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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妻提议

    

共妻提议



    何氏正在出神之際,程大力已然回來,見媳婦大白天將自己關在房中,心下奇怪.他邊拍門邊嚷道:"娘子!娘子!"

    女人慌了,胡亂收拾一番,待整理好了衣裳才去開門.

    程大力進房瞧見媳婦慌亂之態,便拉著她的手細細打量起來.只見她滿臉淚痕,委屈的小臉含春帶怯,心下一跳,道:"娘子可是有事?"

    夫君都回來了,身子卻仍被小叔子jianyin,她心中難受,此時程大力溫言慰問,心中鬱悶再止不住,立時便撲進程大力懷中嚶嚶地哭起來."二叔...剛才官人才出了門,二叔便來...嗚嗚...叫奴家以後怎麼做人?"

    程大力的怒意瞬間竄起."這畜生!"推開何氏便往尋程大山去.女人何時見過程大力此等模樣,就怕弄出什麼人命,立時心下惴惴.

    程大山一向是個游手好閒之輩,只偶然幫忙幹點農活.這會不知跑哪兒去了,程大力遍尋不獲,只好沿著村中大路走,正盤算著如何教訓小弟之際,便在路上碰個正著.他二話不說,一把撲向程大山便是拳腳相向.

    "大哥...大哥...別打了,你這樣...咳咳...就不怕其他人看到嗎?"

    "若不好好教訓你,難泄我心頭之恨!她可是你的..."

    沒待程大力說完,程大山趕忙打斷他,小聲道:"哥哥,你這樣不管不顧的,難道不用顧及大嫂的名聲嗎?"

    程大力一怔,頓時住了手,只呆呆地騎在弟弟身上.他茫然地環顧四周,已有幾人圍著他兄弟倆看熱鬧.程大山不要面子,他可還怕家醜外傳!

    "大哥,讓我起來,待尋個地方再說."程大力無奈,只得放開弟弟.

    二人走到家中後山一處,程大力強壓著怒氣道:"我不是今早才跟你說過了嗎?你是沒聽懂呢,還是故意羞辱你大嫂?"

    程大山頂著一張口腫鼻青的臉,一副後悔難追的模樣,道:"大哥還記得三年前夏天我發高熱,久久不退的事嗎?"

    程大力不知弟弟此時重提這無關痛癢的舊事為何,只勉強點了點頭.

    "那郎中說我心火比常人要盛,每逢夏天更是最易發病.若是成了親,有了娘子,陰陽和合了,病才會慢慢好轉.只是弟弟今年已二十三,連個女人也沒有,過去兩年就是強忍著,到得今年夏天卻特別難受.我心中那團火久久不散,唯有和大嫂行事,之後才稍微好一點."

    程大力這時才記起那郎中的一番話.當時郎中還說,這燒可隨時再高一點,或拖久一些,那程大山即使不死,恐怕也得成了傻子.

    娘在弟弟十三歲時便去逝,死前她含著淚求自己照顧好程大山,言猶在耳,他卻連給弟弟討個媳婦也沒能辦到.即使不是弟弟這火燒心的身子,就是到了這年歲,仍是孤家寡人,他做哥哥的,實在是沒臉見娘.想及此處,心頭怒火立時熄了大半.他可沒想過以程大山的德性,看得上的女子沒有誰願意嫁他;那些肯當他弟媳的姑娘,弟弟又不屑一顧.

    程大山察言辨色,見大哥一臉愧疚,知他想起娘的遺言,暗自決定此番定要哄得大哥同意與他共妻,便道:"大哥,我強了大嫂是我不對,可那也是迫不得已.我都不小了,身有頑疾,又沒有女人,半夜不知多少個晚上我都發熱得心絞痛.而且以大嫂的姿色,大哥又常不在家,她獨守空房,與其給有心人鑽了空子,還不如讓弟弟守著."

    弟弟句句在情在理,即使最後越說越荒唐,也不無憑據.何氏在三陽村可是有名的美人,村中大半男子都羨慕程大力艷福無邊.這些人中,有那麼幾個心懷不軌,實在不足為奇.

    程大山見哥哥沉吟不語,知他是聽了進去,當下更是使勁挑撥:"我問過大嫂,她那死去的夫君可是天天都要cao她的.她的身子早被那男人養得饞了,若是落得個三五七月沒男人近身,誰知道她能不能忍住?"

    程大力在外行事還算有章法,但只要跟弟弟和死去的娘親沾上邊兒,耳根子便軟了.任誰聽著,都知道程大山覬覦長嫂,可到了程大力耳中,句句皆是鏗鏘有力.

    "這事兒怎麼算,我還得和你嫂嫂商量.你這兩天且忍一忍,若她不願,我也不想迫急了她."

    程大山見事情有了轉機,心下甚喜,立時滿口應下.

    何氏見兄弟倆回來,程大山一張臉青紫斑駁,只道夫君已教訓了他,心中一鬆.兩個孩子早已聽聞父親揍了二叔一頓,也知程大山是個不成器的.父親每次回來,總要教訓他三兩回,只是一般都是關進柴房,餓一兩頓了事,偶然也就打幾棍子,鮮有下手如此重.

    這晚程大力和何氏歡好後,摟著她訴說程大山火燒心的病,末了又道:"大山也有難言之忍,還望娘子見諒."

    夫君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難道她還能追究身患頑疾之人嗎?只埋首於程大力懷中,悶悶地道:"那官人還是盡快為二叔尋一門親事方可."

    "一時三刻,哪有這麼快成事?總得看他相中那家姑娘再說.我答應過娘,他的親事自己作主."

    "依官人方才所說,二叔若不娶親,那火燒心的病如何能緩?"

    "娘子,我就是想和你商量此事.再怎麼快,明天也討不了媳婦.這陣子就想...委屈一下你,反正你和他又不是沒有過."

    何氏霎時推開男人,霍地坐直了身子,顫著聲兒問:"官人說什麼?"

    程大力略一遲疑,道:"一回生,兩回熟.況且你和大山都不知多少次了.再者我每次出外最少也得一兩個月,要你獨守空房,我心中著實過意不去,還不如成全你和大山."

    "官人就當我是水性楊花之人嗎?今晚能和官人歡好,明天就張腿叫二叔插xue嗎?"何氏氣得發抖,眼睛都紅了,說到後來只羞憤得盡出下流之言,澘然下淚.

    程大力見狀,不好再提,起來摟著女人顫抖的身子柔聲安慰:"是我沒考慮周詳,在這向娘子賠個不是.娘子就別惱了,當我沒說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