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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蛛丝马迹,她一刻不停地追问。无奈秦婉如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讲实话,我小时候对你不算坏,你妈咪推你,只有我帮忙……不过你都不记得了,我也还是小太妹…………我对他难道不够好?十几年都不变心,他是我初恋啊……鬼知道到头来会这样?一见到年轻漂亮小meimei,立刻把老娘抛到脑后,还让我去度假?度他妈的假!”说完抢过酒瓶,再继续,仿佛要喝到酒精中毒才罢休。阮唯将酒杯颠来倒去的在手里把玩,这一会儿酒劲已经下去不少,能让她平静地向秦婉如套话,“我以为你早就深刻理解男人的劣根性,怎么现在还跑到我面前哭?至少要打我一耳光,或者放我上船,正好和七叔对着干,毕竟……日久生情,万一我真的爱上他,你要怎么办?小如阿姨,你连万分之一的胜算都没有。”“又在给我设陷阱?”秦婉如抬起头,迷迷糊糊地看着她,猛倒苦水,“从前你害我吃的苦头还不够少吗?我因为你,被江老整多少次?次次都只能活血吞。”“那是你自己蠢……”阮唯低低地说。“你说什么?”真奇怪,醉汉一般获得重听技能,一喝酒突然间就耳聋,自己扯着嗓子大喊大叫,对方讲什么一个字都听不清。“没说什么,问你到底有没有计划放我出去。”秦婉如继续哭,“你以为我不想,但我怕他……”阮唯算是恨铁不成钢,“你怎么那么没用啊,小如阿姨。”“你有用?你去和他对着干试试。我就不信你不怕他!”阮唯答得理所当然,“我为什么要怕?他已经爱上我,至少从他眼神里读得出来。”“爱你又怎么样?他狠起来比谁都无情。”“相对而言,他爱起来比谁都用心。”秦婉如打了个酒隔,今早用心描画的眼妆已经被泪水糊成一团,惨不忍睹。“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好命?我做太妹,你当大小姐,我处处讨好他,却一无所有。你勾一勾手指,他什么都愿意为你做。”阮唯认真想了想,回答说:“可能因为我擅长投胎。”不意外,码头上另一艘游艇靠岸,好几位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下船,快步向庭院走。她再给秦婉如倒满一杯,推到她手边,“小如阿姨,你不要连喝酒都输给我。”“放屁,喝酒能赢过我的人才几个?”豪言壮语讲完,憋一口气猛灌。又听见身边模糊的人影说:“你真的……脑子不衬你这张脸,叫你去伦敦你就去,反正你也只懂shopping和装格调,其实根本不入流,留在这里干什么?完全是找死。”秦婉如倒了,陆慎进屋。暗蓝色米格西装掐出精致的腰线,他逆光站在门口,仿佛一张电影海报。陆慎慢慢走近,身后跟着康榕与一位黑西装壮汉,他一面向前走,一面低头整理袖扣。抬头时眼锋扫过坐在桌边的阮唯,冷过凌晨的霜。她不自觉向后靠,完全是自然反应。陆慎站在软成一团烂泥的秦婉如身后,完全依照往常,弯下腰,将西装崩成拉满的弓弦,低声问:“还能不能自己走?”当然不能。秦婉如哼哼两声,继续睡。康榕与黑西装将秦婉如扶起来往外走,大半是要送她回鼎泰荣丰。迎来新客的房间又空了,只剩阮唯与陆慎在斜阳金色的光亮中面对面沉默。他拉动秦婉如的椅子,面向阮唯坐下。身体前倾,手肘搭在膝盖,一个促膝长谈的姿态。她正等他问。陆慎停一停才开口,“是我回来得太快,还是你们没能谈妥?”“什么?”眨一眨眼,无辜又可怜,她几乎爱上这种感觉。“没计划坐船离开?”她摇头否认,“她一进门就找我吵架,说我抢走你。难道你们……曾经是情人?那她怎么变成我继母?你又变成我丈夫……”一皱眉,才压下去的疑心忽然回归,又要绕回老话题。陆慎及时打住,笑了笑说:“从第一天和小如见面你就想好要这么做?在小瑜身上失败的伎俩,还要再用到她身上,阿阮,你太低估身边人。”“你也低估女人的嫉妒心,我差一步成功。”她也笑,眉眼如春,补充说道,“但是秦阿姨比宁小瑜好对付。”陆慎问:“为什么?”阮唯答得轻松,“玩玩而已,我看她对你,你对她,完全信任,就想试试是不是真的坚不可破。”“你倒是提醒我。”秦婉如越变越差,算不上可靠,亦不值得信任。“不用谢。”陆慎勾唇一笑,只看着她,不再说话。这一刻远处夕阳已被海浪吞噬殆尽,夜空带着一股怒气压在屋顶。没人去开灯,只有玄关屋檐下一盏昏黄的灯亮着,从后向前映在他侧脸。他抬手松领带,眉间带一股隐忍的期待。站起身将她带到沙发旁,告知她,“你知道规矩。”令她转过身背对自己,皮带抽出来,利落地捆住她双手,领带遮住她双眼,务必让她“心无旁骛”地感受触摸和痛痒。轻轻一推,她顺势半趴在长沙发上。今夜,又是震撼教育。海浪催得小船摇曳,灯光幽暗不明,海浪声从四面八方涌入客厅,全然开阔的空间,隐秘又深刻的洗礼,将自尊和羞耻都洗褪,只剩赤条条guntang*。“你要干什么?”“…………”太静,她身边似乎一个人也没有。“你去哪儿了?”皮肤直接与空气碰撞,岛屿的潮湿感就贴在脚趾。“别丢下我……”“放开我!你这个疯子,变态!”…………一根针落地都听得清。“放开我好不好?我和秦阿姨只是开玩笑。”“我再也不嫉妒她了,好不好?”………………“你是不是疯了?陆慎,我一定叫外公把你扔进臭水沟!”“总有一个把你关起来,活活饿死。”………………“你去哪儿了?你回来,别让我一个人。”“别碰我!…………”而她只能急促呼吸,求饶。在一片黑暗当中瑟瑟发抖,不停地呼唤他,祈求他,仿佛是他成为她生命中唯一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