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其他小说 - 斑驳岁月(剧情H 强取豪夺 原名昨日安良)在线阅读 - HE番外:今夜月明(34)

HE番外:今夜月明(34)

    

HE番外:今夜月明(34)



    直升机缓缓爬升,郗良趴在窗边,看着草地渐渐变得广阔,远处的山野与射击场尽收眼底。天边夕阳西斜,余晖打在窗玻璃上,她慵懒地眯起眼睛,回头朝安格斯露出舒心的笑漪,又接着欣赏窗外的风景。

    安格斯看着她的侧颜,夕阳笼罩,像一层金色的薄纱,间或粉色、紫色,缤纷的云霞流光溢彩,随着直升机的轨迹,光影忽明忽暗,在她脸上描绘出诡谲迷人的色彩,宛如天空的化身,深远而变幻莫测。

    良。

    嗯?

    没什么。

    你看那块云,像一片叶子。

    安格斯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浓厚的云朵形成奇异的形状,像人的五指,像枫叶,随着风渐渐移动,在与其它云彩聚合时慢慢失去可供想象的形状。

    不见了

    良。

    郗良狐疑地与他对视,他的眸底没有光辉,晦暗而深不可测,像漩涡一样将她吸引,一时之间令她又惊又怯。

    他只唤她的名字,低喃她的名字,意味不明。

    哥哥?

    宽敞的机舱里氛围变得微妙,安格斯不动声色,一双深沉的眼睛看得郗良不自在,她垂下眼眸,感到熟悉又陌生。

    哥哥,你好像很喜欢叫我的名字?我记得,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一直叫我的名字

    小时候的记忆早已不完整,但郗良一直记得那个下午,她躲在湿冷的灌木丛里,又冷又饿,就要睡着时,忽然来一个人,良、良、良,一声声叫唤她。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郗良点着头,记得的。当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mama一直说,是你们救了我们的命。

    安格斯淡淡一笑,当年遇见她之后的每一刻,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一开始,她还天真地朝他笑,傻兮兮的,然而他的态度不好,把她吓到了。

    哥哥,我得报答你吗?

    你想报答我?

    我还记得当时天上好像在打雷,雷劈到你了,你还护着我。唔我是该报答你的。

    他被雷劈了?安格斯回想片刻,恍然大悟地看一眼自己的手臂枪声被她当成雷声。

    你想怎么报答我?

    郗良叹息一声,认真道:你再等我几年,等我有工作,当上法医了,我挣的钱都给你。

    她不是在开玩笑,安格斯却被她逗笑了,磁性的嗓音低低发笑,郗良不解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笑?我会当上法医的,只是现在知识学得还不够多,再过几年一定可以的。

    我知道你可以。安格斯笑道,目光几乎离不开她可爱的脸庞,犹如大自然的调色板,阴晴雨雪都在上面。

    她看起来也不是很想当法医,但如果要报答他,她一定会去当。

    心血来潮,安格斯揶揄道:既然你要把挣的钱给我,法医的收入没有医生高,我能建议你去当医生,多挣点钱来给我吗?

    充当飞行员的杰克听到这里已经快要听不下去了,他都不知道安格斯的脸皮原来这么厚,手段原来这么狠,连小姑娘挣的几个钱都不放过。

    郗良怔愣,俨然没想到工作不同,收入也分高低。

    安格斯见她茫然,抬手摸摸她的后脑勺,拇指压在浓密的墨发上轻轻摩挲,意味深长。

    不过,无论是法医还是医生的收入,我都不指望这点钱吃饭。你是不是该换一个报答我的方式?

    郗良被他寥寥几语带得晕头转向,困惑地问:是说你不缺钱的意思吗?

    嗯。

    杰克放下心,也算安格斯还有点良知,不会趁机压榨小姑娘。

    那你缺什么?

    安格斯的手缓缓下移,按在郗良的颈后,面不改色道:你。

    郗良愣着,我?什么意思?你怎么会缺我?

    就像这样

    安格斯身子一倾,倏然逼近她,似笑非笑的薄唇贴上她微张的红唇,高挺的鼻子抵着她的颧骨。

    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郗良骤然一僵。

    接着,几乎是同时,杰克惊呼一声安格斯,安格斯唯恐避之不及放开她,看着她的眸光变得嫌恶,摸着自己的嘴巴沉声质问:你吃了什么?

    郗良茫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我没吃什么。

    安格斯不相信,不,你肯定吃了什么。

    郗良无辜道:只有中午的时候吃了蒜泥烤鸡,还喝了果汁,之后没有再吃什么了。

    安格斯难以置信,全然不敢回味刚才的刹那一吻,他陷入凌乱,在一旁的小柜子里找出一瓶白兰地后,他连喝几口,试图用酒香掩盖那缕若隐若现的可怕味道。

    杰克忍不住摇摇头,安格斯真是自讨苦吃。

    郗良看着他喝酒,又看着他瞪自己,混沌的脑袋慢慢明朗,也瞪回他,你亲我了。

    那又怎样?安格斯态度冷硬,那缕味道又浮上鼻间,他屏息静气,继续仰头喝酒,以期忘记。

    郗良越想越气,稚气又清冷的嗓音凶恶道:我都还没有和铭谦哥哥亲吻过,你怎么能亲我?

    不知为什么,安格斯开始感觉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都有一股味道,不仅能让人听见,还能让人闻见。他继续喝两口白兰地,脑海里灵光一现,他停下来,沉沉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一眼手里的酒

    你要干什么?

    郗良惊恐,安格斯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一手将酒瓶口塞进她的唇间,他的力气很大,她挣脱不开,酒香四溢,一口一口灌进她的嘴里。

    唔、唔

    中午吃完没漱口吧?小脏猫。安格斯皮笑rou不笑哄道,乖,多喝几口。

    安格斯!杰克偏过头来看,但两人背对他,他看不见发生了什么,只得回过头好好cao控直升机。安格斯,你在对她做什么?

    给她漱口。

    什么?

    咳咳

    郗良被迫喝了十几口酒,安格斯这才放开她。她的下巴、脖子、胸口都被酒水打湿,委屈的泪水盈满眼眶。

    呜呜呜

    哭什么?酒不好喝吗?安格斯放下酒瓶,拿过纸巾胡乱帮她擦泪,擦嘴。

    杰克不可思议问道:她才十八岁,你给她喝酒了?

    安格斯懒得理会一惊一乍的杰克,继续哄着郗良,别哭了,还想不想喝?

    郗良抽噎着,手足无措四下张望,随着夕阳西落,没有开灯的机舱里渐渐昏暗,安格斯不怀好意的蓝眸近在眼前,闪着最后一抹余晖。

    她被吓呆了,安格斯再次拿过酒瓶问:再喝几口?

    没有感情的声音在此刻变得胆小如鼠的郗良听来如同是压迫,是无法抗拒的命令,她脸色苍白,生怕安格斯再灌她,双手接过酒瓶,大口喝起来,咕咚咕咚,一口气把瓶里剩下的酒喝完。

    安格斯错愕,你喝完了?

    郗良有些畏惧,除此以外,她是面不改色,如同喝水一样把半瓶四十二度的白兰地喝了个精光。

    郗良魂不守舍,把空酒瓶扔给他,又委屈地哭了起来,我要回家,呜呜呜,mama、mama

    一听她哭着要回家,安格斯立刻变了脸色,心里慌乱,一根长指封住她的嘴巴,不许哭。

    郗良打掉他的手,哭着控诉道:你欺负我!

    安格斯理直气壮道:我没有。

    你还吻我!铭谦哥哥都还没有吻过我郗良委屈的哭泣忽而变成憾恨的哭泣。

    真是两个疯子凑一起了杰克一个头两个大,也不问安格斯了,掉头准备直接回家。

    你这么说,意思就是得夏佐吻过你,我才能吻你?

    呜呜郗良哭声渐止,美眸怒瞪安格斯,你凭什么吻我?就算、就算铭谦哥哥吻我了,你也不能吻!

    她还不算傻。安格斯颔了颔首,不紧不慢道:可你才说要报答我,我说了,我只缺一个你,你是不是想反悔,想忘恩负义了?

    郗良回想一下,窘迫地咬紧牙关,悲愤之下,她撕破脸皮吼道:我就是不要报答你了!忘恩负义就忘恩负义!你又能怎样?滚

    酒气和着若隐若现的蒜泥烤鸡的尸骨味一起,如同一张无形的网猛扑过来,还有几点唾沫星子,安格斯下意识偏过脸,只觉晦气得很。

    两人算是吵起来了,杰克哭笑不得,还不忘落井下石道:安格斯,医生早就说过了,她不适合你,你不适合她。

    扯过纸巾,安格斯擦了一下自己脸上被喷到的星星点点,心平气和地看着眼前炸毛的小姑娘,朝她一勾手,过来。

    干什么?郗良警惕道。

    想要夏佐?

    郗良眨眨眼,点点头。

    他是你的哥哥,你为了和他luanlun,在家里应该已经众叛亲离了吧?安格斯淡然问。

    郗良忽而想起三个母亲都曾为此落泪的模样,这一刻,她才明白流淌在她们悲戚的脸庞上的不是泪水,而是绝望,对她的绝望。

    关你什么事?她倔强得近乎蛮横道。

    安格斯轻笑,风轻云淡说:你有没有想过,除非你放弃夏佐,否则没人会让你回家?

    郗良呼吸一窒。

    没想到九月就这么快完了,终究要到十月我预计40章之内结束,还有几章,但是明天还得去赶车,不知道有没有时间码字,所以大家明天不用等我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