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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料,低头蹭过去,先是用嘴唇碰了碰,再狠狠一口咬住。温瀛闭起眼,由着他咬,回想起先头在山林里,那婢女说的话,手指滑到凌祈宴的腰间,轻捏了捏。明明是有反应的,温瀛很明显感觉到了,他自己也有,却极力忍耐着。凌祈宴咬够了,终于施施然松了口,满意地看着温瀛肩膀上那道深红的牙印子,贴到他耳边蛊惑:“就今夜,从了本王如何?”温瀛睨向他,四目相对,他们之间的距离过近,连呼吸都几乎交融着。凌祈宴缓慢地眨了眨眼睛,盯着温瀛。温瀛抱着他坐起身,不待凌祈宴反应,已翻身将他压下榻,双手撑在凌祈宴身侧,凌祈宴似不明所以,依旧瞅着他,没移开眼睛。温瀛的眸光晦暗,呼吸加重些许,慢慢贴下身。片刻后,他放开凌祈宴,下榻跪到地上,声音重归平静:“很晚了,殿下歇了吧,学生也该回去了。”凌祈宴愣神间,温瀛已站起来,躬身往后退去,待到他转身要走出门时,凌祈宴终于回神,拎起榻边的鞋子,朝着温瀛的背部狠狠砸去。温瀛回头,凌祈宴气红了眼,瞪着他,温瀛脚步未停,出门离开。身后有瓷器落地的声响,温瀛恍若未闻,他重新走进漆黑夜色中,黑沉双眼中再不起一丝波澜。第12章气急败坏第二日一早,温瀛又来凌祈宴这里与他请罪,凌祈宴没搭理他,让他滚远些,别来碍着自己的眼。温瀛讨了没趣,当真滚了,回了自个住的院子,专心看书去。那些个纨绔在凌祈宴这庄子上玩了三日才离开,走时才发现少了个人,刘庆喜那小子好似来这后就没瞧见过人影。这几日他们一直在喝酒玩乐醉生梦死的,还当真不知道刘庆喜是何时不见了,只以为他家里有事先走了,都没在意,各自坐车回去,就这么散了。庄子里重归宁静,凌祈宴又觉着没趣,想起被自己晾了好几日的温瀛,问江林:“那穷秀才知道错了吗?”“殿下,温郎君这几日一直在念书,好吃好喝的,并未再提过要来与您请罪。”凌祈宴摔了手中茶碗,磨牙:“将人给本王带来。”一刻钟后,温瀛被人带进门,撩开衣摆直接跪下。“你还敢来?”凌祈宴咬牙切齿。“殿下传唤学生来,学生不敢不来。”“你不要一次一次挑战本王的耐性!”“学生不敢。”凌祈宴话锋一转:“把裤子脱了。”温瀛提醒他:“这才刚至酉时。”凌祈宴冷眼瞅着他:“天黑了你就肯脱裤子了?不跑了?”温瀛闭嘴不言。凌祈宴还想教训人,外头有下人匆匆进来禀报,说是刑部和上京府衙门来了人,那刘庆喜死了,他们想进这毓王府庄子里例行调查,还望殿下准许。凌祈宴皱眉:“刘庆喜死了?”“外头来的官差是这么说的。”凌祈宴冷了脸:“让他们进来。”温瀛爬起身,立到一旁去,面上波澜不惊。带队来的是上京府的府丞,进来先恭恭敬敬地与凌祈宴问安,这才与他说起正事:“礼部左侍郎家中的小郎君刘庆喜昨日晌午被人发现,死在城西郊护城河下游的石滩上,仵作验过,死亡时间已有三日,应当是初六那日夜间落的水,因夏日炎热,尸身已泡发得不成样子,找不到更多的线索,侍郎府中人说那日他与其他几人一起来了殿下您这庄子里,一直未回去过,下官等已询问过其他同来之人,今日例行来殿下庄子上调查,还望殿下勿怪。”凌祈宴有一点漫不经心:“其他人都说了什么?”那府丞神色凝重道:“都说不知情。”“本王也不知情,他是来了本王庄子里,后头一直没瞧见人影,本王还以为他家里有事,招呼都不打先走了。”“还望殿下允许下官等询问庄中其他人,再去那日刘郎君在庄中的住处调查。”“可以,但得当着本王的面,本王也想听听有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凌祈宴难得没为难人。庄中所有下人都被叫了过来,挨个接受盘问,大多数人都一问三不知,没见过刘庆喜、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没看到可疑之人。轮到温瀛,因他是国子监的学生,问话的衙役对他十分客气,温瀛面色沉定,问什么答什么,同样说只那日在饮宴上看到过刘庆喜,后头他陪殿下回屋,就再不知道了。问话之人未对他起疑,点点头又去问下一个。人群中有婢女哆哆嗦嗦地软倒在地,哭喊道:“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那日只是跟他在林子里亲热了一回就走了,后头的事情奴婢真的不知道啊!”温瀛看过去,是那晚与刘庆喜在山林中野合的婢女,被人盘问几句就神色慌张地xiele底,哭着喊冤,试图往凌祈宴身前爬:“殿下救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刘郎君被人杀了!真的不是奴婢做的!”凌祈宴冷着脸将人踢开,那府丞问凌祈宴:“殿下,下官等可否将这婢女带回去审问?”“可以,但凡事得讲究证据,她毕竟是本王府上之人,你们可别为了交差,搞屈打成招那一套。”凌祈宴没好气地提醒。“那是自然。”对方喏喏应下。又过了半个时辰,凌祈宴用完晚膳,一众衙役搜查完刘庆喜那日的住处,和那婢女说的后山林子,回来禀报,说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这两日一直在下雨,后山上即便留了什么痕迹,也找不着了。不过那后山崖下的深湖,确实连着护城河,或许刘庆喜是从那里掉下,尸身被冲到护城河下游,再被人发现。一众官差只得撤了。待人离开,凌祈宴放下碗筷,回去里间,温瀛自觉跟上来。凌祈宴的神色沉下,吩咐江林带着屋中下人都出去。房门阖上,凌祈宴冷声示意温瀛:“跪下。”温瀛痛快跪下地。“你可知,若是方才本王与他们说,那日夜里你离开本王这正院,单独出去了将近一个时辰,现下你也成了他们怀疑的对象?”凌祈宴一边说,一边打量温瀛的神情。温瀛低了头不答话。凌祈宴踹他一脚:“说话,刘庆喜的死跟你有无关系?你那夜到底做什么去了?”僵持片刻,温瀛抬眼,平静望向凌祈宴:“没有证据,除非屈打成招,学生不会认的。”他是国子监的学生,若无证据,刑部与上京府衙绝不可能对他屈打成招,所以他半点不怵。凌祈宴闻言气不打一处来:“所以当真是你做的?你好大的胆子!”他气急败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