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她的相棒
2.她的相棒
红条纹的领带轻盈地摆动在,少女那件熨烫完好的白色衬衫中央,她乌黑的直长发随意地披散在那抹纤瘦的背影上,浅灰色的百摺裙随着少女的每一个步伐而摇曳,随之而下是一双匀称白皙的腿,被一双黑色的丝袜所包裹着,脚上踩着的并非是校方规定的学生皮鞋,反倒是一双高筒茄子绀色调的帆布鞋。 看似优等生的外貌却散发着一种叛逆的气质,这或许也是导致一路上不少人频频回首的缘故,毕竟谁不喜欢欣赏清秀可人的少女呢。 当然如果这件事让当事者知晓,肯定会恨不得破口大骂,甚至对那群敢将视线贴在她身上的眼珠给揍到看不清,不过正因为她一心只想着确认这诡异的现况,所以根本无心于其他杂事,只是拼命地加快脚步,甚至就在刚才也因为着急过了头,导致差点提早一站下车。 碧蓝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那扇敞开的校门,现在正是学生登校的时间,早上的七点二十二分,离早自习还有一段时间,不过进入校园的学生已经逐渐由少转多了。其原因,最主要还是那几位站在校门口的风纪委员,凡是迟到者都会被登记在簿子上,到了放学时段留下来做校园清扫的惩罚。 现在想想,她自己似乎也迟到过无数次,却也就只是做了一回爱校服务。 她轻声地笑了,从未想过以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再一次回到初中生时期,便已经有了截然不同的心境转变。 也是,毕竟一次次地历经失去与死亡,她也是个普通人,就算再怎麽勇敢好了,再怎麽麻痹恐惧,终将是会绝望的。 她似乎一点一滴地放弃了最初的花垣武道。 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想单纯生活的初中生罢了? ------------------------------------- 武道,妳在发什麽呆? 阿敦,这位有着夸张红发的不良少年,正是花垣武道所熟悉的好友之一。 啊,没什麽。花垣武道抬头看着站在自己座位边的阿敦。 她再一次确认了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没有任何改变,甚至她连时间线都多多少少裡清楚了,目前是在她因自己堂哥充场面,而遭殃成为了东卍成员的那天早晨。 换句话说,所有的一切都还未发生之前。 没有加入东卍,没有认识Mikey、Draken,甚至这个时空的自己完全跟日向是陌生人。 起初,花垣武道是不愿意相信的,她甚至一进校门就直奔日向所在的班级,如同她所熟悉的那般,总是在七点二十分在自己的座位上预习待会早自修的测验。 虽然她现在成了女孩子,但也不能怀疑她对橘日向的情感,要不是如此喜欢甚至爱慕她,会费尽千辛万苦也要拼命地穿梭过去与未来,只为了拯救她那条无辜的性命吗。 怎麽可能。 花垣武道是打从心底地深爱着橘日向一直到这一刻,她拉开了教室门,开口呼喊着那熟悉的名字,那可是在被Mikey射了三枪前,准备与她步入礼堂的橘日向。 日向!像是急切地想要确认些什麽,花垣武道满是期盼地望着那抹晚霞般的身影。 她的嗓音是颤抖也是欣喜。颤抖是她害怕日向对她投以同性的眼光,而欣喜则是她从未想过能再亲眼见到日向。 不过,花垣武道却没料想到事情比她预测的还要夸张。 请问妳是在叫我吗?同学? 橘日向满是困惑地望着出口喊她的花垣武道。 啊,不好意思,那、那个,我大概是认错人了。花垣武道停顿了许久后,她的瞳孔才从惊愕中缓了过来,乾涩的嘴唇令她用了舌尖舔了舔,尴尬且呈现沙哑的嗓音缓缓道出。 她在得到日向的那句陌生人般的问话后,就再也没有与她对视了。 维持花垣武道最后一丝意志的目标也失去了,她就像是个空壳娃娃落魄地行走在廊道上,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回了她的班级。 喂,武道!妳今天怎麽一直在发呆啊?阿敦的叫唤将花垣武道再一次地从消沉中来回了现实。 怎麽了? 蛤,妳还问!?不是说了今天要跟山岸他们去会会涉谷中学的不良吗? 就是这个呢,导致一切发生的最初要素,也就是她与东卍纠葛的主要原因吧。 妳那是什麽表情啊?阿敦有些搞不懂花垣武道了,先前他们一伙人听到武道她堂哥是涉谷有名的中学不良,便提议去见识见识其他中学的校罢,那时她可是兴致盎然地举手贊成,怎麽今天说要去就突然换了一张脸了? 我不去。 什麽?妳不去?妳怎麽能不去?没有妳,我们要怎麽跟妳堂哥打关係啊! 阿敦明明有张算是俊俏的脸蛋,怎麽就把自己搞得像是个中二小屁孩。花垣武道在心中默默地吐槽。 你们也别去。 蛤?武道妳该不会是怕了吧?黑带的妳什麽时候这麽胆小了?阿敦用着幼稚的激将法。 黑带吗?花垣武道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时空中有空手道的技能,还是段位最高的黑带。 任谁也想不到,在另一个时空的武力渣渣花垣武道,在这裡竟然会是空手道高手,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听阿敦那种说话口气也不是假话,或许之后找个时间去练练手测试一下。 阿敦,我就实话说,我堂哥根本不是什麽有名的混混,只不过是个跑腿打杂的。 所以,你们要是执意要去的话,到时候的下场应该不会太好看,毕竟涉谷中学的老大可不是你们能对付的。花垣武道想想上一个时空的经历,可是被涉谷中学的老大给狠狠地教训了一番,甚至还为此葬送了接下来的学生生涯,因此这一次她可不想重蹈复彻。 从老天给了她再一次的重生机会后,她就坚决自己不再与东卍扯上关係。 这也或许是为什麽日向与她是陌生人,毕竟日向的死与东卍可是环环相扣,因此花垣武道应该感到高兴才是,这一回日向终于不用在因为她的缘故而遭受牵连了。 但是孤身一人的失落感,令她备感煎熬呢。 妳是怎麽知道的啊?还有,感觉妳今天的氛围和以往截然不同?被冷静的花垣武道所震摄到,阿敦一瞬间有些不习惯却也不得不说,如若真像武道所说,那麽他们去涉谷凑热闹肯定是自讨苦吃,想都不需要想。 就是发生了很多事。她将视线从阿敦身上移到了教室门口。 那是 花垣武道只是直勾勾地望着那人。 从教室外朝向她走来的步伐,是漫长却也迅速的。 武小道他只是说了简单的三个字,花垣武道就知道他是他,跟她相同,从另一个时空过来的松野千冬。 喂,武道妳认识?阿敦并不认识松野千冬,但是有关他的事迹,阿敦可是没有少听过。他在心裡思索着什麽时候,武道除了他这个不良朋友外,还与松野千冬这种学校也无法看管的问题学生有所往来。 千冬花垣武道很不争气地感觉眼框有些泛红,她实在没想到千冬会是与自己相同时空的千冬,毕竟连日向都不认识她了,她真的不敢再有什麽奢求了。 松野千冬得到她的回应后,二话不说直接拉住她的手腕,一个劲地就是往教室外走去。 你这傢伙!阿敦是不清楚松野千冬与武道之间的关係,但是他可不能眼睁睁让自己的好友,莫名其妙地被学校恶名昭彰的不良学生给带走。 没事的,阿敦。花垣武道先是停下脚步,而拉着她的松野千冬也顺应地停了下来,武道这才转过头制止了,看似要因为她而打架闹事的阿敦。 走吧,千冬。接着她又对着攥紧自己手腕的千冬说道。 ------------------------------------- 上课的钟声响起。 花垣武道这才意识到,从她跟千冬来到了天臺已经过了三堂课了。 她眺望着清晰的蓝天,已经很久没有这麽惬意地望着天空,毕竟她绝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想尽办法阻止稀咲、拯救日向,甚至到了最后挽回走向歧路的Mikey。 武小道,妳在想什麽?松野千冬似乎是经历了上一个时空,看见了花垣武道冰冷尸体所导致的挫败与懊悔,他现在已经呈现了一种男友害怕失去女友的模式,完全不愿意从花垣武道的膝上起身,从一开始就一直着躺在她的膝上。 也没什麽,就是觉得好久没这麽放松了。似乎是因为性别的转化,花垣武道一点也不排斥与松野千冬的亲暱举动,她任由他继续肆意地使用她跪坐的膝盖。 松野千冬伸出手,他自己也不明白,但是就是想触摸花垣武道的脸庞,确认她不是他所想的幻觉。 经历了这一次,松野千冬才理解到,在另一个时空裡,一个人独自扭转着大家命运的花垣武道有多麽的勇敢与坚强。毕竟,他才经过一次同伴们的死,但是花垣武道可是反反复复,一次又一次地面对着绝望,一直到现在。 ?感受到松野千冬的手心,花垣武道下意识地转下头,一脸疑惑地对视着那双与她相同色泽的眼眸。 是真的没错,是真的武小道。松野千冬抚上了带着热度的脸颊。 我说千冬 松野千冬知道这是他熟悉的花垣武道,但是另一方面他又察觉得出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就好比现在。 因为花垣武道低着头,乌黑的发丝带着清新的沐浴香,那细长的眼帘眨着眨着,它掩盖之下是一双重获自由,却已经黯淡了的水蓝眼珠,阴鬱却也清纯的少女五官绝对在男孩子中颇受欢迎,就连松野千冬也难逃她的魅力。 花垣武道这副女孩子的容貌,让松野千冬实在无法将她与男性版的武道做联想,毕竟差距实在太大了。 这一次,我想毁了东卍。她淡淡地说了最不像他的话。 ------------------------------------- 黑化的武小道。 没办法,为了让剧情可以走到敌对阵营,我只能强行扭转正派的武小道! 总而言之,一切都是私心使然,没有什么逻辑性(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