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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一丝不苟的丝质裙摆早被压出了褶皱,上身的衣服已经褪到腰间,束腰带子被解了一半……所有这些仪态早已抛诸脑后,为了这个男人!他微笑着跟那位迅速穿好衣服的准情夫一同走出卧室,给母亲梳洗打扮的空间。“Thoushaltnotcovetthyneighbour'swife,noranythingthatisthyneighbour's(不可贪恋人的妻子,并他一切所有的).”他缓缓念出口,看着对方整理礼服的动作顿了顿,扭身象征性的敲了敲,没等答复直接推门而入。“Shameonyou(我为你感到羞耻).”她一面往发抖的手上套着丝绸,仿佛通过这个可以转移她的注意力一般,一面谴责他的粗俗无礼。“WhataboutthemanwhohasbeelymetfortenyearseverysummerinShellnessBeach?What'sthatinappropriate(那你在Shellness海滩时候偷偷见了十年的男人呢?有什么不合时宜的吗)?”“Howdareyoudisrespeother(你怎么敢如此不尊敬你的母亲)!”她被气得一阵阵发抖,覆盖着直到小臂的手套甚至被她握出了褶皱。“Howdareyoudisrespectmytrust?”他收了笑,侧过身子,指腹划过裤线缓缓插进口袋,挺直着脊背看她,看着她那双跟自己颜色相同的眼珠,“Youusedme,youhurtme(你利用了我,伤害了我),”他顿了顿,“Youbetrayedme(你背叛了我).”第2章我整个人呈大字型绑在四个床柱上,而这恼人的大字型却是最最精妙的——只要绳子不过长,就无法做到任何一个有用的动作——比如解开另一只手的绳子或者就近拿个什么可以解绑的工具……床对面的墙上挂着一柄十字架。外加走廊里随处可见的耶稣像和十字架,他是在逗我么?这么接近上帝的人,怎么会干绑架这种鬼事!?我不过是阴差阳错到了个荒凉得只有一条高速的地方,打算搭顺风车到下一个地点——无论什么地点,只要有人就行。可上了唯一一条路上的唯一一辆车就是这个下场。犹记得当时他一手夹着支烟,墨镜遮挡了大半张脸所以看不清那双眼睛,不然即使我的头被门挤了也不会踏上那辆车半步。直到车尾一个打转下了岔道,驶至尽头后甩到一栋房子前,我才感到大事不妙。“你想喝点什么吗?”nongnong的英腔响在耳际,我扭过头,他刚好摘了墨镜,整个人伏在方向盘上看着我,因为手臂的不经意遮挡,在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双危险的灰眼珠。“不了,谢谢您,先生,请问我们什么时候再出发?”我警惕起来,习惯性的摸索身后的车门,而这辆让人十分惊喜的道奇Aries老爷车已经无法再引起我的注意了。通长的米色坐垫,他整个人早就超越了中间不存在的安全警戒线,等我试图扣开车门的时候,才发现车窗旁的门提栓已经被主驾按下了。“你不需要休息一下吗?”腿部突然按上一个热度较高的东西,甚至还一路抚过大腿内侧往更深处探。我转身一拳打在他的脸颊上,将门提栓拉起,扣开车门。腿却突然被拽住,紧接着整个人突然被一个大力拉到坐垫上,死死压着。他跨坐着用力按着我的腰,等我反应过来时候,一只温热的手已经绕到面前用力捂住我的口鼻。因为缺氧,我的眼前一阵阵发黑,直到彻底失去意识。回想起来,这一切仿佛一场梦……我侧着脸蹭了蹭枕头,用这触感提醒自己的存在,然后深呼吸一口气,继续蜷起手腕,用手指艰难的捏着床柱上那根钉进去大半截的钉子,尽量用力左右摇晃。那一小块皮肤早就破了,早就过了疼痛期,甚至已经有点血rou模糊,但我总该干点什么。因为这太恐怖了!这种等死或者等着其他即将发生的事的感觉。仿佛把一只牛以解剖的姿势吊在半空中,我就是那头牛,而屠夫却不见了。牛当然会想,他是不是去磨刀了,可怎么磨了那么久?屠夫呢?这真是煎熬!我仿佛泄气似的更加用力的摇晃钉子。等等……它好像松动了一点。我侧过头,抓着它用力的、一点点往出拔,生怕它掉到地上,又时不时盯着门口有没有人影出现。神经紧绷着,我几乎忘记了眨眼睛,即使它们已经酸痛又干涩,仿佛这是对自己的惩罚一般。如果你拔不出这根钉子,就永远睁着吧!那根钉子还是被我拔出来了。我将这根救命稻草紧紧攥在手心里,放松全身紧绷的肌rou,扫了眼空无一人的门口,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瞄着,一边反手用钉子尖端刺着手腕上的丝巾……“快点,他要来了!”耳边有个声音急切的提醒着。丝质物品结实也脆弱,当左手腕解放的时候,我又飞快的转身去解右手的束缚,接着是右脚,左脚。余光疏忽的刹那,沉重的脚步声已经由远及近,直到响在耳边。我一个翻身从另一侧滚下床,用力扯着还绑着的左脚腕,期待它能立刻松开好让我逃跑,可那结却越来越紧。他缓缓走到我身边,侧头盯着我挣扎,仿佛在好奇的观察。心脏猛地一沉,我迅速坐起身,抖着手解那已经紧得不能再紧的结,丝巾上已经沾满了血迹。他却慢慢蹲下身来,还没等我意识到他有什么动作的时候,一只温热的手掌直接握着我的脖子用力摔在地毯上。闷痛一阵阵传来,眼前的景象模糊旋转着,好一会才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心脏已经沉到谷底,我只感觉累极了。等再次醒来的时候,仍旧是被绑着,可房间内原有的柜子、茶几,甚至台灯全部都不见了,只剩了身下的床垫。而四肢上的丝巾已经换成了铁链,末端全部扣在深嵌墙内的铁环上。我半晌回过视线,发现他正站在门口。他见我醒了,只是抿了口手里的啤酒,然后缓缓弯腰,将瓶子放在门框旁,直直向我走来,眼珠甚至不曾看过别的地方。那双灰眼睛,仿佛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