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4
书迷正在阅读:高贵的他、沉鸢、一仙难囚、圆圆gl、异世奇遇记(nph)、胭脂色、失忆蝴蝶、女狂徒、重返十六岁【校园NP】、本来只是想打个炮而已
要是实在气不过……”他说着,手指又开始敲击方向盘,他好像有这个习惯,思考的时候就喜欢用手指轻敲某样东西。傍晚没了光,太阳完全落下去,只余下冷风。天色阴霾,灰色的云缠绕在上空,看起来像憋着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顾今夜目光有瞬间的深邃,但很快又变成惯性的调笑,看起来不太正经:他接着说:“不如这次把我们的床照发过去吧。”说完,没等赵白露回话,就自己笑了起来,肩膀微微颤动,笑得弧度很大,至少露了八颗牙齿,像被自己这个富有创造力的提议给折服了。变心(第1/2页)护眼关灯大中小赵白露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先愣了一下。她看了眼自己沾满奶油的手,抽出张纸巾慢慢擦拭,边擦边低声说:“你别胡说。”车里还有淡淡的烟味没有散去,赵白露闻不惯,但顾今夜习以为常。他淡笑了一下,说:“我觉得挺不错。”赵白露懒得理他,擦干净手后抬头看着眼前的路,越看越熟悉。她转头问:“这是去哪儿?”“中心医院。”顾今夜简单地说。赵白露没懂,问:“去医院干嘛?”顾今夜摩挲着方向盘,手指上的戒指跟着一晃,他没有回答她,径直将车开进医院。医院的门口很大,从右侧拐过去,道路两边都种着树,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反正现在只剩下个秃噜。冬天真的快来了。车停到楼下,赵白露看到不远处站着个人,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盒东西,看到他们就迎上前,显然早就等候多时。周恪一迈步走过来,风吹起白大褂,衬得他身材清瘦。他过来敲敲车窗,将手里的东西递进来。“大晚上的你们虐狗呢。”他打趣道。顾今夜伸手将他手中的东西接过,看着他笑了笑,然后快速调转了车头。周恪一被他惊得一踉跄,连退两步,看着车子扬长而去,无奈地摇摇头。穿过霓虹灯下的长街,法拉利稳稳地听到一处僻静的地方。顾今夜打开周恪一递来的盒子,里面摆着酒精棉、镊子、消毒水等一系列用具,他挑了挑,攥着个镊子,把手机电筒打开,丢给了赵白露。“拿着。”赵白露捏着他的手机,灯光照在她的手掌上,顾今夜用小镊子细细地将她手里的仙人球刺挑出来,他做这动作的时候靠的近,呼吸难免就吹拂到她掌心,她下意识地想缩回手,却被他更用力捏住。他挑得很慢,也可能是赵白露觉得慢,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收了镊子,用酒精帮她擦着手掌。“还好,不多。”他抽了张纸擦手,斜眼说:“以后别再干这事儿了,忒傻。”赵白露眉头微微皱起,她想反驳一下,但转眼目光又落在那个工具盒上,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知道了。”“知道了?”顾今夜挑眉,上下打量她,笑道:“知道什么了,你说说看。”“……”“说呀,你知道什么了?”他催促道。他似乎兴致勃勃的样子,为这个无聊的话题争辩,赵白露慢慢抬起头,看着他。顾今夜今天穿了件黑色的连帽卫衣,看起来更加少年气,他对上她的眼睛,也不躲,就这么挑眉回望,像极了高中时代趁着下课嬉笑打闹的调皮男同学。“顾今夜。”赵白露深吸口气,咬着牙说:“你别给我得理不饶人。”“……”顾今夜看着黑脸的赵白露,沉默半分钟,开始笑起来。他对着她,笑得像那天在甜品店一样,肩膀都颤抖。“我说你刚才就这么说不就好了。”他笑着,手臂搭在椅背上,半个身子都将她圈在自己范围内,“早看出来了,说你傻很不爽吧。”他笑眯眯的,那股极具迷惑性的侵略感又围绕着赵白露,她有点晕乎乎,听着他在耳边说:“什么事都自己憋着,容易老得快。”……??!!!!对于女人来说,最不能提的话题之一就是“老”,大多数女人碰到这种问题,都容易上纲上线。赵白露也顾不上其他了,冷笑一声,眼前如果有把刀,她一老早就把顾今夜先给切了。顾今夜:“赵白露,你知道时间有多伟大吗……”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现在很想砍了你。他收回手,淡淡道:“你以为永远不能忘记的一切,总有一天会习惯。”……赵白露低着头,盯着自己的手掌看,沉默不语。她凝眉,将手掌蜷起,忽然问了一句:“你当初用了多久习惯的?”顾今夜眉峰一跳。赵白露低声说:“你以前也很喜欢她。”顾今夜身体往后靠,眯着眼睛,突然就很想抽烟,但是又想起赵白露那副表情,打断了这个念头。“没多久。”他回忆了一下,“难过了一阵子,就习惯了。”“一阵子是多久啊?”“……反正没多久。”“你怎么习惯的?”她闷闷地问,有些好奇,有些不解,还有些真心的求教。她是真的很好奇,为什么男人对于失去这件事总是能表现得这么云淡风轻,似乎根本不用费力就能遗忘,忘记以前的美好,忘记以前的心动,当做从没发生一样。顾今夜犹豫了下,继而坦荡地说:“我变心了。”赵白露顿住。顾今夜的声音很清楚,前鼻音后鼻音都发得标准,而且这四个字连在一起,字面意思简单得不行,根本不用猜。电话(第1/3页)护眼关灯大中小她有些怏怏:“哦。”顾今夜:“‘哦’是什么意思?”“就是知道了的意思。”赵白露撇嘴。顾今夜解释道:“那也不能算变心,就是……我和她已经分手了,我有喜欢别人的权利,你懂吗?”“……哦。”顾今夜摇摇头,开了窗户,把手臂搭在车窗上,他看着外面的夜色,心里莫名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