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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试探道:“师尊?”少年喝酒的手一顿,把酒壶盖好,挂腰间,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拔下背后的剑:“谁你师尊?”看来不是。“没。”风长安摇头,撒谎不带打草稿,认认真真道,“我只是想我师尊了。”少年眼眸深邃,他擦着剑,冷冷道:“真是没用。”“我要有用,要师尊做什么?”风长安反问。那少年被他一哽,沉默良久,道:“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弟子,砍死算了。”风长安忍不住扯了下嘴角,真是个狼人。子时很快到了。子时一到,不知从哪里从哪里传来钟鼓声,钟鼓声响起的瞬间,周围的房子像是撕破表皮展现出来的嫩竹笋,焕然一新,长街灯明,喧哗落入村庄。讶鼓通宵,花灯竟起,树叶舒展叶芽。风长安惊诧的看着这一幕,家家户户灯火通明,照亮整个村庄。借着火光,风长安正欲看那崭新的墙壁,少年抓住他的手,“别碰,都是假的。”“你怎么知道?”风长安如今没有前生修为,图有眼界,因而并未看出其中端疑。少年放开他手,摆明不想解释,他抱着剑,懒洋洋道:“躲一会吧,等天亮就好了。”风长安回头看少年,暖色灯光下,只见那少年长得十分俊美,挺鼻朱唇,面如冠玉,他一头乌发用玉冠束起,身着白衣,手中抱着把大夫剑,腰间挂着酒。见风长安向他看来,他掀起眼皮,道:“看我做什么,有事?”风长安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视线又从大夫剑跃过,觉得这少年长得有点像云诩,他仔细瞧了瞧,真的像。风长安小心翼翼的又唤了声:“师尊?”少年愣住,他拿剑柄敲了风长安肩膀一下,沉着脸,冷冷道:“谁你师尊,说了多少遍了,不是你师尊,你烦不烦。”“真的?”风长安盯着他看了半天,鼓足勇气,伸手去掐对方的脸,“你有没有想抽死我的心?说真话,有还是没有”少年:“……”额头青筋暴起,少年扯开他手,刚想抽剑砍他,风长安一下子蹲到地上,嘀咕道:“师尊,我就知道是你,看吧,我一惹你,你就要发飙。”少年:“……”我不气,我不气,气死自己谁得意?少年硬生生压回剑,一把把地上蹲着的人揪起,怒道:“你有病啊!”“唔……看来确实不是师尊。”风长安抚开少年的手,歉意道,“这位道友,实在抱歉,我只是在试探,要不你打回来?”少年被气笑了,连连拍他肩膀:“好的很,风无止,你给我等着。”风长安在看到他手上的大夫剑就知道是一个宗的,他道:“还未请教师弟尊姓大名。”“云长,道号云回。”少年道。云诩?云长?风长安:“……”这货到底是不是云诩?风长安怀疑的目光把他从头到脚看一遍,像是真的像,但是云诩的脾气显然没有这么好,这么说来……风长安脸色凝重的按住云长的肩:“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我师尊的私生子!”云长沉默的看着他,把他手一掀,向后退两步:“风无止,你脑子有坑?””啊!”一声惨叫划破苍穹。风长安刚转头看向惨叫声处,身边的云长已经冲了出去,几个箭步来到酒楼,脚尖一点地,跃上酒楼。酒楼满地残肢断臂,血在地上糊了一层,三个头颅横在地上,眼睛瞪的很大,布满惊恐之色。云长用剑拨了拨那三个头颅,对刚爬上酒楼的风长安道:“你真是幸运,差点成为他们中的一员。”风长安不理他,蹲下细细看头颅被割断的地方:“切口平整,血rou干净,看来是一击致命。”云长围着房间看了一圈,没看到什么,他把房门打开,目光落到门槛上,道:“有爪印一一这是猫的爪印?”“我看看。”风长没看到先前被黑猫抛进来的手,立刻从房间里出来。门槛上确实有两个暗红的爪印。“如果没猜错,应该是那只黑猫的。”风长安道。“黑猫?”云长蹙眉,“什么黑猫。”“先前你不是来敲门吗?没人给你开门,在你走后,一只手从窗户抛进房间,我冲到窗户一看,就见一只黑猫在房顶跑过。本来以为那是你的手,原来不是。”楼下噪杂,各种声音从街道传来,风长安蹲下身,挪到栏杆,往下看。原本破破烂烂的街道如同刚铺上去的一般,青砖崭新,摊贩在两侧摆着货物,大声叫嚷,房前檐下皆挂着红灯笼,像是要庆祝什么,灯火辉煌,亮如白昼。不过,很奇怪,这些人好像都在重复做自己的事。前面那个买胭脂的青衫书生,买了一次又一次,总是走到长街尾那个当铺前,就掉头回来,再买胭脂,周而复始。就在风长安看的入神时,一只手掉落在他面前。风长安下意识的一脚踢飞那只手,那只手飞旋着落到走廊尽头,一只黑猫从黑暗角落里蹿出,叼起那只手就要跑。它刚转身,就被一把剑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惨叫。云长出现在走廊尽头,大夫剑死死钉着猫,在听到猫惨叫时,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抬脚一脚踩——爆了猫头。风长安朝楼下看了一眼,发现猫的惨叫并未引起波定,他贴着栏杆挪过来,压低声音道:“正要说剑下留猫,你一脚就踩死了。”云长蹲下身,道:“畜生而已,你还期望它开口说话?”风长安被他一哽,无话可说。两人坐在走廊上等天亮。风长安边盯着街道上的动静,边问:“你是怎么想到把死人的手砍下来引猫出来的?”“你先前不是说房间里被丢了只手,我没看到,就学着你说的情况,砍了只手丢你面前。”风长安静静听着,然后道:“错了,不是这只黑猫。”“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还有一只,也许还有很多只。一一先前的手不见了,证明已经有猫叼走了,而你现在把手砍下来,猫出现,欲要叼走,但没成功。是不是说明不止这一只?当然,也不排除,它是把手叼着存到一个地方了,现在回来想叼走死人的手。”云长听完,一剑破开猫的肚子,找了一番,没找到什么东西。风长安摇头道:“不可能吃了,你看这猫油光水滑,不会吃这种东西。”“那么问题来了,猫叼死人手做什么?”云长道。“嘘,别说话。”风长安道,全神贯注看着街道,只见街道上突然跑过一只黑猫,嘴里叼着只血淋淋的手,身后追着一个修士。那修士刚好没了一只手,手就在黑猫嘴里。修士一追一边骂,不一会,就倒在街上,街上的人就像看不到修士一般,踩着修士身体过。黑猫从修士手中逃脱,一路逃到街尾当铺中,不一会,叼着手又出来了,不过,看手型不是先前那个修士的。那修士倒在地上抽搐片刻,见那只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