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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秋叶的每一句都在沈怜身上割出一道口子,她一时竟不知道要先问哪一件事好。秋蝉站在原地,踏出一步又转头盯着连秋叶,目光如刀一般。他费尽心思不过是为了掌控知了阁,将沈怜囚在身边,眼下的情形,他不仅拿不到玉蝉,沈怜也是带不走的。秦郁看不得她万念俱灰的模样,当下想往沈怜身边走。他刚跨出一步沈怜便大喊:“停下!”沈怜问他:“秦郁,你不是同我说,那是你侄子么?”她当初那样生气,秦郁总想着不过是个姘头,骗一骗也就过去了,哪里知道牵扯出后面这许多事情来。沈怜问完他又转头去问解清雨:“师傅,你居然也有孩子了。”“我一直……我是想缓和些时候……”沈怜惨然一笑:“之前那么多日子,你想缓到什么时候,缓一辈子么!”“还有你,易昀君,你口口声声哄我说,要带我回家让你娘看看,说你要娶我,难道是想我和你家中定的姑娘一起进门吗?”再一看边上站着的柳爷,沈怜更是煎熬。“你竟然是我哥哥,你!你明知道我是meimei,居然还敢来问我愿不愿意做妾,你可真是一个好哥哥啊!”至于秋蝉,沈怜已经不愿多看他一眼。素心不知道前边发生的事,她看沈怜痛苦的模样,还当是自己惹她伤心,一时间忍不住落泪:“姑娘......我,我不是有意要偷你的东西,蒋公子他......他对我实在是意义非凡。我是拿了玉蝉,但是半途我又后悔送回去了。我没有背着你……”沈怜环视一圈,想到从前的欢喜甜蜜,真正是全身冰凉,满心的爱恋都化作灰烬。“我……”她心中所思翻滚汹涌,却又堵在喉头,倒是眼泪先不住的掉下来,抹也抹不尽。她难受至极,也不想多看场上之人,只翻身从窗台跳下,随手抢过一匹往城外跑去。她抢的,是秦郁的马。那马是御赐的好马,等秦郁和解清雨柳爷到楼下牵马的时候,哪里还有沈怜的身影。几个人一路往前追,追出十几里地,一直追到云河边上也没看到沈怜的身影。他们不知道,沈怜没离开云城。她去了小寡妇家。小寡妇就在院子里逗孩子,眉眼温柔,怀里一团雪团样的娃娃,笑的正欢。沈怜心想,是她傻,当初秦郁抱娃娃的样子,哪里像是抱侄子呢。孩子和他长得这么像,只不过她一心扑在秦郁身上,从来不曾细想罢了。也不知道寡妇怀里这娃娃长大了会不会像师傅。沈怜在寡妇家里待到月上中天,听着院子里的娃娃哭了睡,睡了醒。天下之大,人人都有容身之处,她却不知自己要去往何处。三十三?夜探<怜花录(古风R18预警)(开车不到站)|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三十三?夜探沉怜见寡妇哄睡了孩子,又到院中来回忙碌,浆洗衣裳。寡妇看着有些心神不宁,干活干得片刻,又到门边去看一回。看了三四次,没看到解清雨的身影,倒是看见了沉怜。寡妇刚想关门,沉怜一脚踢开了。寡妇还想关,只是扛不住沉怜三两下动作就把她退开,一下子进到院中。“你来做什么。”沉怜见她满脸防备,见了她也毫不陌生,不由得问道:“你认识我。”寡妇十分警觉,她原想去拿家中备着的匕首,只是沉怜手中拿着长剑,才勉强作罢。“见过几次。”“屋子里是我师傅的孩子么……你同我师傅,你们是什么时候厮混在一起的。”寡妇若有所思,想了一会儿忽然有些着急:“他出事了?”“还是你要来抢我的孩子!”沉怜的剑已经出鞘,剑花挑过之后,锋刃横在她颈项上。“没让你问,你只管答。”寡妇也是吃软不吃硬,沉怜越凶悍,她越硬气。“我凭什么要答你?”“要动手便快些。你若不是会武,只怕我早就寻上门下手了。”“你不怕我?”寡妇露出一副轻蔑的神色:“你有什么好怕的,管不住男人只知晓到我这里来撒泼。”寡妇是个泼辣的个性,一旦张嘴便好似鞭炮一般,噼里啪啦说个不停。沉怜也给她骂的头脑发晕。“怎么,你不也是巴巴的要等我师傅来。”寡妇啐了一口:“谁等他呢,我是等我儿子的药。”院中腥臭苦涩的药味格外明显。“你胡说,药明明是祝大夫送的。”寡妇讥讽道:“你这么爱着他,不如同狗护食一般日日守着他。”“你!”沉怜下手重了些,寡妇颈项上顿时留下一丝血痕。她看见血也有些慌,又挪开两三分。说话间,院里传来若有似无的哭声。是那个娃娃哭了。寡妇脸色一变,心思也飞到娃娃身上。寡妇原是不肯服软的个性,听得孩子的哭声,咬牙半天,终究还是松口说到:“你要杀我,我不躲,只求你让我回头去哄他睡下了再动手。他病了月余,难得今日好些。”沉怜见她忍得腮帮发僵,院中孩子又哭得可怜,当下松开剑。她是跟着寡妇一同进的屋。孩子哭得正厉害,寡妇心疼的抱起又拍又哄,好一会儿他才又安静下来,好似睡着一般。寡妇抬头看她的时候,面上泪痕斑驳,她抱着孩子总是万般不舍的样子。寡妇原想眼泪止住了再说,只是总有流不尽的泪水。沈怜也让她哭的心酸,倘若他家中还有人,兴许也不会到如今这样的田地。天地之大竟不知道哪里还有她容身的地方。寡妇看着是极其疼爱孩子的模样。回想起来,沈如烟的样貌虽然已经模糊,她的微笑和温柔沈怜还是有些记忆的。寡妇下定决心一般说到:“我不知是他还是你要我死。我这一生也活到头了,只是孩子是他的血脉,求你看在这份上,留他一命。”“我死后,若是不想让孩子知晓我这个娘,我也……我也……”那句话似乎十分难以出口一般,在她喉头翻来覆去。寡妇最终还是说了:“若是不想让他知晓,我也认了,只求你留下他的性命。”说完寡妇再忍不住埋头在孩子的襁褓之中,沈怜只见她肩膀耸动,偶尔听闻几声抽噎。寡妇哭得极其隐忍。不多时,孩子又被她哭醒了,母子皆是哭得厉害,瞧着当真凄惨。“我没想过要杀你。”寡妇抬头,更是绝望:“难道是他?”“不,师傅不知道。”寡妇这才松一口气。她重新哄了孩子,熄灯走到院中。“姑娘,只要你愿意允诺从今往后绝不伤害我的孩子,等他好些,我可以带着他到别处去。”沈怜想到解清雨先前一直在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