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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着想要再亲一下的冲动,他刚才随心而为,没想到真起了效果,季汐立刻乖巧不少。奇异感充斥而来,林辞卿将季汐脸上泪痕抹净,指尖擦过眼尾,“好了,不哭了。”季汐蹭蹭林辞卿的手心,眼中满是依赖,“师尊……”他眼眶泛红,因为哭过堵了鼻子,张着嘴小口呼吸着,林辞卿喉间发紧,哑声应道:“嗯。”师尊果然还是最宠我。季汐心满意足地靠在温暖的怀抱,这才发现自己手上的伤已经基本愈合了。林辞卿怕他疼,所用的灵气微弱,现在只剩一些淡淡的红痕,衣袖上的血迹也被法术一并清理了。“还疼不疼?”其实已经一点都不疼了,季汐故意说道:“疼。”林辞卿半垂着眼看他,“娇气。”却还是握住手臂,轻轻按揉着,直到恢复如常,一点痕迹也没有。闹了这一阵,季汐已有些困倦,又不想离开,下巴抵在林辞卿身前,仰着脸祈求:“师尊,我今晚可以睡这里吗?”“嗯。”得了首肯,季汐一点不觉得自己得寸进尺,在林辞卿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这样渐渐睡着了。直到季汐呼吸平缓,彻底熟睡,林辞卿抱着他去了床榻,为他脱下外袍后盖上薄被。他在床边坐了一夜,一大早段游慌慌张张跑上来,在院外就喊上了。“师尊!小师弟不见了!”“我今早有空,还说送他去上课……”段游知道林辞卿的习惯,知道他一定又是合衣打坐一晚,直接推开房门,他的小师弟正揉着眼睛从他师尊床上坐起来。他的师尊就站在床边,面无表情。“小师弟没事就好。”段游神色严肃,从外面关上了门。季汐下了床,有些愧疚:“师尊,你昨晚没睡吗?”“不碍事。”林辞卿把外袍递给他,“我已无需入睡。”季汐整理好衣着,拉开门一看,段游还在院中等他,见他出来挥手示意:“师弟快走,莫要迟到了。”这一晚上过去,季汐看他已经顺眼不少,点点头跟着下峰。在路上时,季汐突然问起:“师尊平时是怎么叫你的?”段游一头雾水,还是回道:“就叫我段游啊。”“哦,”季汐笑了一下,“没事,我就问问。”-今日学的是辟谷,修士修炼时将体内灵气转为身体所需,不止能果腹,还能防止疲劳,无需睡眠。季汐在底下听得云里雾里,什么经脉循环丹田回转,每个字都认识,连在一起就不明白了。他上回能在指尖凝出小花,完全是靠莫名其妙的意念,体内感受到的灵气,更是微乎其微。这一节课下来,他只听懂了讲课师叔说的最后一句话。午时不准用饭。堂下弟子一片哀嚎,师叔拿着剑炳敲了敲讲台:“肃静。”“你们已是仙门弟子,多食五谷不利于修行,早些断了只会有好处。”这是位剑修,一把重剑横在讲台上,弟子们不敢不听,纷纷默不作声。但他们这些未辟谷的新弟子,每天只有正午一顿饭,现在连午饭也没了,就得饿上一整天。天赋高些的弟子悟性强,中午休息的时间刚过一半,已经能初步转化灵气,兴奋地与同伴讲解方法。差等生季汐饿得前胸贴后背,死死按住肚子,才让“咕噜、咕噜”的声音没那么响。时浔去了几个成功做到的弟子那边请教,季汐一个人坐在树下,突然听见有人在小声地喊他。“师弟……师弟……”他扭过头去,看见段游鬼鬼祟祟躲在院外一棵树后,露出半个头,向他招招手。季汐环顾四周,见没人注意他,悄悄走过去,“你怎么过来了?”段游脸上挂着伤,几处淤青十分明显,应当是才从百阵塔出来。他拉过季汐,又往远处走了几步,确定周围没人,从储蓄戒中拿出一个小巧的食盒。季汐一愣,段游直接塞他手里:“快吃吧,我在这给你放风。”“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季汐心情复杂,他打开食盒,里面饭菜齐全热气腾腾,份量虽不多,也够他吃了。段游替他盯着有没有人过来,没有回头:“我听人说今天是何师叔讲课,就大致猜到了,过来一看还真是,你别怕,吃了他也不会发现。”季汐捧着食盒的手发紧,抬头笑道:“谢谢师兄。”他快速吃完,感觉整个人重新活过来,段游拿回食盒又急匆匆走了,说是还要去百阵塔。季汐酝酿了半晌,一句“注意安全”还没说出口,段游就已经走了。他回到院中,时浔正四处找他,看见他过来赶紧上前:“你去哪里了?我问到了些窍门,正想和你一起练习练习。”“我去那边走了走,你练得如何?”时浔动了动鼻尖,疑惑道:“我怎么好像闻到一股红烧狮子头的味道。”季汐不动声色,悄悄往后挪了一点:“我怎么没闻到,你是太饿了出现幻觉了吧。”味道好像又消失不见,时浔只觉得自己更饿了,愁眉苦脸道:“我刚试了试,还没觉出效果。”中午短短的时间一过,又要开始下午的课程,绝大多数弟子还饿着,课上无精打采,有气无力。偏偏下午是一节剑术课,需拿着木剑去院中练习最基本的动作。说是木剑,实际上非常重,就算季汐吃了饭也难以支撑太久,更别说正饿着肚子的其他弟子。教课的罗师叔不知道他们未用午饭,忍着怒火道:“瞧瞧你们这一个个弱不经风的,出去别说是无涯派的弟子!都给我多做二十遍,不做完不准下课!”有弟子想辩解,被他瞪了一眼,又低头不敢出声了,提起剑继续重复挥砍的动作。等到钟声一响,他果然不许下课,拿着戒尺巡视,看谁动作不到位就拍一下。几个女弟子已经快坚持不住了,擦着冷汗脸色苍白,突然有人小声惊呼道:“那是翎安君吗?”季汐猛得回头,果然看见林辞卿正朝这边走来,几息便到了眼前。他白衣胜雪,冷淡的眉眼更衬得气质如霜,在院子里的弟子都停下手中动作,侧目看他。罗师叔上前行礼:“五长老。”“钟声已响,为何还不下课?”“长老有所不知,”罗师叔解释道,“这些弟子课上萎靡懈怠,若要达到今日所学的目标,便只能多费些时间了。”林辞卿环视一圈,准确捕捉到季汐的身影,看见他的脸色与状态,不由分说道:“力气都已耗尽,再练多少也无意义,今日就到这里吧。”他向季汐