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救人了,跟没救一样
来救人了,跟没救一样
陈依依想不通,自己一个普通的老百姓,怎么会 刹时,她脑子突然一闪,想到昨晚,又想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先是与一个有钱人家的孩子有了交集,然后是王靳严,接着就莫名其妙来了一单要送很远的外卖,没想太多就去送了,很神奇的被人拐了,成了某个非法实验室的人体实验品。 后来又很奇迹般地出来了,与自己以前雇主家的儿子发生了交合。最后发现儿子不见,去找儿子,得到了一个她难以接受的真相,逃避般地回国。 现在的她还被绑架了。 想想这一年多来的经历,真的很惊心动魄了。 如果接下来她是被杀还是被救,估计也会很坦然接受吧。 空无包围着她,感觉这样躺着有些难受,陈依依扭了下身子,一点点地挪动,很快就触碰到了墙壁一角,花费了一些力气,很快就让身体立了起来,喘息都顺畅多了。 头罩的布将她呼出气阻挡住,好一会,她才缓过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都听不到声音的她突然感受到门外有脚步声,正在一步步地往她这个方向逼近。 他们要来了吗? 陈依依咽了下口水,脑子里突然想到那些抗日剧中日军对付中国人的酷刑,身子不由地一抖。 吱呀 很清脆地开门声,她缩了缩脚,头不自觉地往声音的地方转过去,即便看不见。 那是非常有规律的脚步声,正在一步步往她这里走来,只有一个人。 头罩上的布被拿开,刹时的光亮让陈依依反射性地闭上了眼睛,好不容易适应了,就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穿的衣服看起来很青春,他自然放在两侧的手纤细修长。 她逐渐往上看过去,对上的就是一张笑脸,熟悉的样子,依旧是那么的阳光帅气,充满了责任和正直感。 小婶婶,果然不能太放心你。苏念祁蹲下身子,去解她身上的捆绑。 一股淡淡的清爽气息扑面而来,近得能感觉到他贴过来的温热,陈依依被熏地将头转向另一边,很正经地问道:是你将我绑过来的吗? 不是哦,我是来救你的。苏念祁解开绳子,就看到了陈依依粉着脖子和脸颊,头别扭地转向另一边的画面,不禁生起了想逗逗她的心思,对着她的脖子就是一个呼吸。 痒得陈依依身子往一侧倒,你做什么? 没想到小婶婶你既然有如此一面。 调戏又清脆地笑声在耳畔回响,陈依依感觉绳子已经被解开,赶紧起身,状作镇定,行了,调戏长辈真是没大没小。 苏念祁笑而不语,站起了身,看着她故作是自己大人的模样。 陈依依被他看得脸色一恼,率先往外走,走吧,这次谢谢你了。 走了出去,看到的就是金碧辉煌的娱乐场所,声色犬马,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奢侈的地方会有那间在破败空洞的小房间。 这是哪里? 中央是一个大型的表演区,脱衣走秀应有尽有,而周围一排一排的人群,欢呼雀跃,甚至有的在人群里就开始了放肆的行为。 这里,是一家地下小场所而已。苏念祈只是瞟了一眼,又将目光回到她的身上,见她一幅大开眼界、叹为观止的表情就觉得好笑。 你想进去玩玩吗? 陈依依顿时摇头,这种转头晃腰的行为,实在不是她这个性格能做的。我们赶紧走吧。拉起他的手,低着头就往外冲,一幅很难为情的样子。 可要走出去,就要穿过人群,免不了被人摸来摸去。 陈依依想了想,还是从边缘穿过最适合,哪怕需要的路程要长一些。 你小心点,别跟丢了,不要到处乱看,还有你一个大男孩的,也要注意一下自己的人身安全。陈依依一边走,一边唠叨,脑子里想的就是男孩子被猥亵的案例,尤其是刚认识周良瑜那会,被一群女的围住,最后还是落在了自己这个人手里,想想就觉得很是危险。 而自己是个大人,理所应当保护比自己年纪小许多的男孩子。 哗啦砰啪 酒瓶被摔碎,连带着一名服务员倒了下去,可惜这场事故所发生的声音被周围嘈杂的声音所掩盖,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浪翻起。 陈依依第一时间,被后面的苏念祈稳住了身子,以至于没有被拐角的服务生所撞倒,那名服务生可就倒霉了,衣服上全是酒液,手臂甚至还被碎裂的玻璃渣子扎出一条长长的血口,染红了那身洁白的制服。 对不起,对不起。赶紧起来。陈依依见自己闯了祸,立刻从苏念祈怀里出来,弯腰去把那服务生扶了起来。 苏念祈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拉住陈依依的那瞬间真的只是下意识,可没等他仔细闻到那软香气息到底是什么味道的时候,怀里的人就不在了,转而去扶那个不相干的服务生,莫名的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不应该先对他说谢谢吗,就像之前的小屋子里一样吗? 真的没事吗?我送你去医院。陈依依看着这年轻的小伙子一个劲的拒绝,知道他是顾虑工作的事情,就怕到时候,回去是随便包扎一下,又继续工作,等再去医院的时候就晚了。 我们送他去医院吧,跟他们领班的讲一声。 苏念祈有些好笑,这女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圣母了,他可是查过,她平常就是一幅闲事莫管、随遇而安的态度,除非碰到她的那个儿子才有所反应。 如果你只是想知道关于你的一些事情,我大可可以告诉你一些,没必要去问这个什么也不知道的人,他也只能告诉你这里是属于哪个地方,至于是谁管的,也只是知道一个代号,比如什么哥、什么姐的。 陈依依在他突然急转直下的态度下,担忧的神色逐渐变得僵硬,甚至连转向服务生的脖子都变得僵直转不过去。 苏念祈走上前一步,你不觉得你很不聪明吗? 陈依依真的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嘴角勾起一抹牵强尬笑,你怎么会这么觉得,现在还是赶紧送他去医院。说着,转头看向这名男服务生,我们送你去医院。 男服务生看了看拉着自己的这位女士,又看了看站在她面前的男生,从他手上带的和脚上穿的鞋子,一看就是来自时尚新潮的名豪富人带的那种,就知道今天这酒是要自己掏腰包了,幸好自己拿的酒还不算太贵,只是自己一年的工资而已。 这位小姐,这事我会自己处理的,就不劳烦二位了,先走一步,这里会有人来处理的。男服务生趁陈依依一个不注意,手立刻抽了出去,三步并作两步逃了回去,带着个银托盘,血随着他的跑动还洒落一些。 哎 陈依依实在没有想到这服务生会这么迅速,她真的只是因为身为底下人那种猪狗不如、任何人都能随便打骂的屈辱感上来了,看到这名服务生伏小作低的样子,就想到了自己的曾经。 倘若没有那次被王靳严带着去宴会,她真的不会想起自己那段黑暗,女主人的怀疑嫌弃,男主人的打骂虚伪,仿佛自己就是个流浪狗,饭菜随意洒在刚擦好的地板,要求自己趴下去吃掉,后脑勺则被脚压着,根本难以抬起头,火爆的油滋滋作响,不断淋了下来,口中却不断喊着求饶的话。痛苦挣扎又难以摆脱。 你看,你问他,还不如找我,我的用处可大了。苏念祈嘲讽地看了眼那名男服务生,又将视线转回到陈依依身上,脸上重新挂上清爽的笑容。 陈依依没有错过他脸上的变化,只觉得后背一凉,即便现在的他靠的很近,语气变得又轻又暧昧,她后退几步,拉开些安全距离,行,那我们先回去,那就麻烦你去跟这里的人讲一讲,那让男服务生先回去治疗。 可以。苏念祈觉得玩够了,一把将陈依依拉了过来,往另一条路走去,直通地面。 再一次的软香入怀,那好闻又不浓郁的味道,说不上的沁人心脾,难怪那几人会与她有过一腿。 男服务生回去之后,如同陈依依所想的那般,随便包扎一下,就重新投入工作,可还没有等他换上新的制服,领班的就过来了。 你今天先回去休息。 刚进来就是这么一句话,把那男服务生吓得脸色变得又惨又白。领班的一瞧,就知道他想岔了,多说了一句,回去休息,酒不用你赔了,明天照常上班。 男服务生顿时脸色重新回暖,弯着腰恭敬地送领班离开。脑子却想的是:看来今天是遇到贵人了,那女的还真有本事。 想知道为什么你会这么特殊,这里有答案。 陈依依被他带着一处别墅,苏念祈就拿着一本厚厚的资料递了过来,她一脸疑惑地翻开,看着这些字,一脸头大,就算有中文版,也大多数都是她不认识的字。唯一让她心惊的就是那一张张的图片,触目惊心,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紧紧捏着,呼吸都变得困难。 那照片上的人,她认得,那时候的她才十二三岁,可背景,针针管管,从没见过的巨大玻璃管子,透明的容器里那红色中透着点荧荧绿色真的时她的身体里留出来的吗? 可她怎么什么印象都没有?唯一知道的就是那一年父母亲离世,自己的孩子出生,之后逃出了那个可怕的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