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其他小说 - 楽园 //骨科 病娇在线阅读 - HE:门

HE: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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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E:门

    早上的时候雪已经停了。

    和室内尤其温暖,开了一点拉门,他望向点缀着赤松的庭间,上面顶着白云样的雪,借景的后山也是一片安详的白。树荫遮挡着葱绿的低矮灌木,窄曲的树干有着书法般的线条,细心一点的人甚至能看到前方两簇相邻的苔团是不同的质感。

    江鸾跳向他的后背,江猷沉用手接住了她的腿。

    平稳地从后面把她背高一点,他说,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

    江鸾把头放在他平直有力的肩膀上,笑嘻嘻道地嗯嗯嗯,仿佛探索到了新大陆,江鸾今天做了梦,这次确定是真的。

    嗯?

    很奇妙的感觉,像吃了很多片安眠药,睡着又没有。

    嗯。他笑了笑,她曾经也许做过一些凌乱又暴力的梦,睡在他身旁看到她皱着眉手上拧紧,像握着刀子一样,醒来后都忘得一干二净,他说,那这是人生第一次真实的做了梦。

    她要等他问梦的内容,还要神秘兮兮地侧在他耳边说。

    在他们的不远处有一块覆盖有雪,静止不动的岩石。

    和哥哥一起死掉了。她的语气兴奋又憧憬。

    两个小时后,江鸾不是为她的梦,而是为她的态度负了责。

    被狠力cao过的红色xuerou甚至被翻出来,又肿又疼,药膏忘了买,他含着冰块给她舔。一点点舔过xue口、外部xuerou和花核,像攥烂的花或水果,流淌出汁水。

    意外刺激引起的潮喷,江鸾张立成M型的腿无力地跌落。额头上的汗滑落,濡湿头发。汗流过她身体挺立的rufang,像蜿蜒的河流,直到腹部的三角洲。

    江鸾侧在枕头里,看到他离开后又回来,手上拿着一块沾了热水的毛巾。

    一边给她擦身体,他淡淡道,好像我设定的每种惩罚,最后都变成了让你开心的情趣游戏。

    她没有羞耻心,反而开心的瞎哼哼,您调教得好。

    他养大的,当然知道这个极端自私的小疯子对别人的防备心严到何种程度,但凡受到一点点伤害都会以蹈海的气力还回去。

    很奇怪的是在他这里却没有,她机敏,江猷沉不止一次发现她能从自己这里感受到一种威胁感,每次她都是常试着去取悦,去迎合。

    就像她说过的,爱他甚于爱自己的生命。

    圣诞节前夕的一天,低云里的絮雪飘落至纽约市区上空,商业大道两旁已经挂满彩灯装饰,行人的脚步踩过附上一层湿雪的地面。

    去剧院是江猷沉开车,江鸾斜斜地窝在侧边,空调风递送过来。她可以看到对面玻璃外好看的街景,还有他哥。

    江猷沉在讲电话,回应对方,下周六苏富比拍卖行的活动不是自己亲自去。对方朗声笑了笑,继续劝说。

    他略微侧头问,下周六有安排?

    和您一起去。他必要的应酬会里挑一些带江鸾,小东西聪明,知道他的用意。

    车载通话挂断后,车平稳地向着剧院停车场入口的斜坡驶进。

    在江猷沉眼里,她这个年纪爱说,话多,多少也爱玩。两人爱好重合且能有深厚交流的部分逃不脱小时候就喜欢的那些,比如听歌剧。今天看的这个剧目算是重映作,骑士和王后弗兰切斯卡的爱情故事,名叫。

    到幕中揭晓他们的叔嫂关系,暴戾而愤怒的国王拨刀相向,他们为了挡住对方的身躯而殉情。最后一幕,两人在地狱中拥抱,音乐哀婉却颇具感染力。

    出剧厅的门口时,江猷沉把手放在她的肩上,防止她被人流带走。

    江猷沉说,最后对地狱里的战争渲染过于现代化,差了点意思。骑士的忠诚和对抗,无论是延续到地狱的对外战争,还是对弗兰切斯卡的爱,他都应该一样重视。

    江鸾说,可能编剧这样也迎合了现代观众对战争的理解,让人更能注意这个爱情故事。

    她开心的不得了,何况他们是一对下了炼狱的情人。

    ···   ···

    她继续开心,在基督教那里还只是炼狱,佛教里有个众合地狱,罪人就是双双面对,深深嵌合进彼此的骨髓和血液,静止地回归永恒,时间变成了无时,他们永远永远地在一起啦。

    江猷沉十分淡然,回一句,你有你的发言权。他不吃这一套,小骗子善于用描述性话语来掩盖自己原有的意图,包括她梦境的荒诞。

    圣诞节后,江猷沉因公出差去英国一个多月,最终谈成协约,拓展了公司未来的方向。

    庆功宴当晚,江鸾送了他一个蓝宝石和铂金镶嵌的烟盒。他藏品里鲜少有点喜爱一个18世纪宫廷的火柴盒,她送的烟盒,工艺也是和火柴盒一样,镀的纯金珐琅彩。翻工精妙,而在现代,这样的烟盒有些稀奇有趣。他那个火柴盒制工集结了不少西方收藏的精华,现代知悉这些的工匠就是凤毛菱角。

    转了烟盒一圈,江猷沉轻轻颔首,带着打量的笑意看江鸾。她十多岁的时候用证书或参赛奖状来讨自己欢心,后来是画画,现在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自己倒有办法找工匠来翻制他喜欢的收藏品。

    江鸾说,千金难买您开心。其实她最清楚,他哥会因为她怎样做才高兴。

    次年二月份,月历又江猷沉用金色记号笔画出的记号。

    江鸾走到客厅后墙,打开保险柜,静默间,她伸手去移动里面物品摆放的位置,按时间出现顺序摆放。

    听到脚步身走近后,他伸手再次移动三个瓶子的位置,从左到右是:脐带、扁桃体、肝组织。

    ···   ···

    他抱着她,让她的目光看看向装着脐带的瓶子,说,我一直很期待你的诞生。

    江鸾伸出手,再次把位置移动回去:扁桃体、肝组织、脐带。

    缝纫台上躺着一条裸露伤口的手臂,裁缝把一道自己疏漏的裂缝重新缝回去,他平稳的手像平时一样温暖有力地握住他对方,他说,没关系。

    她想问,那个东西是不是死掉了。

    他说了好多遍,没关系。

    婚姻、孩子,是那些夫妻一贯相互讨价还价的方式,我当然想要一个继承人,但我们的关系不限于此,不是吗?他说。

    江鸾收住了自己的的话语,包括狂妄。

    因为她在江猷沉的眼里,看到了他道德标准的极端冷血。

    四月份的一场饱雨摧走满山的植物,还是早晨,冰冷的浅色雾气自己在推动,远山像海脊。

    乌鸦的信仰久未回归的清晨,她停落于灾祸之上,到来并非源于饥饿,而是死于爱情。

    门檐下,江猷沉在室外抽烟,一只手伏在栏杆上。

    江鸾路过,踏踏走下台阶,踩过前院地面的断柯残枝,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小鸾。

    忽然,她转过头来,仰头看着她的神明。

    他在成熟而硬朗的中年,他并不冷漠,却习惯以平淡来盖住普世道德执行力的无法撼动。

    他问,需要我送你吗。

    您不是要去爬山?江鸾摇了摇头,我想自己走下去,到购物中心几分钟的事情。

    江猷沉静静地看着她片刻,说,路上小心。

    手上的烟燃尽。他把烟放进烟灰缸,自己走回别墅内。

    棺材认得它的路。

    脚步声有些错了沉稳步调地回来,走路带风一样走到她面前。

    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臂,力气很大,不像发怒,黑眼睛仔细凝视着握住她的手臂,传递来的触感。

    江鸾皱眉,低声嘀咕,哥···   ···你弄疼我了。

    江猷沉抬起头,愣了愣。

    她的语气有些哽咽,···   ···我恨不了你,不知道为什么···   ····,她用手臂胡乱而快速地擦干净自己的泪水,她还说,我陪你爬山,一会带我去逛超市好不好?

    他说好。

    去后山的路有两条,从正门出去绕一条很远的路,捷径是从后院。

    换上了登山鞋,江猷沉又让她换了件厚外套。穿过院落,层层递进的空间像是永远递进加深的时空,时间、空间和地域开始模糊界限。

    后院久锁上的门被打开,内门的门锁有一点青苔沾到了手。旁边的石墩踞里涓涓流出的水十分干净,江鸾看着他去洗手。

    她问,冰吗?

    江猷沉摇摇头,伸手去贴她的脸。

    江鸾有点想跳起来,冰的!

    那是你的体感温度。江猷沉把门拉开后,本就设置为较矮的高度,需要人弯腰才能经过。他这样的身高需要抬脚且低头穿过门,像集中身体来表示某种谦卑。

    她还站在门内,她看到借景后面青绿半山的院墙很矮,镶裱着后方更深层的空间。

    小鸾。他站在门外,轻声唤,你需要弯下腰。

    她想了很久,才走上前,随他跨过了门。

    他坐在布莱兹庄园的镜厅外的休息椅,看向远处的绿植迷宫,和下方阶梯的网球场,传来挥球拍的声响。

    布莱兹还在说话,江猷沉的手上抚摸着一块玉,平整皎洁的玉。他端详了一会,眯了眯眼,想起看是否有裂缝时

    布莱兹的语气有点意外,道,今天江鸾发挥得不错。蓝眼睛看向网球场的妻子和江鸾。

    他看过去,江鸾挥着球拍,用一只手慵懒地撑着。看向他时目光里透着狡黠,一副邀功的样子。

    再转头过来时,江猷沉淡然地对布莱兹说,她再过十分钟就跳不了这么欢。

    似乎是第一次拜访布莱兹家,江鸾心情一直都不错。

    回来时,江猷沉把手搭在车靠背,轻轻揉着她的头,问,我想起你小时候住在北京的公馆,也喜欢到处跑···   ···他问,一直住在半山,会不会有点闷?

    江鸾反问,闷吗?他哥有时候会在观月亭冥想,她年轻气盛,再是从江家出来的都不可避免在这个年纪急躁,只能慢慢跟着他学会。

    她又说,有哥哥的地方就是乐园。

    晚上被他抱着在床铺折腾,她被侧入时,江鸾突然说,哥哥!江鸾又想起那个梦了。

    江猷沉一只手收住她的腰,一只手轻轻的勒住她的脖子,问,嗯?他花这么多时间和心思在她的身上,是为了和她一起死掉么。

    江鸾叮咛接受窒息时性爱的快感,···   ···好像是···   ···在一间泛着黄绿灯光的医院手术室,她感觉roubang顶到了敏感处,   整个人颤抖起来,与此同时他的手掌又压住她的喉咙,她一边感觉害怕一边又舒服的哭起来。

    他挺动着腰身,手放松后轻轻滑过脆弱的肌肤,柔声说,继续。

    墙是灰白斑驳的,我躺在正中斜放着的病床上,我的视角只能看到几个医生护士,从他们的着装···   ···江鸾呜呜呜地叫,···   然后我发现自己是一个婴儿,但我穿着的却是病服,她尝试着转过来,分离时xue口流淌出液体,她蜷缩在他的怀里,我就这样转过身来看,原来之前身后一直有人在抱着我是一个很老很老的男人,即将要睡着,他也穿着病服,头发掉完,我近得能看清他皮肤的每寸干瘦和皲裂,但他已经几乎没有鼻息。

    江猷沉愣了愣。

    他朝那些医生说话,我还在看他的面孔是谁···   ···医生就在我手臂注射完了针剂。江鸾试着握着他的性具插入,自己上下动起来,她的手放下去,沉迷一般吻着他刚才勒住自己喉咙的手掌,睫毛轻轻的划过去,呢喃着,然后那个将行就木的老人说,我还是无法放心,我离开后,你怎么办。他从后面抱住我,就像哥哥这样···   ···   他向后拉扯着什么,我略微低头看到了皮带,喉咙和身体都被他束缚着早就调节好的皮带,他身上也有皮带,我们一起捆在病床上,他把皮带越拉越紧,把我拉得完全和他没有一丝间隙地抱住。药效在让我感觉生命逝去,他也即将死亡。

    江鸾是自己上下挺着腰去插入自己的xue。

    她转过身,细细密密地把湿润的吻落在他的胸膛,开心地搂住他,不想活那么多年,江鸾要和哥哥一起死掉。

    她病态又亢奋地弯起笑眼,搂住他,我们得在一个棺材里。如果死后骨灰融合在一起,江鸾就是哥哥,哥哥就是江鸾。

    我不爱自己的生命,自己的rou体,但如果江鸾在灵魂上能是哥哥的话,爱哥哥就等于爱自己。

    二十多年,我每天都觉得自己就等于荒唐,6、7岁时我发现,我的存在就是毫无意义,她说,这和我生在哪,被如何对待无关,包括我甚至能和哥哥zuoai这件事,毕竟这一直

    她转过身,细细密密地把湿润的吻落在他的胸膛,开心地搂住他,不想活那么多年,江鸾要和哥哥一起死掉。

    她病态又亢奋地弯起笑眼,搂住他,我们得在一个棺材里。如果死后骨灰融合在一起,江鸾就是哥哥,哥哥就是江鸾。

    我不爱自己的生命,自己的rou体,但如果江鸾在灵魂上能是哥哥的话,爱哥哥就等于爱自己。

    二十多年,我每天都觉得自己就等于荒唐,6、7岁时我发现,我的存在就是毫无意义,她说,这和我生在哪,被如何对待无关,包括我甚至能和哥哥zuoai这件事,毕竟这一直是我的追求,她觉得不可思议,但每次和哥哥走进,走得越近就越发现我们的区别,她情绪低迷下来。

    她爬上床铺,···   ···江鸾的生命里缺陷,只有哥哥的存在才能弥补。我现在试着功成名就,但就算,就算真的能达到和哥哥一样的高度,我也会迷恋您。所以我很害怕,害怕哥哥先比我死掉,她开始不受控制的哭泣,说心脏很疼,您,江猷沉,江宪,哥哥···   ···哥哥是江鸾活着唯一的希望,任何人都给不了。她边哭边哽咽。

    她用力地搂住他,平生都没有这样的力气,她要确定这样的存在是真实的,他的骨骼和肌rou,他的体温和心跳。

    ···   ···

    她乞求他,我可以好好的,健健康康地,和哥哥一起生活,但我只能和哥哥活的一样久。

    良久,他的喉结滚动着,垂下眸子,轻轻地抚摸她的小脑袋,隐约间嗯了一声。

    真的?!

    这种事情没必要哭。他轻声说,他见不得自己meimei哭,除非被cao哭。

    江鸾又开始了,又要边吻他边zuoai。对于身子比他矮很多的人来说,这可是个技术活。

    彩绘的玻璃透过夜晚温馨的灯光和迷雾中,他们像弥漫在教堂里,熏香冷却下来了,门被锁住后,一切还是归于一片黑暗和密不通风中。

    经过庭院里新生的每寸苔藓、花卉,经过她童年遇到他时浅海的潮汐、海岸草地上飞舞着金斑喙凤蝶的花丛,在那些自然静谧为剥离世俗做背景板的过往中,最终他们还是和这颗生命力旺盛的星球的结局一样,一样地归在末日般的崩塌废墟里,生和死、时间和财富都是虚无。

    江鸾今晚有些亢奋,难得江猷沉能抱着她多折腾几次。

    忘了时间,看不到窗外的月亮轨道,他分不清已经几点。

    听不见声音了,他感觉江鸾的声音越来越弱。

    他仔细地看着她磕上眼卷卷的睫毛,好可爱。

    江猷沉垂着眼,嘴角带着一点笑意吻她的头发,轻声呢喃她,江鸾,铃铛,小月季,小东西,小鸾,宝贝,meimei,江鸾。

    最后江鸾身上蜷在他的怀里睡着,像一只幼兽,只要在他的怀里,她就很容易安心的入睡。

    空间无限延伸,只有他和她在一起了。江猷沉搂住了她纤瘦的身骨,希望更加温暖她一些。

    听不到声音,听不到偶尔的鸟飞过庭院的声音,听不到极静时耳蜗流动的声音。

    他再把她抱紧一些,下巴磕在小东西的额头。口中呢喃着那时候,山谷中的百合花和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