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11
剧情
深秋夜凉如水,长街上行人寥寥,屋檐下的一排排灯笼绵延着绯红烛光。 远处一辆马车行驶得缓慢而又平稳,里面不时传出切切私语声,隔着车厢听得并不真切,似乎就含在唇齿间,更觉亲昵缱倦。 车内两人相对而坐,中间摆着一方小茶桌。扶行渊给他倒了一杯热茶,随口问道:今天晚上开心吗? 扶襄饮了酒,虽不多,此刻却已有三分醺然。他抿了一口茶,未语先笑,凤眸弯弯的波光流动,自然是开心的。 说罢,又自顾自补充道:舅舅家一直都很好,阿姐好,沈齐也好,小外甥长得可爱,还很乖,捏他的脸都不哭。 最后他想起了小包子扑到他腿上时的情景,那么rou嘟嘟的一团,奶香四溢,咧着一口小白牙简直萌得人心都化了。 看来是真的心情很好啊。扶行渊微微眯着眼姿态慵懒,半边身子倚在桌沿笑吟吟地看他,不过,他是不知道他小的时候有多么讨人喜欢,生的软糯,又天真纯善,甚至让他动了偷孩子的念头。 当然那只是一个念头,他收回思绪,接着他的话头感慨,你小时候可比他还要乖巧,我带你去军营也总是安静地看着,一脸正经的,有不明白的事也是私下问我,唯独有一次.... 说到这里,他眼神莫测,故意顿住去观察他的表情。 果然,对面的人原本还在努力回忆往事,这下抿起了唇,眼眸眨也不眨地盯着他,脊背都挺直了几分,颇有些紧张的意味。 见他这副模样,扶行渊不由笑了一声,然后徐徐开口:就是有一次我处罚座下副将,你心中有异议便拦住了我,一脸严肃地指出了有失公允的部分,说他有过也有功,即便功过不能相抵,也不该就此完全抹去他立下的功劳。 这确实像是他做出的事,作为出生便被立为太子殿下的小皇子,他的父皇从不拘着他,一贯让他有任何的想法和见解都说出来,不必顾忌着其他任何人。 并且这件事他也有些印象,他的皇叔最终认可了他的意见,对那名副将的处罚并不重。但很奇怪他此刻竟能回想起那人的表现,跪地谢过太子殿下的恩典后,他的神色也不见半分放松,反而身体紧绷,如临大敌。 在幼年时不曾看清的真相,这一瞬间似乎变得明朗起来。 他晃了晃脑袋,一手撑在茶桌上,支着下颌问:皇叔,为何后来我再没有在你身边见过他? 看来这件事你还是记得的。扶行渊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汝瓷杯,话锋一转,襄儿今晚喝酒了? 话题转换得如此之快,扶襄放下手臂,还是回答他,嗯,不过就用了几杯而已。 言外之意,他并没有放纵自己哦。 是吗?扶行渊直起身,一手把小茶桌放到了一旁,两人盘腿坐着,身下铺了一层松软狐皮,这么一来,中间便没有任何的阻隔之物。 马车宽敞华丽,即便两侧放置的有书架和食盒,也给两人留了不小的空间。 摄政王不信他仅仅喝了几杯,验证的方法便是牢牢把人禁锢在怀里,里里外外亲口品尝了好一会。 扶襄被他亲的头晕目眩,几乎喘不过气,放开后直接趴在他的肩上好半天没能反应过来。 想知道他为何鲜少露面吗?浅浅一番慰藉后,扶行渊神情惬意,又捡起了他的那个问题。 唔?扶襄含混地应一声,又点点头。 扶行渊摸摸他的脑袋,低下头咬着他的耳朵说:一般被求过情的人,日后将难以重用。 他的话字字清楚,却听得扶襄懵懵的,为什么? 扶行渊知道他不能理解,但军营和朝堂还是有所不同的,他也没有过多解释的打算,亲了亲他的脸安抚,军营有军营的规矩,你不用接触这些,现在就做得很好,赏罚分明,朝臣如是,若事必躬亲,你岂不是要累死? 说到底,身居高位,不过知人善用,用人不疑。 扶襄支起身看他,若有所思。他的皇叔抱病在身这段时间以来,从未插手过他决定好的任何事情,也不再仗着身份肆意妄为,而有难以决策的事情就及时给出建议,就好像真的只是辅佐朝政而已。 皇帝陛下迷惑了。 怎么了?扶行渊捏捏他的脸。 皇叔,他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最终还是咽了下去,心不在焉地问,我们是回宫里吗? 是啊,扶行渊看出他的纠结,也不点破,打趣道,不然你想回哪里?跟皇叔回去? 跟他回去?他坐起身,固执地摇了摇头。虽然先前他对沈齐说宫里有事处理是借口,但那段时间去王府他的皇叔似乎也并不欢迎,态度不冷不热的,他又不是小孩子感觉不到。 也是因为刚刚体会过家人间的天伦之乐,他才分外贪恋那种温暖,但又清楚知道并不属于自己,便逃离出去,却不可控地生出了艳羡之心。 不能再想了,他赶紧回过神,低头才发现他还在摄政王腿上坐着。他的衣袍压着他的袍角,俱是金线勾勒出的纹路,华丽繁复暗芒涌动。 不愿去便不去罢。扶行渊按住他的腰,一手执起他的手腕,把guntang的吻印在了那处跳动的脉搏上。 手腕内酥酥麻麻的触感,叫扶襄面上一红,心也跟着跳了起来,他不知所措地挣了挣,却反被握得更紧。 摄政王的手修长有力,指骨明晰,掌心中包着的一只手素白纤长,润如脂玉,越发让他心痒难耐,低头又在那红润的指尖上亲了亲。 皇叔....他声音迟疑,长睫颤动着振翅欲飞。 扶行渊抬手按在他的后颈上,另一手仍与他十指相扣,目光直直望进他的眼睛里,问:襄儿,皇叔生病的那几日你担心吗? 扶襄与他对视,没来由地心中一紧,欲错开目光,却被后颈上的大手警告似的捏了一下,他虽不愿承认,但还是鼓着脸点点头。 那你知道皇叔得知你掉下悬崖有多害怕吗?嗯?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表情变也未变,眼眸却黑沉沉的,视线笼罩在扶襄的脸上,叫他呼吸都滞了一下。 你即便知道,也并不在意,对吗?他不回答,扶行渊逼视着他继续问。 是啊,他并不在意。扶襄定了定神,盯着他一言不发。 第二次了。 什么第...... 扶行渊低叹一声,似包含着无奈和妥协,转而温柔又不紧不慢地继续问着:皇叔如今这样做,可还合乎你的心意? ......扶襄眼神微动,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然而明白是一回事,相不相信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都敢拿自己的安危冒险了,我还能如何做?扶行渊用指腹在那细嫩的颈项上蹭了蹭,淡笑一声,舍不得是什么意思,襄儿总该明白的。 是舍不得自己以身试险吗?他以为他生气的是自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玩瞒天过海这一招。 见他依然不作答,但神色明显松动软和下来,扶行渊凑的更近,与他嘴唇几乎贴着嘴唇,轻声道:怎么不说话?襄儿,你何时见我对你狠下心过? 最后这句话问得好,扶襄认真想了想,似乎除了在床上......额,其他时候倒是一贯纵容,又事事上心...打住,怎么这会儿想起的都是他的好? 难道是酒意上来了? 他胡乱想着,扶行渊能清楚看见他的脸色变化,一阵红一阵白,一会高兴一会懊恼的,不由好气又好笑,然后直接堵住他的唇,这才及时唤回了那渐渐飘远的神智。 极其缠绵而又深入的一吻,唇舌交濡间的水声听得扶襄面红耳赤,终于被放开的时候不免喘息得厉害,一双漂亮的凤眼含着水汽,盈盈欲滴。 在一只大手摸索着探到袍底,揉捏他腰间的软rou时,他再也忍不住,低声喊:皇叔! 扶行渊满意地点点头,手上动作不停,还在言语逗他,嗯,终于肯开口了,要让我的心肝儿说句话还真是不容易呢! 皇帝陛下脸都红了,不只是被这句话臊的,还是被他的手指作弄的。 皇叔,这是在马车里,你能不能注意场合? 襄儿,因为你,我已经很注意了,不然...我们去哪条巷子里?虽然月黑风高的,但不一定谁打开窗户就能看到金尊玉贵的皇帝正被他的亲皇叔cao得腿都合不拢,只会张着嘴儿一声声地浪叫...... 最后他恶意地压低嗓音,那些露骨的荤话便一股脑灌入了扶襄的耳蜗,叫他羞耻得整个人都在发烫,唇瓣哆嗦着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然而脑子却不受控地开始拼凑出他说的画面,灰扑扑的墙边,身形高大的男人动作凶狠,被抵在墙上的少年晃动着两条白生生的小腿,用力咬着指尖还是发出了破碎的呻吟声。 看来襄儿喜欢在外面呢!扶行渊只来得及褪下他的亵裤,然后把人整个压在了雪白的狐绒上,被人看到会更兴奋吗?这里都有感觉了。 说着握上那根已然高高竖起的粉嫩性器,熟稔又色情地上下撸动。 ...不是..朕没有...扶襄喘息着挣扎,因为他的那些话凤眼里闪着羞愤的水光。 他一口否认,扶行渊直接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压下身贴着他的耳廓隐秘地勾了勾唇,嘴硬! 马车在一道巷口停了下来,随行侍卫自觉退至十步外,目视前方将马车围做了一圈,唯独留下安抚马儿的侍卫有苦难言,只恨自己长了一双听觉良好的耳朵。 不知是惩罚还是要他认清自己的内心,扶襄颇有些受不住他逗弄的手段,正是xiele身意识恍惚的时候,扶行渊才钳着他的腰,就着高潮那阵痉挛猛地撞了进去,然后不等他缓一口气,便深入浅出地狠狠弄了好几十下。 唔...不、慢点...哈啊....扶襄全身都在发颤,长发凌凌乱乱压了满身,却还顾忌着所处的环境兀自咬着手腕闷声呻吟。 扶行渊瞧着又爱又怜,稳下抽送的节奏,把那条咬痕斑驳的手腕解救了出来,低头去亲他的唇角,边哑声蛊惑,襄儿知道这是哪里吗?想不想到外面试一试?皇叔抱着你去....... 不、不要,扶襄陡然一惊,随即脸都白了,呜咽着摇头,不要,不要被人看到...... 一想到那幅yin乱禁忌的画面或许会被人看到,他就紧张又难堪,肠壁也蠕动着收缩得厉害,扶行渊被夹得腰眼一麻,几乎一泻千里。 不去吗?他粗喘着将roubang撤出些,汗湿的额角青筋突出,显是在极力克制。 不去,扶襄支起身抱紧他的脖子,两条光裸的长腿也圈着他的腰,颤颤地说,皇叔,你不要故意吓我。 如此主动,倒是少见。扶行渊揽上他的腰,复又把人压在狐绒上,咬着他的耳朵说要在巷子里如何做,如何把人cao的乖乖喊皇叔。 直把人说的全身都红透了,软得一塌糊涂才又重重顶了进去。扶襄猝不及防,一声惊呼脱口而出,又因为随后而来的灭顶欢愉而变得软腻绵长,听得扶行渊越发情动。 马车一阵一阵晃得剧烈,倒亏得有侍卫在一旁安抚,马儿才没有因此暴躁发狂。 终于夜半时分,动静渐渐平息,车内传出极其慵懒的两个字,带着情事餍足后的沙哑,回宫。 扶襄是被摄政王裹着披风打横抱入太和殿的,这一路上他都没好意思抬头,埋在摄政王的颈窝一脸愤愤,不住地催促他快点。 不是别的,只因他的身体里满是对方的精水,似乎还正在顺着xue口流淌,这对他来说简直不亚于一种折磨。 扶行渊好笑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脚下的步伐却是迈得大了一些。 十月中旬,皇帝陛下陆陆续续收到了三封不同的信件。 一封辗转来自京中得意楼,只有简短的一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可想便是第五深,扶襄心中稍安,却在看见底下的落款时,眉头狠狠一皱。 阿深哥哥?!! 简直放肆!何其明目张胆,又无比讽刺地提醒着他那段稀里糊涂任人愚弄的往事。 信函被扔到了一边,很快又被烛火一点点吞没,最终在银盆内化为灰烬。 第二封则是牧云霁发回的实时动态,中规中矩,遣词简略却全无敷衍之意,皇帝仔细看完,终是赞许地勾了勾唇。 最后一封密函,是在夜间由影一亲手送到扶襄手上的。书信只有一页,却也洋洋洒洒几乎占据了整张纸。 当时的太和殿是幽寂的,扶襄坐在桌边,影一单膝跪在他面前几步远,主子不发话,他也就安静地候着。 朕还是不放心,明日便动身去看看。扶襄紧紧捏着那张纸,眼神空落落的,有担心和对未知的恐慌。 主子,即便快马加鞭,一来一回也要半月之久,宫里您可要瞒着?影一迅速估算出来回的路程,微微抬起头露出了一双凌厉的眼睛,面罩下的嗓音冷静而沉稳。 若想瞒着,恐不是件易事。扶襄深吸一口气,又把那张书信抚平折好收进了怀里。 翌日,散过早朝后,晏子默被元忠请到了御书房,告之陛下有要事相商。 偏殿的茶室,氤氲着袅袅清香。晏子默看过那封密函,细长的手指在汝瓷杯上点了点,问:陛下是打算亲自去香山行宫一趟? 扶襄轻嗯一声,靠在椅背上神色虽平静,心中却还是不安,甚至有一股无处发泄的焦躁,母后离开有半年还久了,以往影卫送回来的信件朕都有在看,这次信中却说明前几日就病得吃不下饭,好不容易吃了几口也全吐了,朕很担心....那里的御医怎么如此不中用! 晏子默见他心情属实糟糕,倒上一杯热茶送到了他手边,缓声安抚,这种情况确实陛下确实该去看望,即便朝臣知道了也挑不出半点错处。只是,陛下是如何打算的?要瞒下来吗? 这个问题他昨晚就在思考,大张旗鼓倒也罢,却又恐朝堂横生事端。 瞒下来吧,他果断开口,脸色有几分凝重,朕午后带上几名侍卫便出发,骑上马快些,一来一回应该不到十日,宫里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