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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是冒了出来,并引起云家人的关注,久而久之,云家人也开始鼓动云华雪为自己争一口气,云家是皇亲国戚,仗着这层身份,她也应该在王家树立威信,抓住自己的相公,从而在王家站住脚跟,男人三妻四妾,女人在家相夫教子,这是大云王朝亘古不变的纲常,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云家姑娘可无须做这一点,可家里的中馈却是必须要握在自己手中,这也是以防未来男人被狐媚蹄子勾了魂二做的打算。可云华雪却反道行之,不仅在王家没有话语权,连王家主母该有的中馈也没有握在手中,一日三餐随自己心愿,想回娘家吃便在娘家,想在王家吃便在王家,结这门亲,完全是给云华雪找了一处不归家的借口。云华雪油盐不进的态度,可算是惹怒了云家的两位大佬。从七年前开始,便天天在她耳边念叨,说什么嫁了的女人该收心,为夫家着想,替夫家绵延子孙之类云云。云华雪这阵子都住在云家,她根本不想回云家,实在是云家的二老设计将她骗回家,才让她中计‘困’在云府。云家现任家主云封、主母唐氏共同掌管云家大小事务,不仅要忧心朝廷的琐碎,回了家还要为自己的大女担心,也真的是难为当父母的他们了。前一刻,云华雪还在苦恼回了家要被爹娘的威逼,下一秒,李茵就告诉她有法子帮她了了后顾,不但能解决燃眉之急,兴许,以后就不会有人在借此咬舌根子了。当年云华雪应承这桩婚事,也是看在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对于未曾见面的王家二公子自然也谈不上喜欢和讨厌,而她自己也没有意中人,想着父母的辛苦,也就答应了。嫁到王家第二年,出行自由让云华雪尝到了甜头,但同时,王家人的尊敬也让她感到自己是外人,她是王家的媳妇,按理说也是王家的一份子,却被人当成菩萨一样拱了起来,她要的是真诚相待,而不是被人当菩萨供起来。久而久之,也就让她生出了无所谓的想法。而且,到现在,她也没有与王家公子圆房,这件事,除了她自己和王家公子,没有人知道。对于谈不上讨厌对方的云华雪而言,实在做不出与对方发生亲密关系,拖到最后,连王家公子为了延续王家香火,继而抬了几房妾室后,云华雪对于情爱这件事,算是没有想法了。她曾有过就这样过下去的念头,但一想到爹娘含辛茹苦的把她拉扯大,她就歇了这股念头。“茵茵,我都这把年纪了,真的可以去吗?”当李茵提出让她换一个身份出去生活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机遇的时候,无疑,云华雪的心是紧张兴奋的。她担忧的是,她走了,家中爹娘该如何?“既然心中舍不得,那就照着唐姨的安排走下去?以你的性格,可不是做这种决定的人。”李茵太了解她了,当初在她嫁人之前,她也说了同一句话,你后悔吗?这会子云华雪放佛想到了九年前李茵曾经对她说的话,记忆一下子变得清晰了起来。她捉摸不定,目光露出了一丝困顿,举止也稍显小心:“茵茵,当年的你曾经对我说过‘你后悔吗’,让我认真考虑这段姻缘,当时,你是不是就看出了什么?”不对啊,李茵当时也不过虚六岁,能懂什么?但越深入思考,云华雪的脑中才嗡嗡响,放佛,杂乱无章的线渐渐解开了。第六十八章岌岌可危的局势错过的时光,总能让人无限怀恋。不管是不是后悔,云华雪这会也意识到自己庸碌的人生了,李茵的话恍如醍醐灌顶,一语惊醒梦中人,让云华雪后悔得欲、罢不能。十年光辉便是在她浑噩日子下蹉跎掉了。云华雪行尸走rou般回到自己房间,身后跟着从小到大伺候她的婢子柳玉,柳玉察觉自家小姐失神的眼光,不由奇怪,小姐不是陪李小姐出去逛街了吗?为何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小姐是多么活泼开朗的一个人,就算嫁做人妇,脸上也少见其她妇人的哀愁,这副模样,她还是头一遭见。“小姐,可是外面的那些人惹您不高兴了?”见小姐一头倒在床榻上,柳玉还从未看见小姐这般消沉的样子,不禁心下有些担忧:“小姐,你别不说话呀,闷在心头会生病的。”柳玉自小跟云华雪一起长大,小姐的性格她是最为清楚的,能让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忧愁到这步田地,兴许这事儿棘手了。埋头在绵软的被子上磨蹭了半会儿,云华雪才抬起一张‘便秘脸’看着柳玉:“柳玉,你说,我这辈子是活的太失败了吗?”连茵meimei都在劝解她务必慎重做决定,如今正好有一个机会摆在面前,是否抓住,全在于她的决定。可她心底放不下的,始终是家人啊。鱼与熊掌,终究不能兼得。“小姐,你怎么这么说呢?小姐现在不是很幸福吗?”嫁给第一商贾王家二字为妻,夫家人人尊敬,虽说中馈没握在手上,但这几年的日子过的舒心不是吗?幸福?细细嚼着这两字,云华雪自嘲一笑,旋即又将头埋进被子里。柳玉本想在说些话,床上趴在的人一只手在半空扬着,柳玉欲言又止,看露在外面的眉角一丝皱着揪在一起,心中一震,不知小姐为何事情烦扰,竟将她眉角的皱纹都逼了出来?柳玉不敢再留在房间里,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房门留出一丝缝隙,探头看着里面暗自烦忧的女子,柳玉转头,朝另一边走去。同一时刻,李茵已经坐在一座安静幽香的院子中,凝目看着周围的花草,哎天天与花草为伍,甚是无趣。“铁纱!”十年光阴,昔日圆润可爱的女童已经成长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眉眼间自成一股子清辉冷傲,眼眸摄魂夺魄,妖冶十足。一阵落叶飘过,眼前仍如十年前一席黑纱裹身的女子。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女子面前再无遮挡面容的纱巾,女子清秀冷傲的面孔露在空气中,连温和的气息都变得有些冰凉,这些年,铁纱的面容虽没有一丝的改变,但周身冷凝的气息较之十年前,更加的深不可测了。“小姐。”铁纱转动着眼珠,冰凉的眼珠朝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