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
正文 01
23岁的萧逸与19岁的萧逸好像并没有区别。 萧逸19岁那年夏天,我借住在他的房子里,我有一个奇怪的毛病,洗澡拖延症,总是过了零点拖无可拖才耷拉着凉拖去浴室。淋浴结束得很快,但回卧室要经过长长的客厅,而客厅灯的开关在浴室旁边。本着节约用电的原则,我的第二个毛病顺理成章,卧室门留一道缝隙。 黑暗中的缝隙隐隐透出光亮,指引我回房,顺便避开客厅乱丢的杂物。都是萧逸的东西,香烟、篮球、吉他、啤酒罐、赛车模型、拳击手套或许其中还有萧逸。 萧逸喜欢在黑暗中抽烟。 万籁俱寂,蝉鸣与夜风透过窗户缝悄悄溜进来,而他安静地坐在窗台上,火机咔哒一声,指间便燃起星点橘红。窗外高楼的霓虹灯光偶尔扫到他的脸上,明明灭灭,映出年轻帅气的五官。萧逸并不热衷于关注只裹着一条浴巾的我,但某晚经过时,我确实瞧见他抬头,眼睛里倏地一下子闪过莹莹绿光。 萧逸的眼睛是漂亮的苍绿色,很容易引起错觉,但我发誓,那道绿光真实存在着。很快,门缝里的光亮便不再是我的专属指引,不知从哪一天开始,我临睡前习惯性地忘记锁门,或许我并没有忘记。 19岁的萧逸很聪明,他懂得挤进我卧室留出的门缝。 23岁的萧逸更聪明,他推开我酒店套房的门,此刻站在我面前。刚刚洗完澡,发梢还湿漉漉地往下滴着水,我裹着浴巾半真半假地朝他笑:记性不好,门没锁上。 是。萧逸脸上露出些许讥笑的神情,这是很难得的一件事,因为如今的他已经懂得完美掩藏真实情绪。 他也不再像第一次踏进我套房时,条理清晰地拆穿我蹩脚的谎言:酒店门锁上的声音是咔哒一声脆响,长时间不关是滴滴的警报,你不可能分不清楚。 你是聋子吗? 我是聋子。 我最擅长在萧逸面前耍赖,顺理成章,毫无羞愧之心。 你来干什么? 这个问题总归会有一个人问出口,试图为即将发生的事情找到合理借口,我与萧逸,自然还是我比较不要脸。 你的耳钉。 萧逸坦荡地将手心摊开在我面前,一枚小小的钻石耳钉闪闪发光。 谢谢你。 我下意识摸了一下耳垂,毕竟做戏要做全套。伸手去拿,手指如愿以偿地被萧逸裹进掌心,那里温暖干燥,指尖未干的水珠滴下去,渗进他的掌纹。 他收拢手指时,也如摊开时一样坦荡。 我却突然扭捏起来:可我答应过你女朋友,10点前将你还给她。 萧逸嗤笑一声,眼里闪过嘲讽的光:你也告诉过我,不会再回来。 好吧,我骗她,也骗你,你们都是受害者。我一点点解开浴巾,如果她明天早上来敲门,你不必替我挡下那一巴掌。让受害者再受伤,我会过意不去的。 但你记得给我买冰袋。 长夜漫漫,我们需要的是彼此欺哄。 这是我第三次回国,有趣的是,萧逸及现女友也在我归国的航班上。等行李转盘时,我主动过去约饭,或许因为名声在外,小姑娘看起来有点紧张,她下意识后退一步又拽了拽萧逸的手臂。 其实无须如此,即便是恶劣传说,也不一定每次出场都掀腥风血雨。 我摘下墨镜,想证明自己真的没有传说中的那样凶神恶煞,又眨了眨眼睛对她笑:可以请你男朋友吃个饭吗?晚上10点之前准时还给你,完好无损。 这个毫无攻击性的笑容我对着镜子练习过无数遍,堪称温柔至极。可小姑娘依旧不敢看我,她望向萧逸的眼神颇有点我见犹怜的意思,等他宣判一个结果。 晚饭预计8点半开始,我想这么短的时间差她应该没什么好担心的,还是说这两年里,萧逸退步如此之大。我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手里的墨镜,目光在萧逸和小姑娘的脸上来回逡巡着,想探出一点端倪。 萧逸淡淡瞥了我一眼:你想吃的是饭吗? 行李正好到了,明黄色外壳在一众黑白灰商务风格里格外鲜明,我拎过来,笑嘻嘻地回答:吃饱了饭当然吃不下其他东西啦。 我期待着一个耳光在脸上炸开,来自谁都可以,但直至转身离开,都没有。 晚餐如愿以偿,萧逸没有办法拒绝我,从一开始就是如此。结束后我提议去清吧喝一杯,顺便叙旧,萧逸坐在我身旁,端着一杯金汤力低声警告:别给我惹事儿。 我是真喜欢他对我束手无策的样子。 于是决定顺势卖个乖,一边听话地点头一边人畜无害地笑:你不觉得这样很好玩儿吗? 玩儿?萧逸眯眼打量我。 真不知道我有什么可怕的,她们怕我会吃了你吗?萧逸,我可从来没担心过这种事。 那是你有恃无恐。 我轻哼一声,不置可否,摸出一支女士烟叼在唇间,习惯性地示意萧逸点火。他却将烟抽了出去,夹在指间来回翻转。红唇明艳,不经意地覆在纤长烟身上,似一道突兀伤口。 室内禁止吸烟。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少抽烟。 你回来干什么?萧逸抱我上床时又问了一遍。 我来攻城,来略地,来强取,来豪夺。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盯着萧逸的眼睛,确保每一个字都准确无误地凿进了他的耳朵里,掷地有声。又牵他的手来解浴袍,露出小巧莹润的肩头,然后是胸前大片莹白肌肤。萧逸慢条斯理地将珊瑚绒浴袍剥落,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像只刚刚破茧的蝶,有着轻盈而快乐的错觉。 哥哥,我听你的。 我攀上萧逸的脖子,声音像条蛇般缠上他的耳根,低低萦绕,来回逡巡。 一半蝴蝶,一半毒蛇。 叫哥哥是情趣,实际上我是萧逸的学姐,但这句话宛如催情毒药,洒在他心里那道伤口上,卓有成效。 怎么这么紧? 明明已经做了足够的前戏,私处也被撩拨得湿到不行,但萧逸真正挺腰进来的时候,我还是有种瞬间被撕裂般的错觉,他实在是太大了。 花xue艰难地吞吃着粗胀性器,好久没做了,我不断喘气,吞得异常艰难。萧逸也察觉到了,他放缓动作,手伸下来慢慢地揉弄阴蒂,指尖带着薄茧,又快又用力地拨弄两下子,激起一阵绵延不绝的细小电流,我的喘息立刻变了调儿。 是太久没做,还是你的那位太小了,嗯? 他贴着我的耳根说话,灼热唇舌包裹着我的耳垂,低哑的声音随着呼出的热气一点点送进耳廓内。萧逸向来知道我在床上喜欢听什么话,也知道我的耳朵很敏感,yindao被激得不住收缩,体内慢慢又涌出一点水意,我在他身下开始小幅度地扭着腰。 好湿,好滑,再为我湿一点,好不好? 萧逸在耳边舔出了水声,性器就着这股水意继续深入,很快就凭借着记忆找到了我的敏感点。硬热抵住凸起的小软rou戳刺了几下,我的腰骤然一软,几乎塌在他掌心里。萧逸没有给我喘息的机会,接连大力顶弄了两下,他是故意的,逼得我从嗓子里抖出一声颤巍巍的尖叫。 啊! 叫这么大声啊?怎么这么不经cao?我才刚进来呢。萧逸收紧手中的力道,掌心灼热,牢牢握住荏细的一截腰,边动边低声问,这样你才跑不了,对不对? 在这张床上,我还能跑到哪里去。周身每一根神经都被酥酥麻麻的快感侵占着,但对于久别重逢的我来说,远远不够,想要更多更激烈的,我抬起小屁股主动朝后撞萧逸,让他进得更深一点。 深一点我说我为你守身如玉整整一年,你信么? 萧逸冷哼一声,显然是不信的,他用力按住我乱扭的腰,yinjing整根撞进来,一下子撞上花心,我哀哀地呜咽了一声。他听见了明显很受用,鼻腔里得意地轻哼一声,下身又重重顶弄了两下子,我舒服得简直快开口求饶,一瞬间大脑被这种泡沫般的愉悦感充斥着,喘得愈发动情:cao我 怎么cao你? 萧逸的手一点点下滑,掰着我的小屁股慢条斯理地揉捏着, 臀rou白腻柔软,在他指下颤颤地晃。他诱哄着想得到答案,下身抽插的频率却放缓,xuerou因这突如其来的空虚而不停搅动着,发出咕呲咕呲的难耐水声。 听,什么声音?他明知故问。 我听得羞愤,又无可奈何,甬道内又湿又热,我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萧逸粗胀性器上的青筋搏动,感受到他的热度硬度,就在刚刚,这根jiba还在体内疾速抽送,可是现在停下来了,什么都没有。 明明萧逸自己也想要得不得了,却非逼我求饶,他真是变坏了。被吊在半空中的滋味着实难受,下身水液泛滥成灾,我的思绪昏沉,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模模糊糊的念头,想挨萧逸的cao。 cao我嘛~ 我撒着娇求萧逸,鼻腔里都哼出了颤音,胡乱摇起小屁股去寻他的性器。碰到了,guitou堪堪擦过敏感点,舒服到我的脚趾猛地蜷缩了一下。我凭借着记忆再度去撞,这次用了更大的力气,花心被撞得一阵颤抖,快感急促似过电,丰沛的水液瞬时涌出来,而我直接尖叫出了声:萧逸! 萧逸轻笑:叫我干什么?我又没动。 呜呜呜。 我摇头,咬牙切齿快哭出来:叫你干我。 幸亏我在情事上是个极度放得开的人,情急之下说出来也不觉得羞耻,毕竟自己撞来的丁点儿快感根本不够,想被填满,被萧逸一整根粗大的性器填满。再过分一点,被他的jingye填满。 那你说出来呀。 他在背后抱着我,饶有兴致地亲吻我的后颈,就是不肯动一下。 哥哥,cao我。 只要cao我,怎么样都可以。 萧逸这才轻笑着重新动起来,声音在我耳边低低地绕:喜欢听你求饶,准备好了吗?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体内抽插的速度骤然加快,萧逸大力挺进,我被他撞得浑身发抖,软绵绵的呻吟彻底变了调儿,尖叫声毫无章法地从喉间溢出来,一浪高过一浪。 啊!呜呜啊!呜 他进得又快又急,整根没入再拔出,后入的姿势让性器在体内深入得可怕,guitou一下下狠戾地鞭笞着我娇嫩的花心,囊袋不断撞击着腿心啪啪作响。粉嫩xue口也被撑开到极致,可怜兮兮地瑟缩着,因为频繁的抽插被磨成了靡艳的深红,看起来好像一颗刚刚才被剥开的熟透的果实,饱满而多汁。 体内水液随着萧逸拔出去的动作不断地向外喷溅,一滴滴溅落在床上,是真正的汁水淋漓。萧逸满手都是粘滑的水液,滑得几乎快抓不住我的屁股。 萧萧逸慢点 乖,放松。萧逸抬手对着我的小屁股轻抽了两下,以示训诫,咬得太紧了。 这种时候,怎么可能放松下来,内壁软rou裹挟着坚硬guntang的yinjing,一阵阵绞缩着,像一张永远填不饱的小嘴,贪婪而又热情地往里吸。身体太过敏感,我越发清楚地感受到萧逸柱身遍布着的青筋正在我体内狰狞而热切地搏动。 萧逸本人也激动到不行,他的喘息渐粗渐沉,双手摸上来抓住我的一对胸乳开始揉弄,手指掐着奶尖儿来来回回地捏,白嫩乳rou在掌心里愈发绵软,几乎快化作了一滩水。粉色乳粒也颤巍巍地在空气中挺立起来,自乳尖发散的酥麻快感不断翻涌着,一圈圈地向全身扩散开来。 我被cao弄得头昏脑胀,拼命扭着腰试图缓解,不经意地低头,却撞见萧逸中指上戴着的戒指,花样格外眼熟。头脑里猛地一阵空白,花xue条件反射般地夹紧,春水一股股地往外涌。 怎么突然夹这么厉害?他凑过来。 戒指。 嗯,订婚戒指。萧逸漫不经心地答,将我翻转过来正对着自己,又顺手摘下戒指套上我的小奶头,戴好了。 他亲亲我的乳尖,抬着我的双腿搭到自己肩上,这个姿势能进得更深,私处在他眼前一览无余。萧逸的眼神直白且炙热,火热性器在我体内好像又胀大了一圈,他满意地喟叹了一声,随即又是一番大开大合的cao干。 动作太过剧烈,我的身体被顶得一阵阵颤抖,戒指也随着他大幅度的撞击晃个不停,挂在我的乳尖上摇摇欲坠。 看清楚。 萧逸低头含住我的乳尖,嘴唇触碰到戒指,用力把它压下来,冰凉坚硬的金属质感瞬间侵袭我的大脑神经,我猛地抖了一下,想要躲避,可背后是床垫,无处可逃。萧逸压得更紧了,似乎要将这枚戒指深深印入我的乳rou才肯罢休。 我不知道萧逸究竟让我看清楚什么,看他的戒指,又或者看他是怎么一遍遍cao干我的。 我眼睁睁看着通红粗胀的yinjing一次次插进自己的xue口,拔出来,再插进去,越来越大力,越来越迅速,交合处的水液被撞击拍打出无数白沫,胡乱地溅到萧逸的下腹,我的小腹。 粉嫩xue口撑到了极限,可怜兮兮地瑟缩着,泛出透明的水光。xue口软rou早已被cao弄得嫣红肿胀,被萧逸的guitou往外勾着带出来一点,随即便被狠狠插送回xue内。 啊,又是那里。 甬道内的每一丝褶皱都被撑开了,饱满的guitou再次狠戾地撞上花心,抵着那里不断碾磨,娇嫩的小软rou难以承受如此猛烈的攻势,触电般地痉挛着,水液急促地涌出来,我拼命咬着唇喘息,莹白小腹不由自主地在萧逸掌下抖成了筛糠。 要死掉了,哥哥。 高潮的那一刻我如是告诉他,双腿泄力,软绵绵地垂在他肩上,随着他起伏的动作有一搭没一搭地晃动着。 我怎么舍得呢? 萧逸喘着气,来吻我胸前小小的纹身,月亮长出了翅膀,他张口含住这块乳rou,舌尖来回舔舐着,牙齿轻轻厮磨着,突然他用力,狠狠咬了下去。 啊! 我痛得惊叫出来,拼命推他,却被他牢牢桎梏在怀里。下身承受着更加大力的撞击,力度大得简直要撞进我的心脏,萧逸加速最后几下冲刺,随即抵住花心开始射精。射的时候,他双手抓住我的乳狠狠用力,莹白细腻的乳rou从指缝间溢出来,印满了鲜明醒目的指痕。 jingye又急又快地打进来,花xue内壁被刺激地不断紧缩,我浑身颤抖着再度被送上高潮,两团绵软乳rou在萧逸掌心里颤个不停。 欢愉里裹挟着疼痛,疼痛亦在无限欢愉里激荡。 上一次体会如此强烈的性快感,好像还是去年,我记不大请了,只知道此刻大脑被一阵舒服到极致的眩晕所填满,整个人轻飘飘的,仿佛踩在云端。和萧逸的性爱很享受,我微微偏头,眼角含春,向他索吻。 白浊液体从我们交合之处慢慢淌出来,萧逸不肯拔出来,就着这个姿势,轻轻捏住我的下巴,勾着舌尖开始接吻。相比他下身冲撞时的狠戾,此刻的吻堪称温柔至极。 亲口承认爱过我有那么难吗? 萧逸细密地亲吻着我脊背的时候,我突然想起酒吧里未完成的对话,身后唇舌柔软的触碰猛地停下来,隔了几秒钟才听见闷闷的声音传过来:为什么要对没有爱的人说这个字眼? 他深深埋首,口中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我的脖颈处,似在赌气。 你不爱我,所以走得毫无留恋,所以在我每一次即将走出你留下的阴影时,你都要再度出现,重新杀入我的生命,将戳进来的匕首一次次推得更深。 你将我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之后,总是能毫无愧疚地笑着把这瓶浑水重新递回到我的手上。 萧逸说的很对。 内心深处,我一直有股强烈的渴望,要他不得安生,这辈子都不得安生。 我走之后,决不允许你在白开水般索然无味的生活里遗忘我。 本来我想就着云淡风轻的口吻将这句话抛出来,听起来潇洒恣意,一如我的过往风格,但不知为何,真正说出口时,声音里却带上了点儿委屈,层层叠叠的像是海浪朝我扑过来。 这道海浪实在过分,不仅淹没了我的大脑,还侵袭了我的声带,我听见哭腔一点点溢出喉咙,再也抑制不住。同样抑制不住的,是萧逸在我体内再度硬起来的性器,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我哭了才会又硬得这么快。 要你在每个深夜梦境里见到的是我的脸,要你吻随便哪个她的时候想起的是我的唇。 是赌气至极的话,难以想象三年后的我竟越发幼稚且小心眼儿,我一度以为自己早已放下,原来并没有。说着说着声音渐小,萧逸察觉到不对劲,将我翻过身来,我望见映在他瞳孔中的自己,这才发现浓密的眼睫毛已经哭得湿漉漉,两粒细小泪珠坠在末端,随着他剧烈的动作一晃一晃地颤,颤得快要落下来。 哭什么?他盯了我一会儿,凑过来亲,弄难受了? 我摇头:她也会哭吗?你也会吻她的眼泪吗? 萧逸没有回答,只是吻落下得愈发密集,我的眼皮在他灼热的唇下抖得愈发厉害,像春天树梢的花瓣一样娇嫩,只等待一个可以下坠的信号。 你还记得我的眼泪是什么温度吗? 房间很安静,只剩下我低低的啜泣声,还有萧逸低沉压抑的喘息声,证明着这个空间唯二的生命迹象。我突然觉得很无助,好像又陷入了一个巨大的空洞中,因恐惧而在萧逸后背死死抓挠出一道道红痕,他也不喊疼,只是撞击进来的力度又大了几分。 隔了好久,久到我的情绪慢慢恢复,眼泪被全部吻干又或许在空气里蒸发干净,萧逸才突然没头没尾地出声:会。不会。 我一直记得。他又说。 那一瞬间我的身体里好似有狂风刮过,尖锐地呼啸着,席卷了一切具象的器官组织,又穿透了一切无形的精神领域。它在骨与rou的间隙中往来穿梭,搅打出浓稠的混合液体。 骨渣沉淀在杯底,血与泪慢慢分层。 我的身体是杯子。 你猜我的心,藏在哪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