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其他小说 - 我真的没有要娶这么多老婆(现代女尊nph)在线阅读 - 第六章 火上浇油的好手

第六章 火上浇油的好手

    

第六章  火上浇油的好手



    许愿隔着雾气朦胧的浴室玻璃向外看去,花纹和雾气遮挡了大部分视线,其实是看不到门外的人。

    被热水冲洗的身体基本上不太有痛的感觉了,不想是传说中的一次一夜的可怕,她除了处女膜被破开的那会,季喻都没开始用力,性体验为零,基本上还好。

    磨磨蹭蹭好久,许愿不太敢出去面对修罗场,天知道哥哥的火气还有多大,而且看临走的时候看阿喻的表情,傻子都知道他现在不好惹。

    但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真女人总不能让季喻一个人去面对哥哥的暴怒之火吧。这两个人要是对上,怕是要去拳击场打了。

    许愿一边裹紧浴袍,一边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右手握拳拍了两下胸前,不怕不怕,小事情。

    说着不怕的人,像个刚破壳的小鸡仔一样,颤颤巍巍地打开一个缝,鬼鬼祟祟的看向外面。

    不怪她怂啊,实在是业务不熟,咱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被抓jian在床,抓的人还是他。

    从身份上来说,他是哥哥,怎么也有资格管这件事,从情感上来说,餐厅的掷地有声地要嫁的宣言还在脑子里回旋,等于是还背了感情债,这可不妙。

    古人云:钱债易了,情债难还。对此许愿深表赞同,感情什么的最不适合我们咸鱼啦,我们就是要当快乐废物。

    很好,床边没有,书桌边,没有,门,关着的。

    好耶,哥哥应该是在外面,可以跑路。许愿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运气,天佑我啊。

    然后,被一件大的离谱的外套兜了个满脸。许愿实在高兴,高兴的脸都僵了。

    我就知道!!!!果然都是做梦,我就不可能跑得掉。

    出来吧,季喻在门外面。

    夏岑澄就知道她想跑,果不其然。就是有贼心没贼胆。

    也不想想跑得掉嘛。就算他不拦着,季喻还在这边,她也不可能不管他。

    披着哥哥的外套,赶着窗外已经要准备下班的太阳,正式的三方会谈开始了。

    有什么好说的?收拾妥当的季喻,发丝末端还在向下滴水,穿的应该是夏岑澄的衣服,完全不符合他霸道总裁气质的日常装,虽然也是好看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许愿总是觉得有一种违和感。

    就像,像什么呢,许愿忍不住在脑子里回想各种比喻。

    有了,像是是她刚学画那会,上色的时候,认错了珊瑚红,拿另外一种红色顶了,画出的风景虽然整体也好看,但是总是显得有那么一丝奇怪。

    两个男人是不知道她又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不过没人注意她,那两个,又针尖对麦芒地蹦出火花啦。

    夏岑澄刚刚强压下去的火气在季喻面前就像烧不完的火堆,一点小小的火苗,就又复燃了。

    许愿看着哥哥的表情,庆幸于哥哥是真的温柔,不会骂人,也骂不出口,不然今天这架就是不打也不可能了。

    第一,你们未婚,不管是法律上还是形式上;第二,地点和时间都不合适。

    冷冰冰的把话往外抛的男人,一反平时的习惯,根本不看对面人的表情。

    季喻确是有些得意眼神,没有什么动作,但翘起的嘴角,上扬的眉梢,无一不是示威和得意。

    一时间,许愿恍惚以为两个人换人设了。

    眼看着季喻还想说出什么气死人不偿命的话,许愿几乎是火烧屁股一样跳起来捂住他的嘴,虽然这个高度,也确实是跳起来才够得到的。

    哥,哥。你听我说,瞥了一眼被捂住嘴却没有抗拒的人,反而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带着刚洗完的沐浴露香气,是许愿自己常用的柠檬香气,像一只羽毛,轻轻挠了一下女孩柔软的手心。

    顾不上他算得上调情的行为,许愿只想叹气。

    阿喻啊,暖饱思yin欲啊,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咱们有事回房间再羞羞啊,这个时候不合适不合适。

    对着许愿,夏岑澄倒是没什么生气的样子,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只是眼神里不经意之间流转出的难过的光,配上那副本就好的皮相,让许愿本来就没有想好的借口,彻底堵在嗓子眼说不出去了。

    自暴自弃了,许愿撂挑子不干了,这不是为难咸鱼嘛。

    就是看到的这样,我占了阿喻的身子。

    说倒是说得好,实际上还是有点怂的,又弱弱补充了一句,但是,但是,最重要的是,守宫砂还在。

    果不其然,手底下的呼吸登时消失了,以许愿这十几年顺毛的经验来说,阿喻肯定是生气了。

    虽然许愿不理解哪句话让季喻不高兴了,但是有句话说得好,男人就是要宠着的嘛。

    立马狗腿了起来,开玩笑,大小姐在季总面前也得乖的。

    但是,虽然是这样,我晚上去和mama说,明天还是工作日,这就去领证的。一句话,让叱诧风云的季总乖乖的,这就是真女人。

    这边开心了,那边垮下个俊脸了。

    许愿:······让我去死谢谢,这个苦谁扛得住啊。

    没等她绞尽脑汁地想出一个两全之策,又有敲门声响起。

    许愿不知道季喻心情怎么样,反正她是要吓出应激症了,立马转身看向那边,生怕下一秒就再出现一个人,力气大得被她捂着的人,比她还高出一大截的男人都歪了身体,不由自主地靠向她。

    王叔的声音响起的时候,许愿一颗心落回地面,吓死她了。

    少爷,家主他们已经登机,我刚去小姐那边,房间里似乎没人,家主留下的内容说,公司的事情都交给您处理就好。还有小姐和季少爷的婚事,家主说户口本在哪小姐知道,领证不用喊她,婚礼的日期确定了之后发给她,会尽量抽时间赶回来参加的。还有,我和顾嫂也被家主特地吩咐,屋子里的仆人从今天开始休假半年,其余的人都已经离开,把事情传达完毕之后我和顾嫂会回老家一趟,暂时无法照顾少爷和小姐了,还请少爷和小姐在这段时间里照顾好自己。另外就是,家主说,本来流畅的事情到这里卡顿了一下,似乎说话的人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但只是很短的一瞬,他就调整回来,保持着原来的语气,家主说婚礼的人有几个他们都没有意见,但最好能一场办完,多办几场她就无暇回来了。这些内容,微信和您和小姐都有通知,但出于谨慎考虑,我来和您们辞别,顺便通知您们。以及最后,她给您发的微信信息,里面还有些是不用告诉小姐的事情,托我传达的最后的一句话是希望您和她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

    说完王叔敲了敲门,似乎想要确定屋子里的人有没有接收到信息。

    咚咚的声音就像是敲在许愿脑门上,可真是亲妈。

    夏岑澄抬头看了眼两人,许愿的表情五彩斑斓,一看就是在吐槽亲妈,季喻却不像原来那样轻松,上扬的嘴角都略微抿起来了。

    他稍微抬高音量,确保门外的人可以听到,却又不会显得太过高昂。谢谢王叔,我知道了,您和顾嫂好好玩,不用顾虑我们。

    不经意对上少女暗示的眼神,他又只能补充了一句,小愿那里我去说,不用特意等她,您们快收拾一下吧,不然天要黑了。

    好的。

    隔着紧闭的门完成了一场艰难的交流。门外的人离开的脚步声逐渐远离,门内的人却还在僵持。

    许愿彻底不知道怎么说了,王叔不是傻子,她出没出门王叔肯定直道,还是说了最后那句话肯定就是她妈特意吩咐来暗示她的了。

    夏岑澄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又不是亲哥,指责季喻本来就够多管闲事了,一时气急管了也没办法撤回,只能这样僵持。还没等把两个人送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先开口的是自进门之后就没说过话的季喻,他拽着少女的手腕,不用多大力就扯下来那只手。

    人都在这了,有什么想法趁现在讲清楚。算得上是无理的语气了,清晰可见的是怒气。

    这句话很明显就是对着在场的另外一个男人说的。

    你什么想法,我什么想法。如果说在两个人在浴室的时候,他还想过放弃的念头,现在就基本上是不可能放弃的。

    如果他没感受过光明,也许可以忍受黑暗。但是触碰到了阳光,就没有可能放手。

    那个···一个心虚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纷争。

    说。怎么了嘛,小愿。几乎是同时回应,视线在离女孩不远的地方对上的时候,她似乎都能感觉到火花要烧到自己。

    ····完了,更不敢说了。

    许愿实在是心虚,这时候说起这件事会死的吧,那就是把他们的火力都集中到自己身上。

    女孩眼神左右乱飘,就是不敢看人,胳膊倒是僵着没动,手指却不受控制地蜷缩了一下。像是心虚,但又像愧疚。

    夏岑澄和季喻哪能不知道她,一看就是还有大事憋着呢。

    夏岑澄露出了了然的眼神,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她就是这样的人,明明知道这件事回让他们俩都集火她,却还是不会隐瞒事实。也不知道该说她老实还是蠢笨。

    季喻眼尖地发现了在场的人里面只有他毫不知情,不是不生气。

    但也敏锐地感知到这件事对他不是什么好事情,或者说,对他们都不是,不然夏岑澄表情不至那样,许愿也不至于心虚地不敢看他。

    上一次她露出这种表情,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小团子在季家乱窜的时候打碎了一个小妄很喜欢的杯子,印象里应该是爸爸给小妄留下的,他那会几乎是杯子不离手,天天放在床头柜上,喝水吃药都是那一个。

    正巧那时候吃了药睡着,仆人离开,团子想着要去看望小妄,自己要去应付书家的人,就让她一个人进去了。本以为一个小孩,房门外还有仆人看着,也不会怎么样。

    小妄先天体弱,睡着了也不安稳,咳醒了要找水喝。还是一个小团子的她还以为能照顾小妄,要拿起杯子给他喂水喝。也不想想一个小孩子,拿个杯子是没问题,哪能和成年人一样在腾出一只手扶着病人半起身,虽然病人也就是个几岁的孩子。

    等到季喻听到佣人的声音进去的时候,小妄躺在床上,眼角都是红的,但始终没有大哭出声。许愿就这样的表情蹲在床边,看到自己进来,才敢抬眼看向自己。想要和往常一样扑到自己怀里又不敢,白嫩的手指搅在一起,无措又可怜。

    脚边就是散落的玻璃碎片,眼看着她要去碰到碎片,佣人生怕她给自己划伤了,叫喊着阻止,这才吸引了他过来。

    可见,露出这种表情,十有八九就是做了错事了,而且她自己不知道怎么解决。换早些年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倒也不罕见,但长大一点之后,她也很少有这样的表情了,大多数时候只是故意的撒娇卖萌讨好罢了。

    结合现在婚事将近的时期,季喻的额角突突直跳。

    那个···,我说了哈,你们别生气哈···她似乎也知道他们俩都会生气,声音越说越低,估计要是兔子,现在已经头也不回地躲回洞里去了。

    我在学校亲了一个人,要负责的。说完趁着离门近,头也不回地就跑了出去。

    许愿一点也不敢回头看那两人的脸色,逃之夭夭就跑了。

    有事微信联系哈。明天的事情也不会忘的。   但倒也没有不负责的意思,尾音还在空气中回荡。

    直到跑进自己房间,锁住房间门,她才敢回头看。按她的估计,后面最起码应该有一个人跟过来的,毕竟这种事情,在那个时候说,简直就是火上浇油还加把柴。

    但等她这口气缓过来,都没有人要来兴师问罪的意思。

    稀奇。许愿一边不理解这事情的走向,一边还有点忐忑不安。

    那边,被她甩在背后的两个男人,倒是没有刚才的水火不容的样子,甚至季喻的待遇已经从站在墙边靠着,变成了坐在椅子上。

    至于这个是他自己争取的,还是房间主人准许的,重要吗?反正夏岑澄也没有把他踢出去。不过对于他能不能做到这一点,季喻只有两个字,做梦。

    开始整一些可怕的修罗场文学,但愿小愿有命扛得住。

    毕竟她要明白,哥哥和阿喻才是最舍不得打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