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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弯了弯:“你想听官方版本,还是小道消息?”“这还有不同版本?都说来听听吧。”“行。先看官方说法,偷窥案看起来虽然不大,但置之不理的话容易演变为强|jian案,甚至强|jian杀人案。这次的案件不简单,被冠上了连环案的头衔,夸大了其重要性。”“小道消息呢?”俞任杰哼了一声:“治安组工作量大,忙不过来。我们的队长程斌在开会时主动接了这个案子。”郝晋阳忍不住问道:“为什么呀?”俞任杰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你觉得呢?既然接了,我们就去查吧。”他没直说,但郝晋阳已经感觉到他和程斌关系的紧张。看来王海利说的没错,这两人相互不对付。这可让郝晋阳有些为难,他跟着俞任杰,又向程斌汇报,该站哪队是个问题。嗯,这是个问题。还没想明白,车就停了。面前是一座工厂,生产汽车轮胎的,加上外包工人一共五百名员工。在门口登记后过了五分钟,人事经理前来迎接,为他们刷开了门禁。“两位久等了,我们进会议室详谈。”人事经理有些唠叨,思路倒是比较清晰。大概是说从半年前有员工前来反应,说更衣室有人偷窥,当时并未细究,而后陆续有人打报告说员工浴室也发现了偷窥情况。类似报告变多了才引起人事部的注意,但彻查一直未有结果,装监控的预算也迟迟未得到审批。而后听说附近其他公司也出现了偷窥的情况,特别是附近的公共澡堂,不少人声称在浴室窗口瞧见了一只熊。“熊?能说详细点么?”俞任杰打断道。“好的,俞警官。听我们员工说,是只黑色的熊。大晚上的来偷窥别人洗澡,黑灯瞎火的,很难发现。哦,不是真的熊,怎么说呢,就和马路上发传单的那种差不多。就是那种…玩偶外套。”“你刚才说,几次有人反应偷窥后你们才引起重视,对吧?”“是,我们一开始以为是想多了,或许是有人正好路过呢。”“这么说来,被偷窥的是男更衣室和男浴室了?”“哦,对。”人事经理摸了摸鼻子:“忘了说了,是男更衣室被偷窥。”郝晋阳恍然大悟,是呀,如果是女更衣室被偷窥,那一定会引起sao动了。男性被看一下,大家或许觉得没什么,所以才不被重视。此时不免佩服起俞任杰的敏锐来,又开始怀疑什么人才会对偷窥男性有兴趣,是变态色魔么?俞任杰又问:“你说其他公司也有这种情况?”“是的,附近公司的HR我多多少少也认识。我们这个圈子,其实挺小的。聊起来才知道,他们那里偶尔也有这么一两件事,只是没我们这儿这么频繁。再这么下去,我们士气不稳,恐怕会影响生产。像我们这种制造业,还是男性员工多呀…说实在的,作为HR经理,我的压力很大,所以拜托警察同志帮我们来把罪犯给揪出来。相信你们这么专业,一定可以很快抓到人吧!”俞任杰并未顺着他的奉承接下去,而是另启话题:“能和我说说公共澡堂么?”“那个澡堂啊,因为我们这里是工业区,工人干完活大多需要洗澡。但并不是每个企业都有自己的浴室,毕竟还是有小企业的嘛,穷啊。像我们是因为生产工艺中有产生蒸汽的环节,顺带可以用于澡堂,不然大概也没澡堂,毕竟公司效益不好。为了解决洗澡问题,政府在这带设立了一个公共浴室,虽说是政府设立的,其实也只是拿了政府的牌子的私人企业罢了,管理比较混乱,不然也不会有人能偷窥了是不是。”“嗯,除了偷看更衣室和浴室,还有其他的么?”“其他?”“比如厕所?”“这倒是一次都没有过。”“有人见过嫌疑人或是听过他的声音么?”“没有。”“他穿着熊的服装,照理来说跑不快,从来没有人抓到过他么?”“大家都是光着的状态,等披着衣服出来时,就找不到他了。再说了,熊的衣服可黑着呢。”“有理。现在能和我说说事件的时间线么?比如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当时发生过什么,之后发生偷窥又是什么时候,有些什么变化?”人事经理说洋洋洒洒说了一堆,简而言之,第一次偷窥始于本工厂,而后陆续蔓延。后期嫌疑人的重心似乎移动到了公共浴室去,但作案地点和时间并没有一定的规律,只是作案越来越频繁罢了。随后,在俞任杰的要求下,人事经理叫来了第一次案件的受害人。一位是工程师小方,大约二十七八;另一位是产线工人老范,大约四十出头。俞任杰一边吃着人事递来的茶歇点心,一边看他们将案情重演。“当时我们在换衣服,我就这样…对,就在我脱裤子的时候吧,应该…我突然看到门口的小窗上有一双眼睛,吓得我差点被裤子绊倒了。你说门上为什么有小窗?我也想问这个问题,好像是我们公司刚建的时候统一订制了这种门,这间更衣室原来是派别的用处的,一直没换过,大概觉得没人会看男人换衣服吧,而且外面有个走廊,女的不从这儿经过的…那时我拉起裤子,开门去探个究竟啊,结果已经不见人了。”小方指手画脚地说道,而后转头看向身边的同事:“老范,那时你在做什么呢?”老范想了会儿说:“我大概在穿衣服吧,那双眼睛我也看到了,刚看到,那双眼睛就消失了,我跟着小方追出去,什么都没瞧见。可能是我们穿衣服花了点时间,也可能是被吓到了,耽误了时间。”俞任杰咬了口蛋糕,有些口齿不清:“小方同志,老范同志,麻烦你们重演一遍刚才说的过程。泡菜头,你去门外把眼睛放玻璃窗里,他们一发现你,你就跑。”话音落了两秒郝晋阳才意识到泡菜头指的是他,但他不敢公然反抗,只好边往外跑边小声嘀咕:“怎么就记不出我的名字呢,我叫郝晋阳!”“动作快点,洋泡菜。”俞任杰在后面说。好像他是听见了,所以加了个“阳”字。于是乎,小方和老范从衣柜找来两条宽松的工装裤在那儿演练穿穿脱脱,郝晋阳则将他的小眼睛贴上门洞,朝里看上两眼,再撒丫子逃跑。如此试了几次,已经阳累得满头大汗。他确实能在两人穿裤子的间隙从更衣室外的走廊不留踪迹地逃掉,但一旦穿过这条走廊,五次里有四次,还是能被追出来的人找到他的身影。走廊的尽头通向一条更长更宽的走廊,要从那里消失掉就不容易了,慌乱的时候根本无暇寻找藏身的地方,何况该长廊人来人往,要不被人发现实在不易。小方回忆说,几个月前他们奋力追过一次偷窥者,但出了第一条走廊,就不见其身影了。俞任杰噙着咖啡点头:“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你们能否将衣服脱光了让我看看。”见两人犹豫,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