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面
出面
黎老听了傅知寒说的这番话,一改方才温和的态度。毕竟也是商场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不会被这些话轻易吓到,但多少也会心有不悦。 不过须臾,黎老换了一副深沉的面孔,缓缓开口说道:你真的不打算放过我们黎映吗? 傅知寒笑意更深,透着一股骇人的气息,无端端地令黎映感到害怕,甚至连脚下都后退了一步:您该问黎映当初是否选择放过沈清才对吧,我的新婚妻子因为她的一纸调令去了S市,结果遇上了百年一遇的大地震,幸好她命大没有在那边丢了性命,这也是我没有马上对黎氏下手的原因但不代表黎映当初私下找沈清谈话,威胁她跟我离婚这件事,我就可以既往不咎。 她胡作非为收购了zaka,又试图插足我和沈清的婚姻,敢问黎老,您就是这样管教自己孙女的吗? 傅知寒这番话份量与力度都不小,黎老登时变了脸色,眼中寒光四射,望着傅知寒冷冷地反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剑拔弩张的气氛让站在一边的秘书直擦冷汗,心里默念要出事,恨不得希望现在傅知烟还是老傅总谁能立刻出现在这里,转圜一下局面,否则傅氏真的和黎氏开战,最后遭殃的还是他们这些小虾米。 神兵天降一般的人及时赶到了,不过既不是傅知烟也不是老傅总,而是傅知烟傅部长的丈夫从深。 传说从深出身于一个神秘莫测的红色家族,家财万贯不说,这么多年在政军商三界穿梭游刃有余,如鱼得水。至于从深的父母,大概只有傅家人在从深结婚的时候见过一面,而其他关于从深的私事,整个C市如同被私下严令禁止过一样,没有人敢随便乱说,生怕惹祸上身。 从深左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而已,但从他进了会议室的这一刻起,黎老的目光就没有从他身上离开过,方才被傅知寒激起的周身戾气也散了个干净,黎映正在纳闷,就听见从深在那边懒洋洋的开了口。 今天傅氏真是热闹,黎老也在。快坐快坐,上了年纪不要总是动怒,对身体不好。从深随便挥挥手,说了两句话,只见黎老竟然诚惶诚恐地听话坐下了。 黎映更加不解,自己引以为傲的爷爷,好歹也曾是做到师长的位置才退伍下海经商的,在整个C市只有他们黎家不给别人面子,却还未曾看见过自家爷爷这般怕一个年轻男人。 从深虽然也同样面带着笑意,但无形中带给黎老的压力却更胜于傅知寒,他还未开口再说什么,便看见身旁的傅知寒皱了眉,低声问他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傅知烟怎么能放心的下自己这个弟弟,为了沈清他可什么都做得出来,不能让他再继续这么疯下去了。现实生活又不是霸道总裁的,就算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也不能用这么鱼死网破的打法。要冲垮黎氏这样一个大型的中兴企业可不是那么简简单单的事情,虽然傅氏不靠从深也能做到,但公司整体也会大伤元气,实在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十分不值。 要惩治黎映,自有另外的办法。 所以傅知烟才让从深来出面解决这件事,这样既避免了黎氏和傅氏正面硬刚的商战,也能傅知寒和黎老各退一步,黎老再怎么倚老卖老,也要给从深几分薄面。 敢得罪从深的人,怕是在全国也找不出几个来。 从深双手撑在桌子上,和颜悦色的对着小舅子说道:放心吧,黎映的事就交给我,保证让你满意。 毕竟是自家姐夫,傅知寒少不得要给个面子,也不好再驳他什么,只能侧过身去,不再做声。 见傅知寒算是默认由他出面解决了,从深也就敛了笑意,面色不温不火地对着黎老说道:您这位好孙女确实是被您给惯坏了,所以做事才这样没有分寸。 他顿了顿,状似颇为犹豫似的继续开口说道:您得知道,沈清是我的弟妹,我和傅知寒的jiejie都对她挺满意的,但黎映却敢让沈清给她让位?这可让我对黎氏的好感大大降低了许多。所以,我有个提议,你不如将黎映送到我之前去过的那所贵族学院深造几年,算是历练了,您觉得怎么样? 从深把自己和傅氏的关系这样直白的告诉了黎老,等于是在整个C市昭告天下,黎老从前不知道傅家竟然把女儿嫁给了从深,怪不得这几年傅氏的业务连年往海外拓展,一点阻碍也没有,想必是从深从中关照了许多。 黎老自觉惭愧,抬手擦了擦额头的薄汗,从深提到的那所贵族学院他也有所耳闻,据说远在一个小岛上,不但环境枯燥,而且老师个个严苛无比,哪怕是天朝太子到了那里也是一视同仁,不在里面待满五年并通过最终测试,根本不可能出得来。 这样的封闭式学校,黎映这样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根本不可能受的了。在那里待上五年,哪怕黎映的性格再嚣张跋扈,也能给磨到一丁点棱角也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