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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还伸出大拇指假装给他点赞。谢天骄觉得自己可能之前被他怼出毛病了,居然觉得他能这样不添乱就算挺乖巧。围观完洗碗,叶书清回客厅开了电视。难得休假期,他打算好好放松放松,大晚上就不干活了。之前的工作差了一点,谢天骄本来打算去书房做完再出来,结果他进去没几分钟,又听见叶书清叫他,问他:“谢天骄,遥控器在哪儿?”与少年时代便进入寄宿式学校、后来更是一个人出国,早已经独立惯了的谢天骄不一样,叶书清叛逆归叛逆,细究起来却是从来没有长时间离家,更没有独自生活过。而无论是家人保姆一大堆的叶家,还是Hills的基地宿舍,都是热热闹闹的。他习惯群居的生活,也习惯被人惯着,因而养成了很多毛病,其中一条就是没事的时候家里得有活人在他的活动范围之内。很显然,内心对谢天骄的抗拒并没有抵挡住叶书清的习惯的巨大力量。坐在沙发上手边摸不着遥控器,他第一反应就是问这房子里的另一个人,而不是自己四处找下,哪怕那遥控器就在电视旁边的盒子里,站起来一眼就能看到。当然,某种程度上来讲,谢天骄的配合和纵容也让他这个毛病没机会得到纠正——被鸡毛蒜皮的小事叫出去两次之后,谢天骄主动把笔记本电脑和书带到了客厅,在电视上的相声节目和叶书清的笑声中认真工作。谢天骄自己生活严谨自律,而且性格沉静,能够独自一个人看书看电脑处理文件很久。而叶书清却是喜欢热闹,向来随心所欲,加上两人多年不合的关系,谢天骄本以为他们至少要经历一段时间的争吵或者冷淡。可出乎意料的是,这两天两人的同居生活顺利的简直让人难以置信。不过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无不道理,因为相安无事的状况只持续到了第三天,就变成了鸡飞狗跳。傍晚回来,叶书清手里拎了个箱子,里头是厚厚的几叠卡片和海报,还有一摞专辑。过几天H市要举办音乐节,Hills有参加,现场还有签售会。事先多个平台都有宣传,还办了抽奖活动之类,这些签名周边和专辑就是送给各个平台粉丝的礼物。偶像包袱几吨重的Hills主唱兼贝斯手要顺便复习下怎么样帅气的签名。吃过饭,他就将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分门别类堆在客厅沙发和地毯上,自己则坐在茶几前,挺直腰板郑重拿起了笔。谢天骄收拾完厨房出来见到这一步,脚步稍稍一顿:“这是做什么?”他当然看得出叶书清是在给什么签名,但这马上要一个人占满整个客厅的阵势是怎么回事。“签名啊,给粉丝的福利。”叶书清伸手提醒他,“注意点不要给我弄乱。这是他们三个签过的差我的,这边是盛岩也没签的,还有这几张,是要我签完之后拿去给程岳的……”谢天骄扫了一眼遍布茶几和沙发地毯的一堆纸制品,绕过障碍往前走几步,垂眸点了点手下厚厚的一叠:“这张海报……不是说只随那版专辑限量赠送的吗?几分钟内抢购一空都是在虚假宣传?”叶书清随意瞟了一眼:“只有上面几张是,当初乐队内部留下的。下面都是别的海报……诶不是,你还知道这些?”谢天骄一顿,不动声色收回手:“当然。我们怎么也算同行,自然要关注一下。”“我们算哪门子同行。”叶书清一边签名一边说话,“你跟程总才是。”慕华娱乐的程总是谢天骄哥哥的好朋友,俩人挺熟,前几天还微博互动过,谢天骄听对方提起他情绪有些松懈,随口道:“那你就不能有点别的理想?比如干掉你们程总取而代之之类的。”叶书清隐约觉得这剧情有点耳熟,略一回想,手中的笔一停,突然抬头看他:“那我接下来是不是还要强占老板娘?”谢天骄:“……“谢天骄:“………………”不是,他怎么会知道这个?!第十一章好在叶书清并没有多问什么,似乎只是当这是个梗随口提了一句,就低下头继续签他的海报了。谢天骄那一瞬间头脑风暴制造出的无数个理由都没有派上用场,暗暗松了口气,才觉得手心都是汗。谢天骄见过叶书清上一次签售的场景,客观地说,的确称得上潇洒帅气。可他没料到,这家伙私下练习起来是这么疯魔的。就见他大笔一挥签完一张海报/明信片之后,左手刷的一下将其滑到边上,手指略抬再从正前方抽一张新的,力图洒脱不羁一气呵成。中间自己觉得动作不够完美就要重来,还要注意让那些已经签好的纸制品不要贴在一起染色,结果摊子就越铺越大。这也没什么,问题是因为不同版海报底色不同需要不同颜色的笔,海报和明信片大小不同则需要不同粗细的,所以中间签几张他就要换笔用。笔这个东西,本来就好像有隐形功能,总是在需要的时候消失。加上叶书清又光顾着扔笔的动作帅气,甩出去的基本就找不到踪迹。这个时候他就要问一声:“谢天骄!你看见我笔了吗!”谢天骄……谢天骄记忆力很好,总能够准确记住他用过的笔扔到了哪儿。叶书清发现这一点之后,干脆连自己先四处摸索找一下这步骤都省略了。习惯的力量是可怕的,等叶书清意识到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好的时候,他已经能够很自然地对着第N次过来给他找笔的谢天骄大声哔哔:“我明明就放在这个盒子边上了,怎么跑到那里去了?”谢天骄几次看书看到一半就被他催命一样喊了过来可是又能说什么?自己选的媳妇儿,还不是只能认了。越忙越乱。这边海报明信片铺了一地拔不出脚,那边叶书清搁在柜子上的手机又响了。那铃声一听就是叶mama的。她想要说什么,叶书清心里明镜似的,就不想接。谢天骄偏还提醒他:“你电话在响。”叶书清说:“听见了。”人却没有动,还在忙着自己的事。这一回铃声没有响很久,很快消息提示音就取而代之滴滴滴了起来。谢天骄也听到了,见他还是无动于衷的模样,问他:“你不看看?”叶书清抬头一看,谢天骄又在看书——他从同居第二天就每天都在看书,同一本,整齐得包着淡蓝色书皮,书皮上写着名字,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