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下拥抱
初雪下拥抱
余玖还是陪贺东屿去了,反正在宿舍面对沈梦她们三个更窒息。 地点是市中心最大的娱乐城,在寒冷冬夜仍然灯火通明,喧嚣不减,男男女女络绎不绝,抱成一团要进去找快乐。 外面金碧辉煌,里面却很yin靡,目之所及全是人,余玖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默默地跟在贺东屿身侧,生怕一不小心跟丢了。 穿着裸露的女服务生在前方带路,很快到了一间包厢,包厢里很大很暗,真皮沙发上坐着三男两女,其中一对男女抱得亲热在打情骂俏,另外一男一女聊得火热,还剩孤零零一个男生低头玩手机。 余玖觉得很眼熟。 正在亲热的那个男生见到贺东屿,立马起身迎了过来,寒暄几句,注意到穿的严严实实的余玖,懵了几秒,挤眉弄眼打趣他:东子,又换人了? 贺东屿眉头一皱,起开。 包厢里其余人都盯着余玖,像看异类似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惊讶。余玖坐在贺东屿身边,手指玩着衣服一角,也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还是刚刚那个男生拍了贺东屿一把:别傻看着,东子你来给大家伙介绍人meimei啊。 贺东屿撇了眼身边鸵鸟似的女人,干巴巴道:余玖,一个学校的。 没了? 该你们了。 贺东屿碰了一下余玖,她才强迫自己抬起头。 我叫赵梓默,二中的,他笑搂着身边美丽的女孩,这是我马子,跟我一个学校的。 说话文明点,我是他女朋友,叫江安妮,叫我安妮就行了。她对着余玖笑。 肖骁,我和东子都是六班的。 杨苒,我和安妮是好朋友,二中的。 余玖认真记下了他们的名字,看向角落里的男孩,而他也正看向她。 赵梓墨热情地呼唤:柯儿,到你了。 赵柯淡笑:我就不用介绍了,我和余玖是同班同学。 话音刚落,贺东屿往赵柯那儿看了眼。 靠,这就是缘分。赵梓墨莫名激动:柯儿是我堂弟,我们四个男的打小一起长大,人送外号四大颜王,不过后来中考发挥失常,他们都考上一中,我去了二中,四大颜王就此解散。 赵梓墨扼腕叹息,仰头灌了一口啤酒。 江安妮嫌弃:得了,就你这磕碜样还颜王,阎王还差不多。 阎王逗笑了许多人,气氛终于热络起来。 赵梓墨是个话痨,逮着余玖问东问西,江安妮夫唱妇随,合伙打探人家的私事,没几分钟,余玖被问的哑口无言,求救似的看向贺东屿。 他假装没看见,偏头和肖骁随意聊天。 后来还是赵柯看不过去,夺起赵梓墨要递过去的啤酒放在桌子上,哥,嫂子,你们别为难余玖了。 贺东屿注意力被引过去,一直盯着在余玖桌前的赵柯,赵梓墨注意到不对劲,笑呵呵:我就逗meimei玩的。 在江安妮的眼色下,杨苒忙着圆场:哎,我们玩游戏吧。 肖骁抬手看表:距离上菜还有半小时,可以玩几局纸牌。 玩上游戏,众人对余玖的好奇心终于分散了。 余玖不会玩牌,和杨苒、赵柯坐在一起吃水果聊天。 赵柯为刚才的混乱解释,别介意,我哥就是单纯好奇你和东哥。 余玖淡淡道:我和他高一是同班同学,这几天碰到面就又聊起来了。 杨苒:听柯儿说你是学霸呢。 余玖硬着头皮:算是吧。 牌场散去,贺东屿发现余玖和另外两人聊的有说有笑的,饭菜上桌时,余玖更是坐到杨苒和赵柯中间,也就是他对面,心里顿时不爽了。 期间,杨苒要和余玖去上厕所。赵梓墨压抑不住未死的好奇心,将箭头对向贺东屿。 东子,这meimei和你前面几任差距很大啊。 什么差距? 脸蛋身材,还有性格,你不是喜欢长得漂亮还会来事的吗? 贺东屿不悦:滚,跟个娘们一样八婆。 江安妮白眼一翻:你懂个锤子,东子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也要吃吃家常便饭嘛。 我有东子这脸,谁愿意吃青菜白粥。赵梓墨惋惜道,江安妮作势要掐他。 赵柯默默地看了一眼贺东屿:哥,你能不能别满脑子男女的事,余玖说了和东哥是朋友,他们高一也是同班的,你这样搞得人很尴尬。 这样吗?赵梓墨和江安妮都看向贺东屿,江安妮笑着:我说呢。 贺东屿望着赵柯:虽然没确定关系,但早发生关系了。我俩说白了就是炮友。 赵柯一顿,眼睛微微圆瞪。 卧槽?没想到这meimei玩的挺开。赵梓墨挑挑眉,两手暧昧地啪啪两声,东子,你都睡了人家,没打算认真处处看吗? 这是贺东屿为数不多带女生过来,上次见到的还是大校花林蓝,只不过那女人仗脸行凶,太作了,连赵梓墨都烦她。 贺东屿挑眉:我哪次不认真? 肖骁忍不住吐槽:谈一两个月换一个,没人比得上你认真换女人的劲。 贺东屿拿起酒杯仰头一口:不合适就换,哪个男的会傻逼似的守着一个女人。 谈话间,谁都没注意到门开一条小缝,赵柯正对着门口,又问他:那你和余玖合适吗? 不太合适。贺东屿往椅背一靠,笑着说:不过床上挺合拍的。 渣男。江安妮暗啐,搂住赵梓墨的胳膊,威胁道:你要是像他一样朝三暮四,吃干抹净还不负责,老娘先割了你小鸡鸡,再把你做成人彘,折磨不死你。 赵梓墨腹下一紧,谄媚道:老婆大人,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绝不敢有二心。 门被轻轻带上了。 厕所里,杨苒听到动静,问:安妮有吗? 余玖将一袋姨妈巾递过去,我直接去前台买了。 给赵梓墨过完生日,贺东屿就送余玖回学校了。外面竟然飘落着小雪花,看来天气预报挺准的。 路上,余玖出奇的安静,低头看着地上湿漉漉的脚印,和化成水的雪迹。 到了宿舍大门前,雪已越下越大,落在地面铺上一层薄薄的纯白,成心要和暗夜对抗。 贺东屿黑软的头发上也被雪覆盖了,他的脸冻得白里透紫,显得更加削瘦,可表情还透露出欠打的拽样,真像个吃穿不饱却自尊心极高的小乞丐。 余玖很满意他现在的形象:我到了,你回去吧。 你先上去。贺东屿伫立在门口,头发更白了。 好。余玖转过身,不知为何又看了他一眼,虽然他身上穿的贵了好几倍,她潜意识里觉得他比自己还穷。 终究没离开,她拉起他的手到宿舍墙边的冬青树下,树叶替他们遮挡了雪落下,响落在头顶簌簌的响,既静谧又吵闹。 贺东屿疑惑地盯着她:来这里干嘛? 墙根处有一块大石头,余玖站上石头靠在墙上,兀自拉开了羽绒服拉链,对着满头雾水的男孩命令:你靠过来一点,快点。 搞什么啊?贺东屿小声吐槽一句,迟疑着和她贴近,还剩几厘米远的时候,被两只小小的手一把抱住肩膀,进入一块温热柔软的地方。 还有淡淡的沐浴露花香。 站在石头上的余玖虽然高了许多,还是比贺东屿矮小一截,她踮起双脚才勉强与他齐高,双手绕到他背后艰难地拉上拉链。 幸亏他比较瘦,肥大的羽绒服勉强装得下他们俩。 不冷了吧。只见她罕见又得意的笑了一下,伸手拂去他头顶的残雪,又用袖子将湿软的发丝擦了一遍。 贺东屿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想到和他们说的那些话,心里堵得慌,像个做了亏心事的小孩子,羞愧又委屈地埋进余玖的脖子边儿。 今天怎么对我这么体贴?颈边传来嘟囔声,余玖一愣,答得认真:我怕你半路上冻死街头。 呵,这个女人不懂一点人情世故。冻死也和你没关系。 有关系的吧,我拿了你一血。她勾着他脖子,手指捏住紫红的耳朵轻轻揉搓起来,冷天记得穿多点。 耳朵热热的,痒痒的,贺东屿轻挣一下没挣开,又老实地让她揉:今天是为了见兄弟,你以为呢? 余玖无奈:哦。 贺东屿揽住余玖的腰,脸直往毛衣里蹭,胸口是女人软软糯糯的rufang,他简直不想离开了。 你听到我说的了吗? 什么? 过了好久,他回道:没什么。 反正听不听到也无所谓,她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罢了。 余玖:求问渣男该怎么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