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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第二日,两人都离奇地醒得很早。 梁乐本想装睡,但看到祝蔚杭走出房门的背影,她还是忍不住跟了上去。 祝蔚杭听到身后的声音,回头看她。 她突然捂着自己的脸,从指缝中看他:脸很油。第一次在他面前注意自己的形象,自己也觉得矫情,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在他面前展示自己最好的的模样。 祝蔚杭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好像是有点。 梁乐听此冷哼一声,收回多此一举的动作,直接从他身边掠过,肩膀撞过他的身体,走进厕所里,再一气呵成地关上门。 祝蔚杭站在原地无声地笑了一会儿,五分钟后才去敲门:好了没? 梁乐闷闷的声音传出来:没有。 祝蔚杭直接问:拉屎吗? 门啪地一声被打开。 被猜测正在拉屎的梁乐已经洗好脸了,嘴里叼着牙刷,眼神冷冷的,正幽怨地看着祝蔚杭。 祝蔚杭问:好了? 梁乐往旁边站了站,给他空出洗漱的位置,却不回答他,依旧不大待见他的模样。 祝蔚杭慢悠悠地荡到她身边,拿牙杯的时候故意碰了碰她的肩膀。 梁乐心尖一颤,侧脸瞪他,却发现他没看她。 祝蔚杭正低头接水,将牙膏抹到牙刷头上后,才抬头看她。两人无声地对视着,不知不觉间,梁乐又将自己的眼神放软。 祝蔚杭盯着她,认真地说:油也很漂亮。 梁乐一愣,脸霎时热了起来,别扭地说:神经,以前怎么不夸我? 祝蔚杭沉默了一会儿,将牙刷放到嘴里,说:以前夸你,你肯定得骂死我。 梁乐盯着镜子刷牙,闷闷地反驳:放屁。 祝蔚杭笑着不说话了。 两人安静地刷着牙,洗漱好后又一起下楼。 奶奶瞧见梁乐也跟着下楼,笑着打趣一句: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呀? 梁乐被调侃得害羞,小声地说:奶奶,我之前是睡得有些晚了。 祝蔚杭在旁边低声问了一句:昨晚睡得早? 梁乐一惊,在奶奶看不到的地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无声对他比口型:有病! 幸好吃早饭时祝蔚杭没有发疯。 他安静地进食,吃完的时候,刘宥的摩托车声正好在院子里响起。 梁乐抬眼看他,含着汤匙:再见。 祝蔚杭已经站起来了,低头看她,也说:再见。却没有立刻挪脚,盯着她看了几秒后才离开。 祝蔚杭并没有急着和刘宥说他脱单的事,一是因为刘宥嘴太碎,二是因为还没问过梁乐,并不知道她的意思。 但他时不时露出的笑容还是让刘宥觉得奇怪,好几次都问他在傻笑什么,祝蔚杭不肯说实话,瞪他一眼,用一句干你屁事顶了回去。 终于快下班,刘宥在回去的路上问祝蔚杭:梁乐不是很想去海边吗?明天放假一起去? 祝蔚杭沉吟片刻:我回去问问? 刘宥笑着打趣:她该不会不想跟你去吧。 祝蔚杭呵了一声不再说话,随刘宥怎么说,反正他是和梁乐在一起了。 回去之后,他和梁乐说起这事。 当时奶奶已经去休息了,两人正在沙发上看电视,梁乐扔了一颗葡萄干到嘴里,问:就我们俩? 祝蔚杭:刘宥和许露都去。 梁乐听此从沙发上蹦哒起来:四人约会吗?你跟他说我们的事了?她皱着眉头,似乎有些担心。 祝蔚杭见她这副模样就知道自己没告诉刘宥是正确的,她似乎还没有准备好公布两人的关系。 虽然心底有一股淡淡的苦涩,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闷闷地道了句:没说,他嘴碎成那样,明天整个厂子都会知道我有女朋友了。 梁乐松了一口气,又仰躺回去,侧过脸笑着看他:担心被他们调侃?话里话外都是揶揄的意思。 祝蔚杭瞥开眼神,捻起葡萄干,放到嘴里慢腾腾地嚼了两下:嗯,肯定会被打趣。 梁乐疑惑:怎么打趣? 祝蔚杭幽幽地看向她,随后又转了视线,不肯说话。 见他又在卖关子,梁乐急得跺脚,直接从沙发的另外一端蹭到他身边,靠近他,又问了一遍:怎么打趣? 祝蔚杭瞥头看她,眼底升起淡淡的笑意。 梁乐一怔,发觉两人靠得有些近了,下意识地躲了眼神想要后退,却被他抓着手腕,轻轻一扯 整个人都栽进他的怀里。 她狼狈极了。 脑门磕在他的胸口处,整颗脑袋都在他的怀里,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沐浴乳清香。但她没有过于耽溺于这种香味,快速地清醒过来,扒着他的肩膀抬起头来。 一抬头就愣住了,他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凌乱的头发遮盖了一小部分视线,于是她又眼睁睁看着他伸手将她的几缕头发挑起,别到她的耳后,很温柔的动作,她的心脏似乎都忘记了跳动。 然后在那危险的眼神下,她又被吻了。 说实话,她是有些紧张的,毕竟这里不是两人的房间或者是四楼的天台,这里是一楼的客厅,奶奶就在不远处的房间里。 他们在接吻。 而且,看这架势,祝蔚杭似乎有些忘我了。 不知何时,他的一只手攀到她的腰间,另一只手压着她的后脑勺让她靠近他。 只亲了没几次,他的技术却好像大大进步了,轻而易举地就能撬开她的唇,再将guntang的舌尖滑进来。 梁乐一直在走神,察觉到他抵靠进来了,她慌忙地躲开,却没有成功,唔唔哼了两声后,便跟他缠在了一起。 唇齿相依似乎真的能让人察觉到心动的感觉,她被他缠弄着,心脏几乎都要跳出胸膛,她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肩膀,在他的衣服上弄出褶皱。 她总是有一种他想要把她吃了的错觉,他总是有意无意地蹭着她的鼻尖,也会发出一些奇怪的压抑般的声响,有时连喉结都在滚动于是她慢慢后退,他却没放过她,她退了他便追,咬着她不肯松口。 终于,他像是吻够了。 或者说是察觉到自己应该停了,他离开她的唇,盯着她迷离又艳丽的脸看了一会儿,伸手擦掉她唇上的晶莹,嘴角微微勾起。 梁乐的魂都似乎飘远了,眼眸水润润的,脸颊飞起两抹绯红。 祝蔚杭低着声音说:就打趣这方面的事。 梁乐一下反应过来,别过眼神,害羞地看向别处,慢腾腾地骂了句:恶心。 祝蔚杭没说假话,一群男人聚在一起似乎总是会讨论这样的事。 现在在厂里是这样,以前在学校里也是。 正处于青春期的男生们荷尔蒙高涨,总是在私底下讨论那些晦涩又热烈的欲望,他从不参与,但偶尔听到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梁乐的身影。也会有自己在脑海中亵渎她的罪恶感,但似乎总是控制不住的,后来他便彻底放纵自己了,他承认自己不是圣人,对她总是怀着不轨的邪念。 事到如今,他却发现那些对她的幻想已经在慢慢实现了。他期待又激动,却按耐着小心翼翼地等待。 而在他跟前的梁乐察觉到什么,突然僵住,沉默了一会儿后,抬眼看他,哑着声音说:你那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