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其他小说 - 狐仙难养在线阅读 - 02 试戏(h)

02 试戏(h)

    

02 试戏(h)



    这次试戏的角色是个民国谍战片,她报名参演一个出场五分钟就被枪杀的姨太太,导演很有名,就算是五分钟也会有正面镜头,她很珍惜这次机会,在车上掏出化妆包不停补妆,还重新搽了口红。

    白守约用眼角余光瞟到这一幕,神色略微有些不悦,却故作闲聊地问她:

    听说你今天试戏的镜头里,有床戏?

    是啊,你怎么知道?   她搽完口红,用手指将唇上的颜色抹得自然一些,手指尖剩下的红色抹不掉,就又低头去找湿巾。

    你昨晚把剧本落在祠堂了。   白守约用眼睛示意她去取他放在身侧的公文包。

    沈遥刷地红了脸。

    她记得他们两个昨夜就是在祠堂开始的。白守约自称是沈家的守护神,却当着列祖列宗的面说要请她解情蛊,可见不是个什么正经的神仙。

    她小心翼翼地越过白守约的腿去取公文包,却看见那文件就放在包外侧。她视力不好,打印剧本都将字体放大,于是那些不堪入目的台词就赫然写在扉页上:

    白司令,你好大。

    白司令,轻一点,阿遥受不住。

    啊呸,她这才想起那跟她搭戏的角色好死不死也姓白,而她的角色又恰好叫阿遥。想必他昨天早已过目完毕,兴许还以为她暗恋他暗恋到了改剧本名字的程度。

    她的脸红得像只熟虾,迅速把剧本抽出来放进手包里。白守约开车的手纹丝不动,只是欲盖弥彰地咳嗽了一声:

    到了。

    她转过头去看了看,忽然哎呀了一声:

    劳驾,别看我。我要换衣服了。

    出门时间紧,她把戏服也塞进了包里。一会少不得有其他变故,或许没机会换衣服。她手忙脚乱地取出旗袍,脱下高跟鞋,从连衣裙里面将旗袍自下而上套进去,又从头顶脱掉连衣裙。

    跑车里空间窄小,白守约沉默地看着她在副驾驶扭得像条蛇,终于乱七八糟地穿好了旗袍,伸手扭过后视镜查看妆容。

    他依旧皱着眉。这旗袍质地廉价做工粗糙,印着俗艳大花,上身包得太紧,下身又开叉太高。沈遥浓妆艳抹地坐在他身旁不到十公分的地方,他一伸手就能碰到她嫩白的大腿。

    那颜色像泼出来的牛奶一样流淌着,蔓延到他手边。白守约像被烫着似地缩回了手。

    他为何会和这样一个为了钱就能和陌生男人上床的女人结下情蛊?明明她俗气、狡诈又爱演,对他没一句真话。活了快一千年,他见过无数女人,她还算得上漂亮,却一点都不特别,简直是狐生耻辱。

    就在此时,她明艳的脸转过来,睫毛扑闪得像蜘蛛精,饱满的胸脯直送到他眼前,他的理智之弦又突然崩断了。

    白老师,能帮我拉下拉链么?我够不到。

    他思路停顿了一下,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费力转过身去,把纤细的肩胛骨露给他。为了戏服服帖,她没有穿胸罩,只贴了乳贴,所以白守约看到的是她光裸的后背,和昨夜他们激烈运动时留下的痕迹。

    侧腰处的指印特别深。后背中间还有几处他吸吮时留下的吻痕。

    白老师?   她见他不动作,又催了一遍。

    他深呼吸了一下,缓缓替她将拉链系紧。腰肢收束后,她的两颗浑圆饱满得不可思议。

    白守约觉得自己可能渡不过这一轮天劫了。

    沈遥对他的心理波动毫无察觉,蹬上高跟鞋就要下车。他替她先一步打开车门,却被她拉住,笑得客客气气:白老师,留步。要是被导演看见,还以为我有金主,就不好了。

    他今天穿着休闲西装,一身亚麻色,带金框眼镜,站在酒店前简直周身笼罩着一圈祥云,更别提身后那辆晃眼的布加迪威龙。

    他通情达理地点了点头,又追问了一句:为什么叫我白老师?

    既然以后我们那直呼大名似乎有点不熟,叫你白大仙儿又怪怪的。   她摸摸鼻子:业内的规矩嘛,不知道叫什么的,一律叫老师。

    哦?这样。不过我还真是老师。五十年前在剑桥读过一个中古文学史学位,还教过几年书。不介意的话,下次在床上,可以叫我白教授。

    他皮笑rou不笑,跟她挥挥手:面试顺利。提醒一句,口红擦在大腿上了。

    他潇洒上车,她慌忙低头查看,却什么都没看见,一回头跑车已经绝尘而去,她自来得及冲着尾气骂一句:

    白守约你这个趁人之危的死变态!衣冠禽兽!

    他在车里微微一笑,却不由自主地看向自己的手臂,那里方才在帮她系拉链时,莫名其妙地蹭到了一点口红。

    在发烫。

    他车开到一半,又调转车头,开了回去。

    02

    试戏大厅里,沈遥开始紧张。

    她想到了这场试戏竞争激烈,没想到这么激烈。等待试戏姨太太的演员们坐在一排,少说有二三十个,个个花枝招展,旗袍恨不得开叉到胯骨。

    她还是保守了。

    沈遥一焦虑就开始背台词,于是拿出剧本,没看几行字,手就开始微微发抖。

    老毛病犯了。自从十年前相依为命的祖母为了保住老屋与亲戚们大吵一架,心脏病突发死在她面前之后,一到需要独自面对困境的关头,她的手就开始发抖。

    她闭上眼长吁一口气,肩头却冷不丁搭上了一只手。她回头,却见是白守约。

    你怎么来了?   她横眉竖目。

    我饿了。   他凑近她耳朵低语,笑眯眯的。

    现在是试戏!你也不能不分场合地   她震惊。

    我现在是隐身状态,只有你能看到。你的场次在一小时后,来得及。   他瞟了一眼身后:去更衣室。

    她咬着唇看了他一眼。果然他看起来与平时有细微不同周身隐隐发着微光,昨天他第一次出现时也是这样,只有她能看见他。

    疯了,一定是疯了。

    她放下剧本,被他握着手腕,一前一后走进了更衣室。

    试戏大厅更衣室的隔间很宽敞。刚一关上门,他就急不可耐地拉下她的拉链,素白的肩膀露出来,他埋头在她颈项间深深呼吸,像在贪婪嗅闻她的香气。

    沈遥将手指伸进他发间,想要呻吟,却不敢发出声。昨夜之后,她觉得自己对白守约有些轻微上瘾,却又不知道如何解释这种奇怪的依赖感。

    就像现在,他紧抱着她,手指在她腿间抚摸,小心脱下她低俗的丝袜,声音哑得不可思议,这声音却只有她能听见:

    等下会弄脏,还是不要穿了。

    她已经软成了一滩水,只有力气点头。他像是对她的反应很满意,眯着眼拍了拍她发顶:真乖。

    她翻了个白眼,撒娇似地用腿蹭他的手:快一点嘛。

    他的眼神暗下去,拉开西装裤的拉链,抬起她的一条腿,没有太多前戏就插了进去。

    方才脱下丝袜时他就摸到,她已经湿透了。他也硬到无法再忍了。

    刚插进去时,她忍不住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被塞满的饱胀感让她想哭。

    这个秘密她从没告诉过他。不知是情蛊的缘故还是其他,从见第一面开始,只要一靠近白守约,她就会像只发春的母猫一样,想嗅闻他,想啃咬他,想他在她身体里抵死缠绵,想和他接吻。

    他没有吻过她。或许还是厌恶。

    思及此,她炙热的头脑像被浇了一盆凉水,顿时清醒下来。她差点忘记了,白守约不是人,就算感觉再好,也不可能真的像人一样,和她谈恋爱、结婚生子。

    一百天后,解了情蛊,他就会消失,重新变回守护神。这是他亲口说的。

    原本埋首抽插的白守约感觉到了抽插突然的艰涩,抬起她下巴端详,开口时声音里情欲浓重:

    怎么,不开心?

    你怎么知道?   她疑惑。

    从前她和初恋做时,少年食髓知味,又难得免费炮友,找到机会就知道埋头苦干,从来不问她愿不愿意,开不开心。

    现在连一个萍水相逢的狐狸都知道问她开不开心,她心里有点酸涩。

    废话,我在你里面。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的声音性感得能杀人。沈遥身下又有水源源不断地流出来,弄湿了脚下的地面。

    她将脸藏在他胸膛里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只是将她又抬高了一点,更加缓慢地研磨,一下一下,戳弄到她敏感的阴蒂。

    昨夜他就是这样弄哭了她好几次。

    别弄了。   她小声抗议:你这样,我没办法试戏了。

    一会就好。   他闻言又入了进去,这次进得更深,直将她顶得踮起脚尖。他索性将她另一条腿也抬起来,盘在他腰间,抵着更衣室的门快速抽插。他眼尾发红,脖根处显露着青筋,衬着银白色额发,像只不知飨足的狼。

    高潮时她伸长了脖子,他在她脖颈处吸吮了一会,留下一个红色印记,不仔细看,会以为是擦伤,或是口红。

    半个小时后,她在更衣室又找了件月白色的旗袍换上才走出去,原先那件已经皱得不能看,而且溅上了可疑的痕迹。

    这件旗袍不仅朴素而且保守,只是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的曲线。沈遥穿上后不禁怀疑,这就是白守约一早就盘算好的。

    她强撑着发软的双腿走了出去,一路上迎接着各种惊讶的目光。现在的她与方才判若两人,浓妆被折腾得不剩多少,双眼却脉脉含情,秋水漾波,虽然旗袍素淡,却反衬出她自己独有的媚意。

    任是无情也动人。

    白守约靠在门边,看着她走进试戏大厅,心里蓦然浮现出一句诗,随即愣怔在当地。

    他这是怎么了?他方才做了什么?

    试戏过程不长,她满面春风地开门走出来,身后跟着的是制作人和搭戏的男演员,也就是剧本上的白司令。

    他仅仅是看了一眼那男演员,就差点气到现出狐狸原形。

    从前被困在祠堂里做守护神的时候,这张脸他可是记到下辈子都不会认错。

    那小子不是沈遥的初恋,又能是谁?

    (夭寿啦,前男友捅了狐狸窝啦。

    下章更精彩。前男友只是出来打个酱油,毕竟小沈的第一次其实也是和老狐狸。

    小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