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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啊,不长教训不行。我和先生们说了,把他救出来后就找个没人的地方脱了外衣扔下,让他自己走回来,暗中看着别再被人掳了去就行。”知遥缩缩脖子,这天可还是挺冷的,“你不怕他冻着了?”“冻着?他要是怕冷的话,还会大半夜的偷溜出去?如果那天他不偷溜出去,哪能搞出这许多事情!”贺行远的笑容越发灿烂起来:“这小子也该长点教训了!得让他知道,什么叫门禁!”作者有话要说:孩纸大了,心事多了,叹气……知遥抬头望天:真冷啊,行帆他不会伤了残了什么的吧。。。行远:没事,那样他就会记住什么叫做门禁了。知遥:……╮(╯_╰)╭☆、“重要人物”周先生他们的手下去救人的时候,都是用的贺行远的名义。因此夏姨娘灰头土脸地下了马车后,连去安园同老夫人禀一声也顾不上了,直奔朱桐苑而来。兰灵兰月忙活着给知遥准备换的药去了刚好不在,小丫鬟们看到夏姨娘这落魄劲儿被吓了一跳,摆着手说姑娘在看书不能进去,可她们哪拦得住激动万分的夏姨娘?就被她冲进了屋子。知遥见状,暗叹着自己人手果然不够,得多加几个得力的壮实婆子,心中捉摸不透夏姨娘来找她是做什么的,便扬起脸来朝夏姨娘笑道:“姨娘可是平安回来了?那就好。只是我脚受了伤,不方便下来。”环顾着屋子一周,看到屋内只有知遥侧靠在软榻上看书,夏姨娘也愣了,“大公子呢?”知遥奇道:“他不是住在青柏院吗?姨娘怎的来我这里寻人?”夏姨娘讪讪道:“我听人说姑娘搬回来了,就想着在这儿肯定能找到大公子呢……”她话音刚落,贺行远推门进屋。夏姨娘一见他,当时就扑了上去,嘤嘤哭道:“多亏了大公子,不然我们娘儿俩可没有重见天日的机会了。”贺行远一进来就有个面容灰扑扑的人猛地扑向他,他躲闪不及只来得及侧了半个身子,漂亮衣服的右臂上登时就多了十个指印。贺行远黑了脸,伸手推她没推开,仔细瞧才发现是夏姨娘。见知遥用书卷掩了嘴在那边幸灾乐祸哧哧地笑,他也不推了,正巧还在门边儿站着,贺行远拉开门朝阿寒喊了声,阿寒立时就跑进屋里来捉人。好歹把人拉开了,夏姨娘还是不住地千恩万谢,同时问道:“大公子可知行帆什么时候能到?”贺行远笑道:“许是路上被什么事情耽搁了,再过一会儿吧。”知遥是明白他对贺行帆做了什么的,就横了他一眼。又见夏姨娘还不时地道谢,贺行远的笑容却越来越灿烂,知遥生怕贺行远憋不住劲儿发起火来,便要唤人把夏姨娘拉出去,这时有小丫鬟急匆匆来禀:“姑娘,二公子回府了!”夏姨娘当下也顾不上和恩人道谢了,闷头就冲了出去,跑了几步才又回来揪住小丫鬟问:“二公子如今人在哪儿?”小丫鬟被她瞪着的眼睛吓了一跳,指指安园的方向,讷讷说道:“老夫人那里。”夏姨娘将人一丢就又冲了出去。看到她再一次失态的样子,知遥很是感慨。再怎么说也是为人母的,遇到自己孩子的事情,终究是顾不上仪态这些个虚的东西了。见夏姨娘走得远了,知遥将窗户关严,好笑地瞧着贺行远道:“大公子好大的能耐,居然让人从林子里跑到这儿才花了那么点儿的时间。”贺行远也想不明白,“没道理那么快的。”这时屋外响起兰灵的声音:“薇儿jiejie,你怎么来啦?”“有客人来了,老夫人让我请公子和姑娘去安园呢。”屋里的知遥和贺行远就齐刷刷去看知遥受伤的脚踝,心中同时闪过一个念头:得多重要的客人,才能使得老夫人让知遥也去安园啊!当两人折腾了许久才收拾好,进了屋才发现贺夫人居然也来了,就先向祖母和母亲请了安,这才看向屋内其他人。于是,二人就发现了个让他们既惊且喜的人。喜的是,找这人多时了,她倒是自己找上门了。惊的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是她值得这样兴师动众的。贺行帆也在屋子里,面皮儿惨白,衣服倒还是完好的。夏姨娘搂了他“儿啊儿啊”的叫着,老夫人瞧着夏姨娘的憔悴样子,没多去管她的称呼问题,也没斥责她不成体统,难得地由着她在安园里哭。一旁的夏夫人倒是安然地多,不时还劝夏姨娘几句。知遥拉过薇儿低声问道:“怎么夏夫人在这儿?”薇儿悄声说道:“她就是夏姨娘的母亲?我先前倒是不知她是谁,不过她是同二公子一起进来的,下人们就也没多阻拦。方才她和老夫人进屋去说了两句话后,老夫人就命我去叫姑娘和公子了。”知遥心中疑惑,却也明白薇儿不会知道更多的事情了,便按捺下心中好奇,静静等待。不过,贺行帆为什么会那么快回来她倒是心中有数了。想来是夏夫人看到贺行帆后就露面了,那些手下想着主子们正急着找夏夫人,就快速将人送了来。估摸着夏姨娘哭够了,老夫人才说道:“都回来了就好,你俩也累了,都下去歇歇吧。”待到两人离去,老夫人才淡淡地问夏夫人:“不知夫人方才所说的要事——是何事?”夏夫人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贺行远和知遥,说道:“我可是诚心实意地想同老夫人讲当年的大事的,如今让两个娃娃来,这可……不太好吧。”“我自有分寸。你提及的事,行远绝对听得。既然行远听得,那遥儿自然也该来听听。你且说无妨。”夏夫人看上去算是还不错,只是或许在屋子里藏得久了,脸色白生生地瘆人。她本就觉得自己掌握了极大的隐秘,又见两个孩子也在,想着贺家人根本就不懂自己消息的重要性,若是知道了是什么事情,便会求着她要她说出来。思及此,夏夫人就更端起了架子,慢悠悠饮了口茶,又掏出帕子拭去嘴角上沾着的一滴两滴的茶水,才慢悠悠说道:“当年先帝爷的死,可是有些蹊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