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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他比划着:这里要引一泓流水,那里要建一间小轩,这里要曲径通幽,那里却又要开辟一片大花园……说了半天,管家跟他大眼瞪小眼,最后赔着笑说:“是!只是敢问大人,钱?……”“哦。”王药这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钱嘛,总会有的。”实际他大概连住都不会住这屋子,到晚上,就跟回家似的回宫城去了。“听说演得挺像?”完颜绰似笑不笑地看着他,“说你的坏话,我这里已经听到了!”王药自然地解衣,伸手摸了摸被窝还觉得凉,便率先躺了进去:“不过就是做贪吏,问商贾要钱;再就是说我好享受,屋宅毫无契丹游牧之风,会带坏了旁人。对吧?”完颜绰笑道:“对。你简直啥都知道。”她也解衣就寝,肚子渐渐隆起来了,王药便盯着看稀奇一样,她剜了他一眼:“干嘛盯着瞧!”等她一进被窝,王药的手就过来,涎着脸说:“我的孩子,自然要好好看看,瞧他在你的肚子里是怎么一点点长大的。”又问:“这几天好像觉得你吐得好了些。胃口有没有开?”不谈国政,简直是最佳的夫妻,完颜绰乖巧地说:“真是好多了,除了早晨作呕,闻到血腥味作呕,其他东西已经不觉得恶心了。饭也吃得多了些。但是最想吃的,还是柑橘!”王药亲了亲她的脸颊:“那可不妙,柑橘本就是不大耐储存的,眼下已经花红柳绿的时候了,贮存的柑橘近乎都进了你的肚子,可到哪里找柑橘去?”完颜绰轻轻掐着他的脸说:“那我就不管了。找不到,我就叫几个人一路打到临安去找。”王药笑道:“别那时柑橘还没入口,先被打仗的血腥味熏得吐到天昏地暗,灰溜溜地退回来。”他顿时被滚进怀里的小母狼咬了,胳膊上月牙般的两个牙印,王药心安下来,每逢被咬,基本都是完颜绰已经无语应对,所以拿最本能的爪子牙齿来对付他,蛮不讲理,但是好玩得很。他用手摸着她的肚子,说:“小狼,你可别学你阿娘,咬人不好。”完颜绰极其爱惜自己的肚子,宝贝地抚摸着,骄傲地说:“我亲生的儿子,将来一定是草原上最勇猛的狼主,你看,他一进我肚子,天上的天狼星就特别的亮,这不就是上苍给予我们的预兆?”王药也摸着她凸起来的肚子,皮肤被绷紧了,原来柔软而精韧的手感已经不见了,他在完颜绰耳边说:“我只希望他不要被这个残酷的人间同化,我希望他能喜乐平安地过一辈子。”他知道完颜绰野心勃勃,不爱听这样的话,所以特地把她抱在怀里,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一只手慢慢地顺着她的背,让她舒舒服服的不容易发脾气:“小母狼,你可曾期盼过宁静的幸福?我小时候啊,就觉得人这一辈子最快活的莫过于教书先生检查背书时,我能背得如银瓶泻水,不挨手板;长大些,觉得人最快活莫过于有寒士来找我借钱,他嚅嗫难以企口,而我掏出一缗塞他袖中,笑笑挥手;喝上酒后,最快活的莫过于没有酒钱了,跟母亲撒个娇,她虽然拍我两下,但又拔下发间金簪给我换酒喝……”他突然有些哽塞说不下去了。完颜绰在黑头里静静地等他平稳情绪,脸蛋在他胳膊上蹭一蹭,娇憨地问:“那么现在,你心里最快活的是什么?”王药好一会儿才平静如常地说:“等孩子生下来,我能够抱着他,看着你平安,他平安,我这一辈子,就没有遗憾了。”他说得好寻常,完颜绰却默然了,好一会儿引着他的手到自己的腹部:“会的。他刚刚好像动了,我也不敢确认,你摸摸看,能不能摸出来?”这个时候摸,还无法感觉得到。但是完颜绰刚刚兴奋得不敢相信的语气,让王药也兴奋起来,他缩进被窝里,把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憋着气,静静地听。四个月时胎儿的动静可遇而不可求,他等了好久还是什么都没有听见。完颜绰都不耐烦了,在被窝里踢踢他:“出来吧。”王药执拗地不肯,耳朵继续贴着她隆起的肚皮,突然,像一个气泡被吹破了,她的肚子发出一点点声音。两个人都屏住了呼吸,这个声音简直天籁一样美妙动听。王药从被窝里钻出来时,激动地用力亲吻完颜绰,亲得她差点透不过气来。他呼呼地喷着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说:“阿雁,我听到我们的孩子了!”生育这样重要的事,往往也意味着女人最柔弱的时候的来临。完颜绰像草原的母狼,在生育之前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她加固上京城墙和宫城,城内外禁军的大小武官,从耶律延休开始,一律都是可信的自己人。东边靺鞨,北边蒙古,南边晋国,全部增布军力,统率的也是经历过考验而值得信赖的人。她的父亲完颜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用,朝中完颜氏盘根错节。这□□后,完颜速被留下来单独面谈。完颜绰和颜悦色对萧邑沣说:“皇帝在朝上也累了一天了。找你仲父读书去吧。读完,再去读一读我们契丹人的祖训,然后是练习骑马和射箭。”萧邑沣的个子又显得高了些,小胳膊小腿儿结结实实,小脸蛋、大眼睛,显得虎灵灵的。目送走了萧邑沣,完颜绰无声地轻叹,摸了摸自己隆起来的肚子。完颜速看着女儿慵慵的神色,叹口气说:“好容易培养出这样一个聪敏听话的皇帝,也是不容易的事,先头为巩固他的位置,平息了多少叛乱,杀掉了多少姓萧的皇族,纵使是汉代的吕后,也不过如此了。但是,有的事做出来毕竟是骂名,一旦天下翻覆,就是再翻身不得的——连着吕氏一大家族都是如此。”他是在劝谏。完颜绰明白这个道理,但想着自己的孩子,心里还是不能足意,说:“我懂的。现在皇帝还小,虽说从小一看,到老一半,但未来的事毕竟难说。现在贸贸然结论也不好。”当父亲的深知女儿的执拗,只能一步步慢慢劝,便也不提这茬儿,转而说:“还有件事,必须向你汇报。王药,你那个嬖臣,原来我还觉得算是个有才华的,如今登上高位,反倒不堪起来:事情不好好做也就罢了,兴修园子也不谈他,这些日子,新的税政刚刚颁布,他宅子里就集结了不少商贾,个个腰囊里沉甸甸地来,空荡荡地走。你……你还是管管吧。”☆、11.11“这是建安茶,这是顾渚紫笋。”一名穿着湖色熟罗面儿珍珠皮袄的男人撅着屁股、弓着腰,指点着案桌,小心翼翼觑着王药的神色。王药面前,正放着这样两罐茶叶,各撮了一点放在素纸上。王药嗅着茶香,脸上是满意之色,但靠着椅背坐下来,还是说:“茶是好茶。但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