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欲望
浓烈的欲望
不料期待的吻迟迟未落,只听见钟琴欢轻笑一声,随后她唇上留存的酒液被他用大拇指抹去。 江枝歌睁开眼,看见钟琴欢举起摇酒壶浅酌,她郁闷地咽下口中的酒,酒本身的烈让她的喉咙有种辣辣的灼烧的感觉,不好受,如同她此时的心情。 她默念:按捺住,他干了那么多活,暂且原谅他的不解风情。 火锅汤底和第一盘烤rou都已经搞定,钟琴欢给江枝歌盛了一碗汤,让她先吃,他则继续添加其他食材入锅中,烤第二盘rou。 江枝歌想,像钟琴欢这样的男人,哪怕在他最落魄的时候,肯定还是会过得别样的精致。 嗯,真适合娶回家当老公。 江枝歌边吃边凝望夜空,星星像碎钻一样装饰幽蓝的苍穹,好像随时就要掉落于凡间。 我好久没有这样静下心来望星空了,上一次应该是爷爷去世那年的仲夏夜。江枝歌回忆起旧时的片段,不免有些伤感,我有些想爷爷了。琴欢,你应该也时常想念你的爸爸和其他亲人吧。 钟琴欢没有言语,手上的动作倏地停止,江枝歌看向他,他低着头脸色凝重。 江枝歌弯身侧头,绵言细语道:怎么了?我的话让你不开心了吗? 钟琴欢瞋目而视:你该回去了。 声音冷冽,如千年寒冰。 这脸变得太快了,江枝歌摸不着头脑:我不是才刚开始吃吗? 钟琴欢夺走江枝歌手中的碗,扔于地面,汤汁洒了一地,然后他起身拽着她往下山处走。 江枝歌不愿意,拼命往回拉,但力气又不及钟琴欢,只能使劲地甩手。 我不回去!你在哪我就留在哪! 江枝歌挣扎得厉害,钟琴欢索性把她扛在肩上,但她还是不依,又拍打他的后背又胡乱地蹬脚,扯着嗓子大喊道:钟琴欢!我们这样子下山,待会都会摔死! 这句话让钟琴欢稍微冷静了些,他放下江枝歌,冷言道:你自己走。 纵使他喜怒无常,江枝歌也知道不能硬碰硬,她用她那甜如蜜糖软如棉花的嗓音说道:我可不可以晚点再走?我还想多陪陪你。 我不需要你陪。 江枝歌觉得自己仿佛撞上了一扇铁门,可她是会撞南墙的人,并不轻易认输。 人家这一个月都睡不好吃不好,瘦了好几斤,难得今天因为你来了而有了食欲,还没吃几口,你就要赶我走吗? 她卖着惨,同时一点一点地靠近他,似碰非碰地撩他的右手尾指,泪汪汪地说:你摸摸人家的脸摸摸人家的腰,看看是不是只剩下骨头了? 泪珠欲滴未滴,楚楚可怜与妩媚动人之间的尺寸把握得恰到好处。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江枝歌发现钟琴欢最吃她撒娇那一套,不过,撒娇时的语气、表情、动作都要视情况而定,也不能经常撒,真正探讨起来其实这是门学问。 果然,钟琴欢动摇了,松口道:吃完就走。 到真的吃饱时,当然,江枝歌也是不想离开的,她有些困乏了,干脆挨着钟琴欢的肩膀装睡。 这点伎俩钟琴欢自然能看穿,哪有人在没有靠背的情况下睡着了还保持着完好的姿势。 我送你回去,你可以选择自己走或者我背你。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看他是铁定不让自己留下来,江枝歌便不装睡了,轻柔地问:你真的不想我陪你吗? 不想。 意料之中的答案。 紧接着,江枝歌对钟琴欢做了有史以来最胆大妄为的动作她以星移电掣的速度把手探入钟琴欢的裤子里! 钟琴欢穿的是运动裤,因此并不难拉开。 作案者江枝歌的脸刷地就红了。 好硬啊果然像根棍子 钟琴欢被突如其来的温热弄得情不自禁嗯哼了一声。 江枝歌又用力地抓了抓,钟琴欢脸色都变了,用理智强行压制住那股冲动。 他把江枝歌的手抽出来,略显凶狠地瞪着她说:你再碰,我就把你全身都绑起来! 江枝歌用挑逗般的眼神瞧着他说:你的弟弟可比你诚实多了。 钟琴欢站起来,端正的五官开始扭曲。 他在忍。 江枝歌不放过他,上前勾住他的脖子,嗲声嗲气地说道:琴欢老师,请教一下,男生那里都这么大,还是只有你的这么大呀?还有,你还没教我这么粗大的yinjing是怎么进得去窄小的yindao的呢。 她的双眸含笑含俏含妖,一反平日里的纯真娇羞,变得媚意荡漾,万般风情绕眉梢。 钟琴欢单手捏住江枝歌的小脸:你骨子里就是这么放荡? 江枝歌毫不退避,被捏得嘴撅起也要说:怎样算放荡? 继而她双手抓住钟琴欢那只手,像拿着麦克风一样,正气凛然地发表她的宣言。 如果因为喜欢你而三番五次去找你拍照,因为喜欢你而穿着泳装搔首弄姿不惜溺水,因为喜欢你而厚着脸皮主动抱你吻你,因为喜欢你而甘愿让自己成为奴隶,因为喜欢你而非常渴望和你zuoai,这些算是放荡的话那我认了。 我对你有浓烈的欲望,从第一次见面起,那时我不懂这种感觉是什么,现在我懂了。可是,钟琴欢,是你手把手教会我的。 我的欲望光明正大,我的爱意也坦坦荡荡。 所以,你呢,能不能堂堂正正地告诉我你对我的感情? 江枝歌如同里的紫霞仙子一样,在爱情里做最奋不顾身的勇者。 「神仙也好,妖怪也好,就算他是妖怪,我也会一生一世地跟着他。如果不能跟我喜欢的人在一起的话,就算让我做玉皇大帝我也不会开心。」 「你又知不知道,我一直在骗你。」 「骗就骗吧,就像飞蚁一样,明知道会受伤,还是会扑到火上。」 江枝歌在颤栗,钟琴欢捏着她的脸的手也在颤栗。 他的颤栗如此微弱,却又如此强烈地撼动着她满怀期许的灵魂。 他的眼里是盛有怒火还是其他复杂情绪,她分不清,因为她早已泪眼蒙眬。 蓦地,江枝歌的唇被一阵柔软猛烈地堵住。 钟琴欢在吻她 他终于肯吻她了 而且吻得好霸道,似乎是要吞噬掉她。 她的唇、齿、颊、腭、舌,全部被攻陷。 酸甜醇香的撒旦的胡须的味道在内心深处回荡。 明明是快乐的,她却泪流满面,一边吻一边抑制不住地流泪。 没有人知道,仅仅是为了一个吻,她独自走过的将近四年的征程有多煎熬。 江枝歌闭上眼睛 mama,我可能得反悔了,我愿意盲目地爱一个人,盲目地爱眼前这个男人。 管他什么王权富贵贫贱穷苦,管他什么大导演跑龙套,管他会不会撞得头破血流。 我认定了。 喘息间隙。 其实今天是我十九岁生日。 生日快乐。 就这一句? 嗯。 好。 足够了。 后来的很多年,钟琴欢总会想起十九岁的江枝歌,单纯美好又英勇无畏,敢于把一颗赤诚的不掺杂质的真心交付给另一个人。 她的爱意如燎原之火,以排山倒海之势扑向你,任你如何阻挡,都阻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