪著跳到完，骨頭也散了。

    「那您要寵幸誰呀？」慕若語擠眉弄眼。

    「恒小子就好，他今年不止做了蛋糕還送了一隻機器人，我很喜歡。」平常宅邸裡只有蘭姑姑和倞奶奶作伴，說不悶是騙人的，現在多了一隻陪聊陪玩的人工智慧機器人，也很不錯。

    於是，當舞會開始時，高昱京邀了倞奶奶跳了第一支舞，休息一會，又由風亦恒陪倞奶奶跳第二支舞。

    季聿安也拉著高苑樂滑進舞池，幾個舞步後，他在一個貼身動作在她耳邊稱讚：「跳的挺不錯。」

    「我也是下過功夫的。」高苑樂驕傲的回應。

    「謙虛點。」季聿安的食指畫過她的鼻尖。

    這樣親密的動作讓舞池邊的高苑瑤都有想殺高苑樂的心了。

    「要是眼神能殺人，我死幾千回了吧？」他怎麼這麼招蜂引蝶呢？一直感受到高苑瑤視線的高苑樂自嘲。

    「不會，我會先讓她死幾千回。」季聿安拉著她回到倞奶奶身邊。

    「你好像很討厭她。」高苑樂發現他的朋友們也都不喜歡。

    「不是好像，是真的討厭。」沒人喜歡像黏皮糖一樣的花痴，季聿安說。

    「我以為對男人來說，是女的都可以。」高苑樂偏頭，不是說有洞最美嗎？

    「吃，也是要挑食物的。」他季聿安還沒到飢不擇食的地步，況且他眼前已經有最美味的佳餚了。

    宴會不知道過了多久，風亦恒推出了他親手做的三層大蛋糕。

    眾人唱起生日快樂歌，接著倞奶奶許願、吹蠟燭，在高昱京的陪同下切了蛋糕，將蛋糕分送給大家享用，壽宴也終於進入尾聲。

    壽宴結束後，季聿安又陪高苑樂到倞奶奶房裡聊了很久，直到老人家累了，兩人才告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