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其他小说 - 貓妖和牠的主人(繁/簡同更)(百合)在线阅读 - 第一百三十九章-她的過去

第一百三十九章-她的過去

    

第一百三十九章-她的過去



    克莉絲下午開的會,並不是甚麼重要的會議,也不能說是不重要,只是剛好沒有什麼他們銷售部的事情。

    隨著會議進行,她手上的開會資料,多了不少貓貓狗狗的圖樣,如果她再畫得用心一點,應該不難看出是家裡頭的伊娜與希爾。

    整場會議克莉絲都心不在焉,腦裡反覆想著劉芸棋跟黛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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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周前。

    總算到了要搬家的時候,劉芸棋所擁有的這間房產,原屬於劉氏名下,是在她結婚時過戶給小倆口的嫁妝,現在離了婚,賣了房子變現對分,是最不會有爭議的作法。

    她只想要快一點結束這段婚姻

    雖然劉芸棋已經提前跟黛安說過自家密碼,但她還是擔心小秘書壓根沒放在心上,於是只將大門輕輕帶上,就開始著手整理客廳。

    她穿了一件米色吊帶裙,儼然是一身不方便勞動的打扮。

    畢竟今天可是要好好奴役一下那個壞嘴的小秘書。

    說是這麼說,但其實整理好的傢俱及生活用品,大多已經托由搬家公司處理了。

    但一想到能夠叫小秘書為自己東奔西跑,她心裡頭就有說不出的爽快。

    滴滴

    是電子門鎖開啟的聲音。

    總算來了呀!

    劉芸棋直起腰,看向玄關的方向。

    「你怎麼會在這?!」

    --

    黛安來到劉芸棋家中的時候發現大門並沒有關,甚至還留了條門縫,她想,劉大小姐大概是怕自己忘了密碼吧!

    雖然這大白天的沒甚麼危險但劉大小姐還是太不小心了吧!

    她推開門,只見客廳裡頭一片空蕩蕩,有零碎的幾件物品被整理好了,堆放在沙發的左側上。

    「劉」黛安剛想要開口叫人,就聽到深處的房間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發出聲音的房間,從外頭看來是挺大的隔間,大概是這間房子的主臥房。

    她有些好奇地往門縫裡一探,卻看到了不得了的畫面。

    劉芸棋的身上明顯正壓了個男人,而他身下女人並沒有掙扎,男上女下,標準要親熱的姿勢。

    心裡頭泛出不知名的情緒,黛安在嘴裡嘖了一聲,覺得自己來的不是時候,馬上轉身準備要走。

    「嗚」卻在她邁步前,聽到了一陣細碎又微弱的哭泣聲,極度壓抑地,甚至差一丁點就被她給忽略了。

    黛安在房門前站了幾秒,確定自己並沒有聽錯。

    她心中不知名的情緒瞬間被怒火點燃,一把推開了主臥室的房門

    --

    「你怎麼會在這?!」劉芸棋皺起眉,看著眼前的準前夫蘇允。

    「怎麼?看到我很驚訝的樣子,不然妳今天是約了誰?」從劉芸棋驚訝的表情中,蘇允能夠輕易地猜出,她今天在家裡約了其他人。

    「我約了誰都跟你沒有關係吧!」早已是互不干涉的關係,更何況再過兩周,他們倆就要正式簽字離婚了。

    「還穿的這麼漂亮,難道是從外面約了狗男人?」刻意貶低,他就不相信為了劉氏的顏面,劉芸棋敢在正式離婚前開始約會。

    「就算是又怎樣?跟你有關係嗎?」把話說的輕挑,劉芸棋嘴角掛起一抹諷刺的微笑。

    外表溫順的小女人突然擺起了臉色,高高在上的男人像是被觸動了憤怒的機關。

    「妳這個賤女人!別忘了我們法律上還是夫妻!」他向前一步,伸手想抓住劉芸棋,她飄逸的裙襬從他指尖滑過。

    劉芸棋沒有想到男人平時文質彬彬的面具,竟會因為自己一句話就碎得徹底。

    她對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感到害怕,拉起裙襬拔腿就跑

    只是大門的方向被前夫給擋去,她只能向內跑進臥房。

    只差一點她就能關上門,落下門鎖

    差一點就只差一點

    她被壓在男人身下,被壓制的雙手怎麼樣也掙不開,劉芸棋的臉上早已佈滿了淚水。

    男女體型懸殊,她漸漸放棄掙扎,只剩下眼睛的淚水還在不停向外流。

    為了保住僅有的尊嚴,她撐起骨子裡的倔降,死死咬住嘴唇不發出哭泣聲。

    因為她知道自己哭得越是厲害,眼前這個人渣就會越來越興奮...

    一如多年前的那個夜晚

    --

    數年前

    劉芸棋剛結婚不久,帶著不愛的歉疚,她試著對丈夫一點一點投入感情。

    她還是常常想著珍,那個因為自己在畢業前夕攤牌,而突然休學轉考獸醫系的前女友。

    她的丈夫是個好人,即使自己的身子不給他碰,他仍說會等她準備好。

    但誰知道呢?

    看似門當戶對的聯姻,其實是已經爛到骨子裡的蘇家,因為急需要劉氏的資源,裝出往日光榮面貌爭取來的。

    而蘇允也不是合格的接班人,品行cao守、經商學習樣樣不行。

    唯一的優點大概和那腐敗的蘇家相同,就是特別能裝。

    裝的文質彬彬、溫柔體貼,甚至婚後還多了條呵護愛妻。

    他口中說的工作加班,不過是和豬朋狗友喝酒玩樂,浪擲光陰。

    但他總裝得很好,耐心等酒氣散的差不多了才會返家。

    那一天,蘇允生日,劉芸棋破天荒的進了廚房,按著食譜做了幾道菜。

    並不是特別奢華,家常的菜式,感謝他這幾個月以來的包容。

    雖然她仍無法愛上他,但在心裡頭多少有了些好感。

    然而蘇允那天並沒有準時回家

    帶著酒氣,被灌得爛醉,在兄弟起鬨下,他甚至拿著手上的半瓶紅酒,邊喝邊進家門。

    他拍了拍胸脯,腦中迴盪兄弟說的那番話:

    「男人在外喝點酒怎麼了?她可是你老婆!是賤內啊!賤內!」

    一切都在那一夜變了調

    劉芸棋對蘇允抱有的感情更多的是感謝,所以並未如糟糠之妻那般,傻傻地在飯廳里等他回家。

    體貼寬容的面具,在酒精的作用下被拋去,蘇允一看見回了臥室準備就寢的劉芸棋,便直接摟上了她的腰,之後不顧她掙扎,吻上她纖細的脖頸。

    下一秒,他整個人被推開,衝動地求歡被眼前的劉氏千金給拒絕。

    或許是性向,或許是心裡有個人,劉芸棋確確實實還沒有準備好

    只是沒想到這一推,卻激怒了外表一向溫文爾雅的男人

    「cao!你知不知道他們在怎麼說我!」粗口,他指的是自己那群豬朋狗友。

    「說我吃軟飯!沒用!性無能!」其實並非劉氏不重用蘇允,而是他知道自己能力不足,三番兩次將分派下來的職位及計畫案全都推給了劉芸棋。

    「是我取了妳!老子今天就讓妳明白,誰才是一家之主!」幾個月以來在朋友的吹捧兼嘲諷下,蘇允內心自我膨大了起來,忘卻了蘇家是依附著劉氏才免強撐起自家事業。

    「你要做甚麼!蘇允!你瘋了嗎?!你放開我!」

    掙扎,卻被死死壓在床上,被壓制的雙手磕在床頭邊,力道之大,甚至在劉芸棋手上劃出一道血痕。

    衣衫盡毀,狂暴的男人撕碎了她身上每一塊遮擋的布料。

    「放開我嗚不」

    她被壓在男人身下止不住哭泣,哭聲卻好像更激起了蘇允的獸性。

    好不容易站起身,又被拉回床上,被強迫露出私密,緊接著沒有憐惜地進入,她乾澀的甬道滲出鮮血

    直到男人不勝酒力倒在一旁,她才終於得以從今晚的惡夢中解脫。

    她早已哭不出聲音,視線空泛朝著窗外,瞳孔無法聚焦,彷彿是沒有生命的瓷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