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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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出现,令聂世雄越发的机警。回到办公室后,给一个黑道上的朋友打了个电话,对方很是惊讶,寒暄一会儿,男人开始切入主题。对方听完了他的话。迟疑片刻道:“聂兄,那个女人的名字给我就好,到时候,我会让底下人去查,一定会给你个满意的交代。”他郑重其事道。此人年龄比聂世雄还要大,可面对男人,毕恭毕敬很是礼遇。毕竟他是半黑不白的,自己的孩子,定然不会过,这样刀口舔血的生活。真要有事,那就是万劫不复,所以他培养出来子嗣,经营了正经买卖,还有意拉拢了官员,吃了公家饭。如今将近六十的他,也算半隐退状态。江湖甚少露面,可余威仍在。聂世雄也认识其他道上的人,风头正盛的大有人在。可比不得,老头处理事情稳妥,温和。这是他的个人观点,如果这事请他出马,自己也安生。当然自己也有自己的手段,保镖和情报网也是有的,但他总觉得,没这样来的快。这不是普通事件,是有针对性的阴谋,务必尽快掌握第一手资料。聂世雄将女人的名字道出,对方让他明天等电话就成,放下手机,聂世雄再次打开了电脑。从邮件里找出了匿名的信件。他觉得,对方既然透露了消息,给自己。那么肯定目的性很强。这是敲山震虎,让自己屈服吗?聂世雄双眼一眯,整个脸阴沉似水,他本就黑,如今却更显威严。思忖了几十分钟后,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他应了一声,窈窕的秘书小姐,手中捧着文件夹进来。稳稳当当来到了近前,放在大班台上。“董事长,KW的疫苗研制的差不多了。”说话间,其将文件夹推了过来。聂世雄甚是满意的点头。秘书跟了他许多年,当初跟长兄说是,要合作医药项目时,对方并不怎么赞同。挣钱的项目有很多,医药却很烧钱,周期长,见效慢,倘若失败的话,血本无归,可男人坚持。他未雨绸缪,生怕将来对方落马。无处可去,没了基业的支撑,活的庸庸碌碌。聂世雄一辈子风光无限,怎么受得了,混吃等死的日子。所以他高瞻远瞩,在外国,投资了教育和医药公司,教育自然不必说,国人出去留学的很多,那么医药呢?医药是中坚产业。有些人对黄色人种介怀。很多事业受到打压,但医药绝对影响最小。男人才会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和财力。在加拿大的西北部,人烟比较少,他特地买了块地皮,和医药研究所合作,研究各种课题。好不容易,取得了进展,男人很是高兴。他勾着唇角,看着秘书说道:“今天后续的应酬全部取消。”别看表面明朗,内心却忐忑。生怕在某些个场合出现意外。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必须谨慎行事。秘书诧异道:“啊,您跟王省长的饭局也要取消吗?”聂世雄手上的房地产项目很多,事业如火如荼。新近一块地皮,拍的也是地王价,房地产得黄金期还没结束,还能扑腾两下。男人想尽快捞钱变现,地皮买了,可后续的消息还得跟近,为什么买呢?因为这个地块,恒大和融创公司,也在争取。肯定差不了。只是不知道,边边角角的某地,规划的消息,是否属实。听说K市的两所高校要搬过来:大学在市中心,许多年,校舍老旧,周围交通不畅,影响大众生活。早说要搬迁,可一直没动作。如今却有了点苗头。所以大家争先恐后的在目标地块附近活动。聂世雄哑然,拍了拍脑门。“这个推不掉,把饭店包下来吧!”他豪气干云。秘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欲言又止。她不单单是对方的秘书,实则中央财经的高材生,给他做秘书有点屈才,实则是政治和权利交换的结果。聂世雄这边的产业,她了解不少。很多都有她本人家族参与。为的就是利益分配和摊薄风险。她总觉得,男人有点反常,具体哪里不对劲,对方不说,也不好深究。毕竟自己名义上谁是他的人,背地里,还有家族做靠山。而相对的聂家这边,也有人,安插到了自家体系。秘书点头后,退了出去。聂世雄单手翻开疫苗资料,实则很多专业术语不太懂,但是某些数据很能说明问题。这款疫苗,是针对新型流感病毒,开发的,可不是对人,而是动物实验的结果。加拿大养殖业很发达,相对的,也会出现各种问题,猪流感,鸡流感,还有其他动物,都易感。疫苗出来后,临床效果很好。聂世雄生为人杰,到哪里都不差。放下文件夹,男人站起身来,给自己倒了杯咖啡。脑子里回想着,那女人的一举一动,她似乎有意接近自己,而且有话要说。只是他没有耐心罢了,那篇文章,令其谨小慎微,若是被拍到,两人有亲近的行为就不妙了。咖啡下肚后,聂世雄拿起手机,给聂慧打去了。起初并没有回应,他又拨给了AOM,对方应答。问起来才知道,女孩正在上家教课。男人甚是满意,挂断了电话。因为要出席重要场合,聂世雄没到下班,便回到了家,换好了衣服,本来要走,可到了楼下,脚步又停了下来。他侧耳倾听,厨房里有人。以为是下人,可仔细分辨,便发觉不对。他思忖片刻,来到了厨房的边角。放轻了脚步,暗中偷窥。聂慧穿着短衣短裤,站在灶台的前面,眼睛盯着锅里,不停冒着热气的吃食,不自觉的咽着口水。上了一天的课,终于能歇息了。顿觉腹中饥饿,索性下来,厨房瞧瞧。今天做什么好吃的,便瞧见了大鱼。材料放了大半锅,开始很入味。香气四溢,那股nongnong的鲜味,令其跃跃欲试。“真香,到底什么时候能开饭?”女孩不耐烦的说道。厨子和颜悦色:“等一会儿,这才刚开锅,鱼是越炖越有滋味。”女孩叹了口气,伸出小手,指了指锅里得某一材料。“这是啥?”“茴香!”厨子介绍着。“哦,原来这就是茴香。”她附和道。“今天还有其他菜吗?”她探头探脑,四处看。桌面上放着一个加热的连体厨具。电磁炉似的,一连好几个位置,方便热菜或保温。“排骨,鱼,青菜,还有螃蟹……”厨子如数家珍。女孩叹了口气:“我爸,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我都要等不及了。”听着女孩抱怨的口吻,聂世雄很是得趣。聂家的规矩就是这样,家主为大,除非他不回来,大都时候,要等其归来才能开餐,当然特殊情况除外。饿了怎么办?可以吃点糕点什么的。或者让厨子单开小灶。“先生吗?那你就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好了。”厨子提议道。聂慧嘴巴撅出老长。娇嗔道:“我才不要。”“我看,先生平日里严肃,对你可挺好,你打电话问问,也没什么。”她闲聊道。女孩歪着脑袋,突然有点难为情,赌气道:“我,我还不饿。”男人差点笑出声来,她很是前言不搭后语。索性慢慢走了进来,聂慧若有所感,吃惊的看着他。“爸爸,你回来了?”女孩纳罕。还没到下班时间,所以见到对方很意外。聂世雄眉眼弯弯,带着一副慈爱相。“先生!”厨子立刻低眉顺眼,打了招呼。男人正眼都没瞧对方。直直的望进女儿眼中。聂慧承受不住对方的压力,甩着小脑袋,不吱声。聂世雄觉得很好笑,目不斜视道:“等会让她,做好了,就吃吧,我晚上有应酬。”听闻此言,聂慧才注意到,父亲西装笔挺很是板正。厨子应声。男人再次靠近,低头,平视女孩。“慧慧,你还想吃什么,爸爸给你带。”他的声音充满宠溺。女孩的大眼睛眨巴着,透着天真和无邪。心情平和无比,自然而然道:“那我想要甜品,你应该知道我喜欢吃哪家。”她颐气指使的吩咐,聂世雄暗喜,他喜欢对方跟自己说话的语气。总比不理睬自己强。聂世雄伸手捏住了女孩的脸蛋:“好的,在家乖乖等我,不许调皮。”女孩躲闪不及,不情愿的忍受。“你松开,我不是小孩子了。”她气咻咻的,就差跺脚。羞赧的直瞪眼。毕竟有外人在场,女孩很是避讳,跟其有肢体接触,这令其浑身僵硬。男人也瞧出她的不自在,投以安抚的笑意。“保证完成我家宝贝,交给的任务。”话音落,对方云淡风轻的走掉了。留下在原地,无所适从的女孩。恶棍高H危机来临危机来临聂世雄从家里出来,坐上了车,直奔酒店。路上,男人猛地看到了聂慧常常光顾的那家甜品店,突然愣了会儿神,及至错过了,又让司机调头,开回去。此处正是红绿灯,按理说,不能转弯的。可老板这么说了,司机只得硬着头皮照做。看的四周的人们,大跌眼镜,下意识的关注了车牌号和车子的品牌,随即只能嫉妒的心塞。谁叫人家有钱呢?车牌号,都是好几个7。聂世雄不迷信,权作用来撑场面。还有N个8的号,却是朋友送的。早年用8,有发的意思,近些年,炒作7,寓意七上八下,八字的车牌,便鲜少用了。在老板的示意下,司机停了车,由于穿的太过正式,进去的时候,店员还吓了一跳,他不以为意。在展示柜前走来走去。努力回想着,女儿最近的口味。末了,决定还是老样子,又加了几个蛋挞和新出的酸奶饮品。买了一大兜子,伸手拿出钱包里的金卡,着实有点小材大用。里面的钱,被店员看到,恐怕得亮瞎眼睛。提着袋子出来的时候,身后传来,小声的嘀咕,好像在说,这人似乎很有钱,聂世雄莞尔一笑。小人物有小人物的快乐。每天朝九晚五,从事着卑微而又薪水低微的工作,恐怕这辈子,都没出过国。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可人家活得踏实自在,也很好……聂世雄眼中的幸福家庭,便是夫妻和孩子,其乐融融的平淡日子。欲望少,自然烦恼也就少了,他挣钱多,肩负的担子也就多了,还要防范周围的明枪暗箭。说不上,哪条道上杀出程咬金。最近尤是如此,凡事不会平白无故的找上门。他又想到了,那个女大学生,当初从助理给的一堆照片中选出来,应该经过了,详细的调查,家事不清白的,也不会纳入自己的视野。虽然这么想,仍然心理忐忑。车子近在眼前,聂世雄却没上去,而是摸出来,电话给助理打了过去。要了XX的资料,那边很是惊讶,以为其对这个女人,重新燃起了兴趣,便热情周到的询问起来。毕竟最近老板似乎转性了,自己的电话都没怎么响过。他还真担心失业,毕竟这份工作做的得心应手。聂世雄觉得他多嘴,立刻训斥了两句,对方出了一身冷汗,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自己的猜测错了。他唯唯诺诺,不敢多言。放下电话后,很快将资料发到了男人的邮箱。聂世雄的手机,能登陆上去,进去看,仔细观看。女孩的家世简单清白,原本也是小康家庭,只不过有个meimei,父母都有不错的工作,按理说,无懈可击。那么事情出在哪里呢?她是疯了,还是傻了,突然找到自己?那样子,也不是好叙旧,毕竟邮件还躺在哪里。后续会有什么动作呢?聂世雄正在思索,无意间,看到了一个人影。本来也没什么,可对方一脸鬼祟的看着他?待到自己盯过去的时候,对方立刻掩身躲到树后。男人当即警惕起来。大步流星的走过去。来到近前,却发现,树后面没人,这是溜走了吗?聂世雄左右看了看,除了偶尔有人经过,并没有异样。如果不是自己记忆犹新,恐怕真的会以为是错觉,那么是被跟踪了吗?男人的面色阴沉起来,飞快的走回到了车内,让司机发动,这回走的倒是规矩,绕了一圈,才驶入主道。开了20分钟左右,到达目的地。男人下车后,左右瞧了瞧,没什么反常,这才迈步往里走,还是自己有先见之明,将酒店包了下来。也算给王省长面子,实际上,就是怕人打扰。聂世雄进入大堂后,经理立刻迎上前,带着他,来到了事先,预定好的宴会厅,里面大得多,尽管外面透亮,可灯盏齐开。照的他,整个人的脸膛发光。男人也没说什么,落座后,叫了最顶阶的套餐。跟着便拿出香烟,夹在指尖,默默的抽了起来。时间过的飞快,省长到的时候,他一根烟也就吸得只剩下个屁股。还差点烧手,连忙将其丢掉,站起身来。对方60岁左右,面白瘦弱,看起来很不起眼。可就是这样一个小老头,背后的能量却很大。眼下,正是换届的的时候,省长和书记对峙起来,神仙们看热闹,当然两人挣得是江山,很多人插不上手。而聂世雄左右逢源,商人本色,不掺和。他关注的重点在于,自己的利益。寒暄过后,两人分别落座,王省长看着一桌子的菜,哭笑不得:“聂总,您怎么点这么多,吃得完吗?”男人微微一笑,试探道:“吃不完,可以叫人来陪着吃。”对方先是一愣,跟着摇头,摆手:“算了吧,我这把老骨头,还想多活几年。”聂世雄爽朗一笑:“您开玩笑吧,您是老当益壮,谦让了。”酒店也有陪酒的小姐,当然卖不卖身,就看你的银子,是否到位。王省长苦笑连连:“真的,真的,改天无妨,我这有点苦夏,一到夏天,整个人就有点蔫吧。”他很是真诚的诉苦。男人听闻此言,立刻让服务员拿来冰镇果汁。对方也没推辞,两人谦让着,拿起了筷子。大酒店的饭菜,味道自然好,但你说,好出花来,也未必,因为人们都是去谈事,重点不在吃喝。不过包下酒店,着实有面。王省长说他太过客气,家常便饭,找个差不多的餐馆就成。聂世雄大摇其头,说是,伟大人物,不能怠慢。两人你来我往,话说的很客气,又热情。及至饭菜吃了个七八分,男人才切入主题。先是问起了,常委班子,是否繁忙。他打了擦边球,是在试探。对方叹了口气,说是工作上的事,真的cao心。见其无意多说,他也就不问了。又说最近看中了一块地皮,要盖房子,到时候,可以给他弄一套,到那边养老用。王省长挑眉,不动声色,半晌,才问起,是那一块。聂世雄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赶忙说了出来,并报了地价,5000多拿到手的,在K市来讲,手笔很大。对方粲然一笑:“你买都买了,只能开发了,不知道要卖多少钱?”男人抿嘴一笑,反问他,应该怎么卖,才合适。王省长歪着脑袋,思忖片刻道:“那就9000打底吧。”聂世雄暗中窃喜:“嗬嗬,您认真的吗?有人买吗?”对方嗤笑一声,觉得他在装模作样。“我这样的老头子,养老不合适,将来那里会很吵闹,是个朝气蓬勃的地方,我呢?更喜欢海南那边。”他离退休也没多远了。平日里,谨言慎行,可屁股也不干净。哪有猫不吃鱼的呢?他也是没有办法。俗话说,撑死胆子大的,饿死胆子小的,这话放在何处都适用。聂世雄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海南这两年房价也是很高。“您真的要去海南吗?那里夏天可是很热的!”男人沉吟片刻道。对方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你有好的介绍?”男人熟稔道“老哥,我觉得,你应该两手准备,冬天海南,夏天东北。”对方先是一愣,随即会心一笑。“还是老弟想的周全。”两人不约而同,端起了酒杯。高明的人,就是这样,点到为止,你要上纲上线,问的太过明白,人家未必肯说实话,就像有些人,去医院,问媳妇怀的是男是女一个道理。只可意会儿,不可言传。接下来,又喝了许多酒。也许是高兴的缘故,王省长的话多了起来。有的没的都往出说,令聂世雄很是惊讶。想来对方也是,壮志未酬,身却已老。看来权利场的诱惑真的很大。看着对方喝的摇摇晃晃,聂世雄没办法,只得让酒店工作人员,准备房间。服务员半抱着老头,往电梯走去,男人并没有伸手的意思,别看称兄道弟的,那都是场面话。对方的级别,也不够他鞍前马后。及至来到了套房,聂世雄却犹豫起来。他喝成这样,没个人伺候也不成,随即让服务员,叫了个小妞过来,跟对方言明了规矩。老老实实,做个服务客人,干好了,别出什么差错,至于其他的,不能做什么出格的事,否则的话……聂世雄眼珠子一瞪。他本就脸黑,这么凶起来,着实能吓哭小孩。那个女的,长的白白净净,有点害怕。她刚来没多久,是个只想挣钱的好人。这是她认为的,可在男人眼中,都是下等货色。他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想要什么样的没有呢?对方很是乖巧,立刻开始给省长,洗了个干净毛巾。聂世雄懒得看,径直离开。恶棍高H父女:一言难尽H父女:一言难尽H聂世雄坐在车里,风从敞开的车窗吹进来。短刺的头发,微微抖动着,就连睫毛都被风丝影响了,可他不以为意,眯着双眼,若有所思的模样。风也是凉风,夏天正好舒坦。恰在此时,电话铃声响起,男人皱了皱眉。已经八点多,快要九点了,寻常人不敢这个时候来叨扰。及至看了眼,却是管家的号码。男人心下一动,知道肯定出事了。连忙按了接听键,偏着脑袋,低声道:“喂!”“先生,您忙吗?”对方小心翼翼道。聂世雄炯光微闪。“正在回去的路上,有话就说。”他如是道。管家沉吟了几秒,随即开口:“晚饭,小姐,没吃多少东西,肚子便疼了起来,不住的跑厕所。”他语气低沉,带着担忧。男人立刻挺直腰摆,身体前倾,微微提高音量:“什么?”“怎么搞得?”他语气严厉起来。管家也很自责,怀疑是吃坏了东西。聂世雄听闻此言,虽然生气,但也没彻底发火。“难道是家里的东西不干净?”明知道可能性不大,还要这么问,着实是不顺心。管家不敢反驳,只道明天让人好好消毒,检查一遍,彻底清洁卫生。实则每天家里都要打扫,五天则是没有死角的大扫除,各项工作做的到位,可一旦出事了,这个黑锅你还得背。只要有问题,你就得担着。哪怕是主人家肠胃虚弱,也是如此。“医生过来了吗?”聂世雄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对方都认错了,并且想要亡羊补牢,再训斥有点不讲情面,毕竟也不是大事。“啊,来过了,开了些药,说是,吃点易消化的食物。”他小心翼翼的回话。聂世雄听闻此言,二话没说,挂掉了电话。扭头看了眼,先前买的糕点,只觉得晦气。本来怕自己忙的太晚,店铺打烊,所以才提前准备的,这下可好,拿出去,恐怕女儿也没办法进肚。不自觉的深吸一口气,发了会呆。突然抬头,看向前面道:“小X,你说什么东西,好吃又好消化?”对方没想到他突然这么问,有点发懵,脑子转圜了一下,张嘴就来:“那就是烧鸡烧鹅之类的,再不就是红烧rou和肘子。”聂世雄不屑的摆摆手。这些东西,根本不是病人该吃的。也怪自己,问话的方式不对。看来司机的肠胃很好伺候,专门往大鱼大rou上盯。车子开了好一会儿,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下车后,男人大步流星的往出走,及至到了门前,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对佣人交代,将车里的吃食拿出来。对方连忙应声,拿了东西拎在手中。本是等待其吩咐,可主人家进入客厅,直奔楼上。她一时间不知该上去,还是该怎么着。管家恰好看到了,往厨房努努嘴。佣人这才松了口气,立刻去办。老头顺着楼梯,往上走。迎面碰到了AOM,她看对方这架势,便拦住了去路。“您这是?”管家看她,越发的不顺眼。整个聂宅,就她一个例外,敢跟自己叫板。“我去跟先生汇报工作。”他理直气壮道。AOM略微思忖,摇摇头:“现在不需要,他正在陪小姐呢。”管家刚想瞪眼睛,可马上想到了什么。打狗还要看主人,他现在地位,也不比人家高多少。他心中烦闷,冷哼一声,很快下楼。AOM不以为然的翻了个白眼。这个家,她算是个异类,跟谁都凑不到一块儿去。也是,因为自己知道老板的秘密,必须要独树一帜。聂世雄进门后,便发现女孩似乎睡着了,背对着自己,若不是身上穿着白色的睡衣,恐怕要跟黑暗融为一体。借着窗外微弱的灯光。男人盯着那团凸起,心理很是左右为难,到底是该过去,还是让孩子清静?可很快,对方动了,白嫩的小脚,从被子的一角伸了出来。这一动,便不可收拾,辗转反侧,似乎就是难以成眠。聂世雄不自觉的走了过去,爬上床的刹那,对方猛地从床上翻身坐起,脱口而出:“谁?”男人没动,单单是看着她,女孩分辨着轮廓和气息,很快便认出了对方,她深吸一口气,沉寂了下来。也许生病,人也温顺了?聂世雄温柔道:“怎么搞的?”女孩自然知道他问什么,自顾自的躺了下去。伸手抓过抱枕,放在胸前,恹恹道:“我怎么知道,吃了鱼,居然坏了肚子。”男人探身,半边身子,挂在女孩的上方:“那医生给你开药了吗?”聂慧点头。“我饿了。”她有点委屈地说道。聂世雄一歪身子,彻底在其旁边躺下。“那就让厨房,准备点粥吧,想吃什么粥?”男人随意道。手从其身上横过去,抓住了女孩的小手。聂慧别看身材凸凹有致,可手却不大,软绵绵的,没什么骨头。男人心想,这便是养尊处优的手。他轻轻的揉搓着,摆弄着,手掌比较薄,温柔,带着细腻的触感。女孩嘟着嘴:“那不好吃,我不要。”聂世雄嗤笑一声:“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吃什么?”聂慧似乎就等着他这话:“我想吃糕点。”男人听闻此言,啼笑皆非。“你怎么就想些,不能吃的呢?”话虽这么说,语气带着宠溺。聂慧冷哼:“你是不是忘记给我买了?”聂世雄没出声。女孩手肘怼了过去,提高了音量:“你倒是说啊,你肯定是言而无信了。”聂世雄被迫辩解:“怎么这么难缠,我买是买了,这不是怕你吃了,又要不安生吗?”聂慧嘴硬:“我吃过药了?”“那又怎么样呢?”他反问。“我就是要吃!”她语气坚决。男人彻底犯难。聂慧觉得有门,便继续撒泼。哭叫着,想要吃糕点。聂世雄被其吵的,脑袋发胀,不得已只能妥协。随即从床上下来,出了房间,叫了AOM过来,几句话过后,他就等在门口,听着对方来来回回的声音。末了,刚放到厨房的东西,被拿了上来。聂世雄拎着袋子,将灯打开。并没开全,只有床的周围,照的通亮。将东西放在床头柜上,女孩立刻像条馋虫似的,爬了过来。刚想伸手,却被男人制止了。“先去洗手。”他厉声要求。聂慧昂着脖子,回道:“我澡都洗过了,干净的很。”聂世雄目光微闪,炯光暗沉下来。随即耷拉下眼皮,将糕点取出,摆在桌面。女孩的小脸蛋白的发光,立刻伸手,拿了块草莓味道的小蛋糕,张嘴就着边缘咬下去。甜腻的美味,令其眯起了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模样。“有那么好吃吗?”聂世雄盯着女儿的小嘴,双眼泛光。聂慧被食物吸引,完全没有感觉到什么。点头道:“非常好吃。”男人厚着脸皮道:“那给我吃点吧。”女孩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桌面上有都是,你喜欢什么,自己拿。”说完后,好似怕被人抢了似的,将剩下的糕点,全部放在嘴里,看着的聂世雄嗤笑连连,女孩就当没看到。朝着食物继续进攻。原本一天吃进去的东西,都排xiele出去。肚子好似无底洞,又是自己喜爱的,怎么能放过。聂世雄看她吃的起劲,悄悄的,上了床,掀起了女孩的睡衣。对方是趴在床上的,睡衣的边角,到了屁股边缘,隐约能瞧见rou团。如此这般,圆滚滚的屁股,便露了出来。今天穿的是白色内裤。浑然一体的白皙,引起了人们玷污的欲望。聂世雄不自觉的吞咽着口水,手开始不老实起来。从脚踝一直往上抚摸,双眼中有欣赏,也有痴迷。还有一丁点崇拜的意思,总之很是复杂。聂慧被摸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产生了心理厌恶,可很快又xiele气,美食当前,再者她也反抗不了男人。所以只要对方不过分,也就不理睬。嘴里含着一颗芒果果rou,女孩吃的正起劲。突然感到对方的咸猪手,伸到了屁股蛋子。先是揉捏,后来又轻轻拍两下。臀浪层层叠叠,煞是勾人。双腿间的阴暗部位,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自打被男人玷污后,女孩总觉得自己身上不干净,有股子怪味,这股味道跟男人身上的很像。只要他脱掉了裤子,只着内裤,都能闻到。膻味很浓,又和动物的不同,总之难以形容。其实很讨厌,久了也就习惯了。就因为这,女孩每次洗澡,都要打许多沐浴液在下面,有时候,还会探进手指,试图沾点体液嗅一嗅。总之举止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