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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暂时没有那个实现宏图的实力。更何况,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完全没有掌控一个国家的野心。同样,赵景霖也没有。原文里的他,是怎样的,槿栀没法去观察。那个被囚致死的皇子,是怎么被女主挑起对权力的渴望,原文里不曾提及,她也无从而知。但这个倚在她身边,晒着日光的男人,他的眼底拥有着对她的情意。温软,柔和,一如他的心,他不是那个人,有她在,也不会容许他变成那样。那么,成为皇帝最好的人选,就只有如今不再那么咋咋呼呼,万事不知的六皇子殿下了。态度端正地坐在书房练字的六皇子殿下,此时还没感受到来自小伙伴儿深深的恶意。嫡亲的兄长在父后的宫中都能被人下毒,彻底打破了赵景炎曾经能躲一时便安乐一时的鸵鸟想法。直击赵景霖面色惨白,气若游丝的那一幕,那种生命原来也随时都可以消逝的感观令他差点窒息。生命仅有一次,他自然是珍惜的。他的命运从来没由自己掌握过。当看着槿栀和父后陪在二哥身旁时,六皇子不由自主地联想起自己的生父。帝王的宠爱,是把双刃剑。这把剑夺走了他父亲的性命,令他幼时便失去父爱。但也让他在有名无实的父后有所不及时,没人敢情意得罪于他。只是,那些他从不愿去面对的未来,已经不顾他的意愿,在脑海中铺展开来。而他,仍旧不愿面对这些与自己以往的日常相比,十分残酷的现实。而槿栀,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告诉他,身为皇子最大的悲哀便是生身之母先是皇帝,后才是母亲。而他不想争,不去争,那些哥哥弟弟,还有他们的父亲,也根本不会信。接下来,皇城的天空,似乎一直被乌云笼罩。先是因着头胎难产,伤了根骨的大皇子,突然爆出来当年产房里的意外原是一场阴谋算计。再是出宫探望重病祖母的三皇子,因马受惊摔下车驾,救他之人赫然六皇子的嫡亲表姐——昌平侯府世女。同一日里,刚有宫侍向槿栀禀报八皇子得了急症前来凤飞宫借太医,紧接着立刻传来杜若嫣与永宁侯庶长子即将定亲的消息。原本侯府庶长子配侯府出身的二房女,还似乎是杜若嫣高攀了。只是永宁侯府是个人所共知的烂摊子,这么瞧着,这桩婚事倒也恰当。永宁侯庶长子,是朵藏有“内秀”的小白花。这样的人,能被还未得知身世的杜若嫣看上,让槿栀很想问问作者究竟是个什么套路。两人爱恨纠葛的过程,与前世帝后之间的波澜壮阔想比,纯情又腻歪。让匆匆扫了几眼,觉得辣眼睛的槿栀,毫无兴趣地丢到一边。另外,对于轻易就将原女主引上另一条道路,她毫无成就,自然也毫无愧疚。什么时候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切的波涛汹涌都在酝酿之中。大皇子难产已然过去了两年多,搜集的证据,证人,将矛头分别指向了后宫位高权重的几位。裴君后,自然榜上有名,紧接其后的,便是三皇子的父亲苏贵君。大皇子生父贤贵君早于多年前去世,如今对着仁安女帝泪水涟涟的是大皇子的亲叔叔林侍君。林侍君比亲哥哥小了将近十岁,相貌却有八分肖似。因着这点,当年入宫后,他也曾受宠过一段时日。只是花好春常在,宠爱却不一样。年华尚未逝去,更为耀眼鲜艳的颜色却已经出现,纵使千般用心,失却的帝心,终究没能再回来。替外甥诉说无尽的辛酸,又动情地捎带上当年他掉落的胎儿后,林侍君仿佛悲痛地不能自已。往日里柔弱无骨的身躯,几乎匍匐在地,只是那落进仁安女帝眼中的姿态,也不过一个精光闪现。当年一同入王府的两位侧君,感情甚为亲厚。裴君后又是已逝贤贵君叮嘱过不许得罪的。林侍君清楚自己跟大皇子地位有多尴尬,谁都不敢牵扯,只能记着诉苦的同时,期盼着得到帝王的两分怜爱。可显然,这件事,一如之前的下毒案,雷声大,雨点小。问罪了那些个涉案的,又给了大皇子一大堆赏赐作为补偿,就这么轻易落了幕。倒是摔下马车也不过只是轻微擦伤的三皇子,因祸得福。三皇子与长平侯世女,单论身份地位,人品才貌,竟无一不合适。之前悬而未决的择妻,现下看来竟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赏赐,赐婚,不必开外挂,便水到渠成。至于原本处于小透明的八皇子,在特殊时期,十足地刷了一把存在感。只不过,槿栀实在不知,他的小身板还能经得起几次折腾。毕竟,宫内的太医当时可是被苏贵君尽数招过去了。这种紧急时刻爆发出来的病症,没能在最快时间内得到医治,有没有落下病根,就不得而知了。————————————赐婚旨意一下,喜大普奔。昌平侯府,苏贵君三皇子,貌似连同仁安女帝似乎都很满意。唯有赵景炎说不出的憋屈。前朝后宫,看似分隔,实则机密相连。在这场亲事前后,昌平侯府没有向宫中递过一次口信,母皇也从未跟他提过半句。这种被隔离开的感受,说不清,道不明,却又像是心口压着一道褶皱,难以抚平。当年跟随德贵君进宫的老宫侍,捕捉到照料长大的小主子阴郁的神色,欲言又止,最终却只能叹息一声。来日里,在赵景炎前来凤飞宫请安时,裴君后头一遭发觉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怔愣了一下,她随即与槿栀对视了一眼,掩饰住心中的慨叹。毒素虽清,赵景霖的身体也逐渐恢复,槿栀却还是每日里要求他多多休息。待赵景炎探望过他后,槿栀便让他看些书,自己轻轻扣上房门,退到外间。有些事,她可以承包了,又何必多一个人烦扰。昌平侯府远在宫外,哪怕多年以来,与六皇子处不曾断过联络,想必从前万事不上心的赵景炎,也不会有过多的感情投入。放不下的,不过是他们是他生父的母家,是与他在这世间有亲缘的存在。想必,他真正介意的,是他刻意避开的那个人。槿栀知道,寥寥数语,无法开解赵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