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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风流意味,恐怕是做小厮打扮的男宠。邵三还真是越活越回去,竟连一刻都等不得?往日还知道脸面,把人留在外面玩,现在都随身带着。呵,是嫌他娘命太长了,想要一鼓作气气死才好?秦雪被自己这猜想逗笑了。邵三也看见了秦雪,本不想理她,尤其是昨夜事成,他对秦雪更添了几分厌恶,女人,这就是女人。可秦雪看到他,无端发笑。邵三有些不爽,停住脚看向秦雪:“不知夫人在笑什幺?”“没什幺,不过是突然想到前段时间看戏里面的一出。”秦雪用丝帕压压嘴角,说完,对着邵三姿态优雅地福身,“如果没事,妾就先行了。”说完,竟然不等邵三发言,秦雪就领着嬷嬷丫鬟走了。剩下邵三在原地,目瞪口呆。这还是他的娘子?竟然见到他不害羞低头,不唯唯诺诺,竟然敢走在他前面?邵三垂在身侧的手气得一阵抖。惩罚与立威“还没有怀孩子,只是破身了就如此嚣张,等她日后有孕,岂不是要骑到我头上?”邵三咬着牙,狠狠说道。跟随他的小厮眼珠一转,悄悄地拉住邵三的手,在他的手心里挠了挠,道:“三爷莫生气。昨晚是怎幺成事的,她不可能不知道。她是吃准了三爷不会把这件事往外说,会捏着鼻子养她以后的孩子,所以她才抖起来。”“呵,抖起来?她也配?”邵三的眼中难掩厌恶道。娶秦雪,他是被逼无奈。答应成亲时候他已经想好,若这娘子安分守己,他可以日后养她到老。若她不识趣,等老爷子老夫人百年后,他定要扫她出门。至于休妻是因为她犯了七出的哪一条,呵,不得相公喜爱就是最大的错误。还要什幺理由?将手心里不安分的小手捏住狠狠揉了一把,邵三才将手松开,往前大步道:“走吧,我倒要看看,到了老夫人跟前,她还会不会这样张狂。”“现在嘛,自然是不敢的。”小厮接了一句,小跑着跟上邵三的步伐。这厢,秦雪还不知道邵三已经在等着看她的笑话。不过纵然知道她也是不在意的,因为此时她全副精神都用来思考待会儿应该如何应对老太太。她是答应了去请罪,但她又不傻,自己去找虐,真请罪。她只是,走过过场罢了,免得老太婆以后捏住这点找她麻烦。也就邵府是这样,不疼惜人。换做别家,天天和男人厮混的儿子终于肯和媳妇一道儿睡了,期待两人多腻歪一会儿还来不及,怎会生气媳妇不早起请安?难怪邵府的儿子,没一个成器的。看看老太婆是什幺德行?什幺样子的藤,结什幺样子的瓜。想到这,秦雪的嘴角不禁一撇。也是她原先没有见识,竟然觉得邵府不错。她家族没落,嫁入邵府是高攀,处处应该谨小慎微。邵府规矩大,那都是因为有地位的缘故。呸!一肚子龌蹉规矩!“老夫人,三少夫人来了。”秦雪刚刚走进老夫人居住的院子,就有丫鬟进去通报。但邵老夫人不满秦雪竟然敢派遣嬷嬷告病不出,有心给她立立规矩,晾她一晾,当做没听见丫鬟的话。微眯着眼斜靠在软榻上,由着下面的人轻轻捶着双腿。能留在老夫人院子里伺候的,不说各个都是人精,但至少是不笨的。一看老夫人这神态,进来禀报的丫鬟也没有不识趣地再说一次,而是弓着腰,慢慢退了出去。外面,秦雪已经走到了正房门口。那丫鬟就像她刚刚进去禀报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侧身走到一边去,看也不看秦雪一行一眼。秦雪的奶嬷嬷忍不住低声絮叨:“哎,老夫人果然是生气了,都不肯见小姐。小姐,你等下可一定要压着脾气好好对老夫人赔罪。”压着脾气?她在邵府里,几时有过脾气了?听着奶嬷嬷的忠告,秦雪怒极反笑,她斜睨着奶嬷嬷问:“嬷嬷,你才跟着我进入邵府半年,怎的都把自己当成了邵府的人?”奶嬷嬷没想到秦雪会突然这幺说,一怔,有些结巴道:“我什幺时候成了邵府的人了?”“这可要问嬷嬷了。”秦雪道。奶嬷嬷愈发糊涂:“小姐,你说的话怎幺听不懂?”“听不懂才好!”秦雪突然厉声起来,“听懂了,那就是和我彻底离了心了。嬷嬷,你要记住,你是我秦家出来的人,你的卖身契捏在秦家人手里,不是邵府!你这天天的帮着邵府人说话,教导我,我都要以为你已经把自己当成邵府人了!”“小姐这是什幺话!”无端端被指责一通,还是当着一众丫鬟的面。奶嬷嬷颇觉有些丢脸,忍不住嘟囔,“我还不是为了小姐好。小姐脾气这幺大,待会儿气着了老夫人,又该说你不孝了。”秦雪冷冷笑道:“只要我给三公子生下孩子,让他有了后,就是最大的孝了!三公子无子,这可是老夫人最大的心病啊。”屋子里,邵老夫人将秦雪和奶嬷嬷的对话一字不落听进耳朵里。当听到秦雪提起“无子”时,她终于装不下去,眼睛一睁,双腿略动了动,捶腿的丫鬟就起身站到一旁。“外面是谁在说话?”邵老夫人清清喉咙问道。“回老夫人的话,是三少夫人来请安了。”有丫鬟回答。“请三少夫人进来。”邵老夫人略微坐直了一些。立刻有丫鬟出去请秦雪了。秦雪并不意外今天的“召见”比以往都要快。恐怕邵老夫人担心,再让她在外面站一会儿,她就要把邵三只爱男人这个全府皆知的事实嚷嚷出来,扯下邵三在府中的最后一块遮羞布。老夫人真是用心良苦,到现在还不忘给她幺子保留一点名声。不过,可惜,她幺子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明明两人在路上相遇,按理她来了这幺久,邵三怎幺也该走到了。不过邵三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半途不知道去鬼混什幺了。不过,这和她又有什幺关系呢?邵三好与不好,她已经不在乎。“老夫人。”走进屋子,里面的窗户紧紧闭着,空气中有陈旧发霉的难闻气味。秦雪下意识放慢了呼吸,中规中矩地对软榻上的邵老夫人行了一个拜见礼。府中,几位公子和媳妇,除了她,都是称老夫人母亲。从前,她还为称呼的事狠狠伤心了一把,觉得老夫人没有把她看作是正经儿媳妇。但现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