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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老者见施清听不懂,关了那条门缝就要离开。施清上去狂拍门,这样拍了一会,里面传出来一个骂骂咧咧地声音。“王老头,你聋了是不是,这么大声音你听不见?让本姑奶奶看看是哪个丧门星这个时候来敲门。”大门猛地被拉开,施清身体前倾差点一个跟头摔进去。“死小子,这大早上你出来作什么妖……”里面出来个女子,面色惨白,发髻高挽,脸上挂着两坨高原红。要是不细瞧,还以为是谁家的纸人跑出来作怪。女子也被施清吓了一跳,两根葱管一样的长指甲差点插施清眼里去,那女子正要发作,不经意瞥见孟如归时瞬间变了脸。“这位仙君,你来此处可是有什么事情?”变脸速度之快,让施清瞠目结舌。施清看着那女子在前面带路,看着那女子腰跨扭得跟葫芦娃里面的蛇精一样,时不时还来个回眸一笑百媚生,施清就觉得浑身难受。这样忍耐了一路,才到了季府花厅。那女子安排两人坐在椅子上休息,便去找当家主母了。略等了一会,外面传来钗环碰撞声,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扶着丫鬟进来,她双目红肿,发间簪着银器,周身略微有些浮肿,额前绑着一条两指宽的白色麻布条。那女子便是季王氏,施清看着季王氏抱着孟如归大腿失声痛哭,一句比一句凄厉,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孟如归略微起身,却被季王氏抱住大腿无法行动。季王氏哭完了恨声道:“那贱东西活着的时候就不让人省心,如今死了还要闹个天翻地覆,等仙君抓住她后看我不打死她……”施清:“……”就冲你这语气,估计她三七杀人的时候杀的就是你。季王氏在后院给孟如归两人安排了一间屋子,离屋子不远处就是小妾跳井死的地方。施清搓搓脖子,看着那井口后背一阵发凉。孟如归从封灵袋中掏出笔墨纸砚,又掏出一沓子黄符纸,准备好之后就开始画符。施清不会,只能百无聊赖托着脸在旁边看。“师尊,师尊。”孟如归侧头看他:“怎么了?”施清在额头处比划两下:“那个夫人怎么在头上带白麻布,在我们那边只有父母公婆丈夫死了才会带白麻布。”孟如归并未放在心上:“百里不同俗,等抓住了那鬼,好好审问审问就是。”“师尊,师尊。”孟如归换了一张符纸道:“又有什么事?”施清问道:“咱们抓了鬼都怎么办?”孟如归皱眉道:“抓鬼之后带回西黄之山后山关押,择日度化。若是无法度化便只能让厉鬼魂飞魄散。”“怎么个魂飞魄散法?”“招雷,不过一般不用。”施清听了这句话,吓得一缩脖子,生生又挤出一个下巴。原书中孟如归可不就想这样劈死他吗?得,还是离这位仁兄远一些吧。施清微不可及往后挪了挪,继续看孟如归画符。定力不足,施清撑着脑袋看了一会便开始浑浑噩噩,脑袋跟鸡啄米一样。孟如归见他这幅样子,只能放下笔将施清抱到床上。手刚刚接触到施清便察觉不对,魂魄离体。施清根基尚浅,竟然是被厉鬼拖入了幻境中。“若是流水落花逐燕去,春来秋往,几多相思?”“咦……”施清缓缓睁开眼睛,面前是一个院子,院子里种满凤尾竹,风吹过时满院子沙沙声。他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大红喜服,有一瞬间的精神恍惚。怎么?这依安穿书还负责赠送结婚体验套装?“爷,该进去了。”前面一个小丫头挑着盏白灯笼在前面领路。施清跟着她走,恍恍惚惚间进了一间屋子。屋内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有床上身着喜服的新娘能让人感受到几分喜庆。新娘双手交叉,十指纤长骨节分明。施清看了两眼,心道:这新娘个头未免有些大了,这样一看,倒是比自己还大不少。不知道是谁递给施清一只笛子,笛子上绑着红色绸缎,施清接过后坐在新娘身侧。“委屈你了。”施清听见自己发出声音,明明是自己的声音,却由不得自己控制。新娘摇了摇头。施清抬手,将新娘盖头挑下,借着屋子里两根白烛,细细打量新娘容颜。新娘高鼻薄唇,一双瑞凤眼眼角微微挑起,往上看人时略微有些三白眼,眼神中带着三分凌厉。这不是孟如归是谁。施清吓得屁滚尿流,恨不得当场遁地而逃。但是他自己却做不了主,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那双手摸上了孟如归右脸脸颊:“你我本就是有婚约的,后来我父亲瞒着我另定他人,这些年真是……”施清看着孟如归嘴角抽搐。施清身体慢慢往前凑,将孟如归紧紧拦在怀里,嗅着孟如归的发丝:“凤姑,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完了完了。你家凤姑没死我都要死了。施清心里咆哮,这狗屁幻境什么时候能够结束。喜服加新娘等于洞房花烛啊。还好施清又后退了两步:“若不是那妇人下毒毒害我,使我重病两年没有踏出季府一步,我又怎么会这么长时间才发现你在映月楼当歌女……”孟如归上前一下子捂住施清嘴巴,低声细语道:“不怪你,季哥哥,不怪你的。”哎呦。施清鸡皮疙瘩落了一床,眼看着自己那双爪子摸上了孟如归衣领,他想收也收不回来。孟如归此时挣脱幻境控制,他右手举起,重重落在施清脸上。施清瞬间清醒,手脚能够重新自由活动。脸上火辣辣的疼,施清捂着脸坐在地上道:“师尊,我不是故意的。”幻境中场景在迅速模糊,外面传来一个女子咿咿呀呀吟唱声“郎有情,妾有意,幼时竹马老来夫妻。”“红花轿,金凤簪,白烛之下一世平安。”施清觉得瘆得慌,想要出门看看外面究竟是什么东西。孟如归拉住他,示意他将后面的东西听完。“谁曾想,命运变,风波暗起儿郎难辩。”“芭蕉下,凤竹旁,两世恩怨哪能勾销。”那声音唱完,又低声道:“哪里不能勾销?都死了不就勾销了?”外面声音消失,施清转头看着孟如归,却见孟如归头上插着只金凤簪子。孟如归听外面没声音了,率先踹门出去,施清紧跟其后。施清睁开眼睛,见自己仍旧躺在季府客房床上。孟如归撑着脑袋坐在桌前,双眼悠悠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