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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有何隐情她又无从探究。一如JACK在她所在的这个世界无法被旁人所知一样,她也无法进入他的那个世界。然后就是和亲路上的事了。和先前从晔城到京城一样,这个游戏在转换地图的设定上,并没有类似于“传送门”之类的快速到达方式,只能一天天地自己走。而在这段行程的过程中,司妍对这个游戏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亲的队伍声势浩大,其中,她近前有四个位份较高的宫女是皇后挑选出来的随嫁。她一路上的衣食住行都要靠她们照顾,然则从第三天开始,司妍的一日三餐就都是冷的。她考虑到古代的整体生活水平都偏低,旅途中做食品加热可能确实不方便,就忍了两天。然而第五天,她生理期到了。于是司妍就在午膳送进车中时跟眼前的宫女说:“我那个……月事来了,能不能劳烦帮我热热?要不来杯开水也行。”对方好像没听见,放下东西就出去了,司妍及时揭开车窗的帘子叫住她:“哎姑娘,麻烦来杯热……”“殿下,您凑合两天吧,啊。”对方没什么好脸色地翻了个白眼,“要不是您出来和亲,我们也犯不着平白无故地被支到那等地方。劳您让我们省省劲儿,在到那边之前过几天轻松日子,您要是看我们不顺眼了,打发我们回去也成。”司妍毫无防备地被甩了一脸冷言冷语,待得对方离开后,她尝试着问别人要些小炉之类的东西自己动手加热,也没人给她。于是饭就只能冷着吃,司妍在吃完之后,毫不意外地陷入了痛经的痛苦中。世上痛感千千万,而对于普通人而言,痛经应该能算比较难熬的一种了。没痛过的人常会呵呵一笑说哪有那么娇气,然而痛过的都懂。司妍就是痛起来就起不了床的那种,每每一痛,就能痛到手脚酸软、浑身冒冷汗,加多少床被子都白搭。那种痛还会一点点延伸开,满眼向四肢、激得心跳也不对,痛得人想哭又哭不出来。再加上接下来的几顿饭也都是冷的,这种痛感愈演愈烈。她在现实世界生理期已来过很多年、在游戏里这也已是第二个月,从来都没有这么痛过。到了后来,她已疼得躺在车中一口接一口地倒抽冷气,恨不能让自己下一秒就死在车上。这痛感如此真实,她连再说服自己这只是游戏的底气都没有了,恐惧感彻头彻尾地将她包裹着,让她忍不住地担心如若叛军首领真的如传言一样暴戾,她是不是就真的要命丧于此。“JACK。”司妍虚弱地喘着气,再度召唤NPC,可是依旧没有回应。她不甘心地再次去戳装备面板,想让时间停止下来,然而更新后的系统已经解决了这个bug。“JACK……”司妍终于咬着嘴唇哭了出来,她用尽力气撑起身,问外面,“还有多久才能到!”“哟,你还着急了?”外面的声音很尖刻,“别急,再有半天就到了,今晚准让你进叛军首领的洞房!”车中,司妍紧攥着身下的被褥深吸了口气:“好……”她是个在很多时候都娇气得不堪一击,但若大家都欺负她、让她觉得全世界都跟她作对的时候,就一定要拼一把的人。拼得过拼不过另说,但让瞧她不爽的人笑看她认命服输的滋味太憋屈。她咬了咬牙,打开了车中的妆盒。现下的境况再惨,她也要风风光光地从这量马车里走出去!司妍看了看妆盒里的东西,开着查看界面先摸出了个眼影:Sweets-Sweets五色眼影盘05草莓烘饼,很好!这是make旗下的牌子,开架货,价格便宜,对粉质、持久度的期待不能太多,但这盘粉嫩嫩的效果最是天真无害,只要叛军首领是个直男,应该会喜欢!然后她又万分欣喜地摸了个唇膏出来……YSL圆管shine新色46!拍桌!老天对她可算还有点人性!这支她在现实世界拿到后还没正经用过,就是试了个色,感觉颜色间于最热门的12和14之间,但是仔细比对后,比那两支都要美。那种水嫩嫩的珊瑚色和12、14号一样人畜无害,但是这一期的新色添加了六种精油,滋润度提升很大。先前的那一系列YSL圆管shine,都有顾客反馈说在自己嘴上看似滋润实则倒拔干,这回的新色据说解决了这个问题……司妍按捺着被疼痛激乱的心跳,克制住手上的颤抖给自己上妆,上完妆后,她尽可能地缓和气息、调整睡姿,让自己觉得舒服一些。并没有再歇太久,马车就停了下来。司妍听到对方喊话说:“哎,你们,瞧见中间那棵树,那是咱两边的中间。你们带着人过来,我们放这皇子回去,在中间换人!”她心里一口气提起来,然后听到那边一句沉喝中暴怒毕现:“滚!送她回去!我用不着拿公主和亲给我换……”话音未落,亓官仪腹间猛挨了一拳。来押送的叛军一拎他的衣领:“你哪儿这么多话?是我们主公要人,跟你用不用得着一点关系都没有!知道吗?”作者有话要说:☆、第35章MAC定制修容组坐在车中的司妍很期待剧情在这时会发生些转折,比如随她同来的这支和亲队伍里其实是精锐部队假扮的,再比如,或许敌方突然有那么一个两个紧要人物反水,让叛军首领再顾不得迎娶和亲公主的事,她可以趁乱逃走。但是并没有。在亓官仪挨过那一拳之后,周遭就彻底安静下来,再然后,她的马车缓缓驶了起来。马车停下时,司妍侧过头,便从车窗帘子的缝隙中,看到了方才叛军所说的那棵树。她现在在两方之间了。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站在一条人生的分界线上,折返回去或许也不算美好,但再往前走必定一片荆棘。一股凄怆感一涌而上,冲得她有那么一瞬,想不管不顾地冲出去,向外面的人喊“我不干了!我要回家!”。亓官仪一步步走着,不多时,也走到了马车前。这辆马车那边就是那棵大树,目下秋去冬来,树上的叶子几乎已凋敝殆尽,只有那么两三叶枯黄还孤零零地吊着,毫无生命力的随风晃动。他停了停脚,身后押他的叛军推了他一把。亓官仪侧侧首:“我跟她说几句话。”几个叛军交换了一下神色,主事的那个点了头,他可算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