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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头对他们的面部表情进行特写和转播。“要开始了!”艾文听见下面有虫在大喊,“稍安勿躁,罗塞尔先生马上出场!”罗塞尔轻咳两声,沿着踏板走了出去,进入了一座玻璃房子一样的悬空空间。“亲爱的选民们,”他说,“大家早上好。”他简单的开场白引起一片欢呼。等那些声音稍若,罗塞尔才开始继续他的演讲。他讲话的内容非常冗长,但归功于他丰富的语气变化和各种手势,下面民众的反应非常好,所有虫都在专心致志地听着。艾文也在听着,但表情非常疲惫。他对于罗塞尔的演讲毫无兴趣,之所以听,是为了不让自己在该出场的时候走神。罗塞尔终于讲到了艾文记笔记前的一段。“而让我们痛心的是,在旧党执政期间,我们没有看到他们所承诺的内容。请看这张图片。”罗塞尔轻飘飘地一挥手,立刻有一张巨幅照片出现在演讲台下面。艾文坐在后面看的是转播,所以图片显示在他的光脑上。他立刻辨认出那是宇宙中的塞尔维亚星。随后图片变换,他看见了塞尔维亚星军营的内景。照片应该是很久以前拍的,艾文看了又看,没有见到一只自己眼熟的虫。“你们知道这张照片上的是什么地方吗?”罗塞尔问。下面的虫叽叽喳喳起来,但罗塞尔并没有听他们回答的意图。他只是抛出一个设问句,好继续自己的演讲:“这颗星球名为塞尔维亚星,是同样属于虫族的一颗小星球。它位处偏僻的……”罗塞尔三言两语,飞快地普及了一下塞尔维亚星的地理位置和与联邦的关系,期间特别强调它虽然看似不重要,但上面的驻军有多么坚守职责、他们在训练间隙时露出的笑容是多么令虫印象深刻。随后他语气沉重下来:“然而,就在不久之前,这颗美丽的小星球遭遇了一场大难。”艾文的手一抖,与此同时,下方的群众也都倒吸一口冷气。一张最为狰狞的、无虫机拍摄的利翅蝮蛇照片,正被投放在众虫面前。第41章艾文还记得利翅蝮蛇群的杀伤力和它们带来的威胁。虽然他只和它们近距离接触过一次,还不是用他自己的眼睛看的,但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他曾经亲自参与和它们的战斗,结果现在再一看,还不由得手抖;而那些民众们对此毫无准备,吸气声和尖叫声此起彼伏。“现在你们明白了吧。”罗塞尔沉痛地说,“塞尔维亚星曾经遭遇过何等威胁。”他随后放出另外一些照片。内容是许多通讯,并不完整,因为为了不触犯法律,还是要保证发送信息的虫的隐私权。但内容是完全公开的,因此下面的观众虫们能够清晰地看到那一行行内容,全是来自塞尔维亚星的求援,但回复的内容全部是官腔。“……而在这样性命攸关的时刻,我不得不遗憾地说,我们的旧党并没有拿出作为领导者的担当。”有了前面那些感情铺垫,尽管众虫对塞尔维亚星的认识非常淡薄,他们仍然更大声地相互谈论起来,艾文从中辩出了愤怒。他自己的光脑一闪,是特别提醒他新的大新闻已经流出。他眉心一跳,点开它,果不其然看见:【旧党代理虫与塞尔维亚星方代表信件来往已流出:不,我们不关心你们的命运】艾文深吸一口气,关上了光脑。他知道马上就要轮到自己上场了。那边罗塞尔的演讲还在格外激昂地继续着。他全面煽动起下方众虫的愤怒,通过抛出种种铁证,让他们失望于目前的当权者是如何冷血无情、自私自利。仅仅因为利益权衡,他们就选择彻底放弃一颗星球,以及上面活生生的虫们。在此基础上,罗塞尔恰到好处地说:“而现在,我正巧遇见了塞尔维亚星自卫战中的一位目击者。相信大家在之前的新闻里也曾听说过他——这是一只不幸的雄虫,因为多方原因,他卷入了这场阴暗的事故。然而他又是幸运的,因为在关键时刻,自由党选择暗中身处援手,保住了塞尔维亚星的安危。请问大家,愿意让他也上这里来,对你们讲讲他的故事吗?”众虫大声喊叫:“愿意!我们愿意!”“该你了。”霍登说着,推了艾文一下。艾文深吸一口气,在众虫的欢呼声中麻木地站起来,揉了揉两颊,挤出了一个笑容。他向外走去,没几步就到了罗塞尔身边,和他一起俯瞰下面的虫们。真高啊。这是艾文往下看时唯一的念头。他强做出一个激动不安的表情,对那些虫们挥了挥手。他这样做的时候内心特别迷茫,但现实也容不了他继续迷茫了。他又挥了挥手,和罗塞尔一起等待激动的虫群暂时恢复安静,随后对着话筒说:“你们好,我是艾文。正如罗塞尔先生所说……”艾文开始背演讲稿了。他一边背,一边感到自己强忍着做出来的微笑已经全部消失,他站在自由党代表虫身边,一板一眼地把那些需要自己说出的言语全部复述了一遍。他自觉讲得干巴巴的,但下面听众的情绪非常亢奋,让他能够强忍着继续讲下去。到了最后,他说:“我想,有生之年,我都会感谢罗塞尔先生和他的同伴们为我所做的一切。没有他们,我就不会站在这里。”讲到这里,他就该退后了,于是艾文再一次对面前的虫们挥手致意。他回到霍登身边,低头喝水,再继续看着演讲稿,以便于弄清楚他们究竟什么时候可以从这个天台上下去。“说得好极了。”当罗塞尔已经开始继续演讲的时候,霍登对艾文说,“我果然没有看错——您是天生的演讲家。”艾文干巴巴地笑了一声,看向罗塞尔的背影。“怎么了?”霍登问,“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再说,这是您自己写的稿子。每一句话都说真的,不是吗?”“是的。”艾文说,“但也仅此而已了。有很多同样是真的的内容,你们不会让我讲的。”“您还指望什么呢?”艾文又咕咚咕咚喝水,“我觉得,这样做很让虫不舒服。”“有什么不舒服?”“好像……”他试图总结语句,“我们也不在乎塞尔维亚星。我们只是那它当一个借口,来打压旧党的名声。”他一边说,一边又打开光脑,看向那条【旧党代理虫与塞尔维亚星方代表信件来往已流出:不,我们不关心你们的命运】。现在新闻已经爆了。“那您可得做好心理准备。”霍登说,“毕竟再过几天,我们就要开始用您的个虫经历当“借口”了。”“我什么时候可以做移除监视器的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