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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晴 初初见他,我从他眼里读出了钟情

    

第一场晴 初初见他,我从他眼里读出了钟情



    知霁赶在元旦前给爷爷下了葬。

    天空坠落雪粒子,刮在皮肤上轻微刺痛,知霁没有打伞,黑色大衣敞开,长发盘髻,庄重肃穆。

    头上突然多了一道阴影,回神侧望,是同样一身黑色的宋洲,周身气质凛然冷峻,望向她的眼神又是熟悉的温柔。

    知霁突然想流泪了,全然没了方才宴宾客时的落落大方,宋洲心下了然,一手揽过知霁扣在怀里,下巴轻抵头顶,嗅着让他着迷多年的栀子清香。

    怀里的哭成泪人,像一只渴求安抚的猫儿,每一声都像在轻挠他的心尖,似痛似舒的,只剩一声喟叹。

    宋洲的人生里没有经历过太多生老病死,直到上了大学实习的时候,生命在眼前的溜走是真真令人绝望在,他深知这种痛苦,却无法阻止心上人体验这一遭,只能在心里默默决定以后更要好好爱她。

    表面风光月霁的大小姐内心又是这般的敏感柔软,宋洲不禁将知霁搂地更紧。

    余光瞥见了两道并行的身影,略矮的那个出声:沈知霁,我来看看爷爷。

    宋洲感觉怀里的人儿身体一僵,胡乱抹了两把脸,抬起头又恢复平常的淡漠冷艳,嘴角暗含嘲讽:我都快忘了,爷爷还有第二个孙女呢。

    一旁的蒋煜明听了,剑眉一皱,想要回怼,又被知霁抢先:你们两个有什么话快点说,尤其是你,爷爷生平恨极了蒋家人,别来触逝者的霉头了。

    知露阻止了蒋煜明的恼怒,默默把花放下,沉默几秒,转身看向知霁:我的婚礼定在三月初,你问问奶奶,原不原意出席。说完又一顿,轻笑一声。

    当然,你若愿意赏脸,我也希望我的双生jiejie一同前来见证。

    知霁听出她话里话外的锋芒,可她早就失去了与她争斗的兴趣:奶奶最近身体不大好,不方便走太远,既然如此,祝你们百年好合。

    见知霁如此平静,两个人也自觉没趣,离开后,宋洲又陪着知霁站立许久。刚才他真的很怕知霁情绪激动,这些天他一直不敢相信知霁那晚的内心表露,怕她一见到又原形毕露,知道现在,他才微微送一口气。

    站到小腿微微酸痛,知霁才挪了挪脚步,回头对宋洲微微一笑:我们走吧,奶奶还睡在王鬼,我要回去看看她。

    宋洲拿起装着祭祀用品的袋子,自然地牵过知霁的手,走进蒙蒙雾雨中。

    知霁把原来的出租房退掉了,正在为要不要在王鬼的房间里再置一张床,宋洲把她叫出房间,一楼王鬼的音乐声震的二楼都有微微回声。

    寻了一处安静的走廊,知霁对着昏暗的环境有些发怵,抬手欲拉宋洲的衣袖,却落尽一双温暖干燥的大掌中。

    宋洲轻轻揉捏着知霁软若无骨的手,语气里透着不自觉的温情:奶奶年纪大了,住在王鬼实在不方便,再说毕竟是红灯区,两个女人总归不大安全。

    月光下看宋洲的脸依然如往日清冷,一本正经着,却让知霁笑出声:嗤这么快就喊上奶奶了,也没见你对我外公外婆这么亲切。

    宋洲面上一哂,讪讪地对上知霁笑意盈盈的眼睛,知道她惯来喜欢调笑他,调整表情继续道:我隔壁的租户搬走了,我想着不如买下来,你和奶奶住进去,有时候我课不多,你不在我也好方便照顾她。

    宋洲的公寓是两户一梯式,既有身处市中心的繁华,又可保证环境清幽,是个寸土寸金的地段。

    知霁有些怔愣,看着宋洲用神情的语气说出认真的保证,突然有些自惭形秽,她不识好歹地伤了人家这么多次,又何德何能让他如此细心地规划着他们的将来。

    见知霁沉默,宋洲顿时有些惊慌失措,小心翼翼地搭上她的肩头,试探地问:是我哪里说的不对吗?我没有想方设法干预你的生活,如果你不满意这样我们可以换一个方案

    黑暗里只有影影绰绰的虚幻轮廓,怀里突然挤入一具柔软的身躯,知霁整张脸都埋进宋洲的胸膛,鼻腔里萦绕着熟悉的松香。

    没有不满意,怎么可能会不满意,在她孤立无援的七年里,几乎快要断了以后与人为伴的念想,是宋洲的再次出现,把她碎成一片片的生活重新粘合,视若珍宝地捧在心尖。

    那我们提前说好,我要付房租的!

    宋洲愣了愣,宠溺挂上眉峰:好。

    不过金钱俗物,在谁那里都一样,反正他从没打算再把自己归属于其他人。

    两人牵着手摸黑摸回房间时,奶奶已经睡醒,坐在一旁的小桌子上吃着知霁买回来的雪菜rou丝粥。

    听见响动,奶奶抬头看向门口,知霁点头示意,有些害羞:奶奶,这是宋洲,你见过的

    奶奶复对上宋洲温润的眼,笑容和蔼:我记得的,这几天也多亏了人家小洲忙前忙后地帮你料理你爷爷的后事,囡囡可要好好谢谢人家。

    宋洲还是挂着彬彬有礼的微笑,眼神里闪过一丝灵光看向知霁。

    知霁忙喃喃着应和,收拾了桌子,照顾奶奶上了床后,轻轻掩上门与宋洲道别。

    这几天你累了吧,赶紧回家休息,明早不是还有课?知霁拢了拢衣襟,难得关怀的语气。

    还好。宋洲又抱住知霁,头埋在她的脖颈里,深深吸一口气,只要抱着她,就能洗去一身疲惫。

    额头落下一吻,平和而安稳的语调在耳边响起:你乖

    目送宋洲离去后,知霁余光瞥到对面的房屋门开了一道大缝,门后程意浓一双狐狸眼瞪地溜圆,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发现自己被察觉了,笑嘻嘻地从门后钻出来:这又是哪位情郎?口味变了嘛,怎么突然喜欢纯情禁欲这挂了

    知霁笑骂一句,复又敛了眉目,面上依然挂着漫不经心的笑,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他是我重获新生的十八岁,失而复得的心上人。

    所有人都觉得十五岁校门口的那一眼是他们的初遇,只有彼此知道,更早的第一眼发生在盛夏沉闷的午后,她匆匆地跑进院落大门,少年缓缓推开窗子,视线交汇的那一眼,是她头次体会到同类的明亮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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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鹅子舔狗属性没法掩盖了至少我是一个能让他舔到最后应有尽有的野生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