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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再去帮你买别的吧。余茜没脾气了,揣着钱包又要往外走。 等等。高岭叫停了她,妳把壳剥了,我就吃。 余茜回头,考虑了一秒钟,那好吧。她确实懒得再去一趟了。 她同样坐到沙发上,和他隔了一个人的位置,专心剥起蛋壳。 高岭则打开电视,看起夜间新闻,看没多久,忽然开口问:妳跟陈辰分手没? 没。余茜想也不想即答。 说好一个月,等她出院,也就剩下两个礼拜了。 那边沉默了一阵子,某人幽幽地话起了工作近况:我前几天替一位女士做了颅骨重建手术,她的脸被人用榔头敲凹了一块,没死真是命大,后来我听医护人员说是被她老公打的。她老公有暴力倾向和酒瘾,每天晚上都喝,喝醉了就会动手动脚她的颅骨有一部份粉碎,额头和发际的地方陷下去一大块,整张脸看起来跟恐怖电影里跑出来的一样。 你是在说恐怖故事给我听吗?听完后,余茜诚恳发问。 高岭锐利的视线马上射过来,对!妳怕了没?不怕的话我再给妳说几个。 拿去。余茜把剥得坑坑巴巴的茶叶蛋递过去,我不是要搬回家了吗?他再夸张也不敢去我妈家打我的,而且陈辰如果不喝酒,倒也不会打人。 余茜,妳脑子是不是受过伤?妳老实告诉我,我免费帮妳剖开来检查检查,就是有坑,我都帮妳用钛合金补好补满。 余茜不想说明她和陈辰的雇佣关系,又知道他是在关心她,便退而求其次保证:快了,我们就快分手了。 为什么要快?有多快?为什现在不行?打通电话的事,要不然妳就传讯息啊,妳不是最擅长和人分手了?高岭用不疾不徐的语气演绎出咄咄逼人,真是倍有气势。 为何她彷佛听出了nongnong的怨气? 唉,反正我们两个的情况也差不多等同分手了,这样行吧? 高岭拉长脸,抓起装茶叶蛋的袋子,站起身一副要走了的样子。 余茜连一句再见都没心情,直接拿起电视遥控器转台。 但他没走,反而说:我想了想,后天中午吃完饭再搬家太辛苦了,我一早来接妳出院,先带妳去搬家,搬完再去吃。 余茜怕耽误到和白雅歆约好的时间,不那天搬也没关系,我可以改天再去。 她本来就没急着搬家。 为什么要改天?妳不是说和陈辰分手了吗?还把妳的东西留在别人家里,不是造成他的麻烦? 余茜想说,陈辰根本不住那里,但见高岭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势态,懒得跟他争了。 是等同分手,又不是真的分了况且要是你真的那么喜欢帮别人搬家,不然你自己去?可她还是故意这么说。 我是妳的仆人吗?他尖锐地反问。 那我都说了不想那天搬,我刚出院只想回家好好休息余茜撇嘴,并非刻意,偏偏因为长相的关系,自然就带了丝撒娇的味道。 休息休息,她在医院哪天不是休息了,回家还要继续? 高岭默了会儿,语气特别生硬,我最近就那天有空。 我可以改天自己搬啊。余茜发现他脸又黑了,干脆改口:其实也都不是些多重要的东西,大部分还是陈辰买的,不带走也没关系。 不带走也没关系?这傻瓜是心有多大? 那些不带走的东西里有她的贴身衣物吧?有她的私密用品吧?这些东西留给一个从此没有瓜葛的男人算什么事? 最终,高岭万分隐忍的下了最后通牒 不管那天是吃饭前搬,还是吃完后搬,总之那天给我搬完。 所以她就说她没有选择权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