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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牧惟留下你後告诉你的?”所以他从那天开始就失了踪,之後便一直反常?“是。”“牧惟、季节……呵呵……”那麽秦之修、申屠默呢?他们又知道吗?如果知道又是什麽时候知道的?何乐乐疯狂回忆着,四个多月的记忆飞速倒流,一切回到她住进公寓的第一天!“你觉得你有拒绝的权利吗?你当钱那麽好赚?”第二天:“你说你要辞职?可以啊──根据合同,未满三个月辞职需赔偿违约金十万元。”“你知道……古代对私逃的奴隶是怎麽处置的吗?”“门口有我的包裹,麻烦你帮我去拿一下。”申屠默!何乐乐转身走向房门。阮麟松开右手紧攥的拳头,捂上自己的双眼,任悔痛的泪水溢出手掌。“乐乐……”何乐乐带上房门,望了眼喊她的季节,侧身避过他的身体走到申屠默身前。“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并不是什麽‘通房丫头’,对吗?”申屠默微微仰头看向身前单薄的小女人,闭合的薄唇没有丝毫开启的趋势。“呵……”何乐乐转头,“修,你呢?你又是什麽时候知道的?”“开心!”黎以权上前拥住她的肩,却被她一把推开。“你是最清楚合约内容的人,那麽你又是什麽时候知道一切的?你为什麽会知道我被他们玩了三个月,又为什麽不告诉我真相!”“开心,我……”“乐乐!”秦之修脚下微动。“你别过来!”何乐乐厉声道。好一会儿,何乐乐的表情慢慢平复下来,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呵……对不起,我怪你们干什麽。”轻轻移动双脚,掉转身体的方向,望着前方走廊上呆愣的几位医护人员,何乐乐笑了笑,“呵呵……是我蠢。”迈步──软倒,一身guntang。“开心!”“乐乐!”三个小时後。“宗医生?我、我为什麽会躺着?阮麟呢?阮麟他没事吧?”宗介然看着何乐乐一时傻了眼,连续问了几个问题後,叫了人进来推她去检查。“检查什麽?宗医生,到底怎麽回事?”一出门,何乐乐就见季节他们都在门外,就连刚刚车祸被送过来的阮麟也在,不禁诧异又惊喜,“阮麟你没事?”“……”“……”“……”“……”“……”“心因性失忆症。”宗介然言简意赅道。作家的话:因为失忆这玩意是天雷,所以江山一般不用这招,这是第一次,因为人生如戏,戏如人生……☆、(10鲜币)第270章放得下吗心因性失忆症,一种选择性反常遗忘现象,多见於患者对新近突发的重大心理创伤无法承受时,出於自我保护的心理防卫而产生的部分性选择性遗忘,或暂时性将记忆解离,使其不出现在意识中。乐乐的情况属於心因性失忆症中的局部性失忆,她……忘了阮麟进医院後发生的一切。犹如误入他人梦境的游魂,季节无神地站在门口,看着何乐乐在厨房中忙碌的身影。她回来了。从昨晚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一整天了,他却没有任何真实感。他们把她带了回来。回到这个埋葬她纯洁的公寓,这个曾带给她无数痛苦的公寓!会下地狱吧?他们这群杂碎。“季节?饿了?快好了,那,帮我端过去一下。”何乐乐顺手就把盛好的菜盘递向他,然後探头冲着客厅的方向,“修!准备吃饭了哦!”最後把汤盛出来,大份让季节端到餐厅,小份何乐乐小心地端到托盘上,“季节,修,你们先吃吧,不用等我。”说完,何乐乐便端着饭菜走向电梯。刚到三楼,何乐乐口袋里的手机就响起了铃声。将托盘放到餐桌上,何乐乐先接了电话,“翎羽,怎麽了?吃晚饭了吗?”“还没有,乐乐,你……以後也住在那了吗?”“……不会,等阮麟没事了我就会再找地方住了。”“哦,那、他还好吗?”何乐乐看了眼从卧室走出的阮麟,压低音量,“我先吃饭了,等会给你回电话。”收起电话,何乐乐上前摸了摸阮麟冒着胡茬的下巴,看着他充血红肿的眼睛,柔声道,“还想睡吗?那先吃饭。”阮麟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默默地点点头。望着阮麟毫无精神的模样,何乐乐在心中轻叹了口气。她回来了。回到了她好不容易摆脱的地方,这个对她而言,曾经的地狱。因为阮麟。昨天在医院醒来後就被一群医生护士推去做检查,一堆检查下来却说她风寒感冒要她注意吃药休息,她的确是浑身酸痛加头痛,於是收好了医生开的药。之後去看阮麟,就见一病房的男人全都孤魂野鬼般坐着、站着,想着中午发生的事情,她把L叫了出来。“L,你到底跟他们说了什麽?”她问L。“……跟他们说,他们多了一个情敌。”“L!我们真的──”她无力。“不到最後谁也不知道会怎麽样,你忘了?我很有耐心的。”“可是──”可是真的不值得啊!“你讨厌我?”“我……”“如果他们主动离开你,你放得下吗?”“……”当L问出那个问题时,她以为自己能很轻松地说出“当然”,因为他们主动离开不是她一直等待着的必然会发生的事吗?可为什麽、为什麽她直面这个问题时,却会揪心的疼?“你放不下他们,但可以放下我……对吗?”“L!”“没关系,我说过,我不会让你为难。你不想离开他们……我便等。”L走了,就那麽苦笑着转身走了。她放得下他吗?放得下吗?可是放不下又能如何?他不属於她,如同……他们也一样。被爱是件多麽奢侈的事情,她很清楚,所以绝不奢望,但在他们还无条件给予时,她会……好好珍惜。宗介然说阮麟车祸後出了点适应性问题,身体上没有大碍,但心理、情绪需要一段时间平复。所以当阮麟坚决要出院时,她陪他回了公寓。不再是公寓管理员,不再对他们有什麽义务,她只是个……暂时被爱着的女人。昨天一夜,阮麟时不时地抽搐、莫名地无声流泪,吓得她一晚上不敢闭眼,折腾到清晨她才想到哼歌给他听,他才算安稳地睡了几个小时,下午他一直躺在床上,但看样子应该也没睡着。“吃饱了?再睡会儿吗?”见阮麟放下碗筷,她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