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耽美小说 - 脱罪游戏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的T恤。

衣摆才刚刚被提起几寸,严缙云的身体就显而易见的绷紧了,凝固的血痂、皮rou与布料完粘在了一起,经不起一点撕扯。

贺泷的心也随之一颤,像是有刀尖在心窝子里绞动一般,但他知道清创前暴露创口是必须要做的事情,不能忍也得忍。

于是他俯身过去,聚精会神的凑近了,一点一点的替青年分离着伤口和衣料,他的动作小心翼翼,极为慎重,生怕手下太粗鲁将衣服连着皮rou一起撕下来造成更大的创伤。

严缙云的身体虚颤,五指抠进了被褥深处,来回的摩擦,看来是痛的很了。他时不时发出一些低哼细喘,动静不大,在安静的房间里却莫名的显得暧昧诱惑。

贺泷的心脏乱跳了一下,只觉得骨头都有一时半刻的酥麻,他用力晃了晃头,觉得自己疯魔了,居然会在这种时候浮想联翩。

青年单薄紧实的脊背逐渐暴露在空气里,那些血rou模糊的伤口触目惊心,却又反衬的青年肩背与腰白而流畅,像是无辜被欺的羔羊。

贺泷的手上动作不停,喉结却频频的上下滚动。他越克制,脑海里不合时宜的画面就越多越密集,都是些残存的片段,像是摔碎的镜子,万花筒一般折射出那掩在被衾中的青年嫣红多情的眼角,绷紧的下颌线以及湿漉漉的性感胸膛......

那时,严潇还没有暴露自己的本性。

那时......他还很珍惜这份人生第一次拥有的感情。

直到后来,他亲自将记忆的镜子摔碎,告诉自己不要再回头,就当是狠狠的跌了一跤,摔得头破血流,筋断骨折。

他用毛巾沾了清水轻柔细致的替伽马将脊背上的伤口擦拭了一遍,然后拿了床头柜上的烫伤膏药,一点一点的涂抹上去。

严缙云秀气的眉头紧蹙着,眼睛紧闭,汗水顺着鬓角滑落,贺泷一边替他上药一边轻轻的替他吹着伤口,试图缓解他的痛苦。

他过于全神贯注,以至于失了察觉,窗帘只拉了一半,在对面楼栋同楼层的窗户里,村长正架着一个老式的望远镜看过来。

村长身边站着一个女村民,那女村民容貌丑陋,一张开嘴,上下两列三角形的利齿在夜里闪烁着凛凛寒光,凶狠又可怖,但舌头却断了半截,她“咿咿呀呀”的比划了半天,被村长不耐烦的打断。

“听不懂,你还是写字儿吧。”

那女村民无奈,从一旁拿了纸笔开始写,写完了递给村长。

【这两个男人被魔鬼附身,他们互相吸引,不喜欢女人。】

村长看完之后眼神一暗,后继续通过望远镜偷窥对面房间里的情形。

那个个儿高一些的健壮男人似乎是趴伏在那个清瘦赤/裸的青年背上,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但那暧昧缱绻的氛围却几乎要冲破望远镜的镜头散发出来。

村长的牙都咬紧了。

这时,那女村民又将一张纸递到了村长跟前,上面是几条赊账记录。

女村民继续在纸上写到:【我们打听过了,他们赊账都会记对方的姓名,可见已经发展到了共同一体的地步。】

这时,村长看见健壮的男人绕到了青年的正面,倏地握住青年小巧的下巴,用力的吻了上去。

“砰”

村长手一抖,那古老的望远镜落地,在他脚下摔成好几瓣。

“天神都不会容忍。”他咬牙切齿的说。

事实上那一边,面对着油盐不进的严某人,贺泷拿着一堆抗生素和退烧药,感觉脑仁都疼。

“你不吃药是吧?”他对着严缙云疾言厉色:“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就不吃,你能把我怎么样......”严缙云似乎是蓄了点力气,沙哑又十分欠揍的吐出一句话。

下一秒,贺泷就毫无预兆的捏住了他的下巴,强行撬开了他的唇舌。

严缙云一时没反应过来,唇上的炙热碾压似曾相识,让他本就不甚清醒的脑子“轰”一声炸开。他蒙了,任凭贺泷在他的嘴唇上攻城略地,湿润而酥麻,一个不留神,对方的舌尖弹了一粒药丸进来,那药丸颗粒不大,直接顺着他的食道滑了下去。

还他妈有这种cao作?!

严缙云沉浸在震惊里无法自拔,贺泷暂且松开了他,转而喝了一口不知是药还是水的玩意儿,又一次捏着他的下巴吻上来,故技重施。

“唔!”

被这么喂了好几口,严缙云受不了了,开始扭头挣扎,他一动背上的伤就排山倒海般的开始疼,他立刻xiele气,像条被制裁的咸鱼一样,软趴在床上小声喘气。

“你......你......”他眼眶都红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疼的,连句完整的话都骂不出来。

偏偏贺泷那个狗东西还毫无负罪感的叉腰站在床边,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他。

“现在知道我有多少手段可以制裁你了吧严潇?下次还敢不敢胡来?嗯?”

严缙云忧郁沉静的合上了薄薄的眼皮。

“知道了。”他口气冷静而坚决:“下次还敢。”

“......”

作者有话要说:  妈见打【】

我好猛,猛1。

30、了不起的加勒比人(13)

严缙云拼尽所有的力气抬完最后一句杠,终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他是睡得踏实了,留下贺警官在床边叉腰站着,怨念到七窍生烟。

贺泷真给气的不轻,偏生这小子打也不是骂也没用,脸皮比城墙还厚。

又过了半晌,贺泷寻思着不能用这位失格份子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于是把肚子里的气通过深呼吸的方式吐完,转身去洗手间洗漱。

他将自己大致收拾了一番,蹑手蹑脚的爬上床,鉴于伽马同志是横趴在床上的,贺泷也不好搬动这副伤痕累累的小身板,只好纡尊降贵的把枕头从床头挪到床边,跟伽马同方向的平行的躺好,他膝盖以下的部分就只好悬在床外晃荡,脚底刚好碰地,贺泷觉得自己可真是太难了,他侧目看了一眼伽马熟睡安详的脸,近在咫尺,在这一刻,房间里所有的人和事物都短暂的只属于自己,心底的那份忧伤又莫名其妙的被抚平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古怪的欣快愉悦。

贺泷闭上眼,浑身放松,迅速陷入沉睡。

他的睡眠质量一直很好,无论在哪里都很少做梦,一般六七个小时就可以把睡眠完全补足。

但这趟入睡还没多久,他就被身边的某位仁兄给蹭醒了。

伽马同志身负重伤,睡觉居然还能这么不安生,明明除了趴着他也没有别的姿势可以选,居然能就着这么一个僵硬的姿势挪挪挪,菟丝子花一样“长”到了自己个儿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