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债
心债
在陆荒时二十三岁的时候成了区长,可她心脏在不断衰竭,在最严重的时候,蒋麒不准她出门。 但感觉生命在流逝的她,只想看到陆荒时为她紧张的眼神,于是她经常去D区。 新的监官区管理分明,是四个区中的净土,某天一个叫高麟的人来找他,藏在袖子里的刀差点就割破了陆荒时的咽喉。 她毫不犹豫就冲过去,看到陆荒时化险为夷,她捂着发疼的心脏躬身喘息。 陆荒时,我心疼... 昏迷前,陆荒时箭步冲过来,连连唤她的名字。 她笑着闭上眼,感觉死了也值了。 醒来后,心脏的痛并没有减少,蒋麒坐在床前给输液瓶里注射着不知名的药物。 我是不是快死了? 蒋麒不语,她知道自己是猜对了。 她喘口气说:我想见陆荒时。 房间里唯有沉默,日复一日的生活,让她对陆荒时的想念加剧,不断请求蒋麒帮她找陆荒时过来。 终于有天,陆荒时站在病房的窗户口,冰冷的表情中带着一点点的温色。 她忍不住直勾勾看着他,旁边的蒋麒说:你现在情况特殊,他不能进来探视。 她视线未动,低低回了句:谢谢。 陆荒时站了一会就走了,此后每次都来,不过没有正脸,有时会带着鸭舌帽露出下巴,有时只有一个模糊的侧脸。 韩筝边说边喝,晃动的酒杯上隐约倒映着她伤感的模样,她含泪看着对面的陆荒时说:整整一年,我们虽然没有说过话,但我知道你每天都来了。 她慢慢握住他的手,不甘心地痛说:后来你把我从那个鬼地方带出来,我以为我们会在一起的,结果我等了三年,你却转头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如果没有周黛,我们兴许都结婚了。 即便她声泪俱下,但陆荒时始终是一副冷漠的态度,抽回手,寒声回:手术前我确实看过你一次,但之后再也没去过,至于带你出来的原因,我们早就说的很清楚。 不...不可能,我明明...韩筝摇头否认。 陆荒时没闲心就细究其中的弯弯绕绕,只回了句:救你,也只是我的分内事。 顾西西毫不意外地点点头:是啊,如果你在辖区出了事,倒霉就是陆哥,而且陆哥的心上人一直都是嫂子,我点我可以作证。 周黛全程都是一副聆听的姿态,冷静地端起酒杯:我理解韩小姐的感受,现在误会都已经解开了,请您以后不要再纠缠荒时。 韩筝崩溃的落泪,转头看向一言不发的蒋麒,颤声说:是你?一直都是你? 顾西西看向蒋麒,心疼这个默默付出的男人。 散场之后,没喝酒的蒋麒主动要送韩筝回去,车厢里持续着静谧,韩筝靠在椅背上,失魂落魄地流着眼泪。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晚灯柔美的光波投射在玻璃上,蒋麒沉默不答,任由韩筝埋怨。 他知道韩筝对陆荒时的感情,离岛之后,见她屡次表白被拒,以至于在其他男人那里寻欢,他的心也开始泛起邪恶的涟漪。 在有次韩筝喝醉酒之后,他坐在偏暗的灯光下,说:你不觉得,我跟陆荒时长得有几分相似吗? 这个是顾西西告诉他的,说他们的背影和下颚线很像,远看有点分不出来。 他也实验过,穿着跟陆荒时一样的衣服站在窗外,韩筝也认不清是谁。 后来,他就当了陆荒时的替身,一晃三年。 他不是没想过跟韩筝说明白,但每次要张口的时候,又觉得可笑。 从第一次见面,从超出医生对患者的牵挂,从甘愿当替身....在韩筝面前,他早就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