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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的小指。月光凝固了,风声也静止了。乔惟肖的心跳漏了一拍,倏地低头,紧紧盯着阳煦。万籁俱寂。不知道过了多久,风披着月光,再度游进了窗户,不知道哪里蹦进来的一只蛐蛐也开始鸣叫。世界又醒了。然而阳煦没有醒,他梦呓了几句,松开乔惟肖的手,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乔惟肖呼出了一口气,说不上是释然还是别的什么。回到自己的床上,乔惟肖也慢慢沉入了梦乡。皓月西斜,一夜无梦。阳煦睡了个好觉,不等闹钟响就起床了,伸了个懒腰,轻手轻脚地叠好被子,爬下梯子时,陡然看见自己给乔惟肖洗完的那两件衣服掉在了乔惟肖床上,身上盖着T恤,一条腿下则压着长裤。估计是晚上掉下去了。阳煦慢慢地把那T恤捏了起来,从他腿下抽长裤时,乔惟肖忽然动了一下,阳煦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又提心吊胆地看了会,乔惟肖没醒,阳煦才松了口气,把衬衫长裤扔到了上铺的床上,塞到被子底下后回到自己宿舍去洗漱。他前脚刚走,后脚乔惟肖就睁开了眼。乔惟肖揉了揉睡得有点乱的头发,嘴角漾开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昨晚的动静闹得可不小,跑完cao俩人就又被叫去办公室了,老王亲自招待他们,好好训斥了一顿。“破坏公物!”老王又发动了暴雨梨花攻击,“惟肖你怎么就那么冲动?啊你就不能找楼下宿管要把钥匙吗?踹门?真亏你想的出来!”乔惟肖没睡够,还很困,头一下一下地点着。“你说说你,以前的生理课是不是不及格?就算发情期过去了也不能放松警惕,不知道多带几瓶抑制剂吗?还都放教室了?宿舍你就不知道多放几瓶吗?啊?”阳煦低着头没吭声。他是第一次来发情期,没什么经验,而且他得病那么久一直觉得自己可能过不了十八岁生日,也就懈怠了这方面,谁想到居然碰上了个乔惟肖……一旁的乔惟肖忽然发话了:“主任,我有一个问题。”老王端起茶杯润润嗓子:“什么问题?”“为什么昨晚没有值班老师?”乔惟肖问,“如果有值班老师,阳煦同学的发热能及时解决,我也许就不会那么不冷静地踹门了。”老王一口茶堵在嗓子眼里上来下不去的差点呛着:“这个嘛,咳咳,那位值班老师家里突然出了点事就没来。”“老师家里突然出事会跟上级请假说明的吧,”乔惟肖还是一副懒洋洋的刚睡醒的样子,语气却很咄咄逼人,“那么有老师请假了为什么没有其他人补上这个空缺呢?是老师请假没说还是没有安排其他老师顶上?”老王瞪他:“你、你这是跟老师说话的态度吗?”“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昨晚没有值班老师而已。”乔惟肖漫不经心道,“以及指出学校的管理漏洞。”老王和乔惟肖就这么杠上了,老王的办公室也是用透明玻璃围起来的,外面人来人往不少老师学生都在往这边看。阳煦不想事情闹大,偷偷拽了拽乔惟肖的衣摆示意他算了。“行了,这件事双方都有错,”老王做了一个往下压的动作,“这么着吧,你俩的处分就不记了,踹门的钱也不用赔了,行不行?”阳煦:“行。”乔惟肖:“不行。”阳煦和老王都转头看向了乔惟肖。乔惟肖直视老王,道:“我建议学校能把查寝值班老师的名单透明化公开化,前几天我们班有一个女生半夜突发阑尾炎,一整个楼层没有一个人知道值班老师是谁、值班寝室在哪里,最后她们敲开宿管阿姨的门,让阿姨骑三轮送去她去了医院。我相信这种突发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我希望校方能够重视起来并给出完善的解决方案。”老王和乔惟肖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让谁,最后还是老王先败下阵来,道:“好,我今天就开会解决这件事行不行?”“谢谢老师。”乔惟肖微微颔首。“行了走吧走吧。”老王有气无力地挥挥手。每次他对上乔惟肖都得少一半血,他就没见过这样的学生,谁当班长不是方便评三好学生优秀班干部的时候走个捷径啊?就他,故意缺席评选不说,还专给学校挑刺儿。阳煦也很是惊讶,他见惯了乔惟肖懒散的一面,还真没见过这么正经的时候。原来你还是有点当班长的责任心的啊。阳煦刚对乔惟肖有点改观,就见乔惟肖刚走出办公室就冲他挑了下眉,笑容有点痞:“是不是已经被爸爸的魅力折服了?”“折你大爷!”阳煦翻了个白眼。俩人并肩走在连接教室办公楼和高二教学楼的天桥上,快到高二楼时,乔惟肖突然道:“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换桌吗?”阳煦转头看向他。他没想到乔惟肖会问这个,他一直以为乔惟肖对什么都不在乎呢。现在看来,还是有点关心他这个同桌了几天的同桌?阳煦看向墙角:“我觉得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为什么?”“因为……你也知道了啊,我有梦游症。”阳煦摸了摸耳垂,心里被这个问题搅得乱七八糟的,嘴上也乱七八糟的道,“虽然昨晚没有发作,但是以后发作了呢?”乔惟肖:“……”乔惟肖:“我们昨晚都睡上下床了,你还说跟我保持距离这种话?”阳煦愣了下,没明白他这句话。乔惟肖说完就面无表情地越过他先回了教室。直到和任意一起去吃早饭,阳煦还是在琢磨这句话的意思,走在路上,任意打了个响指:“嘿!发什么呆呢?”“我在想,”阳煦蹙起眉,“假如有两个人,睡了一间房,然后第二天A对B说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B说‘我们昨晚都睡一间房了,你还说跟我保持距离这种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你昨晚和乔惟肖一间房了!??”任意的声调陡然拔高。阳煦一把捂住任意的嘴。所幸这里是一片空地没什么人,阳煦又慢慢松开,低声骂道:“你给我小点声,别瞎说啊!”任意激动地小声道:“你俩怎么滚,不是,睡到一张床上去了??”“不是睡一张床,是睡一间房……唉不对,不是我!我就是举个例子!!”任意一脸鸡贼:“我们小时候可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你就别骗我了,骗不过我的。”阳煦放弃了:“好吧,我就是A,乔惟肖就是B。”任意得意地大笑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