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其他小说 - 一别经年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9

分卷阅读99

    。”

他听着自己的声音,无力地垂下了眼眸,这段话,的确发自内心。

郑蘅的闺蜜陈一听到这番话,有点忍不下去了,伸出手推回了他的红包。

“谁稀罕你的钱啊,没出息的男人,误会我们家阿蘅,还把她关在门外,让她在警察局里呆了十几天。”

“对不起,阿蘅,那次,是我误会你了。”陆沉艰难地开口,把手里的东西又塞进她的手心,信誓旦旦地对她保证

道:“以后,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过来找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尽力去做。”

“你以后也会有妻子的,而我,应该不会再出什么事情了。”郑蘅接过他的贺礼,对他笑了笑:“谢谢你的礼物,但你结

婚的时候,我就不去了。”

他看着她眼里清亮的水光,阿蘅,你看不出来,他这是在哄你回去吗?

你怎么能如此坦然地收了他的钱,还不跟他走呢?

陆沉苦涩地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就转身离开了酒店。

他凝视着自己落寞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她光滑白皙的脸,机场一别,许久未见,她终于又圆润了一些,气色也变得红润起

来。

果然,她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从来就没有照顾好她。

“你收他钱干嘛?”陈一不以为意,眯着眼睛问道,“你们纠缠了整整十年,应该两不相欠比较好。”

“收下吧,我不收的话,他可能很难放下这段过去。”郑蘅忍着眼泪里的酸涩,幽幽地开口道:“反正,他缺的,也并不

是钱。”

“他缺心眼。”陈一点了点头,拉着她的手往酒店内堂走去,手指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小腹:“也对,收下钱养他的孩

子,不过分。”

这句话落入他的耳中,陆沉的魂魄犹如被一阵惊雷劈过,恨不得当场化成一阵青烟。

他吸了一口重气,慢慢凝聚起来:“什么孩子?”

她怀了他的孩子吗?

他想起他们在北方的那几天温存缱绻,那时候她竟然有了他的孩子。

而后她又被关进暗无天日的拘留所整整十五天。

陆沉悔恨交织,奋力追向她的身影,伸出手去抓她的手臂,却只能穿透她的身体,一头栽到酒店冰凉的地板上。

他回过头,双手撑在地板上,看到她的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他七年前送给她的那枚钻戒。

他的双眼快要瞪裂开来,他们之间,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

“阿蘅!”

陆沉大叫一声,从美人塌上惊醒,看到她平日里最爱的那个绣枕横躺在地上,才觉悟过来自己又做了一场惊梦。

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他不知是该失落还是该庆幸。

他坐起身来,气血上涌,思绪难安,他只觉得呼吸困难。

手机的屏幕适时地闪了一下,他接过一看,是吴医生的短信。

“陆先生,您妻子的母亲,于昨夜凌晨三点,呼吸突然衰竭,经抢救无效,早上六点,在江南乌镇去世。”

……………

这一章,男主的梦境,有点狗血,不要当真。

女主大学时期和男主谈恋爱的时候,看了很多狗血的,天天在男主面前念叨,给男主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银蓝色的兰博基尼也是。

虽然以前的大纲确实有这段,但我及时悬崖勒马,改掉了这一节。

以后的情节如若有些狗血,绝对不会超过这个度。

快完结了,一直感谢大家的追更ヾ(????)?~

一别经年与世长辞

与世长辞

郑蘅听到母亲的死讯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

郑父把郑母的遗体从医院带回了家,依照她的遗愿,在她从小长大的老宅里多停留几天,再送到火葬场去火化,最后,葬在父母身边。

荒草丛生的老院里挤满了前来吊唁的人,郑母离乡多年,只有几个老友还记得她,真心实意地为她的离世而感到悲痛。其他人只是按照乡下旧俗,过来参加丧事。

久居村里的老人也纷纷过来探望,众人感慨不已,早就远嫁天边的女儿,最后竟然会死在了她的故乡。

郑蘅一直住在镇上的酒店,与母亲约定好不去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收到父亲的电话时,母亲的死讯如晴天霹雳,她怎么也不能相信,只觉得他是在同她开玩笑。

昨夜下了一场瓢泼大雨,老宅建在深山老林里,山路崎岖泥泞,她循着童年里微薄的记忆,跌跌撞撞地跑了回来,看到满堂的人影,方觉母亲真的已经不在人世,眼泪夺眶而出,心里悲怆至极。

郑蘅冲进母亲的房间,一眼便看到她悄无声息地躺在冰棺里,头上覆着一层白纸,她看不到她的脸庞。母亲全身都换上了崭新的衣服,脚上裹着一层布鞋,旁边的桌子上已经摆上了蜡烛黄纸。

她双腿一软,跪倒在水泥地板上,忍着膝盖的疼痛,拖着双腿一步一步地爬到母亲身边,扑在冰凉的透明棺材上声嘶力竭地叫了一声:“妈。”

“我回来了,mama,我回来了,妈,你看我一眼,你起来,你醒一醒,我回来了,mama……”

坐在旁边的姨妈们本就从早上哭到现在,声音已经沙哑不已,这时听到她锥心刺骨的哭喊,心头更是悲痛难捱,又纷纷哭出声来,整个屋子里都浸满了悲伤的气息。

“为什么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啊,妈,你为什么不等等我,不等我回来?”

她无法接受母亲已经离世的事实,情绪早已经失控,额头磕在玻璃上,溢出鲜红的血印。

“这是你妈的意思,她希望你别为她难过。阿蘅,别哭了,跪下来,给她烧点纸。”

郑父忍着烧红的眼眶,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几道黄纸放到她身边。

郑蘅整个身体都伏在冰棺上,脸贴在母亲的额头上方,大脑里一道又一道细细密密的电流击过,指甲控制不住地刮着玻璃,身体也抖得厉害,想要如年幼时一般,再躺在她的身侧。

一个姨妈看到她的身体有些不太对劲,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后背和大腿,忙对郑父大喊:“这孩子全身都在抽筋,快把她抱下来。”

郑父赶紧把女儿强行拖了下来,才发现郑蘅早已经昏厥了过去,身上浮了一层冷汗,几个姨妈手忙脚乱地把她扶到床上,叫来了村里的乡医。

村医说郑蘅的精力早就透支,又受到了刺激,目前情况有些严重,马上打了急救电话把人送进了镇上的医院里。

陆沉推掉了白天的会议,一早就直接开车去了江南,路途遥远,傍晚时分才到乌镇,得知郑蘅身体不适,被送到了医院里,又马不停蹄地开车去了医院。

郑蘅的两个姑姑也闻讯赶了过来,大姑陪着郑父在家料理后事,小姑留在医院照顾郑蘅。

陆沉慢慢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郑蘅的小姑,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位长辈。

“您好,我过来看看阿蘅。”

郑蘅的小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