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燃烧
28.燃烧
御景。 车子开到街边突然停下来,钥匙丢给保安,谢译牵着她的手散步。 今晚的气候宜人,很适合走走停停,晚风凉习习扑在脸上竟是舒服的。 再过些天,Z市就要冷了。 他请她吃了一条街,祝福吃人嘴软,对他就少了设防。 路上都在讲生活琐事,她其实本性就是个话痨,之前是不愿对他讲。 下了车走了一段,祝福正讲到吴乐乐和男舞伴的趣事,突然噤声不语。 迎面走来一个女人,面容姣好,细胯一扭,脚步轻盈,风姿绰耀地迎面而来。 祝福认得她,那日在电梯口,她是其中之一。 她突然心虚了。 挣脱了他的束缚,祝福将双手背在身后,全身都在拒绝接触。 仍觉得界限不够分明,往边上跨了一步,拉宽了两人间的距离。 她突如其来的抗拒让男人蹙眉不展,他长臂回勾,直接将缩在一旁的人搂进怀里。 呀!祝福惊呼出声。 刚刚说到乐乐拒绝了,然后呢。谢译捡起之前的话题。 她说不喜欢那个小男生。她傻傻接话。 谢译笑了:这么直接? 擦身而过时,迎面而来的女人忍不住频频侧目。 祝福觉得无地自容,二十多年的坦荡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她将头垂得很低,挣扎了一下,想将他的手从肩膀拨开。 谢译不放。 她声若蚊蝇:放开我。 将她拉到面前站好,男人的目光炯炯:连七岁的小朋友都比你勇敢。 什么啊。她避开视线。 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谢译没有给她逃避的机会:小朋友都会说喜欢和不喜欢,你敢吗。 我她最受不得激将法了,直觉就要脱口不喜欢。 话到嘴边却发不了声,喉咙想被什么堵住似的,徒劳无功。 你什么?他在逼她。 祝福没办法躲了,豁出去对上男人的眼睛,意料之中入了神。 谢译身上有一种令她着迷的少年感,他嘴角挂着浅浅笑意,眼底的深情却胜过万千。 那双眉眼一如当年清澈,今夜盛满了皎洁的月光白,闪烁莹亮。 她看到他眼中的自己,彷徨无助,找不到归途。 心跳巨烈,但她掩饰得很好,呼吸平缓余暇。 脑子里一遍遍回荡着男人略带挑衅的字眼,他说:你敢吗。 有什么不敢的。 她祝大福怕过谁。 然后,冲动催眠的后果就是。 喜欢你。她掷地有声。 谁。谢译得寸进尺。 祝福喜欢谢译。她如梦初醒。 谢译笑了,是得逞了的笑,又有一种终于等到了的松懈感。 回公寓的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祝福在反省,冲动是魔鬼这句话用在她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进了门,谢译径直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默然不语。 给他倒了第二杯温水的时候,祝福才发觉不对劲。 他坐在那里,神色紧绷,一只手虚虚搭着腹部。 你怎么了。 可能真的吃多了,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他装得云淡风轻,祝福就信了。 这些天都是这样,自从上次他们从警局回来,他一下班就准点报道,总是有这那的理由,哪回不是在她的冷漠被动下满脸泄气地走。 以为他又找借口不肯走,祝福不理会他了,管自己去浴室洗澡。 等她回房,谢译脸上才露出些痛苦的神色。 是吃多了,而且那些东西油腻又不卫生,他基本没吃过这些,估计胃受不了。 以为缓一缓会好,没想到腹部的绞痛愈发严重。 祝福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弯腰在玄关换鞋的人。 她路过去厨房到了杯水,出来时发现他还维持着先前的姿势。 她挥开心头那一点点的异样,转身往房间走。 手都放在门把上了,却怎么都按不下去。 你怎么了。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谢译连转个身都费劲,一手扶墙:没事 祝福把他拉到面前,整个人摇摇欲坠,额间冒着密密麻麻的汗,脸色苍白。 你怎么了。 我没 你敢再说一句没事我永远不理你。她恼怒地打断他。 这句威胁有些重,让他慌了。 谢译微微颔首,目光如炬看着她,生气是真的,担忧也是真的。 她挂念他,这感觉太真切了。 男人勾唇一笑,心里的蠢蠢欲动开始发酵:为什么。 我不想看见屡次三番骗我的人,这个理由够充分吗。 她倒是回答的快,谢译的脸色好了许多,依旧苍白却有了光亮。 我不是问这个。 实在没什么力气,他搂着她的腰,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将大部分重量都挂在她身上,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无非就是,为什么生气,为什么担忧,为什么挂念。 祝福回抱住她,好不容易稳住重心,他真的好重,也是真的虚弱。 谢译,你哪里不舒服。不跟他闹了,祝福的语气都变了。 男人的声音从耳畔传来,胃痛,老毛病了。 他尽量将病况说得很轻,况且有她抱着,鼻尖是好闻的苹果香,甜而不腻,确实舒缓了许多。 我们去医院。 不用吃点药就行了。说完,将吻落在她耳后,像是讨好。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耍流氓,祝福气死他了,又实在狠不下心推开他。 谢译知道她心软了,他放心地闭上眼,心底的那一份踌躇不定,终是消散无踪了。 搀扶着他跌跌撞撞回到主卧。 祝福也是第一次进来,住在这里的时间里,她尽量小心避讳。 果然还是不自在啊,像误闯了不属于自己的岭地,时刻准备被驱逐出境。 她想逃,才起身手就被男人抓住。 去哪儿。就算痛得龇牙咧嘴,还是第一时间捕捉到她想离开的讯号。 我找药,去给你找胃药。他不去医院,药总该吃。 你保证,拿了药就回来。 保证。她敷衍着。 答案是理想中的答案,态度是意料外的态度。 谢译用些了力气将她拉回怀里,他们离得很近,她趴在他身上,一双眼睛水汪汪地瞅着他。 他没费什么脑子就决定吻她,其实回想起来,再相遇后的每一回亲密,他都是情不自已。 遇见她后,谢译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着了魔。 祝福从他的热烈里挣脱出来,红唇被咬得嘟起,很诱人。 她蹬着他,眼神里全是质问。 谢译一脸无辜,话却很欠揍:我还是不信。 他爱信不信,祝福收起自己多余的同情心,懊恼着要起身。 可腰间的手却不肯放,她挣扎无果。 放手。 不放。他懒懒搭腔。 他不是胃痛吗,不是虚弱到走不动路吗,那眼前这个惬意耍赖的人是谁。 又骗她! 眼瞧着那小脸又冷下来了,谢译知道肯定会惹她生气,可哪怕这样,还是不愿意放手。 侧身一转,将她扑倒在床上,紧搂在怀,这还不放心,双脚牢牢缠住她的。 没骗你,刚刚是真的胃痛,快痛死了。他耐心解释。 他也说是刚刚了,祝福气他阴险狡诈,还用这种强制控制的姿势辩解,祝福信他才有鬼。 别气了,给你咬一口好不好。 他将脸蹭到她嘴边,一副任人宰割的乖顺样子。 祝福正要张嘴,男人好似早有预料,头一偏吻得恰到好处。 舌尖探进去与她的搅在一起,静谧的卧室里回荡着引入遐想的吞吐声。 男人的气息乱了,连带着她也受了感染,这个吻带着噼里啪啦的火星子,一秒即燃。 - 600留言的加更在晚上。 你们猜是不是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