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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放,就怕因为这事,张副市长迁怒。白旗镇给张景致当了这么多年的秘书,自然知道分寸,也懂得应付,不轻不重的丢一句“提高重视”,让几个领导全都是面带菜色。带着刘璃上了车,打算直接送她回家。可车子刚转进正街,刘璃就喊停。“我这样回家,一定吓死我mama的,随便找家酒店让我换衣服吧。”说完,又觉不妥,跟了一句,“你把我放酒店门口就好。”白旗镇点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刘璃有点小失望,可俩人本身就没什么交情,能把她送到酒店,已经是人情了。白旗镇看她一眼,知她误会也不解释,车子开进香格里拉,刘璃下车,见他也跟着下车,明显几分惊讶。白旗镇道:“快进去,你一身血,吓坏别人。”说着已经去了前台拿房卡。俩人进了套房,刘璃去卧室里的浴室清洗,一会儿听见敲门声,“衣服放在门口,你自己拿,我在客厅等你。”刘璃洗好出来,白旗镇真的坐在客厅。“今天,谢谢你。”白旗镇抬头看她一眼,面容平静,过了会儿,开口说:“你要休息一下,还是我现在送你回家?”刘璃刚刚哭过,此时觉得眼睛发涩,定定心神,走过去坐到白旗镇对面。“白旗镇,你真的不记得我了?”……菜袅一路都被抱着,张景致抱着她下车,抱着她进屋直到把她放在床上,丝毫不在乎她身上又是血又是吐出来秽物弄脏他的衣服跟白白的床单,“我去给你放水,洗个澡,睡一觉就什么都忘了。”看她点头,才进了浴室。他到学校的时候,伤患已经被120带走,可看着走廊里来不及打扫的血迹,隐隐忧心,看见小鸟被吓坏的样子,他更是心疼不已。犹记得大学时他休假回家,正碰见院里的高干子弟欺负小鸟,在她书包里浇了一下子鸡血,小鸟放学跟着菜司机去了家里,母亲让小鸟写作业,小鸟一拉开书包吓得嚎啕大哭,事后连着做了几日噩梦。母亲说要教训一下这些泼猴,蔡司机却恐怕给领导添麻烦一样,直说小孩子玩闹,没什么大不了。他记得自己当时说蔡司机这人太过规矩,不懂变通。母亲却说这就是你父亲一直用他的原因,永远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里。他不以为然,只是当时小鸟那恐惧委屈的眼神始终未忘。放好热水,张景致出来要抱菜袅进浴室,菜袅已经缓过来不少了,哪好意思再让他抱来抱去,“小叔叔,我自己可以。”张景致被这一声叫的醒了三分,点点头,让她自己去浴室洗澡,自己去客房的浴室冲了一下,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顺手直接把沾了血跟秽物的衣服丢进垃圾桶,接着把床单都卷起来,换了新的。菜袅上俩次喝醉留下的衣服,钟点工早就洗好烫好挂在他衣柜的一边,他看着自己的衣服挨着她的衣服,愣了一秒才摘下来一套。“小鸟,衣服。”将浴室门拉开一点,将衣服放在门口。菜袅泡在浴缸里,看见张景致探进来的手,明知他不会看见自己,还是缩缩身子,脸红了好大一片。深夜,菜袅还是做了噩梦,就像小时候被一书包鸡血吓到那次一样,梦里满眼满身满世界都是血,跑到哪里摸到哪里都是血,她四处窜逃最后发现自己根本无处可逃。张景致在客房听见她的尖叫跑到主卧,见她脸通红,伸手一处,那guntang几乎灼手,连叫几声她的名字,菜袅都没醒过来,显然已经烧糊涂了。“小鸟,咱们去医院。”也不知她能不能听见,张景致裹着大被抱着她就出了门,开车去了市医院挂急诊。菜袅迷糊糊手背一疼,扁扁嘴巴,嘤咛一声,往张景致怀里钻了钻。张景致紧紧抱着她坐在急诊室,挂了两瓶水,菜袅体温也降了下来,医生说不用住院,明天再来挂水就行了。抱她回了车上,不敢开的太快,好让她接着睡。谁知,快到家车却被交警截住。张景致探头看过去,原来是交警在查酒驾。交警敬了个礼,“请出示驾照。”张景致出来匆忙,哪里顾得上带驾照,钱包里除了银行卡,只有一张身份证。下了车,道:“同志,我家人发烧,着急去医院,忘记带了。”说着把身份证递了过去。交警往车里探看一眼,见菜袅蜷缩着睡着,知他没有说谎,直接用他身份证号码核查一下,确定后,礼貌的将身份证递还给他,低头看了一眼他的鞋,嘱咐道:“就是再着急也要注意交通安全,下次不要穿拖鞋开车了。”说完,便去下一辆车去盘查。张景致低头一看自己脚上的蓝色拖鞋,微微窘迫,还好没被认出来,要是被认出来,可真就是笑话了。16菜袅一直睡到第二天早晨才醒过来,看着张景致睡在椅子上,一时恍惚。张景致随即醒过来,见她坐起来,马上伸手探探她的额头,温度正常,松了口气。“学校那边我会让白秘书帮你请假,钟点工八点钟就会过来,张医生九点半过来给你打针,晚上我会早一点回来的。”张景致说完,看看表,又道:“你在睡一会儿,我去上班,早晨还有一个重要会议。”“小叔叔。”菜袅见他要走,出声喊道。“你一夜没睡?”张景致笑笑,“不用担心,忙起来几夜不睡也是有的。”说完出了卧室。不一会儿,菜袅听见哗啦啦的水声,张景致洗完澡换好衣服司机就来了,嘱咐菜袅好好休息后出门上班。如张景致所说,八点钟真的来了人,正是上一次菜袅看见的女人,女人绝对不超过四十岁,虽说穿着朴素,可怎么也不像钟点工呀!女人似乎看出她的疑惑,笑笑自我介绍,“我可能虚长你几岁,你叫我玲姐行吗?”“玲姐。”菜袅点点头喊道。“我是张副市长属下的表亲,就在这个小区的物业做管理员,平日也没什么事,就过来帮张副市长打扫打扫。”原来如此。玲姐也笑笑,给她端了杯温水,又盛了一碗带过来的燕麦粥。菜袅实在没有胃口,只喝小半碗。不一会儿,张景致说的张医生就过来了,拎着一个医药箱,一脸的不耐烦,一进门就问玲姐,“张景致呢?”玲姐明显是见过这位不客气的医生,语调轻快,“张医生,张副市长今早有会议,一早就走了。病人在卧室,跟我来吧。”菜袅听着张医师嘟嘟囔囔的声音,缩缩脖子,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