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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可怜了,你凶什么凶!”陆文婷的气势瞬间没了,话到了嘴边成了哽咽:“妈,维嘉还在地上躺着呢,我就是不想让她介入,她什么都不懂。”空气忽然沉重起来,悲伤笼罩了这个家庭。杨大妈看着孙女稚嫩的脸,硬是忍住眼泪,颤抖地声线问:“楠楠今天没去幼儿园啊?”楠楠用天真娇嫩的声音回答:“去了,又回来了。”“mama接你回来的?”“不,隔壁王叔叔接我回来的。”杨大妈的脸色变了变:“你说住在隔壁的那个王叔叔?”“是呀,笨笨王叔叔。”“王叔叔有说为什么来接你么?”“他说mama有事要做,没空来。”杨大妈将孩子放下,挺直腰板,逼视陆文婷:“你怎么会让隔壁的男人去接楠楠?你的心可是够大的啊。”陆文婷僵着嘴角回答:“我想警方这边会有很多事要处理,我一个人赶不及去接楠楠,所以让隔壁的邻居帮个忙…”“为什么是他?我可以去接,就算你的父母住得远,你还有朋友,兄弟姐妹,不都比一个邻居可靠?”“妈!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下次我不让他接了,好么?”“什么下次?我问的是这次!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什么关系?我们能有什么关系啊?”“可笑了,你们是什么关系,你不比我清楚么!”两人的音量越来越高,楠楠再次哇哇大哭:“奶奶你不要和mama吵了,我喜欢王叔叔,王叔叔不是坏人!”一听到隔壁王叔叔的称谓,郝晋阳就来了劲儿,趁楠楠提到王叔叔之际摸了把她的蘑菇头:“小meimei,告诉警察叔叔,你为什么喜欢王叔叔呀?”楠楠边抽气边说:“王叔叔给我买糖吃,给我买玩具玩,还有,还有…”“还有什么?”“还有王叔叔也喜欢mama。”陆文婷一把捂住孩子的嘴巴:“瞎说什么!”又转头对两位警察苦笑:“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杨大妈将她扯到一边:“你急什么!让孩子说!”楠楠说王叔叔和mama关系好,经常一起聊天说笑,最重要的是王叔叔对她好,过年会给她压岁钱。说到王叔叔说只要她肯叫他一声爸爸就给她红包时,杨大妈急了眼:“好啊!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你这个白眼狼,为了外面的野男人弄死我的儿子!我和你拼了我!”俞任杰与郝晋阳好不容易才将杨大妈拉开,整个过程中陆文婷的脸绷得很紧,百口莫辩。询问得知,王叔叔名为王玉坤,今年三十五岁,几年前离婚,至今单身,没有孩子。他是自由职业,平时做些小生意,与在家做全职太太的陆文婷在有所来往。至于他们的亲密程度,就不得而知了。而当郝晋阳讲话题的主导权交给俞任杰时,俞任杰说:“好了,让孩子休息,我们参观一下其他房间。”孩子回到自己房间后,陆文婷的脸上恢复了平静,领着他们参观卧室,杨大妈在她身后黑着脸,隐忍不发。主卧里有一只很大的衣橱。俞任杰问:“能打开衣橱看一下么?”陆文婷点头后,郝晋阳不知怎么理解的,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猛地将橱门全部打开,见里面果真都是衣服后露出了失望的神情——敢情王叔叔不在里面。俞任杰一脸嫌弃地将他推开,有些不礼貌地翻动着里面的衣服:“陆小姐,你的衣服真多啊,比你丈夫的多多了。”其中只有不到三分之一到是男装,清一色的西装衬衫,剩下的都是女装。陆文婷赔笑道:“女人的衣橱总是缺少一件衣服嘛…”俞任杰咦了一声,从衣橱中取出一条满是花边的艳色连衣裙:“你的穿衣风格也挺多变的嘛,衣橱里的衣服大多是黑白灰三色的,我以为你喜欢素色系的衣服呢,没想到还有几条这么鲜艳的裙子,您的丈夫喜欢这种打扮么?”谁知陆文婷突然变脸,一把夺过那条裙子,尖声道:“我丈夫喜欢什么风格管你什么事!”话音刚落她惊讶于自己的失态,咳了一声将裙子重新挂回了衣橱。俞任杰还没脸没皮地将脑袋伸进男装区查看:“你丈夫是找过什么衣服么,里面可真乱。”陆文婷忍着脾气,在他收回脑袋的瞬间将衣橱的门给关了:“我丈夫怎么死的,与我家的衣橱没有关系吧!”俞任杰朝她笑笑:“有没有关系,你还不清楚么?”这话问得与杨大妈如出一辙,只是这时陆文婷的脸色更加难看,可以说是瞬间白了一层。“和你开玩笑的,”俞任杰伸了个懒腰:“接下来去浴室看看,没什么问题吧?”与客厅相连的浴室是个淋浴房,是一家人每天洗浴的地方,放满了各种洗护用品,显得有些杂乱。主卧中装的则是浴缸,并无使用痕迹,十分干净整洁。俞任杰仔细观察后,用手摸了摸主卧浴室中浴帘挂杆上的灰尘,转头对杨大妈说:“杨女士,我们有些话要单独问陆小姐,麻烦您回避一下。”杨大妈虽不甘心,还是退了出去。留下陆文婷与两名警察在主卧中,关上了房门。在确保房间隔音效果后,俞任杰挂着他惯用的悲天悯人神情慢慢开口:“陆小姐,您希望您丈夫的死因是自杀呢,还是意外死亡?”陆文婷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嘴,紧抿之后再次张开:“我丈夫就是自杀,死因还能选么?还是说,你要我给你多少钱,你才能相信我丈夫是自杀?”郝晋阳转过头看向师兄,开始怀疑起师兄的廉洁来。俞任杰嫌弃地将他的脸推开,问了陆文婷第二个问题:“你丈夫有买保险么?比如说,意外险。”“有吧…但他是自杀,保险不会理赔。”“我希望你好好考虑清楚,赔偿不是一笔小金额,伪造现场也不是小罪。你可以慢慢考虑,权衡一下。”陆文婷失了沉着,厉声道:“你到底什么意思!觉得我和隔壁的王玉坤合伙杀了我丈夫骗保险么!我告诉你,对不起,你要失望了,我不是这种人!我和王玉坤是清清白白的!”俞任杰摇了摇头,轻声叹了口气:“有些话你知我知,你一定要我说出来么?你的丈夫是意外死亡。”陆文婷的表情瞬间定格,眼角微微向下,像是在哭,却始终没有流下眼泪:“你有…什么证据么…”俞任杰显得有些疲累,仿佛不愿意多说似的:“您丈夫脸色发紫肿胀,是窒息而死,换句话说,更可能是勒死。上吊死亡的人脸色一般是惨白的。我虽然不是法医,却是也见过不少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