蜉蝣
蜉蝣
他偏生不觉怀中人在想什么,拿着脸颊去贴黎青青的粉嫩玉腮。 这可不更像大狗狗了? 黎青青没绷住,扑哧一笑,如枝头春樱初绽,叫孟云壑目眩,眼见他又要俯身亲过来,黎青青念及今天是有正经事儿要说,忙止住了他:等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说。 她神情认真,孟云壑当即也收起躁动的心思,只是仍未放开她,抬手给她到了一杯茶:你说。 黎青青是想跟他说黎青则随他入京之事,话到嘴边,想起再过几日,他便要离去,京城路遥,来回个把月,况且他是回京述职,这一去,不知多久才能见。 不想跟他走,不是她多眷恋金陵,她举家迁住金陵不过数年而已,若论乡根之情,其实并没有多少。但此处有亲人,有熟悉的事物,熟悉的环境,而陌生滋长依赖。她要是去了京城,无根无依之地,全部身心寄托在他身上,她有些害怕。 害怕什么,她隐隐约约知道,却又不愿意告知,人总爱隐藏自己的弱点。 只是真当他要走了,心底的不舍,只有她才清楚。 她看着他将自己蜷缩着的手全包在一起的手掌,先说了黎青则的事情:青则想去京城学武,我娘已经答应了。 孟云壑早知她会顺从黎青则的想法,倒也没意外,只道:我已替他找好了师傅,人品武艺都是上佳,届时青则借住在师傅家即可。你弟弟随你,很有韧性,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在京中我会照看他,你不必担心。 他对她安慰,亦是一种承诺,黎青青信他。 京城那个地界儿,有人看顾,定然比一个人漂泊好。她不会矫情地拒绝他的帮助,叫黎青则平白吃苦,况且,就算他拒绝了,此人想必也不会听。便仰面对他道:谢谢。 孟云壑垂眸凝视,亲了下她的额头:是我谢谢你,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不论他是有意如此说减少她的介怀,还是发自内心地想补偿,黎青青都觉得触动。 但她也说不出什么更好听的话来,一时沉默,听得他在耳边道:我将一批护卫留下来保护你,还有采薇,她也会留下,有什么事,随时找她即可。我此行来金陵,实则暗地里在调查一件案子,事涉一些要紧人物,当时遭暗杀,便是因此之故。所以这次回京述职,少不得要待上数月,但是我答应你,在你生辰之前,我定然赶回来。 她的生辰在十月底。 他一去就要小半年么? 黎青青的视线投注在帘外的水面上。 斑驳交错的荷叶下,一些水生蜉蝣闪烁着稀碎的光芒。 蜉蝣一生,一日而已,何其短暂。 但人之一生数十载,相比这苍茫宙宇,也不过弹指一瞬。 人却总是自大,觉得自个儿生命尚还有余,便将这眼前事推到日后,再日后,不知这一日,或许就是一生。 黎青青听着他絮絮低语,恍惚间,忽然开口打断了他:我和你一起去! 大惊大喜之下,孟云壑先是愣住,似是没听懂一般,凑近她问:你说什么? 黎青青本羞涩,但此时,目光却坚定而温柔:我和你一起去。 他眸底仿佛有千万盏灯依次亮起,璀璨如繁星,巨大的狂喜将他覆没,他虽不如朝中那些学富五车的文臣那般机闻善辩,但御前行走,自也是口才无碍的,可现下,翻来覆去,竟只会问她三个字:真的吗? 看着变身成复读机的孟云壑,黎青青心里最后那一抹犹疑也消散了。 现代一世,古代两生,她要学会从心而行,人常常不会记得后悔做了的事,却总爱记挂那些没做的事情,她不要这样。 黎青青一抬手,捧着他的脑袋,笑着道:你傻了吗? 孟云壑将自己的大掌覆在她手上,牵到自己唇边轻吻几下,看着她的笑靥,眼中涌上一丝温热酸涩之感,虽情动至深,但到底不想在她面前如此丢脸,忙低下头胡乱的亲吻起来。 黎青青脑里却是他眼眶被血丝水汽蔓延的一幕,心中一荡,腰身弓起寻了他的唇回应他的索取。 他将她两腿分开抱坐在怀,手紧紧箍住韧如柳丝的腰,揉捏着,似要嵌进灵魂里。黎青青难得主动回应一次,并不熟练,羞涩的舌尖随着他起舞,没一会儿,两人就滚成一团。 她娇软的呻吟声是最好的助兴之物,胯下早已发胀。但终究是在外面,不远处甚至可以听到孩童奔跑欢呼的雀跃叫喊,孟云壑舔吮完她每一寸芳香,趴在她颈窝平复几吸,才抬起头轻扫她凌乱的鬓发。 黎青青一双眼雨雾蒙蒙的看着他,全然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血脉里的躁动未退,低头在她唇上狠狠啄了一下,眼神黑沉:要不是在外面,且放过你 黎青青瞬间就明白他想说什么,脸热透,不由得嗔他一眼,换来对方更深入的唇间挞伐。 二人贴贴缠缠好一会儿,孟云壑才将她送回,只是这次,再不是看着她离去,而是要与她一同进门儿。 只不过他们两人回来的不是时候,秦氏去大哥家串门了,黎青则去了镖局,因着他决定赴京,要跟镖局那帮关系好的兄弟好好道别,晚些时候才回。 看着门上的锁,这叫原本打算跟秦氏说明情况的黎青青有些愣住,她转身对孟云壑道:要不,你先走,下次找个机会再 她的声音在孟云壑逐渐变得危险的眼神中逐渐没了底气。 拿出钥匙开了锁,一进门儿,腰身叫人箍住,黎青青轻叫一声,拍他的肩膀: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这人已抱了她走到堂屋,闻言眉微挑,在她唇上亲一口:知我者,卿卿也。 黎青青晃动双腿挣扎,不能让他得逞:不行,我娘随时都要回来,若叫她发现什么,你休想我跟你去京城。 孟云壑看她虽然面若春花,目光却十分坚定,心中一凛,便是再渴望她,也要忍一回。 他听话地将人放在地上,黎青青随着他目光往下看,那里已然凸起个小帐篷,是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从进门到现在,这才多久时间,他怎么就 仿佛看透她在想什么,孟云壑竟也难得有点耳热,他眼光一闪,黎青青笑了起来,从没见过他这样的表情,只是这幸灾乐祸还没持续多久,就被他捉进怀里挠痒。 我错了我错了黎青青笑倒在他怀中。 还敢不敢嗯?孟云壑把她锁于胸前,一双手在她腰上敏感处轻抚作乱。 不敢了不敢了!黎青青一心只想逃过他的惩罚,扭动起来慌不择路,哪管碰到他哪儿,挺翘的臀儿摆来摆去,软绵绵的乳rou更是在他手臂上挤弄,晃动的脑袋更是牵引着那张嘴里的馥郁香气,就在他咫尺间,无声地引诱。 黎青青亦渐渐发现不妥。 他铁杵一般坚硬的手臂,不止何时起,在她胸前的动作变得缓慢了起来,原本到处乱点轻扫的手掌也换了方式,掌心隔着衣料摩挲她的小腹。她才发现,背后的胸膛guntang,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声从自己的肩胛骨传遍全身。 至于臀下硬挺挺的某物,正卡在股缝里,更是难以忽视。那尺寸,比刚才所见,似乎还要惊人。 明明隔着衣服,黎青青却似是能描摹出他前面的形状。 作者有话说: 再给侯爷一顿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