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花儿
第174章 花儿
距离两人上次欢好,差不多隔去一年,柳毅之自嘲若非不想再重蹈覆辙,换哪个男人能忍这么久? 燕云歌挣扎地推拒起来。 他叹了一声,将人托起坐在案桌上,亲吻着她因为紧张不断滚动的喉间,低沉着声音道:我知你心高气傲,不愿被人小瞧,更因为厌恶我,不愿臣服于我身下,那换我臣服你呢? 说话间,他温热的手掌已伸进她的亵裤,抵在她干涩的阴xue口,他有无数种让她快速沉沦情欲的手段,可是他不想,不想每次两人之间除了他一味的蛮干,而得不到她丝毫的回应。 燕云歌只觉私处在他百般挑逗的动作下渐渐有湿意流出,干涩的甬道在他灵巧的手指下化为一摊温热红腻的软rou,紧紧缠着他手指不放,她不堪地将视线转移,冷笑着,竭尽刻薄:做我的狗么? 柳毅之闻言,不由沉下眉头,又将一根手指伸进花xue,弓起,抠挖,已然换了副语气,你是不是以为我心悦你,你便可将我拿捏在手里,甚至一而再的羞辱我? 他的声音不大,动作却毫不留情,回应他的是隐忍的细细的喘息。 若非有人为你铺路,为你苦心打点,你当你能走到这步? 低沉浑厚的声音,带着难得的严肃正经,让燕云歌微微的晃神,那头的柳毅之已经扯下她的腰带,将她下身彻底裸露出来,炽热的阳具早已蓄势待发抵在不堪玩弄的花xue口。 你是很强,也有本事有恃无恐,但你女子身份能瞒到现在是多少人在背后成全你,你该庆幸是我知道你的身份,而我还心悦你。 他有力地挺身,带着被微微掩盖起来的愤怒和恐惧,他的阳具粗且长,轻易能到达她体内最深处隐秘的宫口,那里曾孕育过一个孩子,天知道他有多嫉妒,多渴望,他曾经以为他能离她更近一些,转眼她就将希望彻底捏碎。 这是一个对亲子都能狠得下心的女人。 他不该奢望这样的女人会有什么真心。 燕云歌浑身剧颤,下意识夹紧了突然埋入阴xue的外物,她想要推他出去,他却执意埋得更深,炙热的阳具在她体内进出,带着惊人的力道,一下又一下执着地撞开密道里的嫩口,酸胀不堪的热意如潮水涌至,夹着微弱的痛楚,叫她紧抿住唇,极力使自己不呻吟出来。 柳毅之低头看着她,几乎要被她这倔强的性子折服,他轻轻吻上那双红润的唇瓣,灵活的舌头强迫她打开牙关,他想听到她的声音,听到她叫出来,不为别人,只为他柳毅之。 不行燕云歌恍惚地喘着气,挣扎着想别开脸,又被他强硬地吻住,舌尖的纠缠使她的意识渐渐发散,鼻腔已然濒临窒息,身下是他一寸寸地挺进,xue口已被蹭磨地越发柔软,仅存的意识让她不忘拒绝,不断地推开他,得到的回应是粗暴至极的尽根没入,啪啪声不断地撞上肿胀的会阴。 柳毅之不管她如何挣扎,紧紧地将人抱在怀里,低声说:云之,我的自尊和骄傲在你面前一文不值。你若真要我 燕云歌怔愣间,想也没想地伸出手阻止他接下来的话。 她已犯下许多错,造了不少孽,纵然次次利用他,将他踩到足底,但她仍不愿见一个大好男儿为她低到尘埃里去。 不必她艰难说。 柳毅之深吸一口气,你真懂得如何拿捏我。 他渐渐沉身,已然感受到那处嫩rou为他开了一道口子,燕云歌哽咽着细细喘息,慢一些受不住了 两人相连之处早是yin靡不堪,xuerou吞吐着阳具,随着不断地贯穿外翻,那种痛楚欢愉,如附骨之疽悄然而上,使两人都骤然地绷紧了身体。 柳毅之还不想太早交代,猛地拔出来喘息着,手已抬起她的下巴,往日清冷无双的容颜被情欲染上,这般模样的她除他外,到底还有多少人见过,他越想越不甘心,阳具再次狠狠挺入。 柳郎她闷哼着叫着,羞耻至极地闭上眼睛,她不愿承认她许久没有这般舒爽过了。与秋玉恒一起时,少年更多的是在她的引导下挥洒热情,青涩的诱惑在褪去新鲜感后,是不知疲惫的索取。 她当真是个坏女人,诱使少年为她沉沦情欲,也能狠心吊着柳毅之,让他们食髓知味,又让他们求而不得。 她合该下地狱的,受尽业火的焚身之苦,可地狱不收她。 她突然轻抬眼睑,撇开他的性子不谈,他的长相倒很和她的口味,虽是武将却不鲁莽,面容白净不带书生般的文弱,眉眼轮廓清晰,眼睛清澈透亮,这样的人若非年少情事遇挫,现在也该是意气风发的人物。 她想起他先前的发难,付以一笑,而后道:你便是这般不为难我这些小人物的? 柳毅之将她的双腿架在肩膀上,再倾身一压,臀部被迫高抬让他更轻易能捅到深处去。 太深了慢一些慢一些 他置若罔闻,他这么久没有开荤,今日自然要cao个尽兴,恨不能将存了大半年的浓精都射进她的肚子里,最好射大她的肚子,让她以后哪也去不了,只能颤巍巍地张开双腿,承受他的跨下玩弄。 阴xue在经过他半个时辰的cao弄早已经湿软滑嫩,次次都能让他轻易抵入宫口,那里痉挛不堪、流淌如泉,简直是男人梦寐已求的销魂窝。 要去了,轻点她被入得深了,情不自禁地抽搐起来。 柳毅之瞅准时机,疯狂的抽动起来,恨不能将这个女人从里到外的jianyin。 燕云歌嗯哼不止,很快啊地一声,花xuexiele阴,潮水般全数洒在他的根部,柳毅之死死绷紧了,随后是一股黏热精水喷涌而出。 燕云歌无力靠在他怀中,柳毅之在她身上轻嗅了一阵,又摸去两人相连处,抹了把两人的yin液放在鼻尖细闻,认真又执着地回:云之,我可以等,十天不够,等半月亦可,一年不够,便是一生也无妨,但求你给我机会。 她沉默半晌,又听得他道:我不会比任何人差。 这番剖腹之言,倒叫她不好回绝,便转过话题道:户部每年下辖上税,外间贡赋都是有一二油水,旁人我不知,主事倒是个好说话的,他掌统计之事,你若能使他粗心,少写点个税赋,不就能解燃眉之急? 武库核查之事,并非无可转圜,他却怒火冲冲地只管将一切捅破,说他这人聪慧,偶尔又是蠢笨的可以。 柳毅之将阳具拔出,找来一些宣纸,塞入她xue中,堵住急欲流出的精水,更在她诧异时,慢悠悠道:不堵住你想流得到处都是?我倒是不怕的。 燕云歌直接将亵裤套回,将腰带一丝不苟地绑回,若非她头发微乱,以及弥漫着的腥膻之气,当真看不出她平静地表情下,刚才是如何的妩媚多情。 柳毅之又说刚才的事,主事若能为我所用,等于为你所用,他日你甚至能借此拉下他,坐上主事之位,是不是这个理? 燕云歌面无表情地继续回到桌案前核算,清冷的凤目里甚至连一星半点的波动都无。 柳毅之气极,气她在欢好时还能分心地算计他。 这般的处处算计,偏她做来理所当然,连说她一句人心险恶都不忍,他没有玲珑剔透心,能屹立在吃人官场不败的唯一缘由便是占了出身的好处。 若他时刻处在举步维艰之时,往往会认命,可等困扰过去,又要悔恨一时的无能,越发不甘心起来。 这是他所想,是世人所想,却非她所想。 他的云之,随时冷静,时刻警惕,从来的坐二望三,从来的识时务。 柳毅之勾唇微笑,在离去时,留有提醒。 近月京中不会太平,你志在为官,不要参合到这些主子的斗争中来,我会为你寻个机会离京。 清晨,安静的巷子里响起敲门声。 一名朴素的老婆子边拍门边唤:兰姑娘,兰姑娘在不在? 须臾,一名穿着绿柳色曲裾的丫鬟开了门: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没事别来这找我吗? 那婆子笑道:先前的事情多亏了兰姑娘,我家主子在春宴上得了燕世子的眼,主子一高兴赏了两支上等的好参来,老婆子贱命,没那福气享用,不知道兰姑娘有没有需要?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然后打开:兰姑娘你看看,这么粗的,想来是稀罕物。 这么好的人参确实少见,春兰闻言喜悦,忙道:大娘多少肯出。 婆子道:既是兰姑娘要,随便给几两罢了。 春兰眉眼一转,笑颜道:怎好叫大娘吃亏。 婆子拉她:哪有什么亏不亏的,反正我婆子用不着,对了,兰姑娘,我家主子托问一句,你家大小姐可还有什么旁系的兄弟姐妹,与大小姐长的非常相像的。 春兰迟疑了一下,朝身后门内望了眼,马上走出来带上门,拉着婆子走远到一旁角落说话。 二人刚离开,青衣身影就从转角处走出来。 确是上等的好参,芦长碗密枣核芋,皮紧纹深珍珠须,非皇族侯爵享用不起,一个老婆子随便一出手就是御用等级的东西,她想要装糊涂点当自己没看见都不行。 至于春兰,燕云歌拂袖转身之际,褐色的眸流动着冷锐的寒。 很久没回来,她惦记莫兰身体,先去了东苑,刚到门口就见张妈出来,她小声嘱咐门外丫鬟安静说夫人刚服了汤药睡下。 燕云歌垂眸,嘱咐了张妈几句,尤其强调提防春兰,便来也无声,去也无声。 徐徐前行,她一时不知道该去哪。 东苑自她离开后,久无人息,清冷得像座荒废的院子,去了也是徒添荒凉,如今西苑又不便 脚下步伐一顿,再是一转,还是去了 房间陈设还是当年模样,一晃眼,她离上次来他书房隔去两年有余。 脚步停在床前。 眉挺鼻直,面容英俊,多月的牢狱之苦非但没有折损他的芳华,反添了些许成熟。 明明善良到不堪一击的人,为了她,好生大的赌性。 燕云歌仔细端详燕行的睡颜,薄薄的唇边噙着一丝笑意。 无意中瞟见他肩膀露出大半,欲伸手替他拉上被子,想了想又缩回。 突然,他的睫毛动了动。 那双紧闭着的眼缓缓睁开,眸内炙热,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jiejie。声音沙哑,情深。 吵醒你了?燕云歌同时往床边坐下,事情经过我听沈大人说了,你做的很好。 被她表扬这还是第一次。 燕行脸瞬间guntang起来,那丝喜悦很快在心底散开,怎么努力抑制都没用。 看着他傻笑不自知,燕云歌也乐了,冰凉的手掌揉着他微微凌乱的额前碎发,接下去的事情我会安排,你好好休息。 听出她话里意图,燕行赶忙伸出手拉住她的衣袖,求她,jiejie别走。 你现在需要休息,我过些日子再来看你。 清楚她不是言语易动之人,燕行忍不住失望,犹豫着问:jiejie何时再来? 他伸手拉住她的袖子,jiejie明明说事情成了会给我奖励。 燕云歌目光一寒,只是一瞬,又是温柔的眉目,好。说着已经俯身。 唇刚贴上,燕行将双目闭上。 你们做什么! 大门已被推开,是慧娘惊怒的声音传来。 这一声惊得燕行大惊失色,差点从床上跌下来。 燕云歌转身看着表情不敢相信的慧娘,淡声道,如夫人。 慧娘忍住心中羞辱,轻轻地点头:妾身有些事想与大小姐商量,大小姐请。 院中,二女对面而立。 慧娘捏着帕子的手不住颤抖,厉声质问:大小姐,你为何要害我行儿? 燕云歌冷漠地看她,你在门口这么久,应该听到是他自己要求的。 俏脸惨白,慧娘紧抿着嘴不说话。 视线落在她已经显怀的肚子上,燕云歌难得善心大发的将语气放缓,既有身子就好好养着,燕行的事我有分寸。 可是我行儿已经没有分寸。慧娘惨笑,望着她,几乎落下泪来,大小姐,你既无心,何故总来招惹他 被人指责的话,总是惊人的相似。 燕云歌负在身后的手心握紧。 慧娘红着眼,如泣如诉,妾身当初不同意婚事,并非顽固也不是与jiejie置气,只因看出大小姐你对行儿分明无情,如今温柔,不过是他堪堪能用,他日没有利用价值,我行儿必被弃之如屐。所以,即使母子会情疏妾身也不想他回不了头。 燕云歌面容冷峻,事实如此,她无话好说。倒是慧娘,这番剖白言辞恳切出乎她意料,同时想起莫兰。她们两个,一个艳丽一个寡淡,一个尖锐一个不争,却同样喜欢用一个平凡母亲的心忧虑着。 突然间,好像一切都是她的不是。 大小姐慧娘忧心忡忡地望着她,打定了主意今日一定要劝动她,却在她冷峻眉目下,再也说不出什么来。 那冷傲独立的女子仿佛已猜到她要说什么,声音平稳无波,甚至带着嗤笑,便如你所愿。 但愿她有天不会来求她回头。 慧娘愣在那,心里竟无半点喜悦,反而充斥着被看透一切的难堪。 桌上碗中的药汁已经凉得不冒一丝烟气。 燕行独自守在屋里,坐立难安。方才jiejie的表情别有深意,他隐约猜到要发生的事,忍不住心中一痛,呆呆在门口站了许久,见慧娘推门进来,轻声问:jiejie走了? 慧娘缓缓抬眸,看着他恩了声。 燕行心头顿时空荡荡的,短短片刻钟,好像所有事情都不一样了,他恍惚着,喃喃道:这么快,jiejie有没有话交代? 慧娘走过去,像往常一样慈爱的抚摸着他的脸:你jiejie已贵为秋少夫人,哪能常往娘家跑,你好好休养身子,旁的不要多想。 停在脸颊上的手很温暖,可他脑子里却想着刚才那双略带冰冷纤细的手。燕行抬起脸,红着眼圈渐渐露出一个微笑:其实母亲不用担心我,我打算要入主中堂,就算jiejie不来看我,我也能去看她。 慧娘双目倏地一愣,什么? 想到早晚会见面,燕行的心情也没那么沉重了,笑道:母亲,我爱慕jiejie,今生心里也只有jiejie,请您记着我今天的话 秀气年轻的脸不复稚嫩,温柔得像一波春水,最后沉淀成难言的深情。 虽然早料到他不会轻易死心,但十几年来头一次看他如此认真对自己说话,慧娘硬是呆了好半天才回神,忍不住心痛:可是她会嫁给你吗?她会回应你的感情吗?行儿,你不要傻了。 燕行看着她,沉默良久,终于摇了头:不敢言娶,能留在jiejie身边此生足矣。 短短十几字,他说得如此沉重,若有千钧。 慧娘似有些惊异的看着燕行,她乍一听,只觉荒唐,此时见儿子恳切的模样,竟也有些动容。 可他们到底与祖制不合,与世俗不容。 她声音颤抖:大小姐是个无情的人,她只是利用你啊。 燕行嘴角微微苦笑道:我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jiejie是欲扶摇直上的苍鹰,是立在人间梧桐树上睥睨天下的凤凰,原就不会为他一朵崖边无名花儿停留,可她为他苦心经营,为他一路拂柳分花般开道。 这样的人,任是无情也动人。 慧娘愣住,脸上渐渐渐绝望。她怎么会生出如此痴情的儿子,真是报应不成? 燕行没有留意,走过去端起桌上的药汁一口喝下,药性苦得令人欲呕,他却眉头也没皱一下全部喝完。 抬袖擦拭嘴角药渍,他回身看着慧娘,恳切道:我会求父亲让我调回惠州,我不在的时候,母亲多去东苑与大娘说说话,其实大娘人很好 这不是商量语气,而是告知。儿大不由娘,半分没说错。慧娘知道话无转圜余地,垂下眼帘,双眼欲湿:那你几时回来。 想起梦中的jiejie一袭青衣翩翩走远,中途稍有停步回首侧目,好似看他是否追上。 燕行心中急切却不能达,双眼一片坚定,两年。 这是jiejie给他的时间。 慧娘泣不成声,久久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