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
照片
陈向南黝黑的脸蛋上泛起难以让人察觉的红,说不清是因为羞郝还是因为恼怒,手里的镰刀差点脱手伤到自己,猛地站了起来要回到房间里去。 喂,走什么啊?聊会天嘛。她跑过去,不让对方关门,非要进男人的房间里一览无遗:干嘛不让我进来?是不是你的房间比我的好?好啊,不给我rou吃还不给我好地方睡,你怎么那么坏?! 陈向南求助似的看向一旁的摄像组,导演没管,少男少女之间的冲突最容易受大众喜欢,对于这样的画面他喜闻乐见。 一排摄像头前,他都不知道姜夭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 可他偏偏不能拆穿她,还得忍下来。 没有。黝黑的脸蛋上就属一双眼睛最为明亮有神,可看着眼前更加明艳动人的女孩他不自觉地吞吞吐吐:我、我想睡觉 大白天你睡什么?!姜夭撑着房门不让他关上:我要进你的房间看看! 陈向南无法,只好让她进来。 本以为她所住的房间已够破烂,没想到男人的房更加离谱,床腿都断了一条,拿着个木箱子在上面顶着,床单被褥是灰暗的蓝色,似乎用了许久都没换,房间里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什么南瓜,红薯,都堆积在他房间的角落里。 这哪是房间,跟杂物间没什么区别。 姜夭咂咂嘴,实在是没劲,没看见陈向南偷偷摸摸地将丢在衣箱上面的四角内裤藏在了身后。她走过去,敲了敲老旧的小木桌:你们家还真是穷得叮当响。 她走出去,客厅的右边正放着一张凉爽的小竹床,特别适合炎热夏季时在上面午睡,摄像小哥一直跟着姜夭的身影,看着她往小竹床上一趟,一双白皙纤细的美腿将墙上一放,尽情地哼起歌来。 山里的空气好,一眼望去郁郁葱葱,鸟语声声,陈向南家的大门正对着一片连绵不断的大山,夏风穿堂而过,如果忽视这栋破烂木屋,还有些农家乐的趣味。 陈向南从房间里出来时,便正好看到姜夭那双格外出众的美腿,白得发亮。她的脑袋往后一仰,一双明亮有神的大眼睛便朝着陈向南看了过来。 陈向南连忙将视线从她的身上挪开,不自然的神情被姜夭捕捉到后便娇气的哼声一笑,又开始躺着唱起歌来。 他听不懂女孩在唱什么,坐在门口又开始削起木条编制背篓和竹篮,镰刀在他手中像是生出了意识,轻而易举地将削得又细又长,还伤不到手。 镜头下的少男少女,只匆匆对视一眼后便再无交集,但画面又出乎意料的和谐美好,导演将镜头对准了他们。 晚些的时候,陈向南又开始做饭,除了姜夭中午吃剩的煎洋芋能当一盘菜,又炒了一个素白菜,还往灶火里埋了两个红薯。 年迈的老人被搀扶着从房间里走出来,佝偻着身子,戴着布帽,满脸沟壑纵横,皮肤黝黑粗糙,拉着姜夭的手说着她听不懂的贵州话。 陈向南扶着老人坐下,用着贵州话和他交流着,这回姜夭听得懂他所说的话了。 她听不懂,你不要跟她说了。 因着要考虑到老人牙口不好,所以盘里的菜都加了很多水炖得特别烂,光是那掉了漆的铁盘都让她没有胃口,更别说这样水哒哒的菜。 不过陈向南埋了红薯给她,烤红薯是她唯一吃的下去的东西。 吃完晚饭后,陈向南又收拾好厨房,将老人扶回房间后又坐在门口将下午削成的小木条开始编织竹篮。 此时太阳已经下山了,青色的山头在一片灰暗的天空之下,身处在这片深山各个角落的房屋炊烟缭绕,亮起灯来。少年拉下手边的一条线,门口一盏小小的白炽灯便亮了起来。 姜夭拿着板凳也一同坐在门槛外边:你编这个能赚多少钱? 他埋头苦干着:小的三十,大的五十。 啊?这么便宜。她都没买过低于五千的包包呢。 女孩的腿在白炽灯的光线下更加白嫩剔透,像是一块清透无暇的暖玉一般。 他不敢看,紧紧地盯着手中的木条。 姜夭望着黑色的天空包裹着这一片深山照得更加深邃幽暗,多看两眼只觉得那里面要跳出不知名的怪物朝着她扑过来。 于是挪开了眼睛,将视线放在身旁的男人身上。 她这时才发现对方长得还不错,鼻梁很高,脸部棱角分明,聚精会神编竹篮的模样倒挺有一种同龄男人没有的风采。 大抵是她的目光太过炙热,所以陈向南有些不自然起来:你看我干什么? 这里除了山,就是山,我不看你还能看谁?她撩下自己的卷发:我们好好相处吧,这个大山里我谁也不认识,只认识你,聊会天行不行? 到底还是小女孩,他抿唇,放下手中的木条看向她:你想聊什么? 她咧嘴一笑,朝着他勾勾小指头:你难道不想看看我家长什么样吗?我给你看看我家的照片,你可以看看你meimei现在住的什么地方。 他凑过去,摄像头也将他们挨着的画面拍摄下来。 姜夭拿起手机,将相册打开把家里的照片一张张的刷给她看。 她的家里还算有钱,父母经营着一家工贸一体的公司,不说大富大贵,但生活过得有滋有味,样样不缺。 女孩的家像是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那种豪华奢侈的房屋,大别墅,三层楼,一层楼的占地面积都有一百四十多个平方,装修设计看着都知道是用钱砌出来的效果。 镜头拉远开来,离开了她的手机。 姜夭勾起嘴角,滑到了她的最后一张照片,吓得陈向南倏地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置信。 最后一张照片,并不是她的家。 而是女孩赤裸着身体,分开两腿,用照相机镜头对准了花xue的自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