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微H)
冰与火(微H)
江枝歌从浴室里出来后,被站在窗边的钟琴欢的背影吓一跳。 其实原本江枝歌并不打算留宿过夜,钟琴欢说应该能在十一点前收工,她想着等他下班后,他们一起去吃夜宵、散散步,然后她就回家,结果等着等着她睡着了,醒来时都将近一点了,钟琴欢那边却还没结束,便索性留下来洗个澡。 听到浴室门被打开的声音,钟琴欢转过身,看见江枝歌穿着他的白衬衫,长度刚好遮住臀部,光影之间,销魂的腰臀线若隐若现,两条细长如雪般洁白的腿格外刺眼。 江枝歌没有更换的衣服,便从衣柜里随意挑了件衬衫,此时她的内衣内裤在浴室里晾着,而衬衫之下无蔽体之物。 虽然在钟琴欢面前穿过三点式泳装,但和完全不穿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江枝歌不禁感到害羞,挡住上下两处,一步一步地后退回浴室。 江枝歌。钟琴欢叫住了她。 嗯?江枝歌定住,他很少叫她名字,基本不称呼。 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翻我的东西,衣服、书籍、文件资料,这就是你的家庭教养吗? 钟琴欢像是在审问她,她顿觉歉疚,说道:对不起,我以为 她以为以他们的关系这不算侵犯他的隐私。 江枝歌很想了解钟琴欢更多,于是忍不住翻看了他放在床头柜上面的书和文件。 钟琴欢称得上是博览群书,看的书籍类型涉猎广泛,包括历史、政治、法律、艺术、经典文学,其中一本是江枝歌看过并且喜欢的,而且每本书里都有他自己的标注,显然不是囫囵吞枣的。 过来。钟琴欢叫道。 现在的钟琴欢和下午时相比完全是两个人,他的气场变得与平时截然不同,未曾见过的强大,江枝歌只好乖乖地走到他眼前,距离大概一米,双手仍遮掩着重要部位。 脱了。 啊? 不要让我重复。 可我里面没穿 钟琴欢冷笑道:你不是喜欢袒胸露乳地勾引我吗? 怎么把她说得那么下流,好歹该遮的都遮了,可是想想之前的行为多少会觉得羞耻,幸好追到手了。 江枝歌顾左右而言他:你饿不饿? 饿的话一起去吃夜宵。 钟琴欢不屑地说:你要喂你自己给我? 琴欢,我不是这个意思 叫主人。 怎么变成主奴关系了,江枝歌有点晕,问道:我什么时候该叫你主人? 像现在这样独处一室的时候。 哦主人。 我最后说一遍,脱衣服。 分不清是因翻东西而自觉理亏还是被钟琴欢的气势所震到,江枝歌听话地一颗一颗地解下纽扣,从上至下,锁骨、胸骨、双乳、小腹、阴毛全都一览无遗。 江枝歌不是没想过这一天,她有做心理准备,但真正坦诚相见时,还是会不好意思得满脸通红。 你对我的身材还满意吗? 应该满意的吧,舍友们都夸她凹凸有致,完美身材。 没有收到回应。 江枝歌抬起头,却发现钟琴欢低眸看着地面,并没有在看她。 衣服给我。钟琴欢伸出手,仍然低着头。 江枝歌把衣服递过去,只见钟琴欢将其卷成条状,又递回给她。 用这个蒙住眼睛。 哦。 虽然觉得莫名其妙,江枝歌还是照做了,按照协议书,她得服从他的一切。自己签下的约,要有契约精神。 条状的衬衫足够厚,用其蒙住眼睛后,感知不到一丝光线,如陷于被盖住的深井之中,有种无助感。 虽然听觉会相对的变得灵敏,但此刻万籁俱寂,除了空调出气的呼呼声,其他她都听不见,她不清楚钟琴欢在做什么,他既不给下一步指示也不走动,是在看她么? 琴主人,我就这样站着吗? 你先别说话。 江枝歌感觉到钟琴欢的声音变了,具体变成什么样她形容不出来,但听着很性感。 又悄无声息地站了几分钟,钟琴欢终于再次开口:躺下。 躺哪里? 地上。 江枝歌依照钟琴欢的要求,慢慢蹲下、屁股着地、平躺于地面,一阵凉意袭入背脊。 忽而听见皮带扣被解开,皮带从腰间抽出来的声音,下一秒她的双手被提至头顶上方,与桌腿捆绑在一起,手腕被勒得有点疼。 江枝歌咬着唇,越来越紧张。 她仔细地听着四周的声响,貌似有一个盒子被打开了,接着是某些固体被倒入玻璃杯中,相互碰撞时发出了清脆的嘎嘣声。 游戏开始了。 钟琴欢话音刚落,江枝歌就感到rufang中间凉飕飕的。 是冰块,钟琴欢把冰块放到她的胸上,一块接着一块。 别放了,好冷啊!江枝歌下意识地反抗,胸部上下地起伏,导致冰块从胸前滑落。 别动,掉一个放多两个。钟琴欢的语气如一把冷刀。 江枝歌不敢再动,无声地忍受着这一股寒凉。 突然间她的rufang两侧被钟琴欢的双手捂住,他的手稍一用力,rufang便往中部聚拢,相互挤压,冰融化而成的水从沟壑处流淌至胸骨上窝,又延伸至脖颈。 猝不及防的,某个软软滑滑又暖暖的物体从她的胸部下方沿着乳沟逐渐向上爬行。 是钟琴欢的舌头。 江枝歌瞬间止住了呼吸,他竟然跪伏在她身上舔她的胸 上半身的每一个器官好像都在随着他的舌头的移动一点一点地往喉咙处涌,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卡在喉咙中,快要让她窒息。 冰块的冰冷与他双手和舌头的温热相互纠缠,折磨着她全部的神经,她的小腹似乎在发胀,下身似乎在发热,双腿不自觉地收缩和夹紧,前所未有的感觉让她分外难受与惊慌。 琴欢,我的身体好奇怪里面好像在燃烧你别舔了,我受不了了 钟琴欢停住,再次强调:叫主人! 主人 钟琴欢松开了手,把江枝歌胸前残留的冰块拾起,放回杯中。 江枝歌松了口气,那陌生的奇怪的感觉也渐渐退去。 是不是结束了?江枝歌问。 可是没有人回答。 不知钟琴欢又在谋划着什么,她听到了柜子打开的声音,然后是打火机的声音 打火机一次又一次被按下,不一会空气中弥漫着馥郁的茉莉花的香味。 待绑在江枝歌眼睛上的衣物被钟琴欢解下,她得以重见光明时,房间的灯却被关掉了。 江枝歌望向四周,桌面上、床上、地板上零零散散地摆放着正在燃烧的外壳是透明玻璃的白色蜡烛,星星点点,烛火摇曳,微光闪烁。 其实还挺有情调,如果她不是被绑着还躺在又硬又凉的地板上的话。 钟琴欢拿起其中一个蜡烛,慢慢凑近江枝歌,她未经修饰的五官在这样昏黄的烛光下依然精致得无可挑剔。 你想滴在哪个地方?钟琴欢低着嗓子问。 江枝歌看着那近在眉睫的烛火,变得局促不安,问道:可不可以不要玩这个?我害怕 江枝歌对火有轻微的阴影。 大概八九年前,在一次家庭烧烤聚会上,由于堂弟一下子刷太多调料油,木炭的火苗咻的蹿起,烫伤了正在烤鸡翅的江枝歌的手,所幸处理得当,才没留下疤痕。 钟琴欢忽视江枝歌的话,悬空着跪坐在她的小腹上,然后用左手捂住她的双眼。 江枝歌慌了,楚楚可怜地恳求道:主人,我真的怕,我求饶了!你换一种好不好 钟琴欢冷言道:不好。 江枝歌焦灼地说:你不能这样!不是还有什么安全词,只要一提安全词就可以停止吗?你都没有和我商量过这个。 你没有安全词,只有服从命令。 钟琴欢不再理江枝歌的反对和抵抗,她的手已经被捆住,双腿再怎么踢动、腰肢再怎么扭动也影响不了他,她越这样他的征服欲便越强烈。 江枝歌想,刑场上等待凌迟的犯人的心情应该和此刻的她的心情相近吧。 在黑暗的世界里,秒针每转动一格,内心的恐惧就会增添一分。 那滴蜡油会在什么时候滑落,会以怎样的速度和温度落下,会落脚于哪一处,她越想越发怵,越想越难过,如果她那吹弹可破、白如凝脂的肌肤上留下狰狞的伤疤该有多丑陋 然而,当蜡油真正滴落于胸口的那一刻,那份触感却很奇特,像在严寒的冬日你坐在阴冷的教室里哆嗦,忽然有人给你送上一个暖手宝。 二十度的空调和刚才的冰块带来的寒意让江枝歌的皮肤表面凉凉的,而蜡油的微热恰好能中和,带来短暂的温暖。 钟琴欢抬起覆盖在江枝歌眼睛上的手,却发现掌心沾了水,再看江枝歌,睫毛湿湿的,问她:害怕到哭了? 江枝歌扑闪着大眼睛,微嘟着嘴说:比起单纯的痛我更怕烫伤 钟琴欢一副将信将疑的表情。 这次,你看着。 钟琴欢再次举起蜡烛,微微倾斜,融化的液体蜡像水珠一样在半空中飘落,最后与江枝歌的乳尖来了个贴身拥抱。 江枝歌脸红了,人面桃花相映红那般红,不是出于蜡油给予的刺激感,而是因为她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就这么赤裸裸地展示在钟琴欢面前,并且他对她做出这么一系列让她心跳加速的行为。 从前她不理解,究竟两个人要多相爱,才敢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一切袒露和交付给对方,包括身与心。 现在她终于明白,原来当你真的喜欢一个人,会不由自主地想要再靠近他一尺,再靠近他一寸,甚至恨不得融为一体。 你会心甘情愿且想方设法地奔赴向他,同时无比地渴望知晓他的秘密,他心底的秘密以及他身体的秘密。 可是她身上的这个人,穿戴齐整,像一位正在做实验的化学老师,眸子凉薄、无情无欲、神秘莫测,而她似乎只是他的实验品。 谨记用的是低温蜡烛,日常的蜡烛恐怕会烫成烧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