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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们。最后由西施送小宓回家,潘卫拍打郝晋阳的脸,又他灌了一杯凉水,让他搭把手,一起把醉得最深的程斌和俞仁杰给送回去。“上次去过队长家祝贺过乔迁之喜,我手机里有他家的地址,我来找地址,你先去打车。”潘卫最后吃了两颗花生,对郝晋阳说。幸好打车并不困难,司机与他们一起将两人搬上了车。车开了半路的时候,俞任杰率先醒了过来,又将程斌的耳朵揪在了手里,程斌跟着醒了,也去揪他的耳朵,两人又哎呦哎呦地扭在了一起,愣是谁都不肯先放手。郝晋阳就坐在他们边上,想了想,先帮俞任杰解开了程斌的手,俞任杰得意地笑了起来,更用力地扭程斌的耳朵,程斌痛苦地哀嚎了一声,郝晋阳连忙又把俞任杰在程斌耳朵上的手给拉开了,两人才继续昏睡过去。从程斌的口袋里找到了房门钥匙,潘卫和郝晋阳顺利将两人扛回了家。到家后,潘卫把程斌扔到了主卧的大床上,郝晋阳则偷懒把俞仁杰撇在了沙发上。两人松了松胳膊,对醉得不省人事的两人关照了句:“一会儿自己洗洗睡了吧!”便一起走了。昏黄的灯光下,程斌躺在床上,俞任杰蜷缩在沙发上,和静止的画面似的,一动不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分针转了大半圈,时针动了一格,他们终于醒过来。程斌哼哼了一声,自己脱了鞋子袜子,在床上伸展着,睁开了眼睛。俞仁杰则坐了起来,五分钟后,他踏入了主卧。“洗洗再睡,洗洗再睡…”他喃喃着,错把卧室当成浴室,当着程斌的面脱起了衣服。程斌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大着舌头问道:“你干什么呢?”“你没看见嘛,洗澡!”俞仁杰的手指停了下来,歪着头看了程斌一会儿,又摇了摇头:“还是不洗了吧,大男人不拘小节,直接睡吧!”说完他猛地扑向大床,床垫跟着震了一震,程斌被他震得跳了起来:“这是我的床!”但俞仁杰也说:“这是我的床!”他们抱着床单,隔着空气吵架,为床的归属问题喋喋不休。是我的;是我的;不是你的,是我的;就是我的,就是我的…在俞仁杰了抢程斌的毯子后,口角终于升级,成了肢体冲突。两人在床上纠缠着,扭打着,揪着对方的耳朵,挠着相互的咯吱窝…趁程斌的小腿被他的脚丫子踩着的时候,俞仁杰一个转身将他压在了身下,他想如法炮制,用额头撞他,这叫什么来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一低头,程斌已经轻轻咬住了他的嘴唇,眼神茫然而闪烁。“你他妈敢咬我!”俞仁杰骂了一声,想要回咬,却没有成功,因为两片柔软温暖之物抢先贴了过来,一并夺走了他的呼吸…他便忘了要咬他了…空气真重,呼吸变得困难,天气真热,连身体都开始发热…俞仁杰继续与程斌扭打着,这次换程斌骑到了他的上头。打着打着,衣服都不见了,打着打着,裤子也不见了。两人身上粘着对方的汗,脸上满是对方灼热的呼吸…俞仁杰听到程斌的喘息声,像是极力忍耐着痛苦一般,他很高兴,以为自己赢了,却又觉得很痛,一股异样的感觉从他的下身传来…这是什么呢?第二天程斌醒来时,发现了身边俞仁杰,很是惊讶。当发现他们都光着身子后,惊讶变为了惊恐。很快他就寻回了那段丢失的记忆,张着嘴在那儿急促地呼吸。就和被雷劈中了一样,有一瞬程斌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从头顶到脚底都是麻的。身体却比思想先一步行动,他利索地下了床,从一地的衣服中寻找出了自己的内裤与上衣,迅速地把自己裹进衣服后,程斌开始逃离。但转动门把的时候,他被俞任杰脱在门边的鞋子绊了一下,撞上了大门,发出砰地一声巨响。回过头来时,俞任杰果然醒了,在那儿伸着懒腰,睁开了眼睛。“怎么搞的?”俞任杰用沙哑的声音问道。随即,已经有一半身子经钻进门缝里的程斌被他发现了,俞任杰把他叫了回来:“程斌,昨晚他们是不是把我们送错房间了?”没想到他开口只问了这么一个平常的问题,程斌小心翼翼地退回房里,看了他好几眼,对他点了点头。“进来吧,这是你的房间。”昨天还和他抢被子的俞任杰慷慨地对他说:“我马上出去,不就睡了你的床嘛,别那么小气。”方才程斌是从房里逃出去,俞任杰却以为他刚进来,于是程斌和一块木头似的僵硬着,进退两难。他想说些什么,却不敢说,期待他发现什么,又希望他永远不要发现。程斌只好闭着嘴,屏着呼吸,任由心跳加速,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俞任杰床上翻身下来,终于发现自己是光着的,在程斌的惊恐中,他哎呀了一声:“昨天一定是喝大了,我平时可没裸睡的习惯,你帮我把那件衣服扔过来。”程斌弯下腰,把他的衬衫捡了起来,他还记得昨晚他亲自将它扯开,手指越过布料时丝滑的质感,他愣了愣神,将衣服扔了过去。俞任杰将它接过,穿了起来:“我怎么觉得浑身酸痛呢,看来人老了,喝点酒都会产生乳酸。”他说着,越过连呼吸都成了难事的程斌,轻快地踏了出去。程斌欲言又止,跟着他,直到他进了卫生间。过了会儿,俞任杰从里面出来,捂着屁股说:“程斌,我和你说个事儿,我觉得我可能得痔疮了,你有马应龙吗?”程斌怔怔地望着他,慢慢地摇了摇头。俞任杰有个毛病,喝了酒容易断片,于是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在那儿埋怨着:“昨天是不是吃了什么辣的东西,那里感觉火辣辣的。”“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程斌故作镇定地问道。“不记得了,头疼。”随即俞任杰在镜子里发现了脖子上的吻痕,当他的手指摸上那片红印的时候,程斌的心脏跳得飞快,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蹦到地上。“程斌,”俞任杰回过头来看着他,眼里满是愤怒:“你的房间有蚊子!”尽管心绪百转千回,程斌张开了嘴,终究什么都没说,他从柜子里取出一瓶花露水,递给了他:“那你涂涂吧。”[49]第四部分受害人与被害人第七章高校投毒案(1)冯博到楼面视察的时候,双手背在身后,俨然一副老干部的模样。不断地有人与他打招呼,他微笑着点点头,直到停在程斌的办公室门口时,他的笑容瞬间扩大了一倍。确定自己的表情足够和蔼可亲后,他伸出右手,敲响了办公室的门。程斌见到上司的笑脸时,受宠若惊。冯博是带着案子来的,只是一张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