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02)上
矢根本近不得身,莳田此时纵身一跃,跳起三丈有余,一剑将一个胡人骑兵劈成 两截,抢过马匹转身就往大部追去,余下胡人止步不敢靠前,这样的神勇,这样 的杀人方式,他们闻所未闻。 莳田不是不想继续,可他发现刚刚只是几纵几剑,脑中就疲累不堪,仿佛是 来塞外之前,闺房中的那番状态,而且此时他要追上去,因为师姐和吴参将部众 还没有安全,反正都是要死,何不死的壮烈点,让后人记住,今日塞北,有这样 一位英雄好汉。 盏茶功夫,莳田就看到了让他揪心的一幕,远处吴参将部众已经被合围,而 且胡人为了降低损失,居然是下马立盾,一丈长枪入土依盾,高高支起做拒马只 用,以步战合围,只在外围放箭。莳田肝胆欲裂,猛抽马臀急速靠了过去。 胡人看到莳田居然没死,大部中又分离出一哨兵丁,骑上战马,迎着莳田冲 了过来,莳田紧紧握着长剑,随着两方靠近,一声爆喝,长剑挥洒如虹,胡人阵 前两匹马随着莳田的动作,马头齐齐被斩断,立时翻滚倒下,莳田此时一拉马缰 绳,因为急速冲刺巨大的惯性,马匹高高跃起丈余,莳田此刻像是战神一样,高 高越过身上翻滚成一团的胡人骑士。 远处被包围的部众,此时见他们的将军如此风采,一个个心中激荡,齐声欢 呼,胡人也有点傻眼,等他们回过神来,莳田已经杀到近前,一柄三尺秋虹挥舞, 如白练似秋水,剑气纵横四方。 「我方将士由此出圈,速速撤回关内,不得有误~!」,巨大的包围圈,生 生被莳田撕扯出一个口子,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众将士本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此时看到了生的希望,此时他们害怕了,害怕这生的希望会消失,所以几乎不用 莳田吩咐,潮水一般往这边涌,胡人因为换了步战,一时机动性锐减,根本来不 及援护,就这样看着莳田部突围。 等胡人换上兵器,上马追击,莳田部众已经跑了快两里地了。 看着身后越来越近的胡人,莳田心里叫苦,这该死的胡人,看来今天他们不 将我等斩尽杀绝,是不会罢休的。 「吴参将,你带着人继续向前,沿着这条河一直往前,就能回关内。」 「东将军,你呢?」 「我去抵挡一阵,一会就会赶上你们。」,东莳田这话出口,他自己都不信。 「东将军,不可再如此,属下带人去抵挡,你带着众将士回去。」,吴参将 铁塔一样的大男人哭了,有这样的上级,他死而无憾。 「混账,你那只是带着兄弟去死,既然胡人如此纠缠不清,那只有我去还有 一线希望,你带人火速回关,不得有误,这是军令!」 「是……是……将军!!将军保重!!!」,吴参将一抹眼睛,纵马而去。 莳田渐渐放缓速度,单人匹马立在暴雨中缓缓转身,胡人恨极了此人,而且 看此人行事像是高级头领,如果杀了他,比杀多少小兵都强,看到莳田停驻,胡 人冲的更快了,纷纷举起刀兵,都想拿下这大好的头颅去领赏。 莳田其实已经力竭了,这力竭不是rou体上的,是精神上的,数次的剑气破空, 让他很乏很困。面对山呼海啸的胡人,莳田擦了擦眼中的泪水,脸上的雨滴,鼓 足了勇气,对着胡人冲了过去。 「啊~!」,冲入人群的莳田,用的是一身蛮力伐敌,他的坐骑在时间 就没了,莳田高举手中长枪,枪尖划破雨滴,划破衣衫,笔挺的枪身如同这个民 族一般刚强有力,柔韧不屈,鲜血染上衣衫又被雨水冲刷干净,气势惊天,如雨 中蛟龙,无人敢靠前。 「这位英雄,如果你归顺我族,我们族长会封你最高的官职,你愿不愿意。」, 一个生硬的声音,从人群里传了出来,大雨连天,莳田看不清是谁说的。 莳田百感交集,长枪往地上一顿,高呼:「死,我很怕,可惜我这人天生没 那反骨,活在昆仑又怎会去稀罕你等土包。」 这时只听人群中一声胡语,胡人缓缓后退,纷纷举起马背上的投掷长枪,莳 田一看这阵势,心如死灰,呐呐的说:「仙儿,姗姗,莲儿,你们要好好活着, 帮我照顾好老娘,娘……儿不孝,先去了……」 随着呼啸而至的长枪投掷,莳田拼命挥舞长枪格挡,可人力总是有限,只是 一个疏忽,一杆长枪贯穿肩膀,随后小腹,大腿接连被钉死,胡人看到一击凑效, 停止了投掷,纷纷挤了过来,想砍了莳田的头颅换功勋。 这时就听一声胡语怒喝,胡人纷纷让道,一个高壮的胡人骑马进来看了看, 说了几句,已经重度昏迷的莳田,被胡人丢在了马后,像一具尸体一样被带走。 等莳田再度悠悠缓醒,看着周围昏暗的环境,心想阴间就这番模样,怎么这 么像是县衙的牢房,昏暗又潮湿,随之传来的剧痛,让莳田哼了一声,低头看了 看自己的身体,被包的像粽子,这才明白自己还未死。不过看着自己的状态,四 肢被固定在精铁架上,牢笼外是胡人的看守,这活着未必是好事。 这时就听到牢笼外传来脚步声,一会就走过来两人,一个腰圆膀粗像只人熊, 一个身高丈二精壮无比,两人进了囚牢,人熊开口一嘴生硬的汉语:「我们的斥 候告诉我们,你就是汉人所谓的征北将军,东莳田,对不对?」 「我不与人熊对话。」,莳田瞟了他一眼,转头不再理会。 「你~你这个~这个混蛋~!」,人熊气急,拿起桌上的皮鞭就要抽打。 「住手,你这样会吓到我们的客人。」,这精壮之人,一嘴汉语流利无比, 而且还带些京腔,让莳田惊讶不已。 「你是汉人?不对,你的样子不是汉人。」,莳田认真看了看,又否认了。 「呵呵~我是胡人,不过长期往来于关内漠北。」 「为什么要救活我?」 「一个活的征北将军可比一具死尸值钱,你说你们朝廷会出多少银子来赎人?」 「做梦,自古就没有赎人的先例,你们还是杀了我省事,免得白费了心机。」 「会的,如果朝廷不赎你,那以后谁还会来打仗,谁还敢来打仗。」 莳田心里想了想,燃起了生机,转念一想,瞬间又熄灭了,道理很简单,自 己在草原杀来砍去,胡人不会让自己活着回去,等拿到了赎金,再当着朝廷的面 一刀剁了自己,胡人报仇了,朝廷也省事了。此番出来自己不但无罪,还是英雄, 哪怕胡人不想杀自己,莳田都怀疑那帮文臣会给自己编排罪名,怂恿皇帝干掉自 己,那群货为了自己的屁股,宁愿送一个饭桶去卫边,百姓死活都不顾的臣子, 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呵呵,借你吉言,那我还可以多活几天了,我饿了,快点拿吃的来。」, 莳田想通这些,也无惧了。 「你虽然命大活了下来,但你的肠子穿了,不能吃干的,喝点稀饭吧。」, 精壮男人对着人熊打了个眼色,人熊气哼哼的出门去打粥了。 「你好像地位很高啊。」 「用你们汉人的话说,我叫胡可汗。」,胡可汗说完就出去了。 莳田感觉从头冷到脚,能说一口流利京片子的胡可汗,只有朝夕生活在某地, 才能这样流利的说当地方言,朝廷里谁是他的人?莳田这会想谁都可疑。 几千里地,加上不是几天功夫能谈妥的,莳田已经牢里呆了小半月,身上的 伤也好了个七七八八,这天正是夜深,莳田看着左右无人,试着运了下气,用力 挣了挣手腕上的铁链,铁链纹丝不动,莳田叹了口气,要自己有师姐那般功力就 好了。 莳田正在苦闷,就听牢外闷哼了一声,往外看去,就见衣玥身穿紧身夜行衣, 探着惊人的大长腿,蹑手蹑脚猫到牢门边,打开囚牢进来,走到莳田别上,比着 个指头嘘,伸出双手拿住铁链用力一绷,一声脆响,莳田的右手解放了,随 即又解开了莳田的左手,莳田次看到衣玥这番打扮,衣玥身材其实也不错, 酥胸丰腰,尤其双腿好长,长到有些不真实。 两人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惊动隔壁沉睡的囚犯,便猫着身子轻步往外寻, 到了牢房门口,发现苏青萝正在等他们,莳田眼睛都看直了,苏师姐夜行衣下好 身材啊,好大的胸,好细的腰,好大的屁股,好美的葫芦身材,莳田看到苏师姐 瞪着他,便咽了咽口水不敢看了,也罢,晚上做梦去遇见也挺好。 三人蹑足潜踪寻到牢房边上,苏师姐和衣玥同时伸手牵住了莳田,莳田还在 沉醉素手纤柔,就感觉自己飞了起来,低头一看,莳田有些眩晕,好高!用整木 拼凑而成,近五丈高的木墙,就这么飞了过去,遇水二人脚尖轻轻一点,如蜻蜓 过水,飘飘然就到了护城河之外。三人又往前纵身跃了一段距离,直到越过山丘, 看不到部落了,才放缓脚步。 「师姐,停,停一会。」,莳田那微末内气,怎么可能跟两位师姐比,跑了 一阵只感觉上气不接下气,连忙喊停两位师姐。 「累死你,要你乱瞅。」,衣玥年纪轻些,受不住被莳田那样盯着瞧,感觉 自己像是没穿衣服一样,身上冷飕飕的。 「下次不敢了,谢两位师姐救命之恩。」,莳田爱慕女色,但还是分得清轻 重。 「不用谢,是师傅知道你有难,要我们来救,本来那日看到你中枪,以为你 死了,谁知道你命还真大。」,苏青萝心里其实还挺惦记这个不安分的师弟的, 那日看到他中枪,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揪心,如今知道他还活着,受了师命,拉着 衣玥死赶活赶跑来救人,这会救出人来,心里依然是一团乱麻,说不上的滋味。 「别说你还挺英雄的嘛。」,衣玥觉得莳田还是不错的。 「嘿嘿,别夸我,别人一夸我就脸红,总觉得自己还不够好。」,莳田挠了 挠头,两只眼怎么都离不开两位师姐的身体。 「我说你看够了没有?」,苏青萝算是大气的了,可被这么盯下去,就算泥 菩萨也要打人。 「够了,够了……」 「那就随我们回去,再走一段就有马了。」 「不,师姐,我还不能回去。」 「嗯?你要去干吗?」 「我要去杀胡人可汗。」 「你疯了?可汗大帐那可是铁桶一样,再有十个你都近不了身。」,苏青萝 听到这厮居然要回去送死,一股没来由的火气冒了出来。 「胡人可汗自幼长在关内京都,他在朝堂之中还安有卧底,不除此人,我不 能回去。」,莳田知道,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了,唯有尽力一搏。 「你有病啊?胡人可汗取不取天下关你什么事?又不是阻碍了你,你管那么 宽干什么?带着你妻儿老小,随便找个地方都能好好过活,非得去干那吃力不讨 好的事情干嘛?非得去做英雄?我看你是想做英雄想疯了。」,苏青萝气急,指 着莳田鼻子骂,虽然隔着面纱,但脸上表情和姗姗好像…… 莳田低头半响,抹了抹眼泪,望着脚下的大地说:「我不是英雄,我只是个 匹夫,我忘不了我的将士是如何死的,我忘不掉那些缠腹裹肠的将士,他们才是 英雄好汉,我只是想去做他们没有做完的事情,让我的心安,让我的兄弟们可以 安息,可以安详的躺在这片大地,不再担忧妻儿老小。」 「你……好,你去完成你的心愿吧,我就在这里看着,等你死了再去给你收 尸。」,苏青萝看着莳田的样子,自己的心儿也揪得疼死了。 「谢师姐……」,莳田作了个揖,转身往回纵跃而去。 「师姐,真让他去啊?师父那里怎么说啊?」,衣玥焦急的拉着苏青萝,她 觉得莳田人很好,不该就这么去死,还是逃出来了再去送死。 「随他去,这头倔驴,他不逐了心愿,怎么会肯走。」 「那师姐我们呢?」 「你跟我来。」,苏青萝往莳田去的方向飘然追去,衣玥狡黠的眨了眨眼也 跟了上去。 莳田这时就听到身后风声想起,就看到两位师姐飘然而至,莳田不解的问: 「苏师姐,衣师姐,你俩去那?」 「去逐了你的心愿,你可满意了?」,衣玥笑嘻嘻的插嘴。 「师姐,此去凶险万分,你们快些回去,不然你们要是有个闪失,师父那里 我怎么交代。」,莳田一听停了下来,这可是虎嘴拔牙的买卖,莳田这段时间干 的一直是这事,他已经习惯了,但他不想再有人为他赴死。 「闭嘴,快到了,你在河外观望就好,记得隐蔽身型,别让别人发现了。」, 苏青萝也不理他,继续往前,莳田只好追了上来。 看着两位仙子师姐飘了进去,莳田真的羡慕,可惜师父说过,他这辈子是别 想了。盏茶功夫之后,就听到部落中吵杂起来,部落当中的大帐,一股冲天的火 焰迎风而起,此时就看到两位师姐跃了出来。 「走罢,那胡可汗已经死了,你现在肯回去了?」 「师姐应该多放些火,多烧死些胡人啊,进去一趟只杀一个,好亏。」,莳 田砸了砸嘴巴,不用自己动手还是很舒服的,头一次发现原来高强的功夫打仗用 处不大,但用来做刺杀,格外恐怖…… 「你给我闭嘴,几万人马,就算滔天大火又能烧死几个?乘此时快走才是真。」, 苏青萝实在忍不住了,这师弟叨叨叨叨,一张嘴巴真是讨嫌。 「哦,师姐牵我,我没力气了。」,莳田面对美人的时候,腹中计谋比战阵 上多百倍不止。 「你……!」,苏青萝真恨不得一掌劈了这厮,太不要脸了,看到师姐脸都 红了,衣玥捂着嘴乐得肚子都疼了。 「好啦,师姐牵你,咱们快走,不然被发现就不妙了。」,衣玥伸手牵住莳 田,苏青萝看到衣玥此番举动,心里一酸,也伸手拉住了莳田,三人纵身而去。 「东将军回来了……!!」,随着传令官的呼喊传遍城楼内外,无数将士迎 了出来,随着大门洞开,莳田骑着一匹棕马,一身破衣烂衫,隐约身上还缠满了 布条,像是乞丐一般无二。 「将军!」,边塞将士齐齐跪下,眼中俱是眼泪。 「众兄弟随我几番出生入死,如今我活着归来,也没有什么能允诺你们的, 但我保证,我一定向皇上禀明你们的功绩,我可以不要官职封赏,但我一定会为 众兄弟求得一番功业。」,莳田望着身前黑压压的将士,这都是随自己出生入死 的兄弟,漠北的种种又一次浮上心头,一时辛酸泪止都止不住。 「谢将军。」 「好了,我累了,想睡一会,你们都散了吧。」,莳田伸手无力的挥了挥, 心累。 倒了三盆黑水,莳田才将身体洗干净,换了身新衣服,莳田倒头就睡,这一 睡,足足两天才悠悠转醒,起来告别了众人,这才动身往京都赶。 「皇上,具体事情属下只知道这么多,该如何行事,还请皇上决断。」,莳 田此时坐在御书房,正向皇帝讲述所见所闻,御前免跪赐座这可是三公才有的待 遇。 「爱卿此番劳苦功高,我大军不日即将启程,荡平漠北指日可待,但闻边关 镇守杨将军计谋不足,魄力有限,爱卿来自边关,熟知人事,不知爱卿可有人选。」 「偏关总兵何永为人果敢、雁门关偏将吴凉行事有谋,可担此重任,雁门关 万余兵丁此次随我征战塞外,熟悉风土地形,可当前锋。」,何永当初帮自己, 可惜后来进京受封,被文官压制,就加封了个虚衔,憋着一肚子鸟气回了边塞。 吴凉与一众人跟着自己在鬼门关晃悠这么久,应该提拔。 「来人~传旨,着偏关总兵何永为正将,雁门关偏将吴凉为副将,领骑兵两 万,即日开往漠北,驱逐胡人后,筑永久城池要塞,一座于河套,何永提镇北将 军,镇守此要塞,一座于包头,吴凉提镇远将军,镇守此边城。雁门关前锋营皆 加封一级,散于各部接纳。」,毕竟一次升起来那么多校尉之职,只能全部分散 开去,一个地方丢几个。莳田听到皇帝这么说,知道自己一点心思皇帝猜到了, 不就是讨封赏么,朕给你。 「不知爱卿此番归来,可还记得当初朕允了你之事,你现在可以说了。」 「皇上,还有一事,我朝之中,怕是有胡人的jian细。」 「你可有证据?」 「没有,猜的。」 「嗯?你可知胡乱猜忌大臣,就是大罪。」 「所以属下只敢在这里说。」 「说。」 「是。」,莳田又将自己被擒之后所遇蹊跷,加上自己的猜测,细细说了一 遍。 「朝臣乃国之根基,此事你不可外传,朕自有决断。」 「是。」 「你就真的没什么想要的?朕富有天下,如今又有爱卿为朕立下此开疆拓土 之功,你尽管开口。」 「臣……臣如今官居二品,家中娇妻美妾,又有皇上恩典,吃穿不愁,实在 想不出还有什么缺的。」,莳田说的是实话,他觉得自己如今除了经常梦到师姐, 对功业什么好像已经无欲无求了。 「娇妻美妾……呵呵,朕就许你个娇妻美妾。」 「臣不懂。」,皇帝说的啥,莳田拱了拱手,实在不懂。 「朕有一女,端庄大方,如今就许配给你,你觉得如何?」 「哈?哦!谢皇上,只是皇上,臣早有婚配,公主下嫁,那我内子该如何是 好。」,看着皇帝眉毛一拧,连忙改口说好,这叫什么事,皇帝的女儿,那岂不 是自己以后就是个吃软饭的,莳田想拒绝,可又怕皇帝一怒,来个臣惶恐,臣 不敢。居然敢忤逆朕,来呀拖出去斩了。的戏文,那就惶恐大发了。 「七尺男儿难道惧内?萱儿做正妻难道还辱没了你不成?」,皇帝眼睛一瞪。 「臣……臣知道了。」,莳田死的心都有,这请回去一尊太上皇,回家只怕 得被姗姗给插死。 「嗯,还未归家吧?如果没事了就早点回去吧,明日记得早点上朝。」,看 到莳田应了,皇帝心中愉悦,说话也和缓了些。 「谢皇上,臣告退。」,莳田苦笑着出了门,这叫什么事,嗯,原来公主叫 萱儿—— 莳田骑马立在自家府门口,一时间百感交集,自己这是从鬼门关里回来了啊。 进了后院,燕儿、霞儿、云儿还有荷花四人正坐在院里说话,看到老爷回来 了,云儿个冲了过来,高声呼道:「老爷回来啦~!!」 这四人一直作为通房丫头在使唤,莳田在床上快活的时候,云儿她们就在边 上伺候着,早就不把自己当外人了,这会看到老爷回来了,心里那个高兴,四人 欢叫着就迎了上来。 莲儿她们在内屋,听到外面的叫喊,姗姗个冲了出来,看到活生生的莳 田,姗姗泪流满面,冲过来就打,嘴里直叫唤:「你这该杀的,你这天杀的~!」 「小妞,大爷回来了。」,莳田一把搂住在怀里撒泼的姗姗,心里无比温暖, 这时莲儿和仙儿也跑了过来,到了跟前止住脚步,泪眼朦胧的看着莳田,哇 的一声,两人哭了出来,冲了上前,四人抱作一团,放声痛哭。 「我的儿回来啦?儿啊,娘想你啊,日日念着你,听说你被胡人掳了去,为 娘心里像是被刀子割啊,你可痛煞娘了。」,老娘这时拄着拐杖,从里屋慌慌张 张的摸了出来。 「娘,不孝儿回来了。」,莳田放开三位娇妻,冲上前跪在老娘面前。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哇……我的儿如今是个大英雄,娘老了,也看不见, 可为娘知道你受苦了,娘也不稀罕我的儿做什么英雄,我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好。」, 老娘抹了抹眼泪,伸手在莳田身上摸着,生怕自己的儿子少了块rou。 「娘,我没事,好着呢。」 「没事就好,回来就好,还没吃饭吧,云儿,赶紧去给老爷做些吃食。」 「噯……」,云儿心里欢喜,开心的往后院去了。 「我儿累了吧,先去歇着,一会云儿做好吃食,我让他给你送进屋去。」 「娘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在这里吗。」,看着老娘哭的伤心,莳田心酸。 「我这是高兴,你不用管我,莲儿她们日日思念你,你去和她们说说话,我 在这里坐会就好了。」 荷花会疼人,赶紧过去扶着老娘坐在花架下,陪着家里老祖说话,莳田转身 看着身后三只大花猫,伸手给她们擦去眼泪,笑着说:「莲儿瘦了些,姗姗也瘦 了,嗯?仙儿居然胖了,你这个没良心的。」 「你才没良心,你要是不回来,留着仙儿孤儿寡母,你怎么忍心。」,姗姗 气死了,这个没眼力的夫君,难道没看出来,仙儿是小腹胖的最多吗。 「孤儿寡母!?你说,你说我要做爹了?」,莳田一回过神,笑的嘴巴都快 歪了,一把搂过仙儿,对着她上瞅下瞅,越看越开心。 「老爷别这么看我,好羞人。」,仙儿红着脸颊轻轻推了推莳田。 啧,莳田探头在仙儿脸颊上亲了一口,轻声说:「苦了你了。」,转头 又看着姗姗和莲儿说:「你们也是,往后我一定不会再去做那些犯傻之事,好好 陪着你们。」 「你这坏人……」,姗姗说完抹了抹红红的眼睛说:「尽说些讨好的话来逗 我们哭,我们思念你就罢了,仙儿担心你,整日睡不着,晚上我和莲儿睡着了, 她就偷偷跑去堂屋拜祖宗,偷偷的哭,哭得我的心都酸。」 「呵呵,你既然睡着了,怎么又会知道仙儿去哭了?」,莳田伸手摸了摸姗 姗,心都要碎了。 「夫君,莲儿好想你。」,莲儿鼓起勇气说出的句话,柔柔的,让人醉 心。 里屋,看着莳田狼吞虎咽的吃相,姗姗好奇的问:「打仗没饭吃吗?怎么你 像是这几个月都没吃过饭。」 「我们吃的可都是大块的羊rou,牛头,过水一煮就放点盐巴,还带着血丝呢, 那味道别提多鲜美了。」 「那你还这么急,慢点吃,别噎到了。」 「虽是鲜美,但吃多了也寡味啊,天天那么吃,我们都快吃疯了,后来为了 让味道多点,就去寻些草茎来煮在里面,别说有种紫色的香叶子,住在里面很提 味道。」 「你们就那么乱吃?不怕吃坏了啊。」 「你不知道,天天就是rou食,吃的肚子像铁包一样,硬邦邦的,实在是没办 法了,只能试着去寻些素的,都是摘一片叶子先试吃,如果没事,味道还可以, 就拿来炖rou。」 「哦,原来只吃rou会那样啊。」,姗姗像个好奇宝宝,问起来叽里呱啦没个 完。 「姗姗,别问了,让夫君好好吃饭。」,莲儿笑着拦住了还准备开口的姗姗。 莳田这时放下碗筷说:「饱了,我跟你们说个事,皇上要将当今公主许配给 我。」 「啊?公主?为什么要许你个公主?」,莲儿一听脸上遮不住的落寞,仙儿 只是笑了笑,姗姗却是连声发问。 「表示恩宠啊,我又没法推辞,只能应了。」 「哦,那公主进门肯定是正室了吧。」,姗姗看了看莲儿两人的表情,这才 缓醒过来,什么是重点。 「那……那肯定是了,没有公主下嫁做妾的道理。」,莳田笑了笑继续说: 「你们放心吧,既是公主,肯定为人和善大方,一定好相处的,莲儿你也不必忧 虑,你们三人在我心中的地位,谁也取代不了的。」 「嗯,夫君说得是,是莲儿多心了。」,莲儿勉强笑了笑,这公主进了门, 家里自己还有地位么,本来姗姗和仙儿就比自己出身要好,现在来了个更好的公 主,怕是夫君会冷落了自己,所以很担心。 第二天清晨,莳田被霞儿叫醒,从叠股横卧的粉rou堆里爬起来,伸了个懒腰, 昨夜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来自公主的压力。姗姗和莲儿两人主动得莳田都有点害 怕,莳田到后来些疲软了,莲儿姗姗累的手指都没力气了,却是叫过站在一边的 云儿几人,让她们帮着月下吹箫,一床人浪到了三更天才沉沉睡去。 只有霞儿因为月事来了,没有跟着疯,所以喊莳田上朝的重任就交给她了, 四个通房丫头,只有霞儿害羞一点,云儿、燕儿还有荷花这么久以来,可以说是 见惯了风浪,虽说还没得允许破了身子,但跟着主子疯的劲头倒是不小,只有霞 儿每次都是羞羞怯怯的,连抓着莳田的rou棍儿,手都还会发抖。 莳田一晚只睡了两个时辰,坐在轿子里人像是在云端,随着轿子微微晃动, 莳田一会又睡着了,直到管家唤他,他才迷迷瞪瞪了入了内城,天色未明,看人 也不真切,何况莳田还在梦游,这时一人猛的撞了过来,莳田如今身如铁塔,几 乎就是晃了晃,而来人却是倒飞了回去倒在地上 「嗯?」,莳田迷迷糊糊的睁眼去瞧,一下就惊醒了,应该是惊喜了,好漂 亮的小姑娘,看样貌就十四五岁,弯眉杏眼朱唇一点,身段玲珑有致,一身明黄 色襦裙,外面罩着一件秀鸾比甲,腰上系着金丝玉扣的腰带,手上戴着一圈朱红 玛瑙,衬得白嫩的皮肤更显纤柔。莳田上下看了个真切,心想看样貌应该是宫里 的有些身份的人,怎么这样鲁莽。 「你就是东莳田?」,地上的小姑娘伸手一指莳田,看样子火气很大。 莳田思来想去,自己来京都还没有什么交集,没有惹过人,当下只好一拱手 道:「正是,不知道这位姑娘为何冲撞我。」 「你该死~!你混蛋~!我才不要嫁给你。」,萱儿公主起身冲上来就是一 顿拳打脚踢。 莳田左右看了看,得了,好几位路过的大臣都在看热闹,只能一把抓住萱儿 的手,将她拉到拐角处告饶道:「公主息怒,我也不想啊,我家中妻妾已经三人 了,可你父皇非要我娶你,我该怎么办。」 「所以你该死,你赶紧去死~!」,萱儿气疯了,平时在宫里无法无天惯了, 这会要她嫁人,去做一个jiejie那样的活寡妇,她才不干,她宁愿孤老。 「臣不能死,臣家中还有老娘妻儿。」,莳田苦笑着任萱儿打骂,心里也是 无言了,有个姗姗整天就是你你我我,现在好,这位萱儿公主看起来和姗姗几乎 一样,有钱人家的儿女,就是这么娇惯啊。 「嘎?你有妻儿?」,萱儿此时才听清楚莳田说了什么,赶紧说:「那父皇 要你如何处置妻儿?都杀了?」 「公主慎言!皇上只说要我娶你,并未说过要我妻儿如何。」,莳田此时很 想打这位公主,但他风度,硬是忍住了。 「真的?」,萱儿皱了皱鼻头,有些不敢相信。 「臣不敢妄言。」 「嗯,我知道了,你退下吧。」,萱儿立直身子,一时风姿绰约,随即微微 一笑,说不出的动人。 莳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没瞎,砸了砸嘴巴,干干的回道:「那臣先走了。」 莳田快步离开那个引起他精神分裂的公主,心中寻思,这装相的功夫,简直 闻所未闻,被萱儿一番打断,莳田也晚了些,等进了朝堂,两边已经站满了人, 莳田寻了个墙角,低着头想继续打盹,就听站朝小黄门喊道:「皇上驾到。」 群臣跪下三呼万岁起来,听皇帝说:「东爱卿何在?」 「臣在。」,莳田一下惊醒了,连忙出班听旨。 「你等此次出征塞外,深入漠北,披甲执锐,千里泣血,更是斩杀胡人可汗, 其勇万夫莫敌,其功可载千古,为朕平了这心头之患,更是开疆拓土壮我华夏河 山。」 「谢皇上夸奖,皇上神武。」 「众卿家,我该赏赐些甚么给东侍郎,才能相配这番功劳。」 「皇上,胡人可汗死没死,不能单凭东侍郎一嘴之言,哪怕那胡人可汗真的 死了,那是不是东侍郎杀的,还是他寿尽而亡,还是两说。至于他扫荡平漠北, 更是无稽之谈,塞外纵横何止万里,区区万骑如何能做到,还请皇上不要听信一 面之词。」,一名言官出列,直指莳田其名职,看来是抵死都要克制这番武勋。 「那依你看如何?」 「皇上,天下之大无极,连番征战劳民伤财,百姓早已怨声载道,应该派人 速去与那胡人修好,方是上策。」 「来人,拖下去,斩,首级悬于午门三日。」,皇帝笑了,只是那番气势摄 人心魄。 「皇上~!言官无罪啊,不能再打仗了,你不能听信谗言啊~不然国将不国 已!」,被拖出去的那人,嘴里依然在高呼救国宣言。 「朕今日之心,众卿可明白?如果还有此番言论,无论官职,同罪。」 「皇上,臣以为东侍郎此番功绩,不大赏不足以显君心,臣提议,东侍郎可 封公爵。」,内阁大臣中站出一位,开口就是封公,让全场都傻眼了,这开国到 现在,除了开国元老里有十来个公爵,后面就再没有过封公的列子了。 「臣附议~」「臣附议~」…… 一堆附议中,莳田真像是在做梦,公爵啊,这是顶了天的官了,而且是能世 袭的官位。 「臣觉得不妥,东侍郎虽然功勋彪炳,但还不及公爵所需武勋。」,兵部尚 书个回过神来,这群杀才,这是要将自己的虎将雪藏起来,报刚刚的一刀之 仇啊,自古公爷就没有配官职的,东莳田如果当了公爷,那就是闲云野鹤了,好 容易寻到一大臂膀,怎么舍得轻易舍去,还指着东侍郎去平定倭寇哪。 「哦?张尚书有何异议?」,猛听到一个反对,皇帝也有些好奇。 「臣……臣觉得东侍郎现在还未到封公的武勋。」,张尚书也不好说明,皇 帝你卧榻旁边还有一堆倭寇在sao扰你,你把这员虎将关进笼子,那倭寇找谁去平 乱。继续让福建江浙的那群饭桶?来来回回像是杂耍一般,打了这么多年没有起 色。 「呵呵,张爱卿多虑了,东爱卿此番功绩,足称得上一句国公,朕决定,不 但要授他功勋,还要将萱公主许配给他,朕意已决,来人宣旨。」 圣旨还没写,那就还有机会,国公就够了,还搭上个公主是什么意思,皇上 这是疯了心了,必须阻止啊,朝下这群本想冲去反对的大臣,看着小黄门举着早 就写好了的圣旨,生生压住了脚步,熄火了,再听圣旨里居然说公主是嫁出宫去, 众人更是哀叹连连,感觉如今的皇帝,他们看不懂了,再也不是那个顺应臣心的 明君了,国将不国已啊…… 莳田做着梦去上朝,领着圣旨又做梦一样回家了,到家让莲儿将圣旨收好, 自己一连灌了几大口茶水。 「老爷,今日上朝可顺利?」,仙儿拿了颗酸梅放进嘴里。 「还好,老爷如今是雁国公了。」 「雁国公?那是个什么官儿?我怎么没听过,比巡抚还大吗?」,姗姗听莳 田说过,巡抚的实权是除了皇帝之外最大的。 「怎么说呢,我上面只有皇帝王爷了,没有比这更大的官了,不过我没有差 事,每日喝茶钓鱼就行。」 「哈?这么好?那太好了,往后你可以多陪着我们了。」,仙儿一听高兴了, 她正是需要人陪的时候。 「嗯,对了,还有一件事,皇上已经将萱儿之事昭告群臣了,择日完婚,我 想就是这两个月了。」 「哦……也好。」 听说莳田封国公,一家人都高兴,这是无上的恩宠啊,连老娘都高兴的饮了 小杯清酒。 莳田这国公当的惬意,每日就是闲逛东街,打马西街,不多时日,京都里那 些达官贵人他都混了个脸熟,虽说有朝堂之争,但私下并无仇怨,所以那些大臣 对他也算毕恭毕敬。 每日闲的难受,莳田就靠练功打法时间,这天晚上莳田在浴桶里练着问水, 看看自己的胳膊,感觉还细了些,叹了口气,师傅说的没错,自己的根骨果然是 极差的,自己按照苏师姐教的运行方法也有一段时间了,那股气怎么练都只有那 么一点点,看来只能像师姐说的那样了,勤练筋rou力量,让外家功夫到了顶尖, 也是不错的好手。 战场上几番生死,莳田也觉得在战场上无论什么功夫,用处都有极限,面对 千军万马,哪怕是师傅那样的绝顶高手又能杀多少人,而且繁琐的技法根本施展 不开,没地给你辗转腾挪,最好用的反而是简单的劈砍扫刺,但有一身高强的武 功也不是无用,像苏师姐那般行刺潜入,绝对无往不利。 莳田起身出了浴桶,荷花连忙过来给他罩上袍子,笑眯眯的问:「老爷,今 晚要歇在那屋?」 仙儿有了身孕,一直单独睡,而莲儿姗姗虽说是各有居所,但几乎都是腻在 一起,也省了莳田到处跑,莳田伸手捏了捏荷花的脸,笑着回道:「老爷还能睡 那里,老规矩,上半夜在莲儿房间,下半夜去陪仙儿。」 「老爷,奴家几人陪着老爷时间也算不短了,为何老爷迟迟不要了我们……」, 荷花是被怂恿的,她鼓足勇气说完,脸都红了,虽说荷花最放得开…… 「你们也知道姗姗夫人的脾气,她不允许,我也不好有什么想法,不然遭罪 的可是你们。」,莳田抿了抿嘴,前几日rou棍都抵到云儿的xue口了,姗姗都被cao 晕乎了,看到此事硬是给拉开了,这家伙醋劲太大。 「那……」,荷花挺失落的,如今莳田贵为国公,如果能将公爷伺候的舒服 了,指不准公爷开恩,自己几人就能做个妾室了,虽说妾室地位低下,但远比做 个丫头强得多,既有了名分,往后老了也有了保障。如今不上不下,又得每日伺 候房事,以后就算公爷开恩,让她们嫁人,只怕外人都以为他们是残花败柳,想 也没人会要了。 荷花咬咬牙,伸手抓住莳田的rou棍,轻轻的捋了捋,柔声说:「老爷才是一 家之主,只要老爷愿意,姗姗夫人想拦着都是拦不住的,我怕是老爷嫌我们丑陋, 不愿要了我们吧。」 「怎么会,你和云儿她们三人,个个都是媚人之色,我也想啊。」 「那……那老爷今晚就要了我们吧。」,荷花低下身子,撩开莳田的袍子, 紧接着吸允的声音在房里传开。 「真的是一屋的狐狸精。」,莳田吸了口气,挺了挺身子,想让荷花吞深一 点,结果荷花从袍子里钻了出来,擦了擦嘴巴说:「老爷如果喜欢,那今晚奴家 再给你。」 莳田叹了口气,捏了捏荷花的脸说道:「行,那我们回房去吧。」 莳田到了莲儿房中,莲儿和姗姗围坐在桌边,莲儿手里拿着一张绣锦,正对 着册子上的图案学绣花,莲儿从未做过绣活,做个衣衫手工很巧,但绣工像是没 有天赋,两人看到莳田进来,姗姗笑眯眯的说:「你来啦,你猜莲儿在绣什么。」 莳田看了看莲儿红着脸遮遮掩掩的绣锦,上面一只胖乎乎的鸟儿,又看了下 册子,笑着说:「我知道,是鸳鸯。」 噗呲,姗姗捂着嘴笑的都没型了,莲儿脸蛋通红的气的将绣锦一扔,气 呼呼的说:「以后不学了。」 「我就知道你会说是鸳鸯,其实莲儿开始想绣一只鲲鹏,给你做荷包用,但 绣完肥敦敦的,怎么看都不像,这会就想改鸳鸯。」 「你个死妮子,就会笑话我。」,莲儿耳根都红了,虽说都是近亲之人,可 这番丢脸,让她无地自容。 「好了,不学就是了,如今老爷我贵为公爷,那里还需要你们动手,缺点什 么唤人去买来就是了。」,莳田搂着莲儿,笑着安慰她。 「老爷,可,可莲儿想给你做点什么。」,莲儿被莳田搂住,心里暖暖的。 「你有这份心,我很欣慰。」,莳田伸手刮了刮莲儿的鼻子,笑着说:「不 早了,咱们歇息吧。」 「说是歇息,每次都是累到半死。」,姗姗皱了皱鼻子,她说是实情。 「说累到半死,每次又都是你最疯。」,莳田笑着拉过姗姗对她说:「再过 半月,公主就要进门了,到时候只怕就没这机会了,咱们赶紧及时行乐啊。」 「哼,公主肯定也会被你带进这间屋。」,姗姗可不信公主能降住莳田,想 像普通人家一样尊卑有分,行止有度,她做梦去吧。 「好好,到时候让你们一排跪好,撅着屁股让老爷宠幸好不好。」 「脸皮真厚啊。」 「嘿嘿……」,莳田也不多说了,一边搂一个就上了床,扯去莲儿两人的衣 服,分开姗姗的双腿,扶着rou棍在姗姗黑毛杂生的屄缝上蹭了蹭,随即就往rou谷 中间挤,姗姗皱了皱眉头,等莳田的rou棍完全挤进去,姗姗又是松了口气。 呱唧呱唧的通水声响起,莳田今天心中有所想,cao入耸动没了往日的温 柔,一番大开大合的抽插,让姗姗既是美上了天又觉得受不了,嘴里大呼小叫直 唤轻些,莳田那里会听她的,双手抄起姗姗的双腿压在她的身侧,rou棍捅入的方 式从横直变成了斜上,guitou次次顶在姗姗那要命的地方,只是几下,姗姗的尿液 就喷了出来。 「你快停下~好痛啊~!」,听到姗姗这么喊,莳田赶紧抽出rou棍,姗姗rou 葫芦里饱和的淡黄色尿液跟着汹涌而出,等尿放完,莳田的rou棍紧跟着又捅了进 去,cao起来一下比一下狠,姗姗如今已经呈黑褐色的小yinchun,此时被狰狞的rou棍 撑涨变得油光发亮,随着rou棍的进出,被挤进去带出来。 莳田也不变换姿势,无论姗姗怎么喊停也不理,双手摁紧了双腿,下身一直 就是机械的打桩,姗姗此时都快美死了,只觉得魂儿飘啊飘,身子轻若无物,一 波波过电的快感,从下身扩散到四肢,浑身都没了力气,连菊门都微微绽开了。 可这样的舒服到了极限,人是受不了的,姗姗从最初的舒服到现在的扭动躲 闪,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她实在受不了了,想扭着腰身去躲闪,让莳田的rou棍滑 出来,可莳田无论她怎么扭动,总能正确的捅入,让她躲无可躲,只能生生受着, 姗姗觉得自己的屄已经不属于自己了,脊椎上阵阵的发麻。 「停……停啊……」,姗姗拼命摆动双腿腰身,想逃开,只是在莳田面前, 她的力气也太小了,挣扎几乎徒劳,再次疯狂扭动了一阵,姗姗的肌rou开始紧绷, 浑身没有一处不硬,喉咙里发出一阵闷哼,菊门大张几乎可以直接放入莳田的拇 指。 姗姗此时已是强弩之末,随着这次大泄之后,紧绷的身体变得无力瘫软,眼 睛毫无焦距,嘴角甚至缓缓流出了口涎。莳田看过几回姗姗这番样貌,知道她回 复极快,一会又是一尾活鱼,转头看了看莲儿,莲儿砸了砸嘴巴,跨腿趴在了姗 姗的身上,肥满的rou臀高高撅起。 莳田抽出rou棍,调整了下位置,掰开莲儿的肥臀,rou棍对准莲儿的馒头就耸 了过去,早就浪汁饱满的rouxue,吞入rou棍很是顺畅,莲儿虽然欲望不如姗姗,但 rou体丰腴,极为耐cao,莳田也不停留,双手抓着屁股,用力往外掰,rou棍次次深 入尽头,一下比一下狠。 莲儿肥臀甩出来的rou浪最好看,也最诱人,莳田低头看着大屁股,rou棍血脉 狰狞像是凶器,每次捅进去都会挤出一些浪水,侧头瞄了瞄,都滴在了姗姗的毛 丛里。再看莲儿的菊门微微张开了,莳田忍不住一手放开肥臀,伸出双指就往里 挤。 「夫君~有些痛,弄……弄些水。」,干巴巴的往里挤,莲儿痛的受不住。 莳田探手在莲儿的rou丘上摸了一把,一手的粘滑汁水,往菊洞上抹了抹,这 才顺利的捅了进去,莳田的手指在菊洞里压了压,觉得自己的rou棍就在一层rou膜 之外,感受到自己的抽插力度,一股强烈的征服感油然而生。 很多事情,不用教都能无师自通,比如莳田现在的手指跟随着自己的cao弄捅 莲儿的菊门,rou棍出来手指插入,手指出来rou棍挺进,一时间玩的不亦乐乎,莲 儿可就遭了殃了,感觉从来没有过的快乐,菊门好爽,屄洞也好爽,没有一处不 通泰。可这样的通泰,通久了就是折磨了,比开始姗姗还要夸张的快感,像浪潮 一样将她淹没了,无边的浪潮,无边的快感,身体就像浪中的一片叶子,起伏不 停。 莳田cao的越来越快,莲儿都快将枕巾咬断了,闷哼变成了大喘,莲儿一把丢 开嘴里的枕巾,她觉得自己缺氧,随着身体的耸动,嘴里好干,脑袋好晕,感官 变得无比清晰,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肥臀在甩动,感受到rou棍每一次的cao入,甚至 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这时莳田抽出rou棍,用手扶着捅入莲儿的菊门,本就松弛大开的菊门,轻松 就纳进了泛紫的rou棍,这下莲儿更是要疯了,莳田这段时间只要同房,就会cao她 的菊门,随着次数的增多,莲儿的菊门越来越敏感,以前只是紧张,快感并不强 烈,现在那股异样的快感,比cao屄让她更爽。 莳田挺动了一番,觉得还是屄洞舒服,抽出rou棍插入屄洞,又觉得还是菊门 更刺激,犹豫不定之下rou棍上下流窜,直cao得莲儿哇哇乱叫,也不管有没有声音 传出来丢人了。合并不拢的菊门,屄rou大开的sao洞,莲儿已经快shuangsi了,双手在 床上抓来抓去,揪起被单一团又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